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晚上特別的安靜,白色的燈光照在白色的牆壁上,格外的滲人。

喬暖暖就這樣靜靜地坐在陸北川的病床前,臉上是溫和的笑容。

她拉著陸北川的手,在他耳邊輕語道:“老公,告訴你哦,我們有孩子了,我很想和你分享這個好消息,可是你怎麽這麽久了還不醒來,你知道我有多麽擔心你嗎,你可不可以現在醒過來。”

說到最後,她的語氣哽咽起來,眼眶微微泛紅,“我離開以後,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你放心吧,我也會照顧好我們的孩子的。”

喬暖暖說著,把頭靠在他的身上,她就想這樣靜靜地等他醒來。

陸北川醒來的時候,喬暖暖已經趴在他身上睡著了,他吃力的抬起手,撫摸著她的臉。

她沒事就好,隻要她沒事,他就可以放心了。

“嘶……”

或許是剛才的動作牽扯到了傷口,陸北川痛的倒吸一口涼氣,把喬暖暖也從睡夢中驚醒了。

“你終於醒了。”

見到他醒來,她激動的落淚。

他抬起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水,虛弱的笑道:“傻瓜,你哭什麽,我這不是醒過來了麽。”

她的眼淚掉的更厲害了,他想要坐起來,把她摟進懷裏,好好安慰一下,卻扯到身上的傷口,讓他的眉頭緊緊皺起。

“你別動呀,這樣你就不會那麽痛了。”

她趕緊阻止他的動作,把他又重新按倒在**。

陸北川把她的手握住,臉色難看得很,“隻要你不哭,我就不動了,你哭得我心都碎了,好想把你摟進懷裏。”

她用手背胡亂抹去臉上的淚水,一邊說著:“好,我不哭了,你就乖乖躺在**養傷。”

陸北川點點頭,“剛才我在昏迷的時候,好像聽到你一直在和我說話,可說了什麽我又沒聽清楚,你可不可以再說給我聽聽。”

“沒什麽。”她低下頭,不再去看他。

陸北川是何等的聰明,一看就知道她有事瞞著他,他也不急著問清楚,以後他們有的是時間。

“你餓了沒,我去給你拿些吃的東西吧。”

她說著,就準備離開病房,去給他拿點吃的東西過來。

“我不餓,你就留下來陪陪我吧。”陸北川說道。

喬暖暖又重新走回病床邊,她看著他,仔細的看著他,仿佛是要把他的樣子,深深的記在腦海裏,無論以後怎麽樣都不會忘掉。

“你今晚挺奇怪的。”

陸北川看著她,心裏沒來由的一陣慌亂。

他知道這件事給她留下了陰影,他可以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讓她擔驚受怕了。

“沒有,你想多了。”她否認了他的說法。

“可是我昏迷的時候,你說了什麽都不肯告訴我。”

陸北川看著他,語氣帶著委屈,仿佛是被人遺棄的小孩。

喬暖暖被他的樣子逗笑了,“我能說什麽,還不是讓你快點醒過來的話。”

“你知道嗎,我剛才做了一個夢。”陸北川一邊把玩著她的手,一邊說道。

“夢到了什麽?”她問道。

“我夢見你懷孕了,生了一個可愛的*寶,把我高興壞了。”

聽了他的話,喬暖暖又不爭氣的紅了眼,可是她不能在他麵前哭了。

“為什麽是*寶,你不喜歡*寶嗎?”

她低下頭,靠在他的身上,不想讓他看見她難過的樣子。

“因為*寶長得可像你了,讓我愛不釋手。”

想到那個夢,陸北川就笑了,等他傷好以後,他一定要更加努力才行,他一定要和她生很多的寶寶。

“其實我挺喜歡男孩的,他可以像你一樣的帥,長大後可以和你一樣有出息。”

她的眼前仿佛看到了以後,她一邊牽著寶寶,一邊挽著陸北川的胳膊,從此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可這畢竟隻是她的幻想,現實永遠那麽殘忍。

久久沒有聽到陸北川的聲音,她抬起頭來一看,原來他又睡著了。

他的唇角還掛著一抹溫柔的笑,想必做著很美好的夢吧。

她輕輕的起身,給他蓋好被單,然後輕手輕腳的走出了病房。

她說過隻要他醒過來,她就可以安心的離開了。

剛走出病房,就看到站在門外的蕭天祁,他仍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好似全天下人都欠著他似得。

“需要我幫忙嗎?”他冷冷的開了口。

喬暖暖從他身邊走過,“不需要,照顧好他就行了。”

醫院的走廊很安靜,蕭天祁回頭看著她的背影,眉頭蹙起,對女人第一次產生了好奇。

第二天早上,陸北川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蕭天祁和顧南升都到病房裏來看他了,卻唯獨不見喬暖暖的身影。

“陸北川,該是你欠我了。”

蕭天祁靠在牆壁上,雙手抱胸,一副冷酷的模樣。

“蕭天祁,我們之間用得著算這麽清楚麽?”陸北川皺起眉頭,他要是現在身上沒傷,真想一巴掌打在他臉上,這都是什麽人啊。

“親兄弟明算賬,再說我也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啊。”蕭天祁聳聳肩,一副你來打我啊的樣子。

“這次多虧了你去得及時,不然可就真的是賠本買賣了。”顧南升在一邊開了口。

“怎麽樣?醫生說你沒什麽事了吧?”

陸北川搖搖頭,“放心吧,我好著了,不過就是些小傷而已。”

“對,是小傷,小到三個月都下不了床的小傷。”蕭天祁忍不住嘲諷著他,誰叫他的樣子那麽欠揍。

陸北川懶得跟他鬥嘴,他看向門口,問著一旁的顧南升,“暖暖怎麽還沒來呢?”

他現在最想看到的人就是喬暖暖了,昨晚他明明和她聊天來的,怎麽就睡著了呢。

顧南升和蕭天祁對視了一眼,隨後才說道:“她在家給你煲湯呢,可能要晚一點吧。”

“嗯,我好像很久沒吃飯她做的飯菜了,似乎還特別想念。”

陸北川的臉上揚起幸福的笑。

“你女人做的很好吃?”蕭天祁問道,似乎對喬暖暖的手藝很好奇,那是因為在基地裏,一群大男人做的飯菜,太特麽難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