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五章 被發現?

本來這句話直接跟她的上司彭於賢說就可以了,不過想到耿妙宛對陸帥帥的用心,他又覺得出於禮貌這件事應該跟她本人說一下比較好。

“為什麽?”耿妙宛不解,“帥帥這段時間表現不好嗎?”

“我知道帥帥這段時間在學校裏表現確實有些進步,可是在家裏的時候……”

陸方同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江嵐接了過去,“你怎麽說也是個大人了,還是彭先生的肋手,你怎麽能一起陪著帥帥胡鬧呢?”

江嵐的語氣很衝,顯然對耿妙宛很不滿。

她回來的時候發現陸帥帥在家裏,不僅沒有收斂了態度,更是三句話不離小明,她說他的時候,他竟然還說不要她要耿妙宛回來,說耿妙宛都會陪著他跟小明一起玩。

簡直是太胡鬧了!

麵對她的指責,耿妙宛不知道應該怎麽反駁,因為她知道她說的就是事實。雖然她認為依照她的方法,日後陸帥帥肯定會有所變化,可是就目前的情況來說,陸帥帥確實表現得對小明還很信任。

“不是的,陸先生,陸太太,你們聽我說,陸帥帥的情況正在好轉,而且我保證,我一定會找到可以讓他恢複的正常的方法。”

“什麽?”江嵐倏的站了起來,看著耿妙宛的眼神裏帶著凶狠,“你說誰不正常了,誰不正常!”

耿妙宛臉上露出了些許慌亂,她一時之間竟然忘了江嵐是最忌諱別人說陸帥帥有病需要治療之類的話。她連站起來,帶著歉意的說,“我不是這個意思,請聽我解釋……”

可是一跟陸帥帥扯上關係的時候,江嵐就明顯什麽話都聽不進去了,她用幾乎吼的聲音說道,“解釋,解釋什麽,有什麽好解釋的!”

說著。她就用手推了耿妙宛一把。

耿妙宛沒想到江嵐會突然動手,耿妙宛被她那麽一推,整個人就往後踉蹌了一下,緊跟著身體就落到了一個堅硬且有些溫暖的懷抱裏。

彭於賢扶好她。冷冷的看著江嵐,“耿妙宛對陸帥帥做的這些事情全都是我授意的,並且經過我嚴格分析得出對陸帥帥來說是最好的方案,如果你們信不過我的話,那麽我想你們也沒有再找我的必要了。”

耿妙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他竟然為自己說話。明明他自己都那麽反對她的做法,卻在這個時候為了維護她而說出這樣的話。

陸方同顯然也沒想到江嵐會突然動手,愣了一下急忙起來抓住了還要再動手的妻子,說道,“江嵐,你幹什麽呢?等下嚇到帥帥了。”

江嵐紅著眼睛轉回頭看了眼安全坐在一邊的陸帥帥,耿妙宛也看向了他,他好像對他們之間產生的衝突沒有所覺似的,隻是盯著自己餐盤上的菜看。

其實不怪江嵐生氣,就連耿妙宛也發覺了陸帥帥的臉色似乎越發蒼白了。比她初見到他的時候還要更白一些,眼窩都有點陷下去了,整個人的氣色看起來相當不好。別說是江嵐這個做母親的了,就連她這個隻跟他相處了半個多月的人看著都覺得心疼。

她不明白,他的精神狀態明顯在變好,特別是在幼兒園裏的時候,可是他整個人的身體狀態卻在急速的下降。陸方同出差那幾天她甚至帶他去醫院檢查過,各方麵數據都有達到指標,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這時候欒昊、皇甫傲然或者許儒文隨便哪個在她身邊都好啊,說不定以他們的經驗會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考慮到孩子。江嵐勉強自己坐了下來,不過她發紅的眼睛還是死死的盯著耿妙宛,好像她與她之間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陸方同安撫好妻子之後向耿妙宛道了歉。

經過這麽一鬧,誰也沒有再吃下去的了。幾人就不歡而散了。

耿妙宛原本還想說服陸方同和江嵐幫她一起查小明的事情,現在看來顯然是不行了。

回去的車上,耿妙宛一直在想陸帥帥的事情,是不是自己遺漏了哪個部分。彭於賢用餘光注意到她一直沉默著,以為她還在想剛才餐廳裏發生的事,開口說道。“你在在意江嵐說的那些話嗎?”

“啊?”他的話把她從自己的思緒裏拉了出來,想到剛才在餐廳裏他為了維護自己而說的那些話,她看著他說,“剛才……謝謝你幫我說話,不過可能真的是我哪裏沒有考慮到。”

“為什麽你會這麽想?”從他認識她以來,他就沒見她情緒低落過,如今見她這副模樣,不免有些好奇,心裏隱隱的也覺得不喜歡她的臉上出現這樣的表情。

“沒什麽。”

彭於賢看了她一眼,他知道她有事,可是她不願意跟他說,他也就沒再開口詢問。

一回到家裏,耿妙宛就把自己關到了房間裏,他看著緊閉的房門,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拿出手機,隨手按了一串號碼,跟電話那頭的人交待了幾句話。

耿妙宛坐在房裏心情起伏不定,煩躁不安,無論如何都平靜不下來。她想借助冥想來平複心情,可是進入冥想之後,她越坐就感覺心口越悶,一陣氣血翻騰的感覺湧上心頭。

她使著勁想要壓住體裏那股亂躥的氣,猛覺得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隻覺得頭頂刺眼的燈光照得她眼睛都睜不開,“嘭”一聲,她一頭栽到了地上。

耿妙宛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裏。她眨了眨眼睛,模糊的視線慢慢的有了焦點,大腦還是渾渾噩噩的,不明白自己怎麽會突然到了這裏來。

“你醒了?”磁性而低沉的聲音,她不用看都知道是彭於賢,隻是他的聲音比平常略為沙啞了幾分。

“我這是怎麽了?”耿妙宛想要坐起來,可是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最後還是彭於賢過來扶著她替坐好了。

他扶好她後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她的床邊,俯視著她,眼裏滿是複雜得令人難懂的神色,“你到底是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