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柳夏去洗澡,張蘭的眼睛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眼睛卻一直往洗手間瞟。

我隻裝作沒有看見,起身倒了杯水,從包裏拿出來一半白色的藥丸,從上麵扣下來幾粒放進嘴裏咽下。

“你吃的什麽?”不等我回答,張蘭已經走到我麵前,一把奪過我手裏的藥,看著上麵的字樣,眉頭緊皺,“你既然生病了,就不要讓我兒子和你睡一個房間,省得傳染給他。”

求之不得。

我皺眉,有幾分不情願:“我這個病不會傳染。”

“那也不行。”張蘭堅持。

我無奈,揚聲和衛生間裏的柳夏說:“老公,你今天晚上睡客廳吧,媽不讓你和我一起睡。”

“你會不會說話?”張蘭的聲音比我的更大:“我是怕你過了病氣給我兒子。”

“都一個意思。”我捂著嘴打了一個哈欠:“好困,我先回去睡了。”

說完,就回了主臥。

張蘭等了一會兒,見我沒有要出來的意思,迫不及待地鑽進衛生間,從背後抱住柳夏。

熱水兜頭澆下,瞬間沾濕她的衣裳,緊緊貼著玲瓏的身材。

柳夏嚇了一跳,連忙把衛生間的門反鎖,調大水量,壓低聲音問:“那個女人還在!”

“她現在估計都睡著了。”張蘭的手從柳夏**的胸膛上慢慢摸索著朝下。

柳夏麵色一變,轉身擁住張蘭。

幹柴烈火,冷水也澆不滅。

事畢,張蘭站在鏡子前,看著給自己吹頭發的柳夏:“氟西汀是什麽藥?”

柳夏關掉吹風機:“是抗抑鬱症的藥,怎麽了?”

“我看那女的在吃。”

張蘭欲言又止,柳夏立刻就明白她的意思,冷聲製止:“你什麽都別做,她要吃藥就讓她吃。”

倒不是他對我有多少情誼,而是今天吵架讓他意識到公司還有一半在我的手上,我現在又因為這些事情對他不似以前那麽親密,肯定不會放心把公司全交給他。

他想要把我手裏的公司股份騙過來。

張蘭卻不知道,以為柳夏對我有情,撇嘴道:“你該不會是不舍得吧?”

“當然不是。”柳夏毫不猶豫地否認:“她對我還有用,再留她一段時間。”

“你想要她的公司,直接把她殺了不就是。”張蘭清楚兒子的野心,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你瘋了,那是犯法的。”

“她現在不是在吃藥麽,偷偷換了她的藥,讓她自己瘋掉自殺不就好了。反正她以前也自殺過。”

“不行。”柳夏拒絕,“等著她把股份都給我了再說。”

“你最好是因為這個,而不是因為舍不得。”張蘭嬌俏地看了柳夏一眼,轉身走出衛生間。

柳夏跟上去。

很快,客廳裏又響起曖昧的聲音。

我坐在主臥的**,黑暗之中睜著眼睛,手緊緊攥著床單。

外麵的動靜讓我覺得無比惡心和反胃。

第二天早上,我提前做好早餐,笑眯眯看著剛剛睡醒的柳夏和張蘭:“吃飯啦!”

我眼眸彎彎,絲毫不像一個抑鬱症複發的人。

吃飯的時候,柳夏試探我:“老婆,你身體不舒服嗎?”

“老毛病。”我目光躲閃,不去看柳夏的眼睛,含糊其辭,“放心吧,沒什麽大問題。”

“那就好,你如果生病難受,我會心疼的。”

對上柳夏故作深情心疼的眼神,我覺得反胃,放下喝了沒有兩口的粥:“公司還有事,我先去了。”

說完,拿著鑰匙急急忙忙離開。

家中,張蘭咂舌:“看來她不想讓你知道她抑鬱症複發的事情。”

我坐在車上,手緊緊攥著鑰匙,堅硬的物體隔著掌心,我卻不覺得疼。

希望他們兩個不要辜負了我的表演。

晚上,我如常吃藥,藥片才入口,我就感覺到味道不對。

我的藥被換了。

偷偷將藥片壓在舌頭下麵,我轉頭正好看見張蘭把頭轉回去。

我裝作沒有發現,麵不改色把杯子放回原來的位置,直到去衛生間,才把藥片吐進馬桶裏。

看著白色的藥片被水衝走,我心中升起一絲好奇。

他們母子給我換的到底是什麽藥呢?

很快,我就知道是什麽藥了。

是安眠藥。

我像昨天晚上那樣回到房間躺下,沒多久就聽見兩人低聲交談。

“你還是把她的藥給換了?”

“放心,就是把藥換成了助眠的,不會要了她的命。”

柳夏雖然不讚同,卻也沒說什麽。

“我們今天玩點刺激的怎麽樣?”張蘭聲音魅惑。

“真騷。”柳夏聲音卻是含笑的。

一陣布料摩擦的聲音夾雜著唇齒相依的聲音傳來。

兩人竟然在主臥門口就親在一起了。

或許是情到濃時,兩人沒有注意,門被撞了一下,發出聲響。

兩人看向**的我。

我依舊側躺著,沒有絲毫動作。

見我睡得沉,兩人更加放肆。

我突然覺得身邊的床塌下去一塊,曖昧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並且越來越過分。

“刺不刺激?”張蘭聲音含笑,喘息著詢問,嬌柔的聲音像是帶著鉤子。

“刺激。”柳夏沙啞的聲音充滿情欲。

他狠狠頂了一下,張蘭突然叫了一聲。

床跟著晃動一下。

我攥緊拳頭,暗罵道夠了。

這兩個人不要太離譜。

聽著兩人越來越興奮,我知道他們鐵了心讓我做他們play的一環。

既然如此,那就給你們助助興。

我故意翻身,由原來的平躺換成趴著。

我乍然一動作,兩人都停了下來,連呼吸都放輕了許多。

柳夏低聲罵了一句髒話。

我心中冷笑。

最好能把你嚇萎掉。

我感覺到有一道陰影覆蓋過來,溫熱的氣息噴在臉上。

“她醒了?”

“沒有。”柳夏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他似乎不相信我真的睡著了,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直到張蘭又攀附上他的肩頭,他才轉身繼續和張蘭廝混。

很快,曖昧的聲音響起,甚至比之前還要高昂。

看來天不遂人願,柳夏沒有萎掉。

“如果她真的醒了怎麽辦?”

“讓她加入我們。”

孟浪下流的話語讓我恨不得立刻掀開被子讓他們滾出去。

可惜,我現在是吃了助眠藥物入睡的人,什麽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