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張聰把心一橫,無意伸手將近處的一朵鮮花一扯,憤憤的說著。

“你在幹什麽啊?”琴豔頗為不悅的看著他。

張聰一怔,不由失聲道:“怎麽?”

“為什麽要糟蹋這些花?”琴豔快步走過來,將張聰手中的鮮花小心的抽了出來,露出一臉可惜的表情。隨即由抬頭橫了一眼張聰。

張聰更是為之愕然,他本是無心之舉,但是他可以感覺的出,琴豔這次顯然生氣了,並不是為了別的,就為張聰對待鮮花的態度。

此時,花店大門再次打開,老板韓楓春風得意的走了進來,一見道琴豔,不由開心道:“小豔,你來啦。正好,我給你介紹一下。”

“不用了,我們已經認識了。”小豔看都沒有再看張聰,隻是小心的將那朵殘花收到了抽屜裏,專心的做著自己本職工作。

“喲,這麽快就認識了啊,這樣更好。”韓楓說的倒是很爽快,看起來他心情不錯。可是看在張聰眼裏卻是無比的嫉妒,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嫉妒心會如此之重,隻是覺得方小卓不應該和這個韓楓在一切麵來眼去,暗送秋波。內心的占有欲無限膨脹起來。

“啊。張聰。”韓楓似乎想起了什麽一般,連忙靠近張聰,一手搭在他肩膀上道:“你先跟著小豔熟悉一下這裏花的品種,另外,以後你的工作就是送花,稍微把市區內的路線熟悉一下,必須要定時定點滿足客戶的要求,好好做。不會虧待你的。”說罷單手輕輕的拍了拍張聰的肩膀,隨即朝裏麵的辦公室走去。

“明白了。”張聰強壓心中的怒火點著頭,要不是看在方小卓的麵子上,隻怕早就怒火衝天了。

良久,張聰也沒想到自己應該做點什麽,隻是呆呆的看著這些鮮花,琴豔也沒有再理會他,看起來還是一副生氣的模樣。

“唉——”張聰無奈一歎,看著這些鮮花,卻不敢再次伸手觸碰,起碼琴豔不喜歡他這樣。

“歎什麽氣啊?”琴豔終於開口了。

“你不教我,我什麽都不懂,隻能傻傻的站在這裏,教我如何不歎氣。”張聰坦白的說著,心裏早就萌發了想走的衝動,但是為了生活隻能忍下來。

“我可沒說我不教你,是你自己不來問我。”琴豔依然沒有抬頭,小麥色的臉蛋上依然隱藏不了那一絲紅暈。

張聰一見有了轉機,立即打蛇隨棍上,笑嘻嘻的粘了上去,大刺刺的趴在前台上,看著琴豔那雙動人的眼睛,道:“我當然會問你,但要看你如何教了。”

“鮮花品種繁多,一下你也學不會那麽多,而且你的主要工作是送花,所以我先教你幾種常見的,另外我這裏有份市區的地圖,你要看熟了。”琴豔果然是一位很好的老師,說話柔聲細語,讓人覺得很舒服,張聰是大感受用,滿心歡喜的接過地圖,聽她介紹著常見的幾種鮮花,其心思早就飛到了九霄雲外。

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張聰細心的發現到琴豔是一個愛花的人,而且也是一個十分珍惜每一朵鮮花的女性,她不願意見到鮮花在人類的手中**,所以剛才的態度才會如此冷淡。

為了不犯同樣的錯誤,張聰在她麵前總是小心的對待每一朵鮮花。不知道為什麽,每當和琴豔的美目觸碰的那一刹那,張聰的內心就會有一種洶湧澎湃的感覺,那完全是一種震撼心靈的感覺,也許比她美麗的女人在這個世界上比比皆是,但是卻沒幾個有她的眼睛那麽明亮,清澈……那種美麗完全是發自內心的,是一種另內的美。

在琴豔的帶領下,張聰見到了很多種從未都為見過的花朵,也開始對這些鮮花有了些了解,當琴豔不注意的時候,他都會很小心的摘下一片花瓣,放在鼻前吮吸,這是一種無法抑製的衝動,這是一種迫切的需要,這是一種純粹的身體反應,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隻有不斷吸收這些從來沒有被自己吸收過的香味,才能徹底獲得氣的力量。

兩人就在花叢間遊弋之時,張聰的目光終於被一奪豔麗異常的香花所吸引,雙腳不聽使喚的走了過去,甚至已經忘記了琴豔的聲音和身邊所有的一切。

竟如此豔麗。張聰由衷的發出感歎,覺得自己內心的火焰突然高漲幾分,有一種將它摘下用力吮吸的衝動。此花和別的鮮花大為不同,它有一種特別的氣質,張聰無法去形容,隻知道自己已經被這朵鮮花吸引。從這朵鮮花上,張聰感覺到了顯示出一種富貴清雅的氣息,真是一種令人懷念的感覺。

琴豔一個人自說自話,突然發現跟在自己身後張聰突然不見了,不由叫了兩聲:“張聰,張聰……”

突問其聲,張聰猛然驚醒,驀然回頭,道:“小豔,請問你一下,這朵花叫什麽?”

琴豔連忙轉了過去,看著張聰麵前的鮮花,開懷一笑道:“你還真有眼光啊,這是卡特蘭。”

“卡特蘭?!”張聰細細的品味這這個名字,初聞花香,實在讓內心舒暢不已。

隻間琴豔微微觸鼻,輕輕嗅了口,滿足的補充道:“卡特蘭就是洋蘭的代表,瞧它大開的花朵,它可有蘭花皇帝之稱,它的名貴也就可想而知了。卡特蘭花形比較大,顏色種類也比較多,有黃花紅芯的的品種,還有蘭色的品種,因此在市場上比較受歡迎。卡特蘭顯示出一種富貴清雅的氣息。所以很容易被顧客所接受。”

張聰聽道這裏輕輕的點了點頭,口中不斷讚歎著:“原來是蘭花中的皇帝,難怪有一種悻悻相惜的感觸。”

“什麽?”琴豔很不理解他這話的意思。

張聰也沒有注意到琴豔的提問,這一切都是發自的內心的語言,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說,也許隻有這樣的花朵才能讓他更加明白自己的意念,這一切原來是如此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