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八章 穿越了

耿妙宛見那屏障快速的超自己的方向擴散過來,眼前越來越亮,越來越亮,直到她的眼情再也不能承受那種亮度而閉了起來。

“吱……”一陣刺耳而尖銳的聲音。

“嘭!”“嘭!”連著好幾聲,好像是什麽東西碰撞的聲音。

耿妙宛心想,這護山陣法還真是管用,就跟放炮似的。

“嘟……”

“嘟嘟……”好像是汽車的喇叭聲?她疑惑了,肯定是錯覺。

緊跟著,響起了一些人的驚叫聲,“天呐!”

“那是誰?”

“她是怎麽出來的?”

“快,拍下來,發!”

“……”

直到再也感覺不到那股強烈的能量了,耿妙宛才鬆開擋在眼前的雙臂,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然而,誰能告訴她發生了什麽事情!

眼前,是一條寬闊馬路,她有些困難的轉了下眼珠子,發現應該是一座高架橋。在她的前方雜亂無章的停了好幾輛車,其中有兩輛還撞到了一起,車主在不停的拔打著電話,看起來像是發生了一場交通事故。

隻是……

鑒於自己所在的位置——路中間,耿妙宛覺得這場交通事故的誘因很可能就是她自己。

其實這條高架橋除去那兩輛相撞的車,旁邊還有很空的地方,通過一輛車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可是那些車都停了下來,任由寬闊的高架橋堵成了糊狀。

她看到前麵車裏的人不停的用手機對著自己拍,嘴裏還念念有詞。幾個膽大的甚至還下了車,在離她極近的地方拍照。

對於這個突然出現在高架橋上的女人,這些人顯然倍感興趣。

被堵在後麵的那些不明所以的人則不停的按著喇叭,一時之間,B市通往杏林鎮的高架橋上喇叭聲此起彼伏,震耳欲聾。

上很快就有消息發出,還是有圖有真相的那種。

大概意思就是在B市通往杏林鎮的高架橋上,憑空出現了一個女孩子。她長相甜可人,身著一襲粉色紗質長裙,長長的頭發以一根玉簪子盤在腦後,隻留下額前的幾縷頭發。給她整個人增添了幾分俏皮的味道。

不過這些耿妙宛並不知道,此情此景,她隻想撫額大叫“O!”

她竟然穿越了!竟然穿越了!!竟然穿越了!!!

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可是她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麽會突然就穿越了呢?難道是跟那個護山陣法有關?如今她也隻能把這些問題先壓在心裏。

耿妙宛左右看了下,沒有發現皇甫傲然和許儒文。想到當時他們並不在她身邊,所以她也不確定他們是不是跟著她一起穿越過來了,還是被留在那個空間了,更或許是被彈到別的空間去了……

不過同時她又很慶幸尹淺澤的屍體沒有跟著她一起穿越回來,不然的話還真是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

耿妙宛知道此時自己應該馬上離開這裏,她花了一分鍾時間調整了下這種突然被穿越的心理落差。剛準備抬腳走人,手卻被人給抓住了。

“怎麽一會沒看住你,就又跑出來搗亂呢。”一個充滿磁性的年輕男人聲音傳來,語氣中還包含了些許無奈,然後他又衝著圍觀的人群滿臉抱歉的說。“不好意思啊,這個是我們院裏的病人。”

“我……”耿妙宛轉過頭想說什麽,卻在看到來人的時候,聲音卻像是卡在了喉嚨裏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就她這麽一閃神的工夫,男人已經拉著她往車流裏走去了,“你什麽你,快跟我回去吧,醫生都在等著給你治療了。”

男人三十多歲的樣子,有著柔和的五官。看起來卻並不會顯得軟弱,俊美異常。細長的眉眼上戴著一副淺綠色的眼鏡,明明是很張揚的顏色,戴在他臉上卻不顯輕浮。反而有種很適合的感覺,斯文而儒雅。如果去掉眼鏡,再把他的眼珠子換成綠色,根本就與彭於賢無異。

耿妙宛掙了幾下沒掙開來,隻能任由她拉著,盯著他穿著白色醫生服的背影出神。兩個人一個俊美一個漂亮。一古一今,這樣手拉手走在一起卻絲毫沒有違和感,反而給人一種絕配的感覺。

人群裏又傳出了議論聲。

“看到沒,那個男人好帥啊?”

“病人?原來他是個醫生啊!”

“這麽帥的醫生,我也好想成為她的病人啊。”

“他是哪家醫院的啊,竟然會有這麽帥的醫生。”

有人指了指彭於賢出來的那輛車子,麵上赫然印著‘B市靜心精神病醫院’幾個大字。

“……”

耿妙宛發現剛才圍著她的那些人的目光從一開始的驚羨變成了驚悚,一個個都不約而同的往旁邊退了開來,自動讓出一條路來讓他們通過,不過手中的手機卻是沒有停止的一直在拍照。

沒有了耿妙宛這個障礙物,高架橋上的車輛很快僦恢複了秩序。

一進到車裏,男人就甩開了耿妙宛的手,坐到了她對麵,好像她手上沾有什麽病菌似的。然後對著前麵的司機說,“開車吧。”

耿妙宛看了眼他,不得不說長得帥就是有優勢,就隻是一身普通的休閑服,也讓他穿出了一股特殊的味道。

感覺到她打量的視線,男人轉過頭看了她一眼。十五六歲的模樣,長得倒是挺不錯的,身上的這一身裝扮也挺適合她,讓她一瞬間看起來就像是個不小心掉到現代的古代少女。不過他馬上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他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一絲對現代社會的排斥以及驚訝。

其實他也根本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會有穿越這種事情,隻是覺得她這腦子也太不好使了,竟然跑到高架橋上去胡鬧。

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自以為特立獨行追求獨一無二,其實不知道給別人造成多少麻煩的少男少女。

“pl”他的眉頭不經意的皺了起來,耿妙宛剛想張嘴回答,他卻把頭轉了過去,“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前麵路口那停一下車,讓這位小姐下車。”後麵那句話是他對司機說的。

如果剛才不是因為她擋在路中間而造成了交通堵塞,而他眼見就要遲到了,他才不會去管這種閑事。

他的聲音依舊磁性而柔和,可是語氣很冷淡,如果不是親眼看見,她絕對不敢相信這兩者是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的。

耿妙宛的臉上閃過一絲茫然,突然有種不知道何去何從的感覺。

欒昊因為精神力使用過度進入了沉睡,皇甫傲然和許儒文也不知道去哪裏了,她被護山陣法彈到這個空間,身上什麽都沒有,連靈力也被壓製了。除了身上的這身衣服,她可以說是身無分文,而且還是無親無故。

要不要這麽淒慘……

如果就這樣被扔在路邊的話,別的不說,今天晚上就隻能睡大馬路了。

與其自己一個人在這裏瞎晃**,還不如就先跟著眼前這個至少看起來熟悉的人來有的安全感。想到這,她又看了眼對麵的男人,想著自己該不該厚臉皮的讓他收留她一段時間,在她能找到份可以糊口的工作之前即可。

可是看到男人明顯厭惡的眼神,她又覺得這個可能性並不大,如果是那個空間的彭於賢的話,肯定就沒有這種煩惱了。

她忍不住在心裏歎了口氣,這種明明看起來是同一個人卻又完全不是同一個人的鬱悶,她覺得除了她自己就沒有人能夠體會了。

車子很快就行到了路口,司機在靠邊的位置上停了下來,男人衝著耿妙宛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可以下車了。可是耿妙宛卻像是沒有看到似的,坐那裏一動也不動。

五分鍾後,男人像是再也不能忍受她這種裝聾作啞的行為,“謔”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彎著腰走到後麵打開車門,對著她說,“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