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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馨院裏,宋玉籫母子是自有計較的。
那麽,餘元青這時候,就是非常的擔憂著。以致於,她連旁的事情,都不想管了。
因為,一直身體慢慢好起來的李匡晴,突然是病倒了。而且,還是急症,這是大夫和太醫,全是趕來了元沁院。
餘元青很擔心,因為,兒子前麵是犯了病,剛養好些,怎麽又病了呢?
餘元青在想,她的兒子為何會犯病?
雖然大夫和太醫總是保證,這是小兒子年紀尚小,完全避免不了的事情。可是,餘元青的心底,就是有了雞皮疙瘩在。所以,餘元青並沒有嘴上說什麽,就是在心底有些懷疑了。
在後宅之中,就是有什麽事情,真是落了一個宅鬥之中活過的女人眼底,也是會懷疑著,有人害了她的孩子。餘元青自然也不會例外的。
餘元青如是想,所以,在大夫和太醫都是確診後,還是給開了藥方後。那是再吩咐了丫鬟,那是仔細的待好了李匡晴。而她這個親娘,則要給兒子查一查,是不是有人在後麵動了手腳?
餘元青如果想查了事情,以她的誠郡王妃身份,按說,應該是不難的。
可是,這一回,似乎確實遇上了麻煩。
“怎麽可能,難道我兒真是自己病了?”餘元青對於這個結果,有些不相信的。
餘元青在自我的懷疑之時,芷汀閣內,顏小月正在想著,是不是現在弄出了證據,讓這位王妃與其它的女眷,對抗了起來。
隻是想想,這實在太過於著急了,顏小月就是用手按了按太陽穴,然後。覺著還是等等的好。說到底,這時候,她不急了一時半刻鍾嘛。好歹,也得等等。等著這位王妃真是到了絕境之時,再是出了手。
那時候,想來這位誠郡王妃哪怕就是拽著一顆稻草,也會信以為真的。
“也不怨我啊,後宅之中,豈有無辜者?”至少,顏小月覺得,沒什麽人是真無辜的。所以,顏小月就是想著,還是按她自己的心思。那是動一動了。
顏小月想,如此這些女眷亂成了一團。
那麽,誠郡王李濟祉會是什麽看法?怕是會失望吧。到時候,她的機會是不是多些呢。
對於誠郡王李濟祉的寵愛,顏小月還是非常想得到的。
“眼下裏。隻是區區剛入了門內,還差得火候太遠了。我應該更努力啊,要不然,何時能登上了彼岸?”顏小月覺得,她有些誠郡王李濟祉,想念兩人一起交流交流什麽的了。
顏小月是麵如春花時,在大西北的李濟祉這位誠郡王。還是惡狠狠的打了一個寒顫。
“是不是冷了,莫不成受涼了。”說了這話的李濟祉,覺得他應該注意身體啊。畢竟,他還年輕喲,這人生剛剛開始不久呢。哪能注意些。
要曉得,他在大西北立了功勞的話。怎麽樣也得回了京城裏,那是得了父皇的誇獎,指不一定這頭上的郡王帽子,哪天裏給提成了親王呢。
眼下的李濟祉,奢望的那一點東西。就是把郡王換成了親王。這是往上走一個台階,這是一個皇家子弟,總會有那麽一點點的奢望的。
至於說,到了親王之後,不是還有鐵帽子王嗎?
如果能子孫一直世襲,代代不降的話,那就是更好了。
所以,前途是美好的,哪所是一個皇子,也得奮鬥啊。在這樣的情況下,李濟祉就是不想努力當一個好兒子,那是在父皇康平帝的麵前表現一下,都是覺得對不起他當爹的身份。說到底,一個郡王的兒子,跟一個親王的兒子,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特別是,眼下裏坐了龍椅上的皇帝,還是親老子。
等著親哥哥上位後,那就是另一種風景了。
親爹怎麽樣,總是心疼兒子的。在李濟祉看來,他爹還在龍椅上,多掙點好處,那是好時機啊。等他哥上位後,不掬著是大哥還是二哥,總歸,兩個哥哥怕是對他這個弟弟的感覺,跟父皇一樣的寵著些兒子,就是完全不同嘍。
“也不曉得,京城怎麽樣啊?”李濟祉這時候,還是怎麽納悶了一樣。也是想念了一下後宅的女眷們,然後,再是念嘮了一下子嗣們,更是想念了一下宮裏的母妃。
最後,李濟祉才是搖散了思緒,覺得他應該更把心思放在了西北之事上。
用福親王的話講,就是這一攤子事情後,大家帶著功勞,就是歡歡喜喜的回京城嘍。
“這一回,倒是跟著叔祖,摟了一個大功勞。”想想西北的戰事到現在,收獲是一點一點匯到了帳麵上,李濟祉的心情是真的非常不錯。
西北的風霜,那怕是讓李濟祉不適應,可是,這掙得的功勞,卻是讓李濟祉的心底火熱著。
李濟祉心底火熱,也是真正的開心啊。
李濟祉很開心,在某些時候,更是於帳中無聊時,掐著手指頭的算算,那是什麽時間,能回了京城。免不了,他還想,來西北一趟,給兒女們帶了西北的特產。
李濟祉這個三皇子,想回了京城。
那麽,恂郡王李濟禎自然更想回了京城。
說是當了糧草總管,實則,那是跟個大管家一樣的恂郡王李濟禎,這些日子裏啊。也是在這份差事上,吃了不少的苦頭。這是大軍在前,他這個皇子王爺就是在後方給掃了麻煩啊。
可真是分豬肉,算功勞時,恂郡王李濟禎是非常明白的。他這點子功勞,完全不夠看啊。說到底,沒上了戰場,腰杆不夠硬啊。
恂郡王李濟祉越是如此想,心底就是氣不好出啊。
恂郡王李濟祉不提別的事情,就是想著,這一回福親王領了軍,那是回了京城後。也不曉得,太子一係得了好處,直郡王跟太子這邊會如何鬧啊。
在京城外的人,總是想著京城內的事情。
說到底,這些皇子王爺的根,還是在京城的。
而接到了福親王一直的西北報信,康平帝對大西北的事情,還是有些了解的。不過,介於恂郡王李濟禎打了小算盤,還是表現了好兒子的形象,完全出乎了直郡王李濟堤的意料之外。所以,這位大皇子的心情,不算太好。
惠妃可曉得,這個兒子的心思。
說到底,兒子是長子,惠妃這個生母,如果說沒點心思,那也難啊。
嫡長製,是儒家的禮法。
眼下裏,貴妃雖然代了六宮,可是,七皇子李濟祚這不是還沒出宮建府,那是娶了王妃嘛。正是因為如此,惠妃還是心頭有些念想的。
在惠妃看來,她的兒子是長子,如果太子出了問題,長子李濟堤是非常有希望的。畢竟,朝中的大臣們,也是儒臣出身,隻要皇帝不立了新皇後,那麽,按著嫡子來算的話,就是輪著了李濟堤得了天下,坐了天下。
這些年裏,為什麽針對了太子這個東宮的儲君,還不是因為太子坐的那個位置,實在太誘人了嗎?
“母妃,你說說,德妃母那邊和五弟是不是也起了心思?”李濟堤跟親娘講話時,語氣是很隨意的。兩母子說著這事情,惠妃就是道:“德妃是一個利害的。眼下裏,濟堤,你且忍一忍。咱們母子還需要有人幫忙,太子的地位看著穩當,你父皇那邊……”
惠妃也是年老了,要不然,她何苦在自己的宮裏,那是攏了小嬪妃,還不是為了她這個一宮之主的一些麵上榮寵。說到底,這些寵妃的東西,也能給兒子幫忙。
惠妃這些年裏,忍耐來忍耐去,還不是為了這個兒子。
“也不急,你父皇身體健康。濟堤,弟弟們那裏眼下,就是要防著。也得在東宮那邊出事後。”惠妃是怕兒子一急,別太子沒拉下去,倒是把弟弟得罪了。
聽著母妃這麽一說,李濟堤是肯定回道:“娘,放心吧,兒子心底有數,都是曉得的。”
李濟堤這麽說,倒是真曉的。
在李濟堤看來,這事情她娘這麽說,也是關心了他啊。說到底,他跟太子是鬥狠了。雖然,最初也有康平帝的意思,康平帝想用長子,來磨厲一下次子這位儲君,同時呢,也是讓他的皇位安穩無憂啊。
帝王心術,重在了平衡。
李濟堤從最開始的期盼,到最後,已經是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走得這位直郡王已經是完全回了頭啊。
“眼下太子跟咱們是不死不休了,兒子心中都明白。父皇對太子的期望深著,咱們就是想退,也退不得了。更何況,兒子想給母妃爭一口氣。兒子豈會退步?”李濟堤看得明白,他是退不了。
就是李濟堤背後的一係人馬,也不會允許他這個皇子退的。
這等退下去的結果,不外乎是圈禁一生。
若是說個死字,倒不致於的。好歹,李濟堤還是康平帝的長子呢。隻是,對於一個皇子而言,圈禁的生活,還不如拚一回,那是求仁得仁吧。
“好,咱們母子都爭了那一口氣。”
對於兒子想要什麽,惠妃不會拒絕的。
因為,自古以來,奪嫡之路,就沒有後退的說法。真是那樣退了,就是自尋了死路。而且,還是把刀主動給了別人,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