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癢
章懷遠走進起居室,臥房的燈影,透著暖光。他脫下外套,走到玄關處,便停下。轉身往洗浴間走去,衝好澡出來,看到她坐在**看書,身邊是小小的朝朝。
他心一暖,嘴角也浮上淡淡的笑意。
今夏抬頭,看到他,怔了怔。章懷遠就著她的目光走過去,掀開暖被,鑽進去。今夏回過神,想要讓開他。
章懷遠握住她的手,聲音輕飄飄的砸過來。他說:“別吵著朝朝。”
今夏心想,吵到了也是你的責任。章懷遠眉輕輕一挑,身壓過她,低頭去看朝朝。粉嫩的小臉蛋,就好像桃花。
他忍不住,撐著臂膀側頭去看她,撫在朝朝臉上的手,忍不住用了一點力。
“讓開一些,別壓著我。”今夏悶聲說。
他不動,就這樣看著她。今夏有些心慌,這樣近距離,她有點害怕。
章懷遠往後直了直,拉過她的手。今夏低頭,見著當初被自己砸出去的婚戒。
她掙脫去,把手握成拳,揚起下巴看著他。
他使著力氣,將她的手再度抓住,攏在掌中。將她的手掰開,把戒指套進她指中。低頭,瞧了半天,露出一個較為滿意的表情。
“我不要。”
“戴著,少給我惹些麻煩。”
“戴了才是麻煩。”她定定的回望他。
章懷遠咬牙,這女人總是這樣,不軟不硬,但每回硬起來,都是撞得他悶疼。
今夏低頭看著指環,她真想就這樣撥出去。她側頭看了看朝朝,提醒幾乎貼著她的人道:“不早了,休息吧,朝朝今天也累了。”
章懷遠低頭去看,小子睡得倒是香。捉著她的手沒有鬆開,順著姿勢壓過去。
今夏被他按下,緊接著,他伏下來。靜靜的,兩個人都望著對方的眼睛。然後,今夏說:“別,會吵著朝朝。”
“我們輕一點。”他撥開她的劉海,低頭,去含住她柔軟的唇瓣。她的唇很軟,他擔心,是不是用力吸,就能含出水滴來。
今夏微微抗拒著,朝朝就睡在一旁,他們這樣,這樣……
“章懷遠,你讓開。”她惱了,推著他想要逃走。
章懷遠攏住她的手,往下吮去。今夏急了,他這樣,這樣不是要教壞朝朝嗎,這個男人,一點也不害臊。她低低叫著他,章懷遠含糊應了聲,“別動,吵醒朝朝就不好了,你是想給他早教嗎。”
“還不放開我?”今夏隻覺臉都燒紅透了,胸襟很涼,他的唇碾過之處,都是一陣陣涼意。
“弄好了就放開你。”他折騰回來,堵上她的唇,懲罰性的用力咬著。
“疼。”今夏絲絲抽氣。
“我也疼。”
隨後,他的手也往下探去,碰到她粉嫩的花蕊,稍稍用力一撚。她本能的去推拒他,被他壓住,含糊說:“在動,小心壓著朝朝。”
今夏果然不動了,咬著唇不肯配合他。
前戲纏綿細致到了極致,直到她有些克製,章懷遠才沉進她身體去,慢慢的動起來。
低頭,見她咬著唇,忍著所有的情緒。動作便故意弄得更大一些,她有些吃不消,卻死死的咬著唇,不肯發出丁點聲音。
章懷遠卻來了興致,伏下去輕輕含住她的唇,哪裏敏感撩撥哪裏,弄得她又恨又惱,眼濕漉漉的。明明是要噴出火花來,可看在他眼中,居然有了更高的興致。
在他大力撞擊中,今夏心驚肉跳,怕驚動到身邊的小人兒。想到這,臉更燙,連著那地方也火辣辣的燙。
可他一點也不留情麵,憑著一股蠻力深深撞進去。今夏隻覺自己都陷進去了,他更是一點都不含糊。
在那一刻,她覺得,他要融入她身體裏。
今夏眼前有點眩暈,要迸出火花似的。他的臉,就在她上方,像是懸掛在虛空天穹的星,發出閃耀的光芒。
她豎著耳根,時時刻刻留意朝朝有沒有醒來。
章懷遠清楚她的心思,其實,他想告訴她說,朝朝睡得沉,這樣的動作是不會吵到他。可他就想看她小心緊張的樣子,那緊致的溫暖夾緊得他很緊,他都不好動了。
今夏有點煩他,心想著就不能快一點?可他又用力的狠狠的貫穿她,好像是為了懲罰她的分神。
後來,也不知他弄了多久,她累得連眼都睜不開了,他才放過她。事後,還給她清理,可她實在是太累了,居然枕著他就這樣睡過去。
朝朝餓了,鬧著吵著,也沒能喚醒她。章懷遠小心把朝朝抱起來,怕吵著她,走出臥室,在起居間裏,小聲對朝朝說:“男子漢,不哭鼻子。”
朝朝也聽話,隻是汪汪的望著他的爸爸。章懷遠親親他眉頭,心裏十分滿足,然後去給他弄吃的。
好不容易折騰好,哄得他入睡。章懷遠看著今夏緊鎖的眉頭,心想著,還真不是帶孩子的料。看著看著,歎了口氣,扯開被子,從背麵摟過她。
一早,是在朝朝吵鬧聲中醒來。睜開眼,便看到她和朝朝在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服誰。
他覺得有意思,半眯著眼,看著一大一小的怒目圓瞪。朝朝氣咻咻的,抬起胖嘟嘟的小手就要去抓她,她也不躲,任他扯。章懷遠複雜的看著她,這時朝朝咯咯的笑了,大概是覺得抓他媽媽的頭發很有意思。章懷遠看不下去,別看小朝朝人小,力氣可不小,這一抓,指不定有多疼。
他起來,故意沉聲道:“章朝朝,誰許你欺負媽媽?”
章朝朝也狗腿,一聽見他爸爸聲音,立馬鬆開手,討好地跑去摟住章懷遠,蹭著要他抱。
章懷遠帶著朝朝去洗漱,傳來兩人的笑鬧聲。今夏聽得有些出神,他對朝朝,比她上心多了。
這個發現,她悵然了好一陣子。
管家敲門,說是章老先生派車來了。今夏下樓,便看到章家的司機,還有章欒欒和小伊甸。小小孩子,看到她笑眯眯的齊聲喊著:“三嬸嬸。”
麵對兩張童真的小臉,今夏到底沒有出聲糾正。隨後,便看到章夫人走進來,笑著解釋:“早上起來,聽朝朝二伯伯說要來這邊,兩個小丫頭聽了吵著鬧著非要跟著過來。這不,不來吵得人不安生,就讓他們跟著來了。”
今夏抱起小伊甸,因為她小一些,她還能抱得動。欒欒抗議,“三嬸嬸偏心,就隻對伊甸好,哼哼。”
今夏有些不自在,這個稱呼,多少有點別扭。再去看章夫人,她笑著看自己,對伊甸說:“不要鬧嬸嬸,等一會你三叔叔來了,他會不高興。”
欒欒撇撇嘴,也不知從哪學來這詞兒,老少有成的說:“三叔叔重色輕友。”
今夏心驚。
小伊甸不屑,對她姐姐說:“老師說,男人要對自己老婆好,三嬸嬸是三叔叔的老婆,自然會對三嬸嬸更好一些,你要是也嫁給了三叔叔,三叔叔肯定對你好。”
今夏不敢信的看著小伊甸,章夫人忍不住大笑。這時,章懷仁走進來,興許也是聽到了這句話,也樂不可支,故意說:“也得問問你三嬸嬸點不點頭?”
小伊甸急著問今夏,恰好章懷遠摟著朝朝下樓,也來攪一局,“這可不行,我是你三嬸嬸的人。你得去找秦笙,他也許會考慮你這個提議。”
小伊甸嘟嘟嘴,臉垮下來,委委屈屈地說:“秦笙哥哥說我幼稚。”
今夏聽了,有些哭笑不得。眾人的目光呢,並沒有因小伊甸而少她一分,她渾身都不自在。章懷遠訓了小伊甸,把朝朝交給章夫人。不出聲的章懷仁,饒有興趣的將她望著。
“你把上次我帶回來的毛尖放哪裏了?”章懷遠問。
今夏忙說:“我去拿。”忙不迭達上樓去,直到了二樓才舒一口氣,也有些感激他為自己解圍。
她在樓上磨了很久,慢吞吞下樓,不想聽到更驚悚的問題。小伊甸天真發問:“三叔叔,三嬸嬸的肚子是不是有小暮暮了?”
章懷遠故作沉吟,“快了。”
這句話,引得章夫人責怪。
在今夏微微晃神時,便聽身後有人道:“你對他,也不是沒有感覺的不是?”
今夏轉頭,看到章懷仁,他手裏拿著一盒,應該是章懷遠所說的毛尖了。
對於章懷仁的問題,她不可否認,隻是感覺這東西,終究隻是一種心情,過了也就是過了,做不了數。活著的人,總不能用一份心情去維係一生。何況,她和章懷遠,又算得上什麽呢。
她笑了下,“他是朝朝的父親。”
“隻是這個身份?”章懷仁並不打算放過她。
“那該是什麽身份,最多也就前夫罷了。”
章懷仁知道她是有意回避,更是清楚,他問不出什麽實質內容。前些天,他和章懷遠認真談過一次,他沒發表任何意見,隻是聽他在說。他就知道,他這弟弟對這弟媳婦兒心思可不那麽簡單。但有一點,他同樣不明白,當初家裏安排婚姻時,他激烈反對過,後來,得知對方懷孕,他忽然就同意了。現在,他還是不大明白,自己的弟弟看起來對盛今夏也不是沒有感覺,既然有,當時怎麽會簽署離婚書?看來,中間的曲折,若兩位當事人不說,他們是沒辦法知曉詳情。
至於外麵那位,在這位三弟媳婦兒沒進門前,他就知道沒戲。至於他們結婚了,傳出那些事兒,不管真假如何,他也可以理解。事業做大,有些壞毛病,也可以說是無傷大雅。他也不信,他弟弟沒有分寸。
章懷仁看著她,這個女孩,她一向是隱忍克製的。
昨天在和父親談及她時,父親毫不含蓄地說:“章家三個兒媳最得心意我要數今夏。章家,得她,幸事。”
雖然,他和這弟媳婦不熟,但自己的媳婦常常提到她,說她如何有才華。要他媳婦誇一個人,太難,盛今夏占了一席之位。
據他觀察,章懷遠對她,不說不上心。雖然他從來沒有表露過他的心事,甚至有時會表現一種讓人誤會的情緒。
至於盛今夏心裏怎麽想,自己猜不透,也探不出實情。他看著她說:“何不把前字去掉?”
今夏驚訝地回頭望著他,心底一顫,到底是沉得住氣。她晃了晃頭,四兩拔千斤道:“這個,二哥說了不算。”
“他呢,算不算?”
“二哥開玩笑吧,你拿的是什麽?”
知道她不願在談這問題,章懷仁心裏歎了一口氣,揚了揚,“毛尖,老三還以為你走丟了,催我上來看看。”
今夏為自己的鴕鳥心態羞赧,不自在的笑了下。
這個人,他到底想幹嘛。
這裏想弄個番外,可素,手頭實在是沒稿。以後,找機會補上去!
這個秦笙,嗯,秦少家的大公子\(^o^)/~是個兒子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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