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吧,我先走了。”顧紀霆轉身,準備離開。

“別走。”柳夏不知道想了什麽主意,主動上前攔住顧紀霆的去路,臉上笑盈盈的:“咱們好歹也算是認識,以前的事情就讓她過去,我們也是朋友,你既然到了我的老家,那就是客人。客人怎麽能不吃一頓飯就走呢?快留下來一起吃飯,”

我詫異地睜大了眼睛,沒想到柳夏竟然來這麽一手。

顧紀霆顯然也很意外,回眸看向我,眼神戲謔。

片刻後,他點頭應聲:“盛情難卻,那我恭敬不如從命。”

我們三人回到院子裏麵麵相覷。

柳夏到底是在這個村子生活了十幾年的人,對這裏還比較了解,很快打電話請來了進村辦酒席的廚子,當場在院子裏支起鍋爐炒菜,熱熱鬧鬧,引得周圍鄰居旁觀。

菜都做好了,我們三個人坐在桌邊,張奎也過來坐下。

柳夏上下打量著張奎:“你是誰?”

“安安畢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沒有安全感,所以請了個保鏢。”顧紀霆冷笑一聲,在我之前回答,毫不掩飾嘲諷之意:“還是你的心比較大,老婆跑到這麽偏僻的地方,也一點不擔心。”

柳夏臉上並不是很好看,握緊筷子咬著牙根回答:“這裏是我老家,有什麽好怕的。”

“那確實。”顧紀霆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可即使是同一個村莊,也有好有壞,柳夏的解釋實在是蒼白無力。

四人各懷心事坐在桌邊吃飯,一頓飯結束,飯菜竟然沒有動多少。

吃飯的時候,柳夏幾次想要和顧紀霆喝酒,都被四兩撥千斤退掉。

“時間也不早了,我得趕緊回去,說不定還能趕得上回市裏的車,你們兩人在這裏!”吃完飯,顧紀霆根本不給柳夏拒絕的機會,大步朝外麵走去

村口有一輛黑色的低調轎車早就已經等候多時,顧紀霆直接坐進車裏,對我們擺了擺手,留下車尾氣。

車子很快順著蜿蜒的山路下山消失在轉角處。

我收回目光卻對上柳夏探究的眼神。

他冷冷地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臉上也沒有笑容,隻靜默地看著他。

一片安靜之中,我沉靜開口:“老公你還是不相信我嗎?”

柳夏此時也十分糾結。

可我坦**的神色又讓他無從問起,最終他隻能搖搖頭,聲音細微:“回去吧!”

經過他們家自己院子的時候,他目不斜視,甚至連和我解釋的意願都沒有。

我忍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

“怎麽了?”柳夏察覺到我的目光,詢問。

我指著他們家的院子說:“聽村裏的人說,這是你們家以前的房子。”

柳夏的腳步停止,看向緊閉的大門,麵色發白,唇角緊抿著,聲音透著不自然,“是”

我隻裝作什麽都不知道,“那不如重新收拾一下,我們住進去吧,畢竟我們現在住的也是別人的院子,總覺得不好意思,好像有些欠人情。”

“這個房子空的時間太久了,要收拾出來,需要費一番功夫,我可不願意讓你受累。”柳夏一如既往的深情,麵色如常,仿佛剛才的異樣都是我的錯覺,“現在住這個院子不就挺好的嗎?至於人情,回頭多給大娘幾百塊錢就行。”

“那好吧!”我惋惜地點了點頭,並沒有強求。

我們一起回到院子裏麵對麵而坐,卻沒有什麽話要說。

我也懶得看他那張討厭的臉,借口說自己困了就回到房間。

等了大概有半個多小時,外麵傳來動靜,我悄悄起身,看著柳夏走出院門,立刻給張奎發消息。

張奎悄無聲息地跟著柳夏出門,過了大概有一兩個鍾頭才回來。

“他出去都做了什麽?”

“買了兩瓶酒坐在外麵喝了兩口,剩下的全都倒了。嘴裏還說著一些奇怪的話,別人看見了也不搭話。好像在演戲給別人看。”張奎撓了撓頭,若有所思,“不過他和別人問起來許多你和先前走的那個男人的事情。”

我麵色不改,並沒有覺得很意外。

若是輕易讓柳夏相信那這一切就太順利了。

“他除了喝悶酒沒有做其他的事情嗎?”

張奎搖了搖頭:“就隻是喝酒,不過那個小黃卻是個不老實的,聽說柳夏回來,甚至還想讓他主持公道。”

就憑他?

我眼底劃過一絲嘲諷,從口袋裏拿出幾張紅票遞給張奎,“你和宋海波收著,這幾天辛苦你們了,等著出去的時候,你們買酒喝。”

張奎收了錢,笑得見牙不見眼,麵上閃著紅潤的光,眼裏透著八卦之意:“老板,我多嘴說一句,你和你老公不像是夫妻,反而像是仇人。”

“不該你打聽的事情就不要打聽。”我低垂下眼眸,常去眼底的疲憊。

以前年幼的時候,我從來沒有想過結婚之後,會是這種整日算計的生活,夜裏不得安枕,整日提防著枕邊的男人。

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隻是現在還不是結束的時候。

張奎也非常的識趣,沒有再追問,隻是正色向我保證:“你放心,我和宋海波一定看好小黃。”

我點了點頭,讓他下去。

沒過多久,柳夏搖搖晃晃地進來,帶著一身酒味。

我皺著眉頭,揮散麵前的空氣:“你怎麽喝了那麽多酒?”

“回到老家,想起來以前的一些事情。”柳夏說話含糊不清,身子朝我身上倒過來。

我躲避不及,被他撲了個滿懷,踉蹌幾步,後退著被他撲倒在**。

男人溫熱的氣息撲在脖頸邊,激起我身上一層雞皮疙瘩。

濃鬱的酒味充斥著鼻腔,令人作嘔。

我大力推了柳夏幾下,都沒有把他推開。

“你身上味道太大了,先去洗澡。”感受到他身上某一處的異樣,喉間翻湧的感覺更濃厚,我連忙把人支開。

柳夏不情不願起身去洗澡。

我也不敢耽誤,立刻找了一張衛生巾墊上。

他回來再次想對我動手的時候,摸到那一層厚厚的阻礙頓時停住,我故作嬌羞地垂下頭:“太不巧了。”

柳夏沉著臉沒有說話,但是算算日子也確實到了經期。

一夜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