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要幹什麽?我肚子裏可是你的孫兒。”我一臉不可置信。
“許安安,我討厭你,你不是現在才知道了吧。就算你懷著孩子,我還是討厭你。”顧母有些瘋魔,緊緊握住手裏的刀。
我一隻手護住肚子,一邊躲避著顧母手裏的刀。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這麽關鍵的時刻,一個不注意被她死死攥住了自己的胳膊,看著她另一隻手上的刀,我直接伸手去抓她的手腕。
“許安安,我不僅要讓你死,還要讓你肚子裏的孩子死。”
我雖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奈何她的力氣太大。看著她的刀刺了下來,我緊握拳頭,一把打向了她的手腕,看著她吃疼了鬆開手,我直接一把困住了她的胳膊,死死的按住了她。
顧母拚命地扭動著身體,怒吼著:“就算讓我兒子跟你離婚,我也會讓他離開你的。你根本不配,你配不上他。”
顧母的話,讓我倒抽涼氣,她還是這麽討厭自己。如今隻有自己一個人在家,眼下是壓製住了顧母,自己能堅持多久,還不知道。手機又不在身上,自己根本不敢有片刻得鬆懈。
“許小姐,這是怎麽回事?”剛回來的保姆看到這一幕,立刻扔下手裏的東西朝我們跑了過來。
“這地上的刀是怎麽回事?許小姐,她要對你動手?”保姆一臉的震驚。
“你們幫我抓住她。”我渾身緊張的直哆嗦。
“你們放開我,是不是活膩了?知不知道我是誰?你們放開我,我要殺了她。”顧母拚命地掙紮著。
我坐在凳子上,渾身發抖手腳冰涼。剛才如果自己沒有製止住顧母的行為,說不定此刻早就走到了閻王殿。我喝了杯水,直到情緒穩定下來,才走到了顧母的麵前。
“為什麽?我跟顧紀霆如今都有了孩子,你為什麽還要這麽做?你為什麽不肯接納我?”
“有孩子又怎麽樣?想嫁給我兒子的人多了,你算老幾。”顧母無法動彈地怒吼著。
“你心裏的人還是賀寧吧?你就這麽喜歡她?”我咬牙問著。
“沒錯,我就是喜歡賀寧,隻有她才配得上我的兒子,你根本不配。”
“可是怎麽辦?你兒子跟我都領結婚證了,賀寧已經沒有機會了。”
顧母拚命地扭動著身體,怒吼著:“就算讓我兒子跟你離婚,我也會讓他離開你的。”
“你覺得顧紀霆會聽你的話嗎?他會跟我離婚嗎?”我眼神冰冷地看著他。
顧母眼神呆滯:“會的,紀霆最聽我的話了,他會跟你離婚的。他要跟賀寧結婚的,隻有她才是我的兒媳婦,你不是,你根本不配。”
顧母翻來覆去就是這麽的幾句話,不管怎麽問就這一個態度。就好像芯片還在她身體的似的,她表現得特別執拗。
我有些委屈地緊緊抱住了身體,眼淚也不爭氣地留了下來。想著她是顧紀霆的母親,自己對她一再的容忍,沒想到竟然換來這樣的結果。
“許小姐,你不要傷心了,這對孩子不好。”保姆死死抓住顧母的胳膊,一絲也沒有鬆懈。
“對啊,她心思歹毒,就連你肚子裏的寶寶,她都不放過,她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心慈手軟。”
我抹了把眼淚,臉色蒼白地看著她:“你現在從這個家裏給我滾出去,我不歡迎你。”
顧母滿臉笑意的看著我:“許安安,你有什麽可神奇的,你以為你懷孕就了不起了嗎?懷的不過是個女孩,有什麽可稀罕的。”
我臉色一沉,她說的沒錯。自己最近特別喜歡吃辛辣的食物,如果按照酸兒辣女的說法,應該是女兒沒錯。可是她作為孩子的奶奶,既然能說出這樣的話,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所以你知道我懷的不是男孩,就想殺掉我肚子裏的孩子?”
“沒錯,我們顧家一直就是獨苗,你生不出男孩,要你有什麽用,別說殺掉孩子,就連你都讓我討厭。”顧母怒瞪著我。
我大笑起來,如今這個社會重男輕女的思想還這麽重,原來就連她也覺得女兒不好。女兒怎麽了?難道非要是男孩嗎?
“你不喜歡女孩?那我的話你可要好好聽好了。我就要生一個女孩,如果這胎不是女兒,我還會繼續生。如果實在生不出來,那我就領養一個女兒。這輩子我許安安,肯定會有女兒。”
“許安安,你有病。要女兒有什麽用?”顧母滿臉驚訝。
“有什麽用?那我告訴你,我的女兒,以後是要繼承我的公司以及財產的。哦,對了。不僅是我的,就連顧紀霆的一切,都會是我們的女兒繼承的,這就是我要女兒的用途。”
顧母怒瞪著眼睛,臉色鐵青的吼著:“許安安,你怎麽能讓一個丫頭片子繼承這些東西,這些都是要留給我的孫子的。隻有男人才能繼承這些。”
“孫子?就算生了兒子,我和顧紀霆所有的一切也不會給他。我們要將這一切都留給我們的女兒。我就是要讓你看看,你所謂的丫頭片子能不能比一個男人強。”我一字一句說得明明白白。
“許安安,你個瘋子,丫頭有什麽用,你非要生女兒,我不會讓你如願的。”顧母眼睛猩紅,明顯被氣得不輕。
“這可由不得你,這是我的事情,至於以後的事情,你更是無權幹涉。”
“許安安,你這是要斷了我們顧家的香火嗎?你個惡毒的女人,你離我兒子遠一點,你這個賤人。”
“我跟顧紀霆的已經是夫妻了,他不可能跟我離婚,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許安安,我不會放過你的,我絕不會放過你。”
我看向了保姆:“你們兩個把她送走,我不想在看到她。”
看著兩個保姆拖拽著將顧母帶走,我懸著的心才放鬆下來。拿起手機原本想給顧紀霆打個電話,想想還是算了。
整個下午我都蜷縮在沙發上,電視雖然開著,可是下午發生的這一幕,依舊在我腦海裏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