第四卷 誰是誰的誰 112章 花心不是男人的專利

待所有人都走後,我估摸著另一還要跟我說點什麽,回過頭問他:“你看呢?”

哪知他隻是淡淡一笑,隨手攏起我滑落到額前的絲,“不用想那麽多,今日好好休息吧,明天是中秋,我來陪你可好?”

“噢”我這才想起明天是一年一度的中秋佳節,不知不覺就來了這時空五個月了,盛夏已過,金秋將至,隻是沒料到這裏也有中秋節,難道也流行合家團圓,猜燈賞月麽?

見我臉上的疑惑,淩奕道:“難道你不知道中秋節?”

“當然不是!”我立即否認,“但是,若薇和阿龍在這裏無親無故,我想,我想和他們一起過。”我猶豫著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估摸這裏的中秋習俗應該也和我原來的時空相同,淩奕的提議其實讓我很是向往,但是想到丟下若薇和阿龍,我又覺得於心不忍,畢竟在這裏,他們都和我一樣孤單無依,再說,再說我剛才沒經考慮便下意識地答應了淩奕不再離開他,但其實我自己根本沒想好,但我自己其實實在是沒想好,所以有點擔心,擔心從此一不可收拾,想再想想,嗯,就算是給自己一個心裏過渡吧。

“你倒是對他很上心。”淩奕的聲音有點啞。

我一愣,原來他在計較這個,“不是你想的那樣,哎,要我怎麽說呢?”

他不等我解釋,突然笑了笑,“不是就好,你記得答應過我的話。”

我心裏微窘,不用這樣強調吧,我還沒有反悔呢。抬起頭,被他炯炯的目光看得心裏一顫,還要猶豫什麽呢?方寧夕,你既然已經明白原來的世界沒有太多讓你留戀的地方,這個世界有你心之所向。那還猶豫什麽呢?不過,你變得真快啊,才回來一天,就倒戈了!

臉上有點熱,倒不是因為害羞,是為自己如此迅地就放棄了初衷有點懊惱。但心裏仍忍不住有種下定決心的輕鬆和雀躍,不由自主地便點頭呐呐道,“沒有忘,我記著呢。”

話音未落。便被他擁進懷裏。他地雙臂摟得我死死地。頭靠在他地肩上。聽著他有力而又急促地心跳。前所未有地安心湧上來。方寧夕。為了自己感情。任性一次又有什麽呢?

“明日。真地不要我陪你嗎?”他地聲音溫柔地如同三月地春風。

我有些貪念地吸了口氣。才從他懷中抬起頭來。迎上他詢問地目光。“來日方長。何必在乎明日呢?”

淩奕眼中閃過微詫。隨即泛起欣然地笑意。“好。”

直到送走淩奕。我都還有點輕微地恍惚。就這麽就答應了?我自己都有點驚詫。不過這種如釋重負地輕鬆感。卻讓我覺得很痛快。在這個世界經曆了那麽多。幾乎次次都在生死邊緣徘徊。那種不知道明天會生什麽地感覺讓我太累了。即便是再固執也有放開地一天。我驚訝地現。這種不被執念所擾地感覺真地很好。那就隨著自己地心去做吧。

幾日來地疲乏也隨著驟然輕鬆地心情消失無蹤。我不由輕快地哼起歌來。就連正忙著準備晚餐地若薇也忍不住出聲道:“姐姐。你在開心什麽呀?”

“開心該開心的唄。”我輕哼了一聲,用眼瞥她。

“可惜了,”若薇聳著肩,一臉不在乎的惋惜,“有人歡喜有人憂呀,這下有人開心不起來了。”

“呃?”我愣了一下,這才現還有個人沒出現。桌上的菜肴碗筷都幾乎備齊,那個平日裏總是吃飯第一地人,竟然莫名其妙不見人影。

想起阿龍下午的表現。我還是有些擔心。找了幾個碟子將每種菜都盛了些,又拽了一壺酒。囑咐若薇先吃,我便端了個沉甸甸的大托盤出了門。

一般像這種時候,鬱悶地人會到哪裏去泄或者排遣憂思呢?我想了想,徑直便朝後院走,果然,後院假山的涼亭上,一個熟悉的影子在夜幕中獨坐,我歎了口氣,直接便登上亭心。

“吃飯了。”我若無其事地將托盤放在石桌上,“你在這裏什麽呆?”

“嘖嘖,好香。”那個本來應該是在扮憂鬱的人,竟然想沒事人似得湊了過來,抓起我還沒放好的筷子夾了口菜吞下去,這才對我壞笑道:“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

“你故意的?”我瞪大眼又好氣又好笑,看他現在一副得意的樣子,就知道我又被他耍了。

“那倒不是,”他邊吃邊說,“確實是有點鬱悶,不過自從開始覺得餓了以後,我就一直在等你來了。”

我無語地看著他一邊不停吃,一邊還騰出手將杯子遞給我,指了指酒壺,“愣著幹什麽,倒酒啊。”

“你餓了不知道回來吃飯嗎?非要躲到這裏來,要找不到你怎麽辦?”我順手將酒給他斟滿,自己也拿起筷子,既來之則安之,先吃飯吧。

他一口將酒幹了,這才對我眨眨眼道:“這樣我才有機會單獨和你說話啊,況且你不是找到我了嗎,這算不算心有靈犀?”

“鬼才和你心有靈犀。”我沒理他,自顧自的吃菜,剛才的擔心也無影無蹤,看他現在就不像有事地樣子。

“好吧。”阿龍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麵對我,一本正經道:“我確實有話給你說。”

“嗯,什麽?”我繼續吃菜“你看著我不行嗎?”他抗議。

“你說吧,我聽著。”

“我在想,到底要不要讓神醫給我解毒。”

“什麽?”我這次倒是把筷子放下來,瞪著他“帶你來不是就是讓神醫解毒的嗎?你怎麽倒猶豫了,你不想恢複記憶啦?”

他聳了聳肩,繼續喝酒,“其實這樣什麽都不記得,無憂無慮地多好。”

我愣了一下,也跟著嚴肅起來了,他說得好像也不無道理。他身上中的奇毒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這也說明他失憶前的身份應該是很不簡單,或者說他生活的環境相當凶險,這失憶背後所隱藏的真相,也許是我們誰都無法想象和輕易觸碰的。他一旦恢複了記憶,便會重新麵對過去。也許對現在的他來說,那並不是件愉快地事。

“你,你想好了嗎?”我遲疑地看著他,

“你希望我恢複記憶嗎?”他認真地看著我。

“這,我怎麽能幫你決定。”我為難,不管怎樣這個決定都得由他自己來作啊。

“不,”他突然固執起來,“我要知道你的想法。”

我認真想了想,才鄭重道:“對我來說。阿龍才是我的朋友,以前的你,叫什麽。是什麽樣的人,我都不了解,可以說那個你對我來說其實是個陌生人,所以從我立場出,我無法幫你選擇。”

見他臉上浮起深思,我連忙接下去,“客觀來說,我希望你好好權衡,因為你隻是憑你如今的觀點在考慮這個事。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換做以前地你,其實是不願意失去記憶的?也許有對你來說非常重要地事情,或者重要地人被暫時遺忘了。如果單憑如今的想法便放棄恢複記憶,是不是對自己不公平?”

我端起酒杯淺酌,這番話我說得很小心,因為我知道自己地話可能會對他的選擇,但我又不得不提醒他,也許有對他的人生來說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被遺忘了。如果是我,我願意選擇去麵對,而不是逃避。

“唉,”他歎了一聲,臉上地神色異常嚴肅,“我就是在擔心這個,如果我恢複記憶,想起自己曾經是有妻室的怎麽辦?”

“噗”,幸好我將酒吞了。否則一定會全部華麗麗地噴出來。剛才還有點凝重的氣氛。立即被他這句台詞雷得煙消雲散。

“你,你。你……”我無語凝噎,我泛濫地同情心和關心啊,就這麽華麗麗地被浪費了,果然不能用常人眼觀看待身中詭異奇毒的人。

阿龍麵色古怪地瞧著我,“你很吃驚嗎?我說的是真心話。”

“噢,真心話……”我繼續無語。

“夕夕,”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我說過我要你的,難道你忘了?”

我的臉輕微抽搐了一下,抖掉一身雞皮疙瘩,小心翼翼地看著他,“你,不是在表白吧?”

“你不相信?”

“誒,”我呆滯,連手都忘了縮回來,“你在開玩笑?”

“有反複開這種玩笑的嗎?”他板起臉,異常嚴肅。

“你確定不是今天受了刺激?”我還是不相信,他的樣子怎麽看怎麽怪,再結合他平時的表現,我確定他是在耍我。

他臉上浮起憤怒,那一閃而逝地受傷表情,讓我錯愕了半晌,接著便見他失望地鬆開手,起身,離開……

“誒,”我呐呐地喊了他一聲,不知道該怎麽說,不會是真地吧,這麽些日子了,我就沒見過他正經的時候,這突如其來的告白,讓我怎麽都反應不過來。

無語,呆滯,一直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假山邊上,我還沒回過神來。

突然心裏就有點慌,我沒怎麽著啊,怎麽突然就又冒了朵桃花出來?兩朵桃花還在同一天盛開,今天是什麽日子?

對了,中秋,明天是中秋,難道是月圓前夕,人的荷爾蒙會分泌異常?

不行了,這太尷尬了,還想明天和若薇阿龍三個人過中秋呢,到時候怎麽麵對?還有,我才剛答應了淩奕,一絲小小的犯罪感湧上來,我立即決定,明天怎麽都得邀了一大幫人過節,否則,這可怎麽向自己交代?

一直到晚上睡覺,我都還在翻來覆去想著今晚的情形,怎麽回事?老天,難道是在考驗我?我怎麽會因為阿龍的一番話失眠呢?難道我下意識地有點喜歡他?

不行,不行,瘋了!我拚命拽著被角,可憐的被子差點就要被我擰出水來,我掩麵哀嚎,不要在這種時候生這種烏龍地情節,感情是不需要測試的,我喜歡的人是淩奕,是淩奕!——

我是免費滴分界線-

藍瑟:好吧,偶承認,其實是偶自己花心了!

小方童鞋(義憤填膺中):後媽,你能不能別在折騰我了?!

藍瑟(害羞中):感情的考驗是雙方麵的嘛,那麽多女主文,不都是男人花心經受考驗麽,人家隻是想顛覆一下嘛!

小方童鞋(出離憤怒):我的本質是專一滴!看不過去的童鞋們,用粉紅票狠狠抽打藍瑟吧,不用給我麵子!

藍瑟(海帶淚):不能適應的童鞋們,請隨便抽打偶!淚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