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被抓

“難道說當初並不是他招來了雨,而隻是他讓自己的靈力不影響環境,自然而然就下雨了。”對於好像突然解開了的迷團,耿妙宛覺得她好像更迷糊了。如果真的如她所想的那樣,那麽她就需要好好的重新審視一番這個張天師了。

如果說張天師是個罪犯,那麽他絕對是一個高智商的罪犯。

且不說天界的至寶是如何到了他的手上,光是那樣綢繆許久的出場,便是叫人一千一萬個想不通了,她問在場的兩個人,“他為什麽要這樣做呢?”

彭於賢和靳沫的眼裏皆是相同的疑問。最後,幾人合計了一下,先回上行鎮。

如今永和鎮上的雨祭大典已經結束,而張天師等人雖然還沒有正麵於他們起衝突,卻是知道了有他們這夥人的存在了,想來應該不會再在鎮上出現。

受了這邊事情的影響,不知道上行鎮那邊的雨祭大典會不會如期舉行。可如果張天師真的是懷有某種目的的話,那麽他必定會在那邊出現。

不過這也隻是他們的猜測,具體的還得到了上行鎮以後才知道。

靳沫交待完耿妙宛一些事情之後便離開了,離開之前他又使了個眼色,對著彭於賢眨了眨眼。待房裏隻剩下她與彭於賢以及小白之後,耿妙宛又替他斟上了一杯茶。

“不知道彭大哥接下來有何打算?”

彭於賢隻是盯著茶杯看,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她的問話。見他不說話,耿妙宛也不好意思再開口,房內便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

就在耿妙宛以為他不會再開口的時候,他淡淡的說,“我還需要再確定一件事情。”

“什麽事?”她問。

他抬眼看著她,淡紫色的眸子好像一片最美的紫色花海,讓人想要沉醉其中。

第二天一大早,彭於賢跟著耿妙宛和靳沫一起離開了永和鎮,前往上行鎮。

兩鎮相隔並不遠,隻半天的路程,由於三人都是修行之人,行走速度更是快於常人,還沒到中午,幾人的身影便出現在了上行鎮範圍。

當耿妙宛再次踏入原先居住的客棧時,店小二看到她,竟然像看到鬼似的,驚得瞪大了眼睛,半天都回不過來神。

他顫顫悠悠的說,“姑娘兩日前突然不見了蹤影,小的還以為……”

耿妙宛甜甜的笑了笑,“有勞小哥掛念了,這兩日我隻是去臨縣見了朋友。”說完,她還替彭於賢和靳沫各開了一間房。

回房的時候她把店小二叫到了房裏,問他這兩日鎮上可有發生什麽事。店小二回說,“鎮上沒發生什麽事,不過附近的永和鎮倒是發生了件大事。”

於是,他就把永和鎮雨祭大典上發生的事給她複述了一遍。由於他也隻是道聽途說的,所以知道的不那麽全麵,不過大致的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沒想到事情竟然傳的這麽快。

末了他還說,東邊嚴家的魯氏,到處在說永和縣有官差要替他們找閨女,怕是得了失心瘋了。

耿妙宛這才想起來自己那日隨口胡謅的話,想著該去與那魯氏說一下,讓她別抱希望了。可是又覺得這樣直接抹殺了她的希望會太殘忍了,思量著該怎麽開口才合適。

她轉而又問,“那鎮上的雨祭大典還會如期舉行嗎?”

“那是當然啦,雨祭大典可是我們鎮上的大事,雖然永和鎮的雨祭大典出了些問題,不過今日一大早雲天閣的人已經吩咐衙門裏麵要多派些人手到現場去,防止有人搗亂。到時候我們上行鎮的雨祭大典必定會圓滿成功。”店小二一臉憧憬的表情說道,“明日將會進行雨祭女仙的選拔,後日晚上進行雨祭大典。”

“為何是晚上?”耿妙宛不解。照常理,每次都是下午的時候進行的雨祭大典,為什麽這次會選在晚上呢。而且二日後正好是十五,又是晚上,張天師這樣的安排難道隻是巧合嗎?她總覺得心裏頭有些不安。

店小二搖搖頭說道,“這個小的就不知了。”

接下來她又問了一些其他的問題,店小二也一一回了答。待店小二離開之後,她從袖裏拿出一粒銀色的藥丸,怔怔的看著它發呆。

晚上,幾點星光稀稀落落散在天空之中,借著微弱的月光,勉強能看清前麵的道路。雖然已經將近十五,可月亮看著就像是被什麽給蒙住了似的,陰陰沉沉,叫人看不真切。

耿妙宛獨自一人走在路上,被月光拉得修長的身影一步不離的跟在她身後。雖然還未真正入府,可路上卻是一個人都沒有。店小二曾說過,在雨祭前後,天一黑,便家家戶戶都緊閉門窗,沒有人會在外麵逗留,看來所言非虛。

突然,她感覺身後有什麽聲音傳來,猛的轉身一看,除了一地慘淡的月光外便再無其他。她轉回頭加快了腳步,繼續往前走。

轉過一個巷口後,身後又傳來了一陣聲音,雖然很輕微,但是這次她聽得真切。然而等她轉頭看去時,卻仍是一無所見。

耿妙宛臉色有些慌張,連忙拔腿就跑。

夜色中,一道黑色的身影以極快的追上了她,在她的身後一個手刀起落,她便軟軟的倒了下去。來人抱起她轉身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等到再也看不到黑衣人的身影,待角的邊上,才掙脫出一道年輕的身影,他不滿的看向彭於賢,大聲的質問,“你剛才為什麽要拉著我不讓我去救她?”

剛才他眼見黑衣人攻擊耿妙宛,當下想也不想就衝出去要救她,誰知道竟然被彭於賢給製止住了。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麽法術,他愣是不能移動分毫,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彭於賢沒有說話,看了他一眼,冷冷淡淡不帶一絲感情,隨即轉身便要離開。

“你別走,給我把話說清楚!”然而彭於賢仍是我行我素,徑自離開。好像隻有在耿妙宛麵前,他才會願意多說些話。

靳沫見他態度如此傲慢無理,對自己的問話不僅不回答,甚至連看都不願看似的。心裏本就因為耿妙宛被抓而生出的火氣一下子燃得更旺了起來,他“咻”的一下,移到了彭於賢的身後,伸手就是一擊,一道法術直直往彭於賢的後背心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