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五章 實驗室

越往裏走,越會出現一些奇特的小動物,不過更多的卻是植物,那些稀奇古怪的植物她敢說她從來沒有在任何書籍上看到過。不過裘邳卻仍是能一一的說出來的名字,以及來曆。

這時,他們麵前出現了一朵巨大的花,鮮豔的花瓣像血一樣鮮紅,靜靜的綻放在一堆綠葉之中。極其的美麗。比玫瑰還要華麗,比牡丹還要華貴。

“哇,這是……”

“這個也是我們公司最新研究出來的新品種,名字叫做摩挲草。”她看到摩沙特草時的驚豔模樣讓裘邳不自覺的笑了一下。

“啊,這是草?”耿妙宛無比驚訝。

“嗯,它是草,不過它是一株會開花的草,你看到的這些紅色的其實是它的葉子,中間那些粉色的小顆粒才是它的花。”

“真的?”耿妙宛說著,好奇的往前走去,來到摩挲草麵前,仔細的看了起來。

那些黃色的小顆粒大概隻有黃豆那麽大小,在那樣巨大的如花般的葉子中間顯得極其嬌小。每一朵花中間都有一個透明的小圓孔,裏麵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轉動。

裘邳繼續介紹著,“摩挲草在生長的過程中可以消除掉土壤中的一些有害物質,一旦有條件大量培植,那麽對於淨化土地是十分有利的。而且,它還可以處理一些生物垃圾。所以你現在知道為什麽我們要將這個森林完全封閉起來了吧,因為這裏麵的一草一木甚至於一塊土壤,都有可能帶有我們公司的研究成果。”

耿妙宛的注意力完全被那些透明的小圓孔給吸引住了,她伸出手去拔弄了一下,那個圓孔裏麵的黑點滴溜溜的轉了好幾圈。“哈哈。這個真好玩。”

“小心!”

“啊!”

耿妙宛驚叫了一聲,縮回手。手指尖出現了一個米粒大小的傷口,往外冒著血。而原本很安靜的那一片密密麻麻的摩挲草的花突然瘋狂的扭動了起來,那些透明的圓孔裏麵有黑色的物質在往外突出,看起來竟然像是一排排的牙齒。

裘邳連忙拉過她的手,遠離了那株摩挲草,“對不起。我忘了告訴你。摩挲草是具有攻擊性的,這也是我們沒有敢大量培植它們的主要原因。”

“沒事。”耿妙宛搖搖頭,她又看了眼那些粉色的小花。實在是太神奇了。

“那我們繼續走吧。”裘邳說著,便指了指森林深處,“那裏麵有我們公司最新的科研項目,等下讓人你好好見識一下。”

耿妙宛微微一笑。往那裏邁出了腳步。

兩人依舊是像來時那樣,邊走邊說。隻是這時,耿妙宛的腳步越來越慢,每邁出一步都越顯得吃力。她扶住了裘邳的手臂,有些奇怪的說。“我怎麽感覺我好像要走不動了……”

裘邳轉過頭看著她,嘴角擒著溫和的笑容,不帶感情的眼睛被深藏在了鏡片下麵。他扶了下她的肩。溫和的說,“是不是累了。累了的話就先休息一下吧。”

耿妙宛點點頭,然後腦袋往他肩膀上一歪,失去了知覺。

許儒文和皇甫傲翰分頭在森林裏找尋線索。幾個小時後,他們二人在森林中間碰到了一起。一整遍搜尋下來,他們都覺得這一塊地方最為可疑,偶爾會感覺到有某種力量從地底下透上來。可等他們仔細感覺的時候,卻又什麽都沒有發現。

他們正搜尋著呢,突然聽到遠處有動靜傳來,一人一犬連忙找了個地方躲起來。剛躲好,就見一個人影飛快的往這邊掠過來,手裏還抱著一個人。

“啊,那不是……”許儒文低聲驚呼,雖然沒看到那人的臉,可是他記得耿妙宛今天早上就是穿著這樣的一身衣服出的門。

“宛兒……宛兒……”

“丫頭……丫頭……”

他們試著在識海裏呼喚耿妙宛,卻都沒有得到回應。許儒文想要衝出去,可是卻被皇甫傲翰給咬住了衣角,他衝他搖了搖頭。

“先看看他想幹什麽?”皇甫傲翰小聲的說道,許儒文這才重新貓了回去,認真的看著裘邳。

隻見裘邳停在了一顆大樹旁,那顆大樹看起來與其他的樹沒有兩樣,像這樣的樹,在這個森林裏比比皆是。可奇怪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裘邳的手掌撐在樹幹處停了大概有五秒鍾,樹幹竟奇跡般的裂開了一個小孔,從裏麵伸出來一個控製台一樣的東西。然後他的手指飛快的在上麵按了幾下,他腳邊的土地悄無聲息的裂開了,露出了一道長長的通往地底下的台階。

他重又抱起了耿妙宛,慢慢的往地下走去。

“怎麽辦?他要把宛兒帶去哪裏?”眼見裘邳抱著耿妙宛越來越往下走去,許儒文著急了起來,總覺得他帶她去的不是什麽好地方。

“你能進丫頭的識海嗎?”皇甫傲翰問。

“我試下,”許儒文試了一下,驚的發現竟然可以進入耿妙宛的識海。也不知道應該說是這她運氣好,還是他們運氣好,“她在昏過去前竟然撤去了識海的護屏。”

他與皇甫傲翰對視了一眼,“走!”

在地上的那扇門關上之際,一人一犬的身影消失在了草叢中。

裘邳抱著耿妙宛一路往地底下的最深處走去,沿途碰上了一個四五十歲的老者,他問道,“那個人怎麽樣了?”

老者名叫李朝興,是這個實驗室的負責人。“就在剛才,他突然安靜了下來,不過我們還是沒有辦法靠近他半分。”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裘邳說話的時候腳上一步也沒停,眼裏閃過一絲奇怪的神色。

“是的。”老者說,“都在1號實驗室。”

“動作一定要快,剛才她隻是手指被摩挲草咬了一小口,隨時都有可能會醒過來。而且……”裘邳停了下來,低下頭看了下正閉著眼的耿妙宛,她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似的安詳而寧和,他的眼裏出現了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溫柔,“不能傷害到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