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用錢砸死你
“不敢,張老板跟李所長很熟嗎?”宋隊長不冷不淡。
“嗬嗬,也不是很熟,是不錯的朋友。”
“哦,張老板做什麽生意的啊?”
“股票。”
“那是大買賣啊!”宋隊長笑。
“不敢不敢,現在股票跌的一塌糊塗,股市裏的十個有九個沒褲衩。”鍾曉飛微笑。
“嘿嘿,張老板真會開玩笑……”宋隊長幹笑了兩聲,忽然收住了笑容:“不知道張老板找我有什麽事?有話就直說吧,我時間緊的很,還有一個案子要辦呢……”
本來鍾曉飛還完全沒有吃透他,還不想冒然出手,不過聽完這兩句話之後,鍾曉飛心裏已經十分有底,決定出手了。因為總是喜歡說工作忙的人,多半是在裝逼,裝逼的人多半是沒有節操的,既然沒有節操,那就更談不上一身正氣,兩袖清風了。
隻要他不是一身正氣,兩袖清風,鍾曉飛自信可以輕鬆的搞定他。
“我一個兄弟,叫陳墨,犯了一點小事,現在關在看守所,我希望宋隊長能幫個忙,隻要我兄弟能平安出來,我絕對不會虧待你。”
鍾曉飛開門見山,一臉真誠的看著宋隊長。
“原來你是為了陳墨呀!”宋隊長冷笑:“那我告訴你,你看錯人了!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想找我說情……”大手一揮:“門都沒有!”
“嗬嗬,宋隊長果然是正氣凜然,我沒有看錯你。”鍾曉飛笑。
“那是。”
“不過我還是要說……我兄弟隻是犯了一點打架鬥毆的小事,你是不是高抬貴手的把他放出來呢?隻要你能放他……”鍾曉飛低身從腳下的黑包裏取出兩方錢,一共十萬塊,跺在桌子上:“這就是你的。”
“張老板,你這是在行賄!知道嗎?這樣是犯法的,你再這樣,我可要走了啊……”宋隊長一臉正氣,對桌子上的錢看都不看。
鍾曉飛淡淡微笑,不說話,又從黑包裏取出兩方錢,跺在桌子上。
二十萬了。
宋隊長瞟了一眼桌子上的錢:“張老板,請你尊重我好不好?”聲音已經虛弱了下去。
鍾曉飛不說話,又取出十萬跺在了桌子上。
三十萬了。
宋隊長喉結滾動了一下:“張老板,你……唉,怎麽說呢?”眼睛盯著錢,好像在計算著錢的多少。
鍾曉飛再取出十萬,跺在桌子上。
四十萬了。
跺成了一堵錢牆。
宋隊長盯著桌子上的錢牆,尷尬的笑:“張老板這麽客氣,那我也不見外了……陳墨的事呢,其實也不大,就是有人舉報,我們還在查,查清楚了就會處理……”
鍾曉飛再低身取錢,十萬又跺在桌上,一共五十萬了。
五十萬的鈔票,把桌子堆的滿滿的。
“好吧,我會盡量的想辦法……”宋隊長吸了一口氣,臉色漲紅,他的眼睛已經完全被桌子上的錢牆吸引了。
鍾曉飛還是不說話,提起黑包,將包裏剩下的錢,啪啪的全部碼放到桌子上,嘴裏淡淡的說:“今晚就放人。”
桌子上的錢有八九十萬了。
“好,沒問題!”
宋隊長徹底被鍾曉飛的錢砸暈了。
深夜12點,城東看守所,黑色的大門哐當一下的打開,燈光照出,一個麵容蒼白,但目光堅定的年輕人邁步從裏麵走了出來。
“陳哥!”
早已等在外麵的劉大頭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一把抱住他,忍不住要哭。
年輕人笑了一下,目光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另一個年輕人,那年輕人淡淡微笑的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走吧陳墨,我們喝點去。”
深夜12點的時候,飯店大部分都已經關門了,還好,有專門的夜市。
在西邊的夜市大排檔,鍾曉飛,陳墨和劉大頭要了一張桌子,滿滿的酒菜,痛快的喝了起來。
劉大頭唾沫橫飛的講述著鍾曉飛今晚的牛鼻,鍾曉飛製止了兩次都製止不住他。
陳墨沒有說謝謝。他不是一個喜歡說謝謝的人,誰對他好,他都是記在心裏,找機會一定要報的。
“陳墨,明早跟我一起去海州吧?怎麽樣?”鍾曉飛說。
“好。”陳墨點頭。
鍾曉飛心裏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笑了。
“飛哥,”劉大頭看著鍾曉飛:“我也想去海州,行嗎?”
“行啊。”鍾曉飛笑。
“哈哈,那太好了。”劉大頭興奮的手舞足蹈。
吃的正高興的時候,忽然聽見一聲急刹車的聲音,鍾曉飛,陳墨和劉大頭三人抬頭看去,隻見一輛黑色的轎車和一輛白色的商務車急停在了大排檔的門口,車門拉開,從裏麵嗖嗖的跳下了八九個年輕人,一個個麵色凶狠,眼冒凶光,手裏都操著鋼管和砍刀。
幾乎同時,在大排檔的後門也停了兩輛轎車,裏麵嗖嗖的也跳出了八九個人,同樣的手持砍刀和鋼管。
“呀,是蔣門神!”
劉大頭嚇的從椅子裏麵跳了起來,臉色煞白。
大排檔裏一陣驚叫,吃宵夜的客人們嚇的四處躲藏,桌椅板凳不知道被撞倒了多少。
鍾曉飛坐著沒有動,大風大浪經曆多了,他已經學會了淡定,不過心裏還是很緊張的,眼睛左右的尋找合適的兵器。
陳墨卻一點都不緊張,對他來說,好像已經司空見慣,小菜一碟了,他端著啤酒杯,嘴裏小聲的說:“曉飛,一會我往前門衝,你向後門跑,好嗎?”
“一起走。”鍾曉飛淡淡的說。
陳墨皺了一下眉:“不行!他們人多,我們一起走不了的,隻能出去再匯合……”
鍾曉飛心中一陣澎湃,忍不住叫出陳墨的本名:“伊明,你忘了我們一起打架的時候了嗎?這些年,我打架的功夫可是一點都沒有放下!區區這幾個人難道就能把我們嚇的落荒而逃?”
說話間,前後門的一共十七八名的壯漢將鍾曉飛,陳墨和劉大頭三個人圍在了中間,他們手裏的砍刀在燈光的照射下,泛著冰冷的寒光。
劉大頭臉色煞白,慢慢的站起來,身體不住的哆嗦:“陳……陳哥,怎麽,怎麽辦……”一句話沒說完,腳一軟,哎呦一聲的摔在了地上。
他摔的很狼狽,但沒有人笑。
“陳墨!我們蔣哥說了,你自己剁自己一隻手,過去的事就算是了結了,你要是不剁,今天就要你的命!”一個黑臉漢子凶狠無比的瞪視著陳墨,一邊說,一邊將手裏的砍刀揮了一下。
陳墨還是坐著不動,放下手裏的啤酒杯,目光冷冷的掃向他:“冤有頭債有主,我的事就是我的事,跟我的朋友無關,對不對?”
黑臉漢子冷笑:“想替他們兩個說情啊?沒門,蔣哥說了,除非你砍手,否則你們三個今天都得死……”
“哇!”
黑臉漢子剛說完,倒在地上的劉大頭捂臉大哭了起來:“我不想死啊……別殺我,我家裏還有老婆和孩子呢……”
“看來你們是一點情麵都不給啊?”陳墨咬著牙,慢慢的站了起來:“想要我的手,讓蔣二自己來!隻要他有本事,甭說一隻手,就是命我也給他。”
“草,蔣二是你叫的嗎?”黑臉漢子冷笑。
“我就叫了,蔣二就是一個煞比!”陳墨棱起了眼睛。
“他麽的……”黑臉漢子咬牙切齒,一揮刀:“兄弟們,上!砍他!”
喊殺聲轟然響起。
兩把砍刀朝著陳墨就砍了下來,同時的,也有兩把砍刀砍向了鍾曉飛,對於躺在地上哭的像個娘們的劉大頭,卻沒有人多看一眼。
刀砍下來的時候,鍾曉飛雙手抓住酒桌,用力的一翻,“砰”的一聲巨響,酒桌翻到半空,桌子上的酒瓶碗碟更是飛到了天上,迎麵衝過來的兩個漢子躲閃不及,被酒瓶砸中了臉,迷住了眼,“哎呦!”在他們的痛叫聲中,酒瓶碗碟“劈裏啪啦”的摔在地上,摔成了粉碎。
旁邊的大漢們本能的躲閃。
而就在鍾曉飛翻倒酒桌的時候,陳墨閃電的操起了坐著的凳子,“叮叮”兩聲,正好架住了從後麵砍來的兩把砍刀,大排檔使用的都是那種三隻鐵腳,凳麵是塑料木紋的凳子,雖然份量不重,但還算是結實,兩把砍刀砍在上麵,除了冒出火星,別的一點事情沒有。
接著,鍾曉飛轉身,和陳墨一起,向後麵的大漢猛攻。
前麵的大漢被翻飛的酒桌阻擋,行動被凝滯幾秒鍾。
而這幾秒鍾就是關鍵。
它避免了被前後夾攻。
陳墨打架經驗非常的豐富,手裏的凳子架住砍刀之後,立刻順勢一攪,將兩名大漢的砍刀攪在了板凳腿子裏,兩條大漢隻覺得手指一麻,手裏的砍刀已經被攪飛出去了。
接著,陳墨扔了凳子,閃電般的接住一把砍刀,反手一刀,狠狠的砍在一名壯漢的右臉上。
他的出手,果斷凶狠,不給人反擊的機會,像是閃電一樣。
“啊!”被他砍中的那名大漢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鮮血飛起。
鍾曉飛的動作比陳墨稍微要慢一點,在陳墨砍倒一名壯漢的同時,他也撿起了砍刀,一刀砍在另一名大漢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