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捉妖?

閻羅王走了沒一會,一個身影急匆匆的從另一條通道處跑出來,邊跑邊整理著衣著。竟然在出任務的當口想要大號,甘如武也算是無語了,然而讓他更無語的是,他來到如意門口,發現剛才打開的如意門竟然關上了。

這是怎麽回事?

如意門是隻有在楚江王那裏核實身份後開通資格才可以進入的,而且每次開通資格都隻限本人來回一趟,沒有開通資格的人是進不去的。

難道說這次一起出任務的還有別的隊友?

可是這也說不通啊,如果真的還有別的隊友一起去,那麽如意門斷不會在他還沒有進去以前就關閉了的。進出如意門幾百年的甘如武表示這件事情真心蹊蹺。

他要馬上把這件事告訴給勒隊知道。

再說耿妙宛她走了一段距離之後便到了通道出口處,一跨出通道,一股難以言說的清新撲入鼻中。她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渾身都舒暢了起來,迎麵吹來的風中夾雜著一股混合了泥土以及植物的清新味道。

這個味道像極了她前世生活的人間的味道。

“喂,”

耿妙宛疑惑的睜開眼睛,發現她麵前不知道什麽時候站了三個人,“叫我?”

麵前的三人身上都穿著青布長衫,頭發以發帶紮於頭頂,完全一副古代的裝扮,耿妙宛心下覺得自己這是又到了古代。雖然他們的衣著都很普通,不過三人的身上都有一種不同於普通的氣勢。

隻是他們接下來的話,卻是叫她吃了一驚,完全摸不著頭腦。

“你就是勒隊派過來幫我們的?”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眉清目秀,一襲青色的袍子穿在身上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沒見過啊,新人?”

“來新人了怎麽會沒通知呢?”

幾人麵麵相覷,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了她的來曆。

“啊?”他們這話是什麽意思?雖然勒隊這兩個字聽起來有些耳熟,不過耿妙宛很確定他們之前並不認識,她生怕引起什麽誤會,連忙解釋道,“我不是什麽勒隊派過來的,我……”

她話還沒說完呢,就被另一個人打岔了,“先別說了,它來了。”

耿妙宛還沒明白過來那人的話是什麽意思呢,就看到一團黑霧似的東西由遠及近向他們這個方向飄來。

那三個人的臉上紛紛露出了凝重的表情,剛才最先說話的卜羅淵從懷中拿出一個球狀的物體扔給邊上的那個人,“耗子,你把防護罩打開,別讓這怪毀了旁邊的東西,大蝦,護好那東西。”

他又看了眼耿妙宛,說道,“新來的,等下你自己長點眼力勁兒,別第一次來就光榮了。”

聽著他的話,耿妙宛連忙跟他們拉開了一段距離。幾人看見她的表現,眼裏都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被叫做耗子的衡亦豪接住那個球,他用手指頭在那球上按了一下,嘴裏念了句“開”,將球扔在了前麵。

隻見從那個球裏出來了一個看起來像是泡泡一樣的東西,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最後竟然形成了一個比足球場還要大上許多的球形,呈透明狀,罩在他們上空。

映著夕陽的餘暉,泛著七彩的顏色,很是漂亮。

那個大蝦則是把一塊水晶一樣的東西放進了一個奇怪的瓶子裏,然後把那個瓶子往懷裏一塞,做出了應戰的姿勢。後來耿妙宛才知道,那水晶一樣的東西竟然是妖精的內丹。

這時,那團黑霧也衝進了罩子裏麵。

“蘿卜小心,暗貓精衝你過去了!”衡亦豪提出言提醒,而卜羅淵則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隻見他拿出一把劍,迎著黑霧就上去了。

經他這麽一提醒,耿妙宛也向那黑霧看去。濃濃的黑霧翻滾著,裏麵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動,看起來很是張揚。而本來很是乖順的小白狗在見到那團黑霧的時候卻猛然狂吠了起來,甚至隱隱有要衝上去的架式。

巨大的黑霧像一把大傘似的張開,看起來受力麵積那麽大,可卻出奇的靈敏,愣是叫卜羅淵的第一波攻擊給落了空。

卜羅淵變幻了姿勢又繼續上前,對著那黑霧,一手提劍,一手結印施著法術。黑霧似乎不欲與他對戰,幾次都想從他麵前突圍過去,然而卻都被他給攔住了。

一人一霧如此對戰了一會之後,黑霧逐漸的散去,顯出了裏麵藏著的暗貓精。而衡亦豪和古夏也提了武器衝上去,三人圍著暗貓精開打了起來。

耿妙宛看了一會,有些明白了,他們三人應該是在捉這暗貓精。隻是她還是不大明白,為什麽他們會以為她是來幫他們的,難道說……

她轉回頭看了眼已經消失不見的通道,莫非是因為她是從那通道裏出來的關係?這麽一想,她不由得驚大了眼睛,心裏起了一種模糊的猜測,難道,這三個人也是從冥界過來的?

那隻暗貓精體型巨大,像個小山墩似的。頭部長的有點像老鼠,五官看起來倒像是一隻貓,特別是那一對雙色陰陽眼,閃閃發著光,看起來寒光四射,叫人心裏一陣發涼。此時它正張開大嘴抵擋著那三人的攻擊,露出裏麵森然的牙齒。

那嘴竟然一路裂到了耳根處,看著著實叫人不舒服。

耿妙宛雖然在妖界生活了一百多年,可是卻也從來都沒見過這麽奇怪的東西,一時之間竟然呆立在了那裏。

“喂,你別光呆看著啊,快過來幫忙。”古夏抽空回了頭,叫她。

她反射性的就往前邁了兩步,可隨即想到自己什麽都不會,又停了下來,站在那裏衝他搖了搖頭,老實的說,“我不會。”

說完她毫無壓力的往後退出了好遠,好不容易重活一回,送死什麽的,她可不願意做。

“你!”衡亦豪對於她的退縮顯得很無語。他轉回頭結了個手印,一個口訣之後甩出一個法術,還不忘跟卜羅淵抱怨道,“勒隊怎麽會派這麽個人過來呢,這是能幫得上忙的人嗎?好在我們剛才湊巧搶了它的內丹,不然這會還怎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