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跟柳夏神似的男人,讓我強壓著心裏的不適,手指不自覺地緊扣著手裏的LV包。柳夏的屍體,當時我可是親眼看到的,難道他是炸死?莫非他還籌謀著更大的陰謀?

我一臉審視地盯著他,滿腹狐疑:“你真的不記得之前的事了?”

周宸一臉認真地看著我,嘴角掛著一抹溫柔的笑:“我跟你之前肯定發生過什麽有趣的事,對不對?”

我尷尬地咳了一聲,雖然不能肯定他就是柳夏,可是他的神情和笑容,簡直跟柳夏一模一樣,我不可能認錯。為了不打草驚蛇,我隻能暫時壓下心裏的懷疑。

周宸俯身靠近我,一臉柔情:“你這麽急切地試探我?難道我們之前在什麽地方見過?又或許我跟你有什麽特殊的關係?”

我笑著理了理耳邊的頭發,覺得是自己小瞧了他:“我隻是覺得你跟我之前的一個朋友有幾分相似!”

“前男友?”周宸臉上始終掛著溫柔的笑,一副讓人琢磨不透的模樣,這是他回國後遇到的有趣女人。

我看了眼腕上的手表,不管他是不是柳夏,我都不想跟他有過多的接觸,但為了搞清楚他的真實身份,我隻能通過自己的手段來證明。

“我晚上在別墅舉行宴會?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我緊盯著他的臉,不想錯過任何一絲表情。

周宸玩味地聳了聳肩:“美女的邀請,我當時卻之不恭!”

約定好時間、地點,我快步朝自己的車走了過去。看著男人消失的身影,我緊握著方向盤,心裏顫抖得不行。我和柳夏的過往就像是電影一樣,曆曆在目,原本是他自食其果,可是突然出現的男人,仿佛又擾亂了我的情緒。

宴會是我臨時決定的,目的當然是為了是找出周宸的破綻。我拿出手機找了之前柳夏身邊的好友,當然這些都是我的人。還讓朋友找了一部分圈內的朋友,安排好一切,我將手機丟在副駕駛。不管他是誰,他有怎樣的目的,我都不會讓他得逞,如果他是柳夏,我會讓他再下次地獄,讓他粉身碎骨。

我對朋友們聲稱這次宴會的主題,是為了歡迎周宸回國內發展的所舉行的,所以參加宴會的人對周宸都很期待。

別墅二樓,我搖著手裏的紅酒,斜靠在窗台上,看著陸陸續續進來的客人,快速地撥出了一通熟悉的電話號碼。

“許小姐,有什麽吩咐?”電話那頭,一個男人聲音沙啞地問著。

“幫我查一個人,資料越詳細越好,而且要快!”看著院子門口剛下車的男人,我眼神冷漠地低聲吩咐著。

草草結束通話,我仰頭一口將紅酒倒入口中,直接去臥室換上準備好的長裙。

雖然這次宴會邀請得比較倉促,可是圈內小有名氣且有實力的人不在少數。我今晚倒要看看,看到熟悉的人,他會怎麽應對,會不會自亂陣腳。

“抱歉,剛才公司有些業務需要溝通,有些怠慢了!今晚邀請過來的,都是行業內小有名氣的,一來你可以好好熟絡熟絡,二來權當為了接風洗塵了!大家彼此熟悉一下,以後也好相互照應了!”我握著手裏的香檳,一臉期待地看著周宸。

“沒想到你這麽用心,我該怎麽感謝你呢?”周宸一臉驚訝。

“多個朋友多條路,更何況我也吃這口飯的,以後說不定我們之間也會有合作!”我笑著晃了晃手裏的酒杯。

周宸一臉的欣喜,眼睛直直的盯著我:“今晚的你真美……”

我特意換了條紅色吊帶長裙,身材凹凸有致,讓我看上去十分的迷人。

“多謝誇獎!來,看看我的別墅裝修得怎麽樣?”我一臉狡黠地看著他。

自從柳夏走後,我特意找裝修隊把裏裏外外裝修了一遍,一改以往的風格,餐廳的後牆上掛著一幅大大的飛鏢墊子,上麵一個大大的柳字出現在靶心的正中間。銜接二樓的樓梯牆壁上,貼滿了暴打渣男的繪圖,有聲有色。

周宸回過神,環顧了四周,不自然地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自從走進別墅,總有種背脊發涼的感覺。看著紮得滿是窟窿眼的飛鏢墊,他總有種窒息的感覺,覺得那些飛鏢好像是紮在了自己身上,還有那些繪圖,讓他心裏十分膈應,明明自己是第一次來,可是看到別墅的裝潢,讓他渾身難受。

“呃……挺特別的,你的品味很獨特!”周宸臉色有些不自然。

看到他臉上的表情,我十分滿意。這些裝飾是我後期特意加上去的,就是為了時刻提醒自己,睜大眼睛,遠離渣男。

“安安,這位是……”朋友走近我身旁,一臉好奇地打量著周宸。

“這位是剛從國外回來的周宸,專業跟我們相似,以後免不了業務上的往來!”我笑著介紹著。

朋友一臉疑惑:“周宸以前在國內發展過嗎?還是一直在國外生活?”

“我一直都在國外生活,也是最近才回國的!”周宸一臉的從容。

“這位先生之前在哪裏見過?不知道在哪裏高就?”走過來的公司高管,一臉好奇的看著周宸。

我笑看著周宸,看著圍過來的朋友,眼睛一刻不眨地盯著他。我倒要看看,他能偽裝到什麽時候。

不知道是周宸偽裝得太好,還是他跟柳夏沒一毛錢的關係。他熟絡地交流著,自始至終臉上都沒有流露出一絲的破綻。

難道他不是柳夏?世界上怎麽可能有這麽相似的人?我疑惑地看著他,眼神冷漠地仿佛要將他看穿。

“你說哪裏?宴會?”剛合上文件的顧紀霆,一臉疑惑地看著身旁的秘書。

秘書滿臉疑惑:“許小姐晚上在別墅舉行了宴會,聽說邀請了不少人,怎麽?顧總沒接到通知?”

顧紀霆冷著臉,心裏情緒十分低沉。如果不是秘書提起,他根本不知道宴會的事情,怎麽會自己沒受到邀請?

“行了,我知道了!”顧紀霆擺手讓秘書離開了辦公室,看了眼時間,決定過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