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哥哥,快看我的臉

陽春三月,絲絲陽光照耀在湖麵,湖底似有金子一般,金光閃閃的。

蔥蔥鬱鬱的青草地上,一黑一白兩匹小馬的背上,端坐著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看模樣是一對兄妹,模樣生得極其的好看,且氣質出塵,非富即貴。

隻聽清脆的女童聲仿如山穀間空靈的鶯啼,婉轉而悠揚,卻又帶著女童特有的稚氣,軟軟糯糯,奶聲奶氣的煞是好聽,“哥哥,哥哥。”

漂亮的女孩兒語氣略微有些著急,仰著頭看著一旁的男孩兒,小臉上的神色頗為急切,似著急著要證明什麽似的。

“怎麽呢?”小男孩兒水潤的唇瓣輕抿,黑白分明的眸子裏閃爍著淡淡的,寵溺的笑意,語氣輕柔是一縷清風,稚氣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堅定與沉穩。

別看他小小年紀,上位者的氣勢已是初見端倪。

“哥哥,你快看我的臉,你快看看我的臉。”眼見小男孩兒仍舊是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並沒有她想象中的急切,小女孩兒甚是委屈的撇了撇嘴,情緒很是有些低落。

嗚嗚,她跟哥哥明明就是龍鳳胎的,哥哥比她還要先出生一會兒,怎麽就她這樣了。

這怎麽可以,她不要。

“你的臉怎麽了?”左看右看,看來看去都是那張熟悉到不能再熟翻的可愛臉蛋,小男孩兒皺了皺眉頭,實在想不明白自家聰明絕頂的妹妹又在鬧哪一出了。

“自己看。”冷哼一聲,小女孩兒沒好氣的低吼出聲。

什麽哥哥嘛,一點兒都不關心在意她。

小男孩兒無語的摸了摸鼻子,短暫的沉思片刻,手指有一下沒一下輕撫著跨下小黑馬頭上的毛發,最後無比認真的道:“沫兒的臉白白淨淨的,水水潤潤的,白裏透紅漂亮極了。”

此刻,小男孩兒似乎偶然間明白了一個道理。

愛美不是女人才有的天性,就連什麽都還不太懂的小女娃子,那對美的要求也是相當之高的。

好比,他的妹妹。

怎麽突然就對自己的臉執著起來了,他真沒發現她的臉跟往常有什麽不同呀!

如果真要找出一點兒什麽區別,他隻能說他們兄妹的麵部線條隨著年齡的增長,出落得越來越立體了有沒有。

當然,這種變化是很細微的,畢竟他們兄妹現在還小,是真的還小,就算有點兒變化也是很小的,模樣仍舊顯得很是稚嫩。

“真的?”小女孩兒驚喜的反問。

“真的。”

“哥哥,你可看仔細了。”

“我保證,看得相當的仔細。”

小女孩兒垂下眸子傻樂了一會兒,抬起頭揚了揚眉,又道:“哥哥,你再看看我的臉,你確定我的臉上真的沒有長皺紋?”

要是敢騙她,哪怕是她最愛的哥哥,最親的哥哥,她也一定咬死他。

天雷滾滾而過,還帶著幾道悶雷,險些讓小男孩兒摔下馬背不說,最悲催的是小男孩兒發現自己險些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他想大吼一聲:夜沫兒,你想謀殺嗎?

“哥哥…哥哥…。”

扭頭對上夜沫兒亮晶晶的眸子,夜錦恒平複下自己淩亂的思緒,而後抿唇莞爾一笑,那笑好似雪山之巔初綻的雪蓮花,美得眩目,天地都不禁為之失色。

他的五官像極了他的父親夜絕塵,如今雖顯稚嫩,卻是不難看出長大後的他,絕對又會是一個妖孽級別的藍顏禍水,不知天下又會有多少女子為他傾心,為他心碎一地了。

“你才多大,哪來兒的皺紋。”

小小年紀,語氣卻是很穩重,更有一種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強霸氣勢。

那是屬於上位者,屬於王者的氣質。

聞言,夜沫兒一張精致的小臉皺成肉包子狀,那表情真是叫人又好氣又覺好笑。

最後再配上她說話時的語氣,簡直差點兒就讓夜錦恒爆笑出聲。

“還不是為媽咪操心給累的,姑姑說女人操心多了就會長皺紋,然後就會變老。”她真的好擔心自己會變老哦。

媽咪說她是世界上最最漂亮可愛的女孩子,她才不要像以前見過的那些老奶奶一樣,滿臉都長出那種很深很深的皺紋。

她不要那樣,隻是想想她就受不了,有種想哭的衝動了。

眼角餘光瞥見自家寶貝妹妹那張糾結萬分,苦惱萬分的小臉,夜錦恒倍感恨鐵不成鋼啊!

如此聰明睿智的他,怎麽就多了這麽一個時不時缺點兒心眼的妹妹呢?

吼,是誰搶走了他聰明的妹妹,快些還回來。

終是舍不得見她不開心,夜錦恒無奈的問道:“沫兒,論操心你說咱們家誰操的心最多?”

“爹爹。”想也沒想,夜沫兒答得異常的順溜。

她發現一個小秘密,咳咳,其實這根本算不得是什麽秘密,因為她所說的這個秘密所有人都知道。

自從舅舅跟舅媽大婚,她跟哥哥過完四歲生日之後,她就發現她那個英明神武,無所不能的媽咪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麻煩’纏身的媽咪。

這個媽咪除了一如既往的疼愛她跟哥哥之外,渾身上下竟然一丁點兒也找不出之前他們兄妹所熟知的模樣了。

仿佛…仿佛就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不過爹爹告訴他們,這個人就是他們的娘親。

其實,不用爹爹說,她跟哥哥也知道目前這個做事隨心所欲,想一出是一出,說風就是雨,四處招惹麻煩回來的女人,還真就是他們兄妹如假包換的娘親。

於是乎,小小年紀的她,就開始了每日操心的生活。

想當然的,最最操心的人,如哥哥所說,那人不是她,而是他們的爹爹。

可是不管娘親惹了多大的麻煩,哪怕搞得雞飛狗跳,天下大亂那也沒關係,反正有爹爹跟在後麵收拾殘局。

“那你有看見爹爹長皺紋嗎?”

作為全家要操心各種事情的爹爹夜絕塵,身為兒子的夜錦恒其實是萬分佩服他老爹的。

“沒有。”五歲的夜沫兒還是想也沒想,順口就接了夜錦恒的話,轉過頭看向身後,她那總是惹麻煩的媽咪正舒服的靠在爹爹的懷裏,她好嫉妒。

哼,等她長大了,也會找一個像爹爹這樣十全十美的男人做夫君。

以後,她就不用對自已的親娘,各種羨慕嫉妒恨了。

視線悄悄往上移,落到帥帥爹爹的臉上,看著帥爹那一如既往俊美無儔,絕色無雙,根本沒有什麽歲月痕跡的俊臉,非但沒有什麽皺紋,反而就像媽咪所說的那般更多了幾分成熟與穩重的氣質,她提起的心總算是落了地。

管他那麽多呢,隻要不長皺紋她就放心了。

“娘親自有爹爹操心,小孩子家家的,你就別去瞎操心了。”

就算操心也輪不到你呀,這句話夜錦恒放在心裏沒有說出口。

生怕自己說出口,必然換來親爹的一頓教訓。

“爹爹的懷抱我也想要。”可她不敢去搶,爹爹雖說疼她,可也會生氣。

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就算夜絕塵生氣了。

一般不常生氣的爹爹一旦生氣,後果絕對是非常嚴重的,她才不會傻傻的去以身犯險,又不是白癡來的。

小男孩撇嘴,甚是無奈的摸了摸自己挺俏的小鼻子,可愛的翻了翻白眼,其實他也很想要媽咪的懷抱,可壞蛋爹爹不許,哎……。

所謂識實務為俊傑,他現在還小,實力不足,打也打不過,搶也搶不過,隻能暫時忍著。

等他哪天能打贏自家老爹時,他一定不會客氣的,肯定會把娘親搶過來的。

到那時,爹爹肯定搶不過他了。

“醒了。”雖已是三月,但天氣依舊寒涼,伊心染躺在夜絕塵的懷裏睡得安穩,夜絕塵見她睜開了眼,便將蓋在她身上的披風掀開了些,讓她可以看看四周的風景。

“嗯。”

“還要睡會兒麽?”見她睡眼惺鬆的模樣著實俏皮又可愛,夜絕塵不由低首淺吻幾下她的秀挺的瑤鼻,隻覺這一生如何看她都是不夠的。

兩個孩子騎著馬已經在前麵的湖邊跑了起來,你追著我,我追著你,玩得歡快,夜絕塵倒也不擔心他們兄妹兩個會偷看。

他親他的老婆,那可是天經地義的,沒什麽不能讓他們瞧見的。

“不睡了。”睜大眼,伊心染嘟了嘟嘴,她又不是豬,剛才睡醒又睡。

話是那麽說,說話間卻又連連打了幾個哈欠,眼角都掉下淚下。

“不睡正好,咱們去看看湖邊的風景。”

“嗯。”

“要下去走走嗎?”

“不了。”

夜絕塵擁著她,笑看著湖邊兩個孩子,眸光似能柔出水來,“染兒,謝謝你為我生下了他們兩個。”

兒子女兒,可是他的寶貝。

最最寶貝的人,排在第一位的,仍是他可愛的妻子。

“恒兒沫兒是我們的驕傲。”別看她的兒子女兒才五歲,但倆孩子各個方麵的能力都極為出挑,而且他們還非常的懂事,一點兒也不用他們夫妻多操心。

“那是當然。”

總之一句話,自家的孩子就是最好的,別人家的再好也比不上。

隻是,以夜錦恒跟夜沫兒的資質,那也絕非一般人家的孩子所能相提並論的。

單單就遺傳基因來說,夜錦恒跟夜沫兒就能甩人家幾條街了。兄妹兩個遺傳了夜絕塵跟伊心染的相貌還有天賦,又有後天的培養,想不成龍成鳳都難。

“也不看看是誰生的。”伊心染傲嬌的揚了揚眉,語氣中頗為得意。

孩子再厲害,再好,那也是從她肚子裏生出來的,也不難她說話這麽有底氣。

“哈哈,對對對,是我家染兒生的。”

“父皇母後這一走都快一年了吧!”伊心染生來就向往自由,皇宮困不住她,戰王府亦是困不住她,她就想在自己的有生之年,隨心所欲的遊走天涯。

若非現在的飄渺大陸兩分天下,夜國與南國各占一半,兩國的關係又極為親近,沒有任何可能興戰,否則以夜絕塵的身份以及他肩上所擔負的使命與責任,是斷沒有可能陪著她遊走天下的。

好在如今兩分天下,夜南兩國百姓都在休養生息,對於現在安穩的生活很是滿足,就是伊心染自己都不能那麽自私。

父皇退位之後,夜修傑登基稱帝,一年多時間過去,他將夜國上下治理得非常的好,戰神王爺不用再上戰場打仗,夜絕塵更是拋下自己身上諸多的擔子,當起了名符其實的閑散逍遙王爺。

當然,夜修傑跟夜絕塵這對兄弟之間也沒少對法,隻可惜皇帝夜修傑始終留不住夜絕塵,夜絕塵也就心安理得的帶著妻子孩子四處遊山玩水。

可是把夜修傑氣得不行,抓不住這個最不好抓的,夜修傑想著自己也不能一個人苦著呀,於是他就把二皇弟夜希文,三皇弟夜政哲,四皇弟夜黎昕,五皇弟夜駿楠通通都想方設法的留在皇城,安排他們掌管不少的事務,自己總算是活得輕鬆了一些。

至於夜悅辰在這些年好歹也學聰明了,夜皇跟軒轅皇後離開之後,他就在盤算著怎麽離開皇城。

當逃出皇城的夜悅辰聽聞自家二皇兄,三皇兄,四皇兄跟五皇兄的遭遇之後,他簡直高興得手舞足蹈。

太幸運了,簡直太幸運了,還好他聰明,先一步就逃跑了,不然也會跟四位皇兄一樣,被皇上留在身邊替他處理一些日常事務。

夜悅辰是夜皇跟軒轅皇後最小的兒子,從小到大上有父皇母後寵著,下有六個兄長寵著,難得沒有養成他恃寵而驕的紈絝皇子性格,反而難得的擁有一個善心仁心。

雖自幼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但夜悅辰對皇位真是一點兒心思都沒有,比起坐上那個位置,他更喜歡四處遊走。

成功離開皇城之後,夜悅辰沒有刻意的去打聽皇兄夜絕塵跟九兒的去向,他獨自一人去了向往以久的江湖武林。

每個人打小都會有一個武林大俠的夢,想當然的,夜悅辰小時候也做過那樣的夢。

因此,他還就想去試一試做大俠的感覺。

“是啊,就連過年都沒有回來,隻給皇上傳回一封書信報了平安。”

“你說父皇母後究竟跑哪裏去玩了。”

“不知道。”

伊心染眨眨眼看他,眼裏明顯寫著不相信,“你真的不知道?”

“他們不想回來,難道染兒想要把他們綁回來。”夜絕塵好笑的點點她的鼻子,他覺得現在這樣很好。

高處不勝寒,夜修傑既然坐上那個位置,有些孤獨便隻能獨自承受。然而,對於夜修傑,夜絕塵並沒有半點兒愧疚與自責。

他自問,一直以來為人處事都行得正,立得端,是問心無愧的。

不管當年天下人如何看待他跟南榮淺語的關係,夜絕塵隻知道他對南榮淺語從未有過任何的想法,她之於他而言,什麽都算不上。

夜絕塵本就生性冷情,對於男女之事看得極為淡薄,若非遇上伊心染,興許他一輩子都不會動情,不會懂得什麽是愛。如果沒有伊心染,也許他也遵從父母的意思,娶妻生子,但那絕對與情與愛無關。

雖說他是對男女之情有些遲鈍,但他也並非是真正的木頭,會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當夜修傑對南榮淺語動了情,漸漸生了要將南榮淺語據為已有的心思,開始冷淡他們之間的兄弟之情,夜絕塵就已經察覺到了。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夜絕塵對南榮淺語就心生厭惡了,覺得女人真是一個麻煩。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本就對南榮淺語極為淡漠的夜絕塵越發的疏遠南榮淺語。然而,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南榮淺語,一發現夜絕塵在疏遠她,她又怎麽可能按兵不動。

是以,南榮淺語越挫越勇,暗地裏沒少散播關於她跟夜絕塵的流言非語出去,就是為了坐實她跟夜絕塵之間的關係。

事實上,她與夜絕塵,壓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如果當時夜修傑不是用了那樣的手段,使了那樣的心計,夜絕塵不會疏遠他,與他之間的兄弟情誼,也不會是伊心染初來之時看到的那般詭異。

現在,夜修傑順利登基為帝,每每看到他孤獨的背影,夜絕塵仍會覺得心裏略微有些發酸。

無奈,每個人都有自己該走的路,是旁的人幫不了的,他能做的也隻有祝願。

但願,夜修傑也能遇上一個知心的女子,哪怕那個女子不會是他後宮中唯一的一個。

正如夜皇曾經說過的那樣,曆經了他與南榮淺語的那段刻骨的感情,夜修傑才真正具備了作為一個帝王的資格之一。

至少,在對於情這件事情上,夜修傑將不會再有所束縛,這便是他優於夜絕塵的地方。

“別想那麽多,皇上他也會幸福的。”伊心染覺得夜絕塵跟夜修傑就是一對別扭的兄弟,明明就是關心著對方的,卻偏偏又要表現得不在乎。

假如夜修傑真的打算留下夜絕塵,她相信那個男人是有辦法的,可他卻寧願自己多謀劃一些,也要放夜絕塵自由。

隻因,夜絕塵的自由是他自己求而不得的。

生命中那些美好的一切,他自己得不到,但他卻希望夜絕塵都得到。

“嗯。”

“我們去看看恒兒跟沫兒。”

“好。”

騎了一會兒馬,夜錦恒跟夜沫兒看到他們的父母在聊天,兩小家夥就自己跑到湖邊捉魚去了。

還好,他們的收獲非常不錯。

“爹爹,咱們中午就在這裏吃烤魚好不好?”仰著粉嫩的小臉,夜沫兒手裏還捧著一條活蹦亂跳的魚。

對於寶貝女兒的要求一向沒有抵抗力的夜絕塵,自然是欣然答應,柔聲道:“好,咱們吃烤魚。”

“娘親,這個送給你。”湖邊開滿了許多紫色的小花,夜錦恒帶著妹妹捉魚的同時,也順手采了一大把。

伊心染感動的雙手接過花,猛然抱住兒子小小的身子,大力的親了親他的左右臉頰,直道:“媽咪的寶貝兒子真乖,媽咪愛死你了。”

於是,某王醋了。

送花這種事情,怎麽能讓兒子做呢?

於是乎,淩厲的眼刀,刷刷刷的飛向夜錦恒。

“媽咪不愛我嗎?”夜沫兒湊上前,扁著小嘴可憐兮兮的道。

“媽咪當然愛沫兒了。”一把抱住女兒,伊心染又大方的送上幾個香吻。

頓時,某王不淡定了。

哀怨的瞅著伊心染,委屈的道:“染兒,還有我呢?”

“……”

“難道染兒不愛我。”

夜錦恒跟夜沫兒看著撒嬌賣萌的老爹,頓覺渾身汗毛直豎,對視一眼想要吐槽自己的親爹,但他們沒膽。

“咳咳。”伊心染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俏麗的小臉爆紅,能不要這麽刺激行麽?

“染兒。”

“我也愛你,你們是我最愛的人。”伊心染無力投降,她知道要是她不說話,夜絕塵鐵定不會放過她。

“我也愛染兒。”聽到滿意的回答,夜絕塵決定放過她,一手攬過一個孩子,笑道:“爹爹也愛你們。”

“沫兒也愛媽咪跟爹爹。”

“我也是。”

“嗬嗬……。”一家四口笑成一團,草地裏還有幾條活蹦亂跳的草魚。

吃過一頓美味的烤魚之後,夜沫兒軟糯的道:“爹爹,咱們接下來去南國好不好?”

“舅舅來信說,舅媽生的小弟弟就要滿月了,恒兒想去看小弟弟。”

他有妹妹沒有弟弟,就想要個弟弟。

得知舅媽夜月渺生了一個小弟弟,夜沫兒倒是沒覺得有什麽,反正她是沒有機會當哥哥的,不管是小弟弟還是小妹妹都會喊她一聲姐姐。

想想她就覺得美得不行。

一聽哥哥的提議,立馬接口道:“對對對,咱們去參加小弟弟的滿月禮怎麽樣?”

伊律瑾的動作是很快的,居然讓夜月渺剛到南國,新年剛過不到一個月就診出了喜脈,然後,夜錦恒跟夜沫兒心心念念的小弟弟就有了。

“好,咱們就去南國。”

“哦,爹爹真好。”夜沫兒歡呼一聲,跳進夜絕塵的懷裏,雙手環住他的脖子,香吻是一個接著一個的送。

“媽咪就不好嗎?”

“媽咪比爹爹還要好。”吐了吐舌頭,夜沫兒趕緊補救,笑得眉眼彎彎。

她敢說媽咪不好麽,要是媽咪說不去,爹爹肯定不會帶他們去的。

要知道,在他們家,爹爹是聽媽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