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後,顧紀霆執拗地跟著我,無奈之下,我隻能讓他送我回去。
車上我有些酒精上頭,靠在車窗上,眼神迷離的看著顧紀霆,他俊逸的外表真的讓人著迷,我不自覺地咽了一下口水。
“安安,你先喝口水,緩解一下胃裏的不適。”
我沒理會顧紀霆,直接閉上了眼睛,此刻腦子昏昏沉沉的,有些不在狀態。
突然的電話鈴聲,讓我有些不悅的皺眉。
“紀霆哥哥,我崴到腳了,你快過來,寧寧好疼……”賀寧滿是委屈地哽咽著。
顧紀霆皺眉,臉色十分的不悅:“我現在沒空,我要送安安回家!”
我迷迷瞪瞪地看了眼他:“這個時候是誰打的電話?”
電話那頭,聽到許安安的聲音時,賀寧緊緊的握住手機,她就知道,顧紀霆一定又被許安安勾走了魂。
“紀霆哥哥,你一定要過來,我的腳真的好疼,你過來陪陪我好不好?”賀寧故意低聲哭泣著。
“賀寧,我不是醫生。我沒辦法幫到你!”
“紀霆哥哥,你怎麽能這麽狠心,你真的不管寧寧了嗎?”
“賀寧,先讓醫生看看情況嚴不嚴重吧!”
“紀霆哥哥,你難道忘了我們之前的情意?還有寧寧答應過你的事情了嗎?你想要的東西?你也不想要了嗎?”
賀寧臉上滿是狡黠,她手裏的東西是顧紀霆的軟肋,她就不相信他敢不聽自己的話。她屢試不爽,這也是她拿捏顧紀霆最好的辦法。知道他看重這份東西,她要將它發揮到極致才好。
顧紀霆臉上青筋暴起,臉色黑沉得嚇人。他隻能隱忍,為了證據,為了給父親一個真相。
我朝顧紀霆搖了搖頭,讓他暫時順著賀寧。看著他答應下來,我轉頭看了眼窗外閃過的景色,心裏一片惆悵。
公寓樓下,我直接下了車,衝顧紀霆擺了擺手。看著他調轉方向,越來越遠的車尾,我轉身朝樓上走去。
雖然這一切都是自己主導的,可是看著顧紀霆一點一點落入賀寧的懷抱,我心裏特別的膈應。
公寓裏,我洗漱完畢後,在窗台前站了許久,借著涼風,想把心裏的不痛快全部吹散。
深夜,躺在**翻來覆去,醞釀了好久剛要睡著時,被一陣門鈴聲驚醒。
我扯了件外套,在貓眼裏看到是顧紀霆時,十分不情願地開了門。
“這麽晚了,你來幹嘛?”
“雨下得太大了,我來躲躲雨!”
顧紀霆渾身濕透,頭發上還在往下淌著水,臉色冷得也有些蒼白,模樣狼狽至極。
雖然他的借口蹩腳,但看著他渾身濕漉漉的模樣,心裏還是有些不忍,於是遞給他一條浴巾。
“我去睡覺了,你一會直接睡客房!”我頭也不回地去了臥室。
顧紀霆臉上閃過一絲得逞的笑,看著我消失的身影,快速跑向了衛生間。
次日清晨,我穿戴整齊從樓下下來,環顧四周都沒發現顧紀霆的身影。心裏疑惑地繼續尋找著他,直到推開客房的門,才看到還在**躺著的人。
“顧紀霆……”我小聲喊道。
“安安,我好像發燒了,我好難受!”顧紀霆聲音沙啞,渾身無力的喊著。
我慌忙跑了過來,看著他臉色緋紅,於是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有些燙手。
“要不我們去醫院吧?”我有些著急,畢竟他的溫度不低。
“不用了,家裏不是有退燒藥嗎?你給我拿來,吃下去應該就沒事了!”
“把這些藥先吃了看看,實在不行我讓醫生過來!”
我把準備好的退燒藥和溫水,放到了顧紀霆的麵前。
“安安,謝謝你!”
顧紀霆的眼眸裏冒著精光,聽話地吃了藥。
我簡單地煮了一點白粥,自己喝了半碗,給顧紀霆拿去了一碗。可能是體格問題,顧紀霆吃了藥沒多久就退了燒,很快就從**起來,直接去了廚房。
廚房裏,顧紀霆遊刃有餘地煎著牛排,仿佛剛才發燒的不是他。
餐桌上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看了眼屏幕,顧紀霆直接打開了免提。
“顧總,你在哪?視頻是不是真的?為什麽公司門口圍了那麽多狗仔?”助理一副火急火燎地問道。
“你在說什麽?語無倫次的,有話好好說!”
“顧總,你怎麽能去賀小姐家呢?還徹夜未歸?如果被許小姐知道了怎麽辦?難道你真的移情別戀了?還有就是公司門口有狗仔堵你,你現在最好不要來公司!”
我快速打開了新聞視頻,首頁的照片,是顧紀霆沒錯,看時間應該是昨晚被拍到的,看著標題,我直接把手機放到了顧紀霆麵前。
“顧總?難道你現在還在賀小姐家?完了,完了。這次許小姐你倆完了!”助理擔憂得不行。
“胡扯什麽?別在這胡說八道!”
“估計許小姐已經看到新聞了,顧總你就自求多福吧!”
顧紀霆覺得躁動,直接掛斷了電話。
“安安,你可要相信我,我明明在你這裏,他們卻造謠我在賀寧那。昨天晚上我就在這裏,現在也隻有你能證明我的清白了!”坐在我對麵的顧紀霆,一把握住了我的手。
“我知道。”我挑眉看了眼顧紀霆總覺得他話裏有話
顧紀霆拿著刀子一塊一塊地切著牛排,看著我始終拿著手機在看新聞,於是在心裏盤算著。
“安安,我說的是假如,以後不管你看到有關於我的不好的新聞,一定要找我問清楚,不能盲目地相信,好不好?”
顧紀霆手上的動作沒停,邊說邊觀察著我的情緒。
“那你是覺得我蠢?還是覺得我沒腦子?”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今天的新聞就是有人故意捏造,我剛好是在你這裏。如果哪天,在出現這樣的情況,我怕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又不傻,你總這樣問,會讓我覺得自己智商有問題。”
“好,我不說。”
顧紀霆乖巧地閉上了嘴巴,將手裏切好的牛排,直接推到了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