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七章 死纏爛打

耿妙宛和小白同時向他指的那裏看去,隻見那根絲的中間,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蠕動,由上而下,當經過那個雞蛋大小的圓球那裏時,那顆圓球的亮光就會滅掉,等那個東西爬過之後才又亮起來。

剛才那些像星星一樣忽明忽暗的亮光,應該就是這東西爬動經過時所產生的效果。

那不知名的東西漸漸的爬到了那塊石旁邊,乳白色的**順著那根絲往石頭上麵滴,沒一會兒就把整塊石頭都給包住了。

這時,不知道從哪裏跑過來一隻老鼠,耿妙宛隻覺眼前銀光一閃,那隻老鼠就被絲粘住了,再噌的一聲往上一彈,那隻老鼠就被掛在了洞中間,從頭到尾它隻來得及發出一聲“吱”

這速度,又是驚得耿妙宛和許儒文一愣一愣的,難怪鄭秀秀說進了洞以後就絕對逃不掉的,如果是耿妙宛她自己,她也沒有把握在這種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可以躲過那根絲的攻擊。

真的是太快了。

耿妙宛舉著手四處照了一下,但凡所照之處,都有這些絲垂下。很多絲上麵並沒有掛著東西的,會有一顆圓滾滾的像是腦袋一樣的東西長長的探出來。

就好像現在,她正打算往洞外走去,一根銀絲突然從天而降,堪堪擦過她的劉海,一個腦袋一樣的東西忽的衝著她的鼻梁探了出來。

之所以說是腦袋,是因為這麽近距離的對視下,她甚至看清楚了它的五官。那東西大概有手指頭粗細,身體幾近秀明,耿妙宛看見它的時候,它也正向她瞪著那雙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眼睛。它看起來並不可怕,反而因為晶瑩剔透的身體而顯得有幾分惹人憐愛。

看起來就像是一條身體透明的蠶,隻不過身形比蠶要大上一些。那東西張望了一下,然後沿著一根被粘在了絲上麵的頭發爬去,所過之處。隻留下一片乳白色。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突然了,耿妙宛竟然一動也不動的看著它一步一步接近自己。

“快躲開!”許儒文喊著,推開了她,“你想什麽呢?”

那根頭發從她額上斷落。瞬間被那條蠶一樣的東西給包裹住了。

“我們先出去再說。”耿妙宛猛的回過神來,她能說剛才有一瞬間,她竟然覺得那東西還有點可愛嗎?“這些東西應該看不見,它們應該是靠其他的什麽感知來判斷獵物,從而進行捕捉的。”

想了想。她又補充,“應該也不是聲音。”

因為他們進洞雖然已經很小心了,可絕對也發出了不小的聲音。許儒文覺得有些無語,她剛才愣那半天竟然隻是為了觀察這個。

不管怎麽說,他們都要先退到洞外麵再想辦法。洞裏這種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它們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攻擊他們,應該就是那些塗在他們身上的粉末起了作用,如果不能在粉末失去效果前退出洞,那麽他們很有可能就是下一個被掛起來的人。

想到這裏,耿妙宛突然覺得自己周身都粘乎乎起來。

她招呼著許儒文和小白。一邊注意四周的情況不要撞上那些比502不知道要強效多少倍的絲,一邊往洞外麵退去。

好在一路也算有驚無險,平安到達了洞外。

鄭秀秀早就在洞外等得焦急了,好幾次都想衝進去看下什麽情況,可是那濃重的死氣卻讓她不敢前生半步。耿妙宛一出來,她就急忙迎了上來,“怎麽樣?”

她不知道她爹鄭村生說的那些粉末有沒有效,在外麵等著的時候,深怕他們幾個進了洞就像那些人一樣一去不複返了。如今見他們都平安出來了,心裏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

鄭秀秀把他們帶到了山上的一處空房子裏,房子雖然很舊,可是裏麵生活用的東西倒是齊全,據她所說的。這裏應該是以前一個老獵戶住過的,他死了以後房子就一直空著了。

因為常年沒有人來過,裏麵堆滿了灰塵,不過這對於他們來說不是什麽事。許儒文隻略施小法,房子就變得幹幹淨淨一塵不染。

等這一切都弄妥當,天已經蒙蒙亮。鄭秀秀隻得先離開了。

耿妙宛和許儒文討論了半天,也沒想出一個可以對付那些蟲子的辦法。洞裏麵的蟲子又金,攻擊性又強,雖然攻擊強度不大,可隻要一沾就是在劫難逃,這點最為可怕。

絕對是真正意義上的死纏爛打。

如果不能一招全部解決它們,那麽他們就隻有被掛起來甩甩甩的份了。可想要一次性全部解決它們,談何容易。

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們現在是連那東西是什麽都不知道,更別說是弱點以及要害了。

由始至終,小白都沒參與到他們的談話中,隻是一頭趴在那裏。對於它的這種表情,耿妙宛也算是習以為常了,所以並沒有在意。

在她與許儒文商討不出個結果後,就坐在那裏冥想了起來,一邊冥想,一邊想著看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識海中,耿妙宛又翻起了萬靈賦。

要說這萬靈賦裏麵的內容還真是挺全的,除了有法術的口訣外,還有一些招式的口訣。自從知道了有空間限製這一事情之後,耿妙宛深深的覺得光有法術也不行,多少還是需要一點防身的硬技術。不然,就算法術練得再好再強大,萬一到了個啥都沒有的空間裏被那麽一壓製,那還有什麽奔頭了。

而且她又不是魔法師,可以站在別人身後一個勁的施放法術,她是一名戰鬥在最前線的守護者,所以掌握一門技術活絕對很重要。

最好是能把這門技術跟法術結合起來,取長補短相輔相成。不過現在想這個還有些遠。

純淨如雪的世界裏,一個淺粉色的身影手中輕撚一柄碧玉色的寶劍,輕輕揮動著雙臂,練習著書上的招式。明明是枯燥無味的一招一式,可由她做起來卻是搖曳生姿,猶如一個美麗的舞者在跳著一曲絕美的舞蹈,一舉手一投足都帶著**人心的魅力。

然而,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