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聰一個人縮到牆角如失了魂一般,兩隻慌亂的看著所有圍觀他的人,似乎一切都很陌生。

直到段洪明帶著醫生趕來時,張聰才稍微鎮定下來。

經過一番檢查,並沒有太大的問題,這些隻不過是張聰自己的心理病,解鈴還須係鈴人,心病還須心藥醫。

看來醫生還是白來了這一趟,段洪明老老實實交了幾百塊錢的“勞務費”。

“小蔥頭,你沒事吧?”馬小虎試探性的問著,生怕刺激到他一般。

張聰也隻是粗粗的喘息著,輕輕的搖頭,看來剛才把他下的夠嗆。

“回寢室再說。”趙霖看著周圍人群異樣的眼光,覺得心裏恨不舒服,連忙招呼室友將張聰扶起來送回寢室。

方小卓也破天荒的跟了過去。

在騰飛大學,並沒有太嚴格的男女寢室互進規定,每天都有很多女生會進出男生寢室樓,但是最遲必須要在每天晚上十點前出來,十點以後宿管老師會查寢,目的就是為了控製女生在男生寢室留夜的現象。

一到寢室。

段洪明給張聰端了杯熱茶過來,想讓他壓壓驚。

沒想到張聰竟看到杯子裏的水都害怕的隻發抖,看來這次他嚇得不輕。

就在是以前,也不會為這樣的一杯水而發抖,經過這次意外落水,張聰的心理病更加嚴重了。

過了好一段時間,他才恢複過來,試探性的接過杯子,輕輕的喝了一口熱茶,感覺才好很多。

“張聰,你有恐水症怎麽不早點告訴我。”方小卓臉上充滿了後悔的神色,開始覺得自己在泳池邊說的話有點過分了。

“我沒事。”張聰呆呆的看著地下某處,雙手不停的搓著茶杯,顯得更有點緊張。

“小蔥頭,如果真的有什麽需要,就直接對我們說。”趙霖說到這裏,連忙和寢室幾人使了個眼色,道:“你先休息下,我們先去吃飯,想吃什麽,我們帶上來。”

張聰隻是看著杯子默默的搖了搖頭。

趙霖應了一聲後,帶著所有室友出了寢室,他隻不過想給張聰和方小卓一個機會,也許美女的安慰比其他這幾個大男人更加有效,方小卓也是非常精明的女人,哪會不知道趙霖等人的想法,不過見人都走了,如果自己還不留下,確實有點不講情麵。

“張聰。”方小卓柔聲的叫了一句。腦子裏卻在想這周紫萱竟然會給他做人工呼吸,非常讓人驚訝。莫非這個剛進學校的小學弟身上真有一種無形的魅力?連冰山都可以融化?

“我說過我沒事。”張聰語氣提高了半分,顯得頗不耐煩。

方小卓被他這句話嚇的以懵,隨即回複鎮定,看著他道:“喲,好了就這麽大脾氣啊?”

“沒有。”說到這裏,張聰站了起來,一把將身上的濕衣服脫了下來,直接丟在桌子上,道:“我要換衣服了。”

好在這是夏末,天氣依然有點炎熱,不然他也不會說的如此輕巧。

而且看來溺水之後,脾氣也大了許多,心裏的不安與焦燥越發的明顯。

“你換就是了。”張聰甜甜睨了他一眼,佯嗔道:“還怕我看到?你全身上下我哪個地方沒看過。”

張聰為之語塞,一想起最近自己的身體被方小卓和餘靜兩個女人徹底看光之後,頗感無奈。但隻不過麵對餘靜還比較自然,畢竟性質不一樣,可方小卓就不同了,張聰一見到她就想起那天晚上開房間的事情,實在是丟人到家了。

話題一轉移,張聰的心裏也安定下來,心裏的害怕和焦慮開始慢慢沉澱,不由歎了口氣,隨便拿了件幹淨的衣服換上,可褲子是死活不敢脫,並不是他害羞,而是剛剛做完手術,還沒有完全好,要是讓方小卓知道了,隻怕會笑話。

就在張聰腦海裏不經意想到餘靜和方小卓兩個美女時,身上的體味也在慢慢發生著變化。

一種“**”的香味混合著清淡如菊的特殊香味飄散出來,讓人覺得既興奮,又舒服,似乎這種味道處於“瘋狂”和“冷靜”罅縫間,讓人有種蠢蠢欲動的著魔感。

方小卓感覺到體內有一股欲望要破體而出一般,磨的她十分難受,可是有不想擺脫這種奇怪的味道。

張聰看著方小卓臉色複雜的變化,不禁一愕,連忙反應過來,連忙收斂心神,將所有的氣味淡去。

他心裏非常明白,目前還不是衝動的時候,雖然心中暗暗發誓要就著絕代尤物搞到手,可手術傷口還沒完全愈合,餘靜也再三叮囑過他,不能在妄動欲念,以免傷口再次迸裂。

氣味一退,方小卓臉傷立即起了一種複雜的神色,看著張聰俊俏的臉龐,反複回憶著兩次碰到他的時候,都會被一種奇特的香味包圍著,這種味道讓人很迷惘,有點不知所措就想向他身上靠近的感覺。

“張聰,那種味道——”方小卓說到這裏竟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才好。心裏卻覺得受用不盡,想一輩子都被這種氣味包圍著,沒有比這更加幸福的事了。

“什麽味道?”張聰故意猛吸幾口,愕然道:“我怎麽沒聞到。”

“是嗎?”方小卓微微失望的看著他。

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一下僵硬起來。

其實張聰也是憋的異常難受,恨不得自己傷快點好,好將這無比絕倫的尤物擁入懷中,抵死纏綿一番才好。

突然,一陣敲門聲驚醒兩人,隻聽門外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了進來:“有人嗎?我是王老師。”

張聰心頭一跳,沒想到王小玲會在這個時候過來,不由和方小卓對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