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筷子,有些生氣:“我好好的,幹嘛調養身體?”
柳夏握住我的手,一臉含情脈脈的看著我,說是要把我身體養好,想要一個屬於我們的孩子。
孩子?那個快要出世的孩子,如果沒出意外,現在怕是半歲了吧?是天意弄人還是就連孩子也不願意,認眼前的禽獸做他的爸爸,我的心仿佛被萬千螞蟻啃食著,疼的無法呼吸。
我壓下心裏的不適,搪塞著柳夏說,心態還沒調整好,暫時不打算在要孩子。
“為什麽?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孩子嗎?”柳夏臉色瞬間冷漠。
我看著柳夏原型畢露的模樣,故作一臉惋惜,說是孩子流產後,我的身體一直沒恢複好,醫生囑咐過,現在不適合要孩子。說完,我的眼淚就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哽咽著說我怎麽會不想要孩子。
柳夏手忙腳亂的拿著紙,一把將我擁入懷裏,說什麽我的身體重要,孩子的事情以後再說。
我們各自沉默著吃完了飯,柳夏也沒在提看中醫的事情。
我總覺得柳夏提起讓我去看中醫的事情,沒有表麵那麽簡單,我決定去公司探探口風。
在得知柳夏出去開會後,我把他身邊之前的小秘書叫進了辦公室,想從她那裏找到蛛絲馬跡。
女孩手裏提著個名牌包包,一走進辦公室,就把手裏的包遞到了我的麵前。
“你這是幹什麽?”我不解的看著女孩,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女孩眼含淚水一臉委屈,說這是柳夏拿著公司的公款給自己買的包,來哄自己還說了上次吃飯發生的事情,他是萬不得已。
我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柳夏這些年背著我,應該是挪了不少公司的錢,哄騙女人和進自己腰包,全部都是自己在給他買單。
女孩一臉天真的抹了把臉上的淚,嗚嗚的哭了起來:“他就是玩我,我對他來說根本就不重要!”
我看著一臉生澀的女孩,心裏一陣惋惜,柳夏這個人渣到底糟蹋了多少少女的心,他可真是個禽獸。
“好了,包既然他送給你了,那你就留下吧!世界上好男人還有很多,柳夏不值得你為他傷心!”我輕聲安慰了幾句,心裏有些惆悵。
柳夏玩弄了多少女人,像我這樣,幫他安慰小三的老婆,應該屈指可數吧。
我低頭看著手裏的文件,柳夏突然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我一臉溫柔的看向他,等待著他的下一步動作。
柳夏一臉從容,看了眼時間:“我一會要出去談合作,晚上可能回去的會比較晚!”
我起身一把挽住他的胳膊,表現的像是一個極其溫柔賢惠的老婆,說是要和他一起去談合作。
柳夏倒是沒有拒絕,囑咐我收拾好東西,直接去了他的辦公室。
柳夏身邊跟著兩個助理,我一副懶散的跟在他們身後,他現在不讓我過多幹預公司的工作,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了什麽?當看到麵前的合作商時,我一眼就認出來這是我父親的好友。
柳夏自顧自的介紹著自己,根本無視我的存在,他的眼裏現在隻有利益。
我朝伯父點了點頭,聽著他們討論著合作的事情,我也插不上嘴,坐在旁邊小口的吃起了東西。
“柳總真是年少有為,期待我們的合作!”聽到別人的誇讚,柳夏一臉的得意。
我眼皮都沒抬一下,柳夏向來居功自傲,喜歡別人奉承巴結他,我覺得他就是小人得誌。
眼看合作談成,幾個男人喝著酒,我起身去了露台,看著外麵璀璨多彩的霓虹燈,心裏莫名有些悲涼。
自從看清楚柳夏的真麵目後,我有些分不清到底什麽是真什麽是假?
“安安……”身後的男人輕聲喊著我的名字。
我詫異的轉身,看到是父親的好友:“伯父,你怎麽出來了?”
男人直言覺得柳夏利益心太重,對我不夠體貼和尊重,關心的詢問著我們的關係。
我尷尬的笑了笑,隻能搪塞著說柳夏就是這個性格,私下對我還是不錯的。
“安安啊,有什麽事情?還是要回去多跟你爸爸媽媽商量的,他們就你這麽一個女兒,肯定希望你可以幸福的!”男人苦口婆心勸著我。
我的確很久沒聯係過爸媽了,他們的身體都不太好,我不想因為我和柳夏的事情,影響他們。而且上次跟柳夏鬧著離婚,最後沒有離成,我爸已經很生氣了,現在我和柳夏這樣的關係,我不想讓他們跟著操心。
男人搖了搖頭:“天下間父母跟孩子哪有隔夜仇呢?你爸爸媽媽很想念你,作為女兒你應該回去看看他們吧!”
聽到伯父的話,我一陣心酸。我怎麽會不想他們?當初父母反對我嫁給柳夏,說他是個不負責任,不能托付終身的男人。我任性的非柳夏不嫁,這該多傷他們的心呢?我後悔的腸子都青了,恨自己怎麽當時不聽爸媽的話!
我開車來到父母居住的樓下,看著熟悉的花園,還有眼前的景象,不爭氣的淚水從眼眶裏留了下來。
我足足在車裏坐了半個小時,看著房間裏亮著的燈,突然讓我有些膽怯,不知道該怎麽麵對自己的父母。
我站在門外調整好心態,伸手敲響了父母的房門。
我的一番話讓父親直接把手裏的水杯怒摔在了地上,母親臉上也是掛著淚痕,一臉心疼的拉著我的手。
我媽哽咽著拉著我的手:“我的安安,怎麽就遇到了這樣的男人!”
父親一臉怒氣:“當初我就不應該聽之任之,讓你嫁給柳夏這個敗類!”
我毫不逃避地告訴父親,這是我的錯,都是當初我的任性造成的結果。
我爸一臉自責,說如果他態度在強硬一點,也不至於悔不當初!
我爸歎了口氣:“安安,你現在有什麽打算?”
“現在公司在柳夏手裏,那是我耗盡心血的打拚起來的,我不想失去它。我想從他手裏平穩的過渡到自己手裏,然後跟他離婚!”我雲淡風輕的說著這番話,眼神裏全是肯定。
我爸雲淡風輕的說:“之前我讓朋友暗中觀察過公司,知道姓柳的暗中幹了不少事,但礙於你的麵子,一直沒透露出來而已!”
我一臉慚愧,覺得自己還是太嫩了。我就像柳夏手裏的玩偶,任他擺弄。
我爸看出我的顧忌,安慰著我:“安安,就算離婚也沒什麽,現在獨立女性也很受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