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昊然撇了一眼,站在一邊不說話,還對他擠眉弄眼的陸華西,不明白他在暗示什麽?
他拉著蘇意林走到門口,卻被黑衣保鏢攔了下來,他轉身看向陸北川,“你這是做什麽,趕快讓他們放我們出去。”
“既然你們都來了,難道不要見見我媽再走麽?”陸北川冷冷地說道。
“木晴子?”
陸昊然看向太平間內,並沒有見到木晴子的身影啊。
陸北川強忍著心頭的怒火,指著一個被打開蓋子的冰棺說道:“你前妻正躺在那兒呢,你不過去看望一下嗎?”
陸昊然心裏一驚,怎麽會……
他鬆開了牽著蘇意林的手,緩緩走上前,躺在冰棺裏的女人,果然就是木晴子,她的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他看得心裏發涼,忍不住後退了一步,“不,這怎麽會……”
明明剛才她還好好的,現在怎麽就躺進了冰棺裏麵呢?
這件事他怎麽都接受不了。
“很奇怪是不是,奶奶和媽怎麽會死呢?”
陸北川看著他,幽深的黑眸帶著濃烈的恨意。
“北川,你聽我解釋。”陸昊然看著他,知道他誤會他了,這些事也不是他想發生的。
“好啊,我正好需要一個解釋。”陸北川挑眉。
“我……”
陸昊然我了半天,可是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這些事都和他脫不了關係的。
“無話可說了,是嗎?”陸北川冷冷地勾起唇角,“那就讓我來幫你解釋一下吧。”
他慢慢的走向蘇意林,幽深的目光宛如刀刃一般,落在她的身上,讓她心驚膽戰。
這是她第一次知道,一個人的眼神也可以讓人害怕。
“因為你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並且有了野種,所以奶奶知道後被你們氣死了,後來你帶著這個女人和野種回到陸家,強迫我媽簽下離婚協議,我媽傷心欲絕,出門就被車給撞死了,你說這些都該怪誰呢?”
他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蘇意林,恨不得現在就剝了她的皮,去祭奠他的奶奶和媽。
陸昊然大步上前,擋住了他的目光,蘇意林這才鬆了一口氣。
“北川,事情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那又是怎麽樣的?”陸北川看向他,“你倒是說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今天我就讓她們安全離開。”
“你想做什麽?”陸昊然皺起眉頭,他就知道事情不會這麽簡單。
陸北川冷冷一笑,“不做什麽,就是想讓她們陪葬而已。”
他的話才說完,門外的黑衣保鏢就走了進來,一左一右的架起蘇意林,她手裏的孩子也被奪了去。
“你們想幹什麽,快放開我。”蘇意林一邊掙紮,一邊怒吼道。
“媽媽,我要媽媽,你們放開我媽媽。”
陸冉被黑衣保鏢拽在手裏,隻能大聲的哭著喊著,一雙手在空中掙紮著。
陸昊然心疼的看著他們,對陸北川的行為很是生氣,“你快放了他們,他們都是無辜的。”
“那我媽和奶奶就應該死嗎?”陸北川情緒失控的咆哮起來,怒視著他,“今天我就要讓你們嚐嚐,被人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滋味。”
“北川,你不要這樣。”
陸華西顫顫巍巍的走到他身邊,希望他不要把事做得太絕,雖然顧青竹和木晴子的死,對他打擊很大,但他不希望看到父子相殘的畫麵。
“爺爺,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等我處理好了以後,會直接回陸氏集團的,你也不想陸氏垮掉吧。”
他回頭看向他,語氣中儼然帶著一絲警告。
“來人,送陸老爺子回家。”他冷冷地吩咐著一旁的黑衣保鏢。
陸華西看著二兒子和那女人,最後隻是無奈的搖搖頭,跟在保鏢的身後離開。
這些事他已經管不了了,也無力再去管了。
陸昊然本來還心存僥幸,以為陸華西一定會出手救他的,可是當看到他離開的背影,他的心瞬間跌落穀底。
“昊然,救救我。”
蘇意林的呼救聲把他拽回了現實,他連忙看向陸北川,“看在我是你爸爸的份上,你就放了她們,好不好?”
他的語氣幾近哀求,把自己的姿態放到了最低。
“你逼著我媽簽離婚協議的時候,你有沒有想到過現在,就算你們沒有感情了,就算你在外麵養女人生孩子,可你為什麽要逼死我媽?”陸北川憤怒的說道。
“我沒有逼她簽離婚協議,這都是她自願的。”
陸北川不屑的嗤笑一聲,“你都把話挑明了,難道還要她厚著臉皮來求你嗎?平時在家你是怎麽對我媽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陸北川,我是你老子。”陸昊然惡狠狠的瞪著他,希望能用身份壓住他。
可他想錯了,陸北川從來不是一個會受人壓迫的人。
“我沒你這樣的老子。”
他轉身不再看他,用眼神示意一旁的蕭天祁,接下來該怎麽做。
蕭天祁靠在一邊的白色牆壁上,冷冷說道:“那邊有一口空的冰棺,把這個女人拖進去蓋住。”
“什……什麽?”
蘇意林隻感覺到了渾身的寒意,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保鏢拖到了冰棺前。
“不,你們不能這樣做,我要去警察局告你們。”
蘇意林驚恐的大叫著,“救命啊,快來人救救我們。”
保鏢的力道很大,她根本沒有掙脫的機會,無論她呼救的聲音多大,也始終沒有人肯站出來幫助她。
“昊然,我求求你了,讓他們放了我吧。”
陸昊然現在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她隻能緊緊的抓住他才能有一線生機。
陸昊然上前,製止住保鏢的動作,可保鏢哪裏是他一人就能應付得了的。
“陸北川,你快讓他們停手。”陸昊然焦急的吼道。
陸北川卻一直看著木晴子的屍體,並沒有理會他。
保鏢的動作很利索,不顧她猛烈的掙紮,一下就把她推到在了冰棺裏,然後快速的蓋上了蓋子。
狹窄的空間裏,蘇意林隻能用手拍打,發出清脆的抗議聲,死亡的恐懼在心底蔓延。
她不要死,她不要這樣活活的被凍死在這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