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18章 南國皇貴妃2

相傳,南國皇貴妃傾城絕色,貌美無雙,且才華絲毫不遜於男子。

相傳,南國皇貴妃寵冠六宮,集南皇三千寵愛於一身,但是尊貴如許皇後,也不能與之相提並論。

相傳,南國皇貴妃身世成謎,見過她真容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相傳,南國皇貴妃……

世人對南國皇貴妃的了解與認識,通通都僅限於流傳在外界的種種傳聞,誰都不是真正的知情人。

謎一樣的皇貴妃,在夜,蕭,蒼三國百姓的印象之中,乃是源自於南皇對皇貴妃的獨寵,那曾經可是世人都津津樂道,並且控製不住羨慕嫉妒恨的一段傳世佳話。

相較於其他三國百姓的隻知片麵,南國的普通百姓對皇貴妃就要了解得更多一些,談起已經逝世多年的皇貴妃,很多百姓都還是流露出了發自心底的真情,不參雜一絲一毫的作假。

在南國普通百姓的心裏,皇貴妃不僅人生得美,心地也是極好的,平易近人不說,也非常的親切,讓人瞧了便是心生好感,忍不住的想要接近。

當南皇尚未登上南國皇位,還隻是皇子的時候,一次意外被未出閣的許後相中,從此兩人為了各自想要得到的,走在了一起。

南皇對許後沒有一絲半點男女之情,然而為了他的霸業,縱使心中覺得不甘,還是毅然決然的娶了許後,先是立她為太子妃,再然後是母儀天下的皇後。

許後長得其實並不差,也是一個十足十的美人,出生更是尊貴,打小便是父母捧在手心裏的寶貝,個性也較其他閨閣中的小姐要強勢霸道許多,眼睛裏更是半點容不得沙子。

占有欲極強的許後,斷然是不甘心與別人分享自己丈夫的,那些南皇為了平衡朝中勢力納入宮中的女人,沒少受許後的刁難與折磨。

有時候,不知為何死在後宮之中,也是尋常之事,到最後都不了了知。

南皇不喜許後,是真的打心眼裏不喜歡這個女人,那是因為每每看到在他身邊張揚跋扈的許後,就會讓他想起曾經那個破落的自己。

他雖已經貴為天子,受南國萬民景仰,主宰著別人的生與死,明麵上別人對他都是極盡所能的阿諛奉承,盡撿好聽的說給他聽,可是背地裏依舊有人說他能登上皇位,全是因為他立對了皇後。

是他娶了許後,得了許家的支持,才得以在眾皇子中登上皇位。

南皇麵上不動聲色,裝作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內心深處卻是越發恨毒了許後。

當年的他的確太弱,在眾皇子中想要榮登帝位也著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他並非如同外界所傳聞的那樣,是因為娶了許後,得了許家支持才坐穩帝位的。

他有他的驕傲,即便沒有娶許後,他也可以奪到他窮盡一生都想得到的皇位,隻不過娶了許後,加速了他登上皇位的時間而已。

南皇在位兩年,前朝後宮皆掌握在他一人之手,皇位他坐得是越發的穩固,對待許後談不上熱情,但也讓人挑不出他的錯處來。

女人之於南皇而言,那是連衣服都不如的存在,誰也別指望能入了他的眼。

於是,南國後宮裏總是新人不斷,誰都知道南皇是個薄情之人了。

他寵你的時候,哪怕是天上的月亮,他也會費盡了心思摘下來送給你。

他厭惡你的時候,翻臉比翻書還快,打你入地獄,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女人都有一個通病,南皇知道許後不喜他寵幸新人,可他偏就是一個女人接著一個女人的寵幸,隻要能讓許後不痛快,發瘋發狂,他心裏就覺得痛快極了。

他的痛苦既然隻能深深的埋藏在心裏,那麽那個讓他不痛快的人,也休想過得痛快。

許後在南國的名聲本就不是很好,榮登後位之後,她就極力想要在百姓心目中建立起自己母儀天下,端莊賢淑的形象,為了不背上善妒的名聲,縱使是恨極了南皇的多情,她也隻能麵上含著笑,心裏流著淚,心不甘情不願的為南皇廣納美人兒,充盈後宮。

每當許後看到那些得了南國恩寵的女人,在她麵前耀武揚威的時候,她隻能咬著牙,一點一點的記在心裏,然後一步又一步,狠狠的報複回來。

時間久了,從瘋狂嫉妒與不甘中冷靜下來的許後,漸漸領悟到一些事,讓得她又是痛,又是惱。

一切都隻因為她太愛南皇,因此才恨毒了南皇身邊的女人,都是被氣糊塗了才沒有看清楚事實的真相。

雖然,真相真的將她傷得體無完膚,但卻也讓她鬆了一口氣,找回了許些平衡。

她愛南皇是真的,可她利用自己的出生,自己家族的背景變相的威迫了南皇也是真的。她滿心以為,隻要南皇娶了她,而她又那麽深深的愛著他,總有一天他會明白她對他的情誼。

然而,許後卻低估了一個男人的自尊心。

她的一次次愛的表現,隻是將南皇推離她身邊更遠,遠到他們彼此再也無法跨越橫在他們之間的鴻溝。

南皇不愛她,同樣也不愛那些被他深深寵愛過的女人,那些女人都跟她一樣可憐,偏偏那些女人還瞧不清楚,自以為自己就是南皇愛著的女人,真他媽的可笑。

在南皇的眼裏,心裏,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女人的身影,他誰也不愛。

可笑的是,她們一群女人,還各種陰謀手段,層出不窮的想要得到他的心。

或許,看著她們相鬥,南皇心裏正樂得歡暢。

這樣的認知讓許後又氣又惱,一顆心被傷得粉碎,狠狠的痛過之後,則是鋪天蓋地的恨意。

其實,在滿心的恨意背後,許後是鬆了一口氣的,她愛著的男人雖然不愛她,但也不愛其他的女人,就這樣其實也是好的。

從那之後,許後再也不處治後宮裏的女人,放任著南皇寵幸別的女人,心裏雖然不好受,但她也不願意用這樣的方式,讓南皇獲得報複後的快感了。

她何其可悲,竟然愛上一個無心的男人。

然,許後也有慶幸的,她慶幸自己是南國的皇後,她的地位無人能夠動搖。

既然南皇喜歡這樣玩,那她這個做妻子的陪著他玩便是,於是主動的物色年輕貌美的女人,送到他的身邊讓他寵幸,一時間倒也博了不少的美名。

就在許後以為,她跟南皇或許就會如此相鬥一生的時候,一個女人的出現,打破了她對南皇所有的認知。

她以為南皇是無心的,可其實他並非是無心,而是沒有遇到那個可以讓他真心以待的女人。

她以為南皇是薄情的,可當她親眼看到他在麵對那個女人時,才明白原來他還可以如此的溫柔而多情。

她以為南皇心裏最看重的是皇位,而當她聽到南皇為了那個女人,心甘情願要放棄好不容易得來的皇位,隻為帶著那個女人遠走高飛的時候,才明白那個女人在他的心裏,究竟重要到了什麽地步。

遇上那個女人,許後所有的自以為是,皆在瞬間徹底的坍塌。

一個原本醉心於皇位的,如果連皇位都可以拋棄,那她還能用什麽留住他。

雖然許後恨毒了那個女人,可是為了留住南皇,她不得不同意南皇立那個女人為妃。

那個女人一進宮就直接被冊封為妃,自她入宮之後,南皇夜夜宿於她的宮殿,再也不曾寵幸過任何一個女人,地位之尊崇,無人可及。

哪怕是許後,也不能與之相比。

非但如此,那個女人入宮兩年,便是生下四皇子伊律瑾,南皇大喜,旋即冊封她為皇貴妃,乃是南國曆史上最為年輕的一位皇貴妃。

後位之下,便是皇貴妃位,誕下皇子的皇貴妃,可說是後宮裏最尊貴的女人。

南皇對皇貴妃那是有求必應,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皇貴妃,不但人美,心地是善良,深不可測的後宮之中,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但偏偏皇貴妃的人緣極好,哪怕受南皇獨寵,也在後宮中站得極穩。

皇太後不喜許後,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明麵上沒人說,私底下可謂是眾說紛雲,許後為此事沒少頭疼。她不得皇太後待見,可皇太後偏偏就喜歡皇貴妃。

因此,靠向皇貴妃的人,那是越來越多。

此外,皇貴妃心思活絡,雖從不參與朝政,但她提出的某些方法,卻是讓南國百姓受益終生,她在百姓心中,呼聲也遠遠超過了皇後。

隨著四皇子一天天的長大,南皇是越發的疼愛這個自己心愛女人為自己生的兒子,對四皇子的培養幾乎是自己上陣,不得不讓朝臣紛紛猜測南皇的心思。

南皇疼愛四皇子,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大有要立四皇子為太子的趨勢。

暗潮洶湧的又過了兩年,皇貴妃再次生下一個漂亮的小公主,南皇對皇貴妃的寵愛不減當年,甚至於因為這個剛出生不久的小公主,對皇貴妃是越發的寵愛。

幼時的九公主伊心染,的的確確是深受南皇的寵愛,隻要有時間,都是南皇親自抱在懷裏嗬護疼寵的。

如果沒有那件事情的發生,九公主伊心染會一直都南皇的掌上明珠,是南皇的眼珠子,誰也不敢欺辱半分的。

一切的一切,都在許後的推動下,悄然發生了。

南國的天,也隨之變了。

皇貴妃在南國,隨著她的逝去,已是漸漸有很多的人都將她的傳奇遺落在了心底,蒙上了一層又一層的塵埃。

“這…。這真的就是南國皇貴妃?”

“果然如傳言所傳,南國皇貴妃傾城絕色,貌若天仙。”

“美,真是太美了。”

“……”

怔愣在壁畫前的一行人,你一句,我一句皆是讚美之言,語氣之中除了發自內心的讚美之外,沒有參雜別的。

看得出,他們都是有感而發。

壁畫中的女子,著一襲立領粉色束腰長裙,嫋娜纖巧,柳眉籠翠霧,檀口點丹砂,一雙秋水眼,肌骨瑩潤,舉止嫻雅的微微仰著頭,笑看那漫天隨風飛舞的桃花。

她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臉若皎月,眼似水杏,美得出塵。

夜絕塵看著壁上之畫,好看的眉頭一蹙再蹙,不知怎的就是覺得那壁畫中的女子,怎麽瞧都很有違和感。

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他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瞧了很不舒服,有種想要毀畫的衝動。

或許,他的這種違和感源自,畫中之人與伊心染三分似的眉眼。

三分相似……

“染兒……”心下一緊,夜絕塵突然握住伊心染的手,黑眸似有什麽要湧出來一樣。

伊心染對上他莫測高深的眸子,定了定神,冷聲道:“她不是我母妃。”

皇貴妃去世的時候,伊心染固然年幼,但她對自己的母妃有著很深的記憶,後又有皇貴妃在世時的畫像,剛才看著眼前這有著三分相似的女人,她還真的認錯了。

怔愣中,仔仔細細再次打量畫中女人的時候,伊心染總算是找出了此人與記憶中母妃的不同。

可即便她確定畫中之人不是她的母妃,但又該如何解釋,與她母妃相似女人的畫像,出現在血月城這個事實呢?

皇貴妃與血月城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牽扯,著實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九兒,你確定?”不隻是軒轅思澈,就是其他幾人也都用疑惑的眼神望著伊心染,他們隻在傳聞中聽過南國皇貴妃之名,卻是誰也沒見過真人。

哪怕是畫像,也不曾從南國皇宮流傳出去過。

“孤霜,你見過皇貴妃麽?”良辰想的簡單,沒多想就出了聲。

孤霜搖了搖頭,聽不出情緒的道:“皇貴妃去世時,我尚且年幼。”

別說當時的她尚還年幼,就是懂事了,也沒有資格見皇貴妃那樣的人物呀。

南皇那麽恨皇貴妃,出了那件事情之後,南皇便是將皇貴妃的一切都燒成了灰燼,殿下也是好不容易才保存下一幅皇貴妃的畫像。

那畫像的珍貴程度,遠不下一個人的生命,豈是她能觀看的。

皇貴妃去世時,公主年紀還小,正是剛要記事的時候,也是殿下偷偷拿皇貴妃的畫像給公主瞧,公主才能記得自己母妃的模樣。

孤霜相信,在這裏,隻有伊心染才能辨別,畫像中的女子究竟是不是皇貴妃。

是與不是,都是個讓人頭痛的問題。

“她不是我母妃,我母妃可比她長得美。”畫中女子雖美,但也不是找不出比她更美的女人。

別的地方她暫且不知有沒有,單單就是她自己,比起畫中人來,就要出色不是一分兩分。

“的確,本王的染兒才是最美的,她連給我家染兒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既然畫中女子不是他的嶽母大人,夜絕塵也就沒那麽多的顧忌了。

反正,打第一眼開始,他便對這個女人不感冒。

聞言,男的以南榮陌晨為首,女的以良辰為首,齊刷刷的打了個寒顫,嘴角,眼角齊抽抽。

“剛才染兒是將那八個女子的眼睛,分別點畫成一雙眼睛,才出現的這幅壁畫,隻是接下來,咱們又該如何呢?”沒理會抽風的幾人,夜絕塵腦子飛快的轉動起來,尋思著如何找著那個突破口。

“對啊,差點兒忘了正事。”

伊心染默不作聲,仿佛陷入了覺思,每個人都知趣的沒有打擾她,一個個都飛快的開動腦筋,想著該怎麽破解眼前的困局。

“難不成還得在眼睛上下功夫?”南榮陌晨一出聲,瞬間迎接了一雙又一雙的衛生眼。

白癡都知道,用過一次的東西,再用第二次就不靈驗了。

更何況,剛才伊心染是將八個女人,其中四個女人的四雙眼睛畫成一隻眼睛,另外四個女人的四雙眼睛又畫成另外一隻眼睛,現在畫上就一個女人,一雙眼睛,怎麽變?

“讓我試試。”

話落,夜絕塵足尖輕輕一點地,整個人躍上半空,沒有絲毫猶豫的,他的手直探向畫中女子的傲挺的胸口。

嘶——

所有人,但不包括伊心染,皆是狠狠的倒抽一口涼氣。

王爺,您這舉動是不是太猥瑣了。

咳咳,不得不說,他們的思想邪惡了。

在幾人的抽氣聲中,夜絕塵的手成功落在畫中女子的心髒位置,手掌伸在手裏並未**亂動,劍眉微微拉聳一下,似是沒弄明白,怎麽會沒有用。

“九兒,塵他其實是…。你別想太多。”南榮陌晨囧,當著伊心染的麵,要他怎麽為夜絕塵開脫。

親愛的師弟,你怎麽可以當著你家親親老婆的麵,去摸別的女人的胸。

吼,要遭雷劈的。

“表嫂,表哥隻是……”

“是啊,九兒你別……”

不等司徒落瀾把話說完,伊心染麵帶不解的看了看他們,低喃道:“怎麽沒解開呢?”

夜絕塵發現的異處,她也發現了,原本她也是打算這麽做的,怎麽就沒解開呢?

該死,問題出在哪裏。

畫中女子身上穿的粉色長裙,在宮中是常見的,然而衣服上的花形,卻並不常見。

至少,在伊心染的認知裏,從未見過任何一個人身上出現過這樣的花形。

粉色的裙身上,銀色的絲線繡出一顆又一顆的心,顆顆相連的心。

相連的心……。

似一道光,猛然劃過自己的心底,伊心染麵上一喜,險些笑出聲來。

她明白了,原來如此。

心,即是心。

要想解開,卻得是心心相印的兩個人。

“你們幾個胡說什麽呢?”後知後覺的夜絕塵,總算是意識到他們在說什麽,氣得一張俊臉漆黑,緊張的望著伊心染,生怕她誤會了什麽。

那啥,他不是故意去摸……

“夜絕塵,我們一起。”

說話間,伊心染含笑飛到夜絕塵的身邊,一雙水眸一瞬不瞬的望進他的眼底,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啥?”

“笨蛋。”

“染兒,你……”

不等夜絕塵把話說完,驚愕的發現伊心染把手伸向畫中女子的心口,他沒多想也伸了過去。

砰!砰!砰!

幾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過後,當夜絕塵抱著伊心染,好不容易適應強光之後,赫然發現他們已然身處另外一處地方。

“王爺,王妃…。”

“表哥,表嫂。”

“九兒……”

“你們沒事吧,我們在這裏。”

十人又聚在一起,相互確認大家都沒事之後,才開始打量身處的地方。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