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21章 紅護法美人計
??????伊心染告別了疼愛她如親生女兒般的夜皇與軒轅皇後,壓抑著滿心的酸楚出了皇宮,沒再做任何停留的出了錦城。
她好怕自己會心軟,舍不得夜皇而留下。
她跟夜絕塵之間隔著的那條鴻溝,不是幾句話就能跨越的,隻能期盼時間能給他們彼此一個答案。
她需要用時間,用孤獨去證明,她的心,是否真的因夜絕塵而動。
從雁不歸回戰王府的那天夜裏,伊心染徹夜未眠,她知道不能再猶豫下去,是到了她應該要離開的時候。
女人就是一種很別扭的生物,有著一顆無比矛盾的內心,在對與錯之間徘徊,卻又無法為對與錯劃出一條分明的界線。
伊心染知道夜絕塵不愛南榮淺語,也知道戰王府裏那些痕跡代表不了什麽,錯過的隻能是錯過,曾經的隻能是曾經,再也回不了頭。雖然那一草一木,一亭一閣,已經被她改得麵目全非,但她的內心深處還是計較著。
也許,她本就不是一個會委屈求全的女人,即便愛上一個人,也不會為他改變自己。屬於她的,必定得是任何人都不能染指的。
唯愛經典是伊心染在這個異世,建立起來的第一份產業,在她心裏有著不一樣的意義。她給孫嬤嬤留下了一封信,交待了一些事情,留下了近兩年內唯愛經典每一期將要推出的飾品,伊心染相信孫嬤嬤會做得很好。
至於,良辰美景,琴棋書畫,雪芷孤霜,伊心染並沒有打算帶走她們,就讓她們好好的生活在戰王府,好過讓她們跟著她四處飄泊,不知前路在何處。
離開之後的事情,伊心染都做了一個大概的安排,戰王府裏再沒有值得她留戀的人或者物。
也許有,隻是她不敢承認。
踏出宮門的那一刹那,伊心染的眼角掉下了珍珠般的眼淚,心裏酸酸的,很想放聲的大哭一場。懷裏緊緊抱著兩件東西,一件是夜皇專門留給她的,一件是軒轅皇後一針一線親手做的。
不管哪一樣都很滾手,卻又讓她舍不得丟下。
如果她沒有被軒轅皇後接近宮裏,伊心染此時早已出了錦城,奔向了未知的路。她沒有帶走戰王府裏的任何東西,隻除了身上的這一身的衣服。
取回鳳羽之後,伊心染並沒有把它帶回戰王府,而是在城裏的客棧訂了一間客房,鳳羽就放在房裏。進宮前,伊心染悄悄的出了一趟戰王府,將量身定製的一套射箭騎裝也放到了客棧裏,打算出城時帶走的。
初學射箭時,她的師傅找人設計了一套草原遊牧民族打獵時所穿的騎裝,加以重新的改良,豪爽霸氣的同時,又不失優雅尊貴,猶如天生的皇族。
因為喜歡這個樣式的騎裝,從她三歲到十歲的騎裝從未改變過樣式,隻是大小改變了而已。畫出圖紙時,伊心染也不知道能不能製作出來,看過成品之後,還是比較滿意的。
伏在落日的背上,冷風狠狠的刮在她的臉上,生生的疼,許是風迷了她的雙眼,才讓淚珠濕了她的臉頰。
不知道為何,明明出了城,卻又倒回去帶走了落日。
一邊收拾淩亂的心情,一邊策馬狂奔,伊心染很快就到了雁不歸外湖邊的樹叢,正好看到軒轅思澈帶領著大隊人馬向北行去。
短暫的思考了幾秒,伊心染牽著馬小心翼翼的離開樹叢,尋了距離雁不歸最近的一個小鎮落腳。
黑風寨裏那夥山賊,但讓她受了辱,更讓夜月渺受了辱,伊心染是一個也不會放過的。她不需要夜絕塵幫忙,欠她的債,她會親自討要回來。
死,是他們唯一的出路。
這裏又不是現代,殺了人要犯法。在這裏不管殺多少人,都沒人能治她的罪。
南國,若有機會,她亦要回去一趟。
不為別的,隻為那個惜她,疼她的哥哥。如果有可能,伊心染很願意借助著南國龍脈的秘密,助他登上南國的皇位。
“這位小姐,是住宿還是吃飯?”小二甩著白色的長形抹布,熱情的迎向一襲白衣似雪的伊心染。
“住宿。”
長袖中露出一截纖細的皓腕,將套著落日的韁繩遞給小二,冷聲道:“好好照顧我的馬,別給它吃那些劣質的幹草。”
話落,一綻白銀砸在小二的懷裏,伊心染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客棧。
愣了半晌,小二傻乎乎的捧著銀子憨笑,牽著馬去馬廄,抱了好些上等的幹草喂給它吃。摸了摸揣在懷裏的白銀,他還是第一次收到這麽多的小費,打定主意一定要好生招呼伊心染,興許還能得到更多的銀兩,明年娶媳婦兒的銀子都能攢足了。
“一間客房。”
暗自打量伊心染的掌櫃一聽,麵上好一陣尷尬,立馬道:“小二,快帶著這位小姐上三樓天字號房間。”
在這小鎮上,出手這麽闊綽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隻見這姑娘的身形,那也八九不離十,是個美人兒。隻可惜她戴著麵紗,除了那雙清澈中閃爍著冷芒的眸子露在外麵,根本無法窺探她的全貌。
伊心染微微眯起水眸,淡淡的掃了一眼數銀子的掌櫃,後者猛然垂下頭,額上冷汗直冒,再也不敢心生好奇。
這姑娘,好強大的氣場。
“好嘞。”小二迎向伊心染,做出一個請上樓的手勢,語氣恭敬的道:“小姐,樓上請。”
不緊不慢的跟著小二上了三樓,走進房間之後,隨意的掃視了一眼,麵紗下伊心染扁了扁小嘴,隻能將就著住下。
出門在外,自然比不得在萱月閣舒服。
雖然這間客房一應俱全,但她就是喜歡不起來,覺得很別扭,心裏堵得慌。“先把飯菜送上來,再把洗澡水送上來,你可以下去了。”
小二得了賞銀,自是心滿意足的退了下去,對待伊心染的態度越發的恭敬。要知道,眼前伊心染,在他心裏可以跟活菩薩相提並論了。
指望著伊心染,他就能風風光光的娶上媳婦兒,村裏村外都得羨慕他。
“既然決定了,就不能後悔。”伊心染低喃出聲,要她現在回去戰王府,她可丟不起這個臉。
她這算是離家出走吧,怎麽著也得走得有骨氣一點兒,回去算怎麽回事了。
雙手握拳,給自己暗暗打氣,她伊心染可不是那麽隨隨便便就能被打倒的,她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可不能那麽憋屈。
萱月閣再好,那也過去了。
她就不相信,以後找不到一個地方比萱月閣更舒服。
至於夜絕塵、、、、、、
他要是能放下自己的身份。丟下肩上所有的擔子,四處找她,最終與她相逢,伊心染就願意放開自己的心,什麽也不顧忌的跟他在一起。
別人結婚前不都可以提出試婚的條件麽,她這個已經結婚的女人,當然也應該要享受一下被追求的滋味。
否則,她這輩子真是太憋屈了。
“小姐,飯菜來了。”
“進來吧。”
小二推門而入,算得上色香味俱全的六樣招牌菜在小二的介紹聲中,一一擺上了桌。“小姐請慢用,洗澡水一會兒就送上來。”
“嗯。”
關門聲響起,伊心染將背在背上的黑色長形錦盒取下來,放在**,打開鎖,裏麵赫然躺著她的鳳羽。
金色的彎弓,在燭光下閃爍著金燦燦的光芒,耀眼無雙。
伊心染拿起一支銀色的箭,在手裏把玩幾下,放回原處,關上了錦盒。眸光落向另外一個錦盒,伸手打開,裏麵同樣是一把造型精致的長弓,弓身上有著古老的圖文,散發著幾分異樣之美。
箭,其三鐮(棱)長尺六者,謂之飛虻。
當夜皇將裝著飛虻的盒子打開時,伊心染的雙眸不由得一亮,師傅曾經給她看過許許多多古時有名的弓箭。
飛虻便是其中之一。
而她獨愛鳳羽,也漸漸將鳳羽打造得越來越完美。
《東觀漢紀》中曾有記載,“光武作飛虻箭,以攻赤眉。”
足以說明,飛虻的獨特之處。
從夜皇的口中,伊心染得知,飛虻乃是晉朝名將的遺物,在晉朝被滅,夜,南,蕭,蒼四國共分天下之後,落入了夜氏皇族手中,一直以來都收藏在國庫裏,精心的保存著。
前些日子,夜皇偶然到國庫中巡視,發現了飛虻。隻一眼,他便認定,唯有伊心染才能做飛虻的主人。
因此,將之帶離了國庫,送給了伊心染。
直到響門聲再次響起,伊心染的思緒才漸漸回籠,將飛虻放進盒子裏,清了清嗓子,道:“進來吧。”
小二動作利索的來回提了好幾桶熱水,直到浴桶快要灌滿之後,才輕手輕腳退到門外,帶上了房門。
直覺告訴他,房間裏住的女人不是普通的女人。
不論是她說話,還是就那麽坐在那裏,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尊貴不可侵犯的貴氣,仿佛金枝玉葉的公主般。
“沒有我的吩咐,不要進入房間。”
“小姐早些歇息,小的告退。”
閉了閉雙眸,伊心染將裝著鳳羽跟飛虻的錦盒疊起來裝在一處,她對已亡的晉朝沒有了解,隻是通過飛虻從夜皇的口中得知。
冥冥之中,伊心染有種不好的預感,似乎她以後的人生,都會跟那個已經消失的晉朝扯上某種糾纏不斷的關係。
桌上的飯菜已經微涼,伊心染草草的吃了幾口,起身到屏風後麵沐浴。她的嘴一向很挑食,深知什麽好吃,什麽不好吃,東西不合胃口,她寧願餓著。
從小到大,她壓根沒吃過苦。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呆在戰王府,孫嬤嬤事事顧著她,六個丫鬟每天變著法兒的給她弄好吃的,生怕不合她的胃口。以後,她就再沒那麽好命了。
即便是懷裏有用不完的銀子,也找不到對她那麽好的人了。
坐在浴桶裏,深吸一口氣,伊心染將頭埋進溫熱的水中,小手拍打著自己的臉蛋兒,她一定要堅強,沒有什麽困難可以打倒她。
夜絕塵,你會來找我嗎?
你跟我,有可能相聚嗎?
你,是不是我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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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風寨外
“紅護法,大當家隻允許你一個跟我們進去,你的人不能帶進黑風寨。”
他們黑風寨的處理極其隱蔽,不是自已人很難找到,紅護法親自帶著這麽多的人前來,很難不讓大當家有所防備。
就在來人說話的時候,黑風寨內部的守衛,已經整整加強了兩倍有餘。
“本護法就隨你們進去。”
“護法大人,你不能單獨進去,要是、、、、、”
他們幽冥堂已經徹底的毀了,否則又怎麽會像喪家之犬一樣的,一路艱辛來投奔黑風寨。進護法鷹護法還有那麽多幽冥堂的弟兄,統統都死了。
他們也怕死,倘若紅護法一去不返,那他們又豈能還有生路。
黑風寨方圓十裏都有他們的人在埋伏,不管是哪個方麵,以他們現在的實力,根本不足以與之一戰。
“不進去又能如何?”紅護法姣美的臉蛋陰雲密布,她從未受過這樣的侮辱,總有一天,她會連本帶利的討要回來。
黑風寨,等她聯係到其他的幽冥堂分堂,回到總部,必然會再回到夜國,一血前恥。戰王夜絕塵與伊心染帶給幽冥堂的滅頂之災,總是需要有人來償還的。
“要是黑風寨的人暗害護法大人,那咱們就全毀在這裏了,至少護法大人身邊也要帶上咱們幾個。”
紅護法垂眸,似在思考。
倘若換成是她,今日不是她前來投奔黑風寨,而是黑風寨的人到雁不歸投奔她的幽冥堂,紅護法相信,她也不會讓黑風寨的大當家,或者二當家帶人進入她的地盤。
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誰也不知道夜絕塵圍剿雁不歸的消息,有沒有傳進黑風寨的耳朵。即便是傳進了他們的耳朵裏,任誰也不敢輕意的相信任何事。
尤其是他們這種,刀口上舔血生存的人,疑心比任何人都重。
“本護法心中有數,異地而處,本護法也不會讓他們的當家帶人進地宮。”一擺手,肅殺之氣彌散,紅護法不允許她的人裏麵,有誰不聽她的指揮。
到黑風寨的途中,但凡是進護法與鷹護法有牽連的人,一個不留都被她以各種借口處決,無一生還。
隻要她能回到總部,一切的一切全憑她一張嘴說,誰也無法對她提出質疑。
“紅護法,你想好要進去了嗎?”說話的語氣有著難以掩飾的不耐與輕蔑,不過隻是一群喪家之犬,他們平日裏不出去打劫,閑得厲害。
難得見到落難的美人兒,不好好奚落一番,怎麽可以。
“本護法跟你們進去。”殺氣在眼裏一閃而過,紅護法垂眸,低聲對幾個心腹吩咐道:“一個時辰之後,本護法若是沒有出來,速速發射求救信號,離開萬獸山。”
“是。”
“勞煩前麵帶路。”
“紅護法請吧。”
一刻鍾之後、、、、、、
“報——”
“進來。”
“大當家,二當家,紅護法帶到。”
“請她進來。”黃硝斜坐在騰龍椅上,厚實的大手裏握著兩顆黑色的珠子,來回反複的轉動著,陰沉的眸光不知落在何處,大堂裏的氣氛有些壓抑。
“紅護法請——”
冰冷的劍芒劃過,兩道慘叫聲響起,鮮血噴濺,染紅了朱漆的房門。長劍出鞘回鞘,不過一刹那,結束的卻是兩條鮮活的生命。
紅護法跨地門口兩人的屍體,冰冷著臉迎視著黃硝陰沉的目光,與石斑玩味似的微笑,眼裏有著濃烈的殺意。
很快,黃硝就冷靜下來,沉聲道:“紅護法,此舉何意?”
在他的地盤撒野,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不管她外麵帶著多少人,隻要在黑風寨的攻擊範圍之內,想要再離開,難於上青天。
“紅護法素有蛇蠍美人之稱,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石斑一直以來就不讚成與幽冥堂合作,隻因幽冥堂不但是江湖人的禁忌,也是朝廷的禁忌。他們黑風寨的確是要壯大,但沒有必要隱藏在幽冥堂的關係之下。
當年,正是因為這件事,他們兄弟間的意見不和,導致他們的手足之情麵臨崩潰。
“笑麵虎果然很適合二當家。”
以往,黑風寨與幽冥堂有任何聚會,出席的都隻有大當家跟三當家,紅護法對二當家石斑甚為好奇。私底下,找了不少人查他的底細,根本查不到有實際意義的消息。
久而久之,她也就放棄了。
“嗬嗬,謝紅美人兒誇獎。”
“本護法容不得任何人輕視,侮辱,他們兩人該死。”
黃硝眸色一沉,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沉聲道:“哦,紅護法倒是說說看,他們怎麽得罪你了?”
他的人,就算是死,也容不得外人動手。
當著他的麵,殺他的人,與打他的臉,有何區別。
“幽冥堂在雁不歸的秘密據點的確被戰王夜絕塵所毀,本護法帶著幽冥堂的核心成員躲進萬獸山,確有暫時投奔黑風寨,避一避風頭的打算。但是,幽冥堂還未滅,也不是誰都能打敗的,區區一個戰王,我們的堂主還不放在眼裏。”
能讓他們堂主正眼相看的,少之又少。
“那紅護法的意思是、、、、、”
“二當家想必也私底下查探過幽冥堂的底細,不是本護法自誇,放眼飄渺大陸,四國之中遍布幽冥堂的分堂。你們黑風寨想稱雄的地方,不過是小小的夜國,而我幽冥堂的雄心可不僅僅止於此。”
為了堂主的壯誌雄心,就算是要他們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縱使我的人有失待客之道,要殺要剮,那也應該由我決定,紅護法出手是不是有欠妥當。”黃硝素來愛惜自己的臉麵,即便他有要與幽冥堂合作之心,誰敢不給他麵子,他也不會買任何人的賬。
你幽冥堂勢力再大,對他沒有絲毫的影響。
隻要殺了紅護法所帶來的幽冥堂殘部,還有誰能找到黑風寨的位置。不管出於什麽,眼前這個女人已經觸到他的底線,留不得。
“大當家所言有理,本護法願意交出兩個心腹,任由大當家處治。”
心裏憋著一口窩囊氣,紅護法緊握的雙餓著拳青筋暴露,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眼下是她要求助於黑風寨,沒有資格提條件,也沒有資格擺架子。
“大哥,你瞧紅美人兒如此大方,咱們是不是、、、、、”
“哼——”黃硝冷哼一聲,怒道:“紅護法這是打了我一巴掌,再賞一顆甜棗麽。”
“與幽冥堂合作,黑風寨將越做越大,成為連朝廷都懼怕的存在,大當家不是一直都有這樣的心願。本護法隻需要幽冥堂的兄弟都留在黑風寨,大當家的保他們一段時間的平安,待本護法回到總部,將發生的事情一一稟告給堂主知道,大當家想要得到的一切,相信堂主都會滿足的。”
帶著這麽大一隊人馬,紅護法根本不能全身而退。夜絕塵心思何等細膩,她都能找到黑風寨的所在,不代表夜絕塵就找不到。
越早離開,對她越是有利。
“你的堂主真能滿足我的所有願望?”眼裏掠過一抹幽光,黃硝笑得放肆。
“別的不敢說,成為夜國的一霸,自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紅護法就如此肯定?”
“本護法當然能肯定。”但凡是幽冥堂的人,都知道堂主的厲害。幽冥堂的堂主,在他們七大護法的眼中,就是神明一般的存在。
石斑突然從椅子上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似笑非笑的道:“大哥想想清楚,紅美人兒能找到咱們黑風寨所在,緊跟在她身後的戰王,沒道理找不到。”
是要為了幽冥堂而毀了黑風寨,還是明哲保身,他願意把決定權交到黃硝的手中。
畢竟,建立起黑風寨的人是黃硝,他出過力,但沒有黃硝多。早在幾年前,他就尋到另外一個好地方,興許眼下就是他另立門戶的好時機。
一切,但看黃硝的決定。
“二當家的擔心過慮了,本護法帶著人從地道離開的雁不歸,戰王不可能緊追在本護法的身後。”
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是不安起來,更打定了紅護法要離開的決定。
“是不是多慮,很快就會知道的。”話落,二當家頭也不回的走出大堂。
“大當家,咱們再好好的談談,你意下如何?”麵對男人,美人計一向都是無往不利的,更何況是紅護法這個堪稱絕色的美人兒。
向來,隻要她肯放下身段勾引的男人,從來就沒有不上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