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魔術大師也來加入吧
攜了紅姑出來,沿著湖邊慢慢散步。前晚沒有仔細看,這時才現湖岸周圍景色極美,綠柳成蔭、淺草沒徑,春風習習吹來,說不出的舒適愜意,湖岸邊間插有石桌石凳,供人歇息。
我和紅姑選了一處坐下,我舒服地打直了腿,伸了個懶腰。
紅姑見我一臉的愜意,輕笑道:“看來妹妹很是喜歡咱們這歸無院,那日見了妹妹的‘魔術’,我還以為是堡主又新招攬了奇人住進來呢,想不到妹妹這千金大小姐,竟然也是懂得異術之人。”
我這才想起那晚為了岔開話題表演的小魔術,原來他們都當真了。我笑了起來,將那個小魔術的原委仔細講給紅姑聽,說完,見她愛憐的嗔道:“原來是這樣,我們都以為妹妹真將那銅錢變沒了,事後還討論了很久,都對妹妹佩服不已呢。”
我汗顏道:“其實就是個很普通的小把戲,在我家鄉,很多人都會,即便不會的因為見得多了,也都知道是個障眼法,我們那裏還有真正的魔術大師,可以將人憑空變沒了,或者是讓一座山從人們的視線中消失掉,將人劈成兩段,再合上……
我滔滔不絕地講起我在前世曾看過的各種魔術,聽得紅姑目瞪口呆。其實魔術就是依靠和運用光、聲、電等物理和化學的多種科學原理,用奇特的藝術構思,造成種種離奇巧妙的表演形象。我曾看過大衛的《大衛·科波菲爾的魔術世界》,其中有一集“世紀幻像”,在眾目睽睽下,將自由女神像變走了。我當時的驚訝和崇拜實在是難以言表。以至於自己後來對各種魔術都產生了強烈的興趣。我前幾天還天真的幻想過,如果逃脫類魔術真的可以讓人從一個密閉的環境中逃走,那我要逃出這芙蓉堡不是易如反掌。不過魔術終究是魔術,自由女神是不可能憑空消失的,消失的隻是我們短暫的記憶。
紅姑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一臉佩服道:“想不到鳳鳴國竟然有如此奇人,紅姑一定要尋機會前去拜訪。”
我聞言差點從石凳上摔下來,這才想起自己現在的身份是鳳鳴國顧太師的掌上明珠。我懊惱得差點想咬自己舌頭,我這個人一向如此,如果喜歡和信任一個朋友,心裏便不會對他有任何的設防,但今時今日如此尷尬的身份環境下,卻由不得我自己。
我輕咳兩聲,訕笑掩飾道:“這位奇人一生雲遊四海,行蹤不定,我也是很小的時候見過一次,從此便再無音信。”
紅姑遺憾地歎了口氣,轉而又雙眼亮道:“說不定這位奇人聽聞我們芙蓉堡的歸無院納盡天下奇人異士,回自動尋上門來也不一定啊。”
這偶像還真是不能隨便崇拜的,我愕然看著她,心裏浮起另一個疑問,開口道:“對了,這歸無院怎麽會有那麽多奇人異士?連數十載不問世事的魯大師也吸引了來?”
紅姑這才輕笑道:“妹妹怎麽連這個也不知道?堡主自建立這芙蓉堡之後。開倉濟貧。仗義疏財。深得世人尊重愛戴。堡主又親自請出了魯大師和家師兩位德高望重地前輩。卻不為別地。隻為造福天下民眾。所以才引得各方人士紛紛前來投奔。”
我聽得愣住了。淩奕不是個大毒梟嗎?怎麽還會做這些事?難道他真不知道自己地種地那是害人地毒品?難道人真地有雙麵性?還是他知道自己做地不是好事。所以想給自己積點德。以抵消他地孽?
他這樣一邊製售毒品。鞏固自己地經濟基礎。建立如此龐大地芙蓉堡;一邊又廣納天下賢才。建立賢能為民地公眾形象。怎麽我聽著就像是梁山聚義呢。可現在不是亂世啊。他想做什麽?難道當今朝廷就容得他這麽做?任何一個帝王都不可能允許有這樣地民間組織和力量存在吧?
這關我什麽事?又犯了好奇地毛病了!我使勁甩了甩頭。他再想做什麽。都跟我沒有關係了吧。這不是我原來地那個世界。我對它沒有絲毫地感情。我甚至到現在都對它非常地陌生。逃走地事情還沒著落呢。別費神想這些了!
紅姑見我茫然地樣子。奇道:“妹妹在想什麽?”
我忙掩飾道:“我在想。姐姐那穿越陰陽界地本事。該算是當世一絕了吧。”
紅姑搖頭笑道:“這是從娘胎裏帶來的,連我爹娘都不知道是為什麽。隻記得在我很小的時候,常在睡夢中來到各種很陌生的地方,四周一片漆黑,但是能看到各種奇裝異服的人,他們神情慘然,形影孑孓,都排著隊朝某一個地方行進。我一開始認為自己是在做夢,並沒有在意,但後來現看到的越來越清晰,夢也越來越真實,才知道那不是夢。但每次醒來後,都會大病一場,爹娘為了我四處求醫問藥,散盡家財,直到最後遇見的家師。”
“然後姐姐就被平陽真人收為弟子?”我好奇地接口道。
“是。”紅姑點頭道:“家師一直說自己陽壽早已用盡,不過是偷漏了天規,在夾縫中生存,所以他從不收弟子,直到遇見我。”紅姑的言語中都帶著濃濃的儒慕之意。
隻聽她繼續道:“後來師尊傳了我各種陰陽問卜之道,我才知道以前夢中去的地方是陰界,我那並不是做夢,而是靈魂出竅,我見到的都是各種遊魂。”
“那裏可怕嗎?”我好奇道。
“不可怕。”紅姑輕笑搖頭,“不過最好別去,一旦去了那裏,陽間的身體便沒了束縛,一旦出了意外,便再回不來了,所以師尊要求我,除非萬不得已,才能在月圓之夜穿行陰界,因為那時地氣凝結,是一月內陰氣最弱的時候。”
“哦,是這樣。”我點頭道。突然想起淩奕給顧清影聚魂的事,我忙問:“那魂飛魄散的人,還能在陰界看到嗎?”
紅姑輕笑著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嗔道:“都魂飛魄散了哪裏還有魂魄在。”
我皺著鼻子道:“那魂飛魄散之後,還能將魂魄聚起來嗎?”
紅姑沉思半晌才道:“我好像曾聽師尊提起過,這是一項非常凶險的法術,因為它有逆天意,除非有人願意自折陽壽,用自身血祭,但操作起來非常複雜,成功的可能也非常渺茫,總之我是從未聽說有人嚐試過。”
“奧,”我茫然自語道:“人,怎麽會魂飛魄散呢?”
沒想到紅姑卻拉著我道:“妹妹前日問的那個問題,事後姐姐也和神醫探討過,神醫自問從未聽說過有何奇毒可以使人魂飛魄散,但是,我卻好像聽說過……”
“啊!”我頓時緊張起來,急切道:“是什麽毒?”
紅姑輕輕搖頭,半晌才道:“那不是毒,我隻是在師尊一本非常古舊的典籍中見過,說世間有一種邪術,可以控製人的意誌,但是施術者如若操作不當,便會被法術反噬,以致魂飛魄散,但具體是怎樣的,書上沒有細述。”
是這樣?我愣住了,難道顧清影會這種失傳的邪術嗎?她為什麽要施這種邪術?她要控製誰的意誌?是淩奕?不可能,不可能。我搖頭,她明知道淩奕那麽愛她,為什麽要控製他的意誌?一定還有別的原因。
紅姑詫異道:“妹妹為何總提起這魂飛魄散的問題?”
我驟然回神,忙搖頭道:“我隻是好奇,好奇。”
在紅姑的一臉疑惑中,我垂下眼瞼,不敢看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