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王府後院的日子 072 出事了

李濟祉一路往江南,他想念京城了。

出門在外,都是萬般不方便啊。

不過,也正是這種出門在外的不幸福,讓李濟祉見識到了廣大的世界。除了京城的繁華,原來,山村的貧窮,還有那些農夫們的辛勞,是那般的生活無奈。

微服出行,沒有大包大攬,隻有平靜的路過。這是看見大慶朝的治下,是如此的模樣。不是裝飾過的官麵文章,是實實在在的老百姓日子。

李濟祉吃過農家裏的窩窩頭,那東西粗得割著他的喉嚨。他咽下去後,對窩窩頭的灰灰顏色,完全無愛了。

“少爺吃不來吧,老漢讓媳婦子趕緊給少爺做飯。”李濟祉是借居在民家裏。這是整個山村裏,最富裕的一家。那當然,這個富裕,就是這一家人的房屋上,用瓦片蓋的土屋。而不像其它村裏人,俱是茅草屋頂。

“哈哈哈……以前沒吃過,今日吃來,倒是有股子香味。”嘴裏破撐著,李濟祉不是一個頂了頭,就退縮的人。所以,他是硬著頭皮,按下了直痛的嗓子,咬著咬著把這個窩窩頭給嚼到了肚子裏。

吃完這個窩窩頭,如果以後回王府了,誰讓跟他說,皇家的窩窩頭,是民間傳來的方子。他一定得煽那人幾耳光。那皇家裏吃得是窩窩頭嗎?那是變異的品種,好不?

“少爺,你真是實誠人。”老漢一臉黑臉,黑臉上滿滿的皺紋。雖然,剛開始讓這位少爺和隨從住下來,是完全不敢惹了事,怕少爺一怒,在村子裏發大火。那麽,在李濟祉嚼下了這個窩窩頭後,老漢對這個麵有的白臉少爺,是完全放下了芥備。

在老漢看來。這少爺不嫌棄農家的糠麵窩窩頭,這是一個好人啊。

好吧,這張好人卡,老漢沒經過李濟祉這位誠郡王的同意。就給暗暗的頒發了。

“哈哈哈……”李濟祉既然笑了起來,笑得很開懷。實則,他在練了嗓子。嗓子好難受,吃下的東西,哪是窩窩頭。李濟祉覺得,那是割喉的利器啊。

“老伯,我就是想著,不能浪費的糧食。莊稼不易種,粒粒都是汗水啊。”也是因為這種康平帝的皇家教育,所以。哪怕真是覺得窩窩頭不好吃,李濟祉還是吃下去了。他隻不過吃了一個,而這些普通的百姓,卻是整日整日的吃,一年複一年。

聽得老漢的回憶。就是大荒年,大災年時,這窩窩頭都沒得吃時,那是何等的日子?

李濟祉想一想,就不由得憶起那句詩: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李濟祉是皇子,他以天下為皇家自己的責任。所以。這萬裏江山,是皇家的家天下。誰都可能自私,可皇家能自私嗎?

因此,對於天下而言,皇帝這位天子,是最要不得自私的。

李濟祉是一個想為君父分憂的好皇子。至少,他自己是這麽認為的。所以,他這一趟的江南行,除了要辦差外,也是真心的希望。讀了百卷書,再是行千裏路。那是真實的認識一下,大慶朝的天下,大慶朝的百姓,是什麽模樣?

不是官老爺嘴裏的錦秀繁華,是真識的普通百姓日子,是這些官場文章下麵,那些民間的困難與困苦。

等李濟祉和老漢說了一席話時,這農家裏擺起了待客的吃食。

有雞蛋抄得韭菜,有花生米澆得鹽粒,還有兩大盤的野菜,用水穿過拌了一些醬油,最後,是一隻雞燉得湯。

滿桌子四個菜,老漢招呼李濟祉坐下時。李濟祉聽得屋門口,不住傳來了吸口水的聲音。那裏,正不時的冒出幾個腦袋。看模樣,具是孩童,從老漢剛才的話裏,李濟祉曉得,這是老漢家的孫子孫女。

傳統的待客,男人能上桌子吃飯。女人和孩子是得避開的,沒有上桌子的機會。

李濟祉自然不會做出跟皇子身從相違背的事情。所以,他隻是笑道:“這太豐盛了。我和老伯哪能吃得下,不如,再端下兩樣,讓老伯的家裏當吃食吧。”

老漢推辭,道:“少爺給了宿下的銀錢,不能如此,不能如此。俺家,不能白占少爺的銀錢。”

李濟祉見此,也不在多話。他也確實,沒半分心思,再吃什麽窩窩頭了。隻不過於心裏,李濟祉有個決定,想他離開時,必然給這老漢家,多留些銀錢吧。

雞蛋抄韭菜,味道還不錯。就是在吃著這菜,還有那鹽粒花生米時,李濟祉挑剔的嘴裏,還是吃出了這農家的鹽,那是含著沙子重些。裏麵的雜質有些多,怕不是上等的青鹽。

至於雞湯,更是味道沒有太醇香啊。

這一餐飯,李濟祉臉上吃得高興,心中還是沉墊墊。

因為,這一餐飯,在飯後,李濟祉從這個山村裏知道的情況來看,就是半個年頭裏,這個農家,也未必舍得吃了他那個一餐飯那隻肥雞啊。

用這個山村裏的農民嘴裏話講,就是肥雞是等著下蛋的。雞蛋還得換了大錢,能給家裏添了些油鹽佐料。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夕陽落下時,李濟祉念著這詞,莫名的感觸甚深。

李濟祉有興趣嚐個新鮮,吃了農家的飯食。那跟來的侍衛,可沒有湊趣。他們吃得,那是備的幹糧。自然,就不會像李濟祉這樣,有些深深的感悟了。

對於侍衛隨從們而言,他們的任務,是保護了李濟祉這個誠郡王。然後,按著誠郡王的吩咐,老實辦事。所以,什麽家國天下,什麽百姓如水,君如舟之類的,那隻能是李濟祉獨個人的舒發舒發。

等到李濟祉一行是微服出行,趕到了江南時。

京城的誠郡王府內,正院的餘元青正在歇午覺,丫鬟爾香就是急趕進了屋裏,道:“王妃,德馨院那邊出事了。”

一聽德馨院出事,餘元青哪有半分的睡意,她是睜開眼,就是問道:“是宋氏出事了?”

“夏嬤嬤吩咐去請了太醫進府裏。至於是不是宋側妃出了事情,還不確定。”爾香是忙回了話道。餘元青聽著讓請太醫,就覺得八成還真是德馨院出了大問題。要不然,哪能請太醫。

以夏嬤嬤的話。就是請來的太醫,怕也是容妃那邊的人吧?

“咱們不急,等德馨院那邊遞了消息再說?”餘元青可不急,她總得端起了王妃的架子。這事情,隻要發生在了誠郡王府,德馨院裏就是有夏嬤嬤,想來,也不敢隱瞞的。

這不,餘元青話剛落呢,德馨院那邊就是派來了小丫鬟。跟餘元青稟了消息。

餘元青聽著小丫鬟的話,是手指敲兩下。然後,吩咐丫鬟更衣,她要去德馨院瞧瞧情況。畢竟,她是王府的王妃。這德馨院都報話了,她也不能躲著,不是嗎?

等餘元青到了德馨院時,太醫也是非一般的快速趕來了。

現場自然是安靜下來,餘元青還是安慰了宋玉籫兩嘴皮子話。當然,宋玉籫隻顧著捂了小腹,還跟太醫問了話。

太醫診過脈。倒是言宋玉籫無恙,肚子裏胎兒,也更是無恙。

這個消息後,宋玉籫是鬆一口氣。可旁邊當了背景板的餘元青,是心底非常不滿意。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餘元青是馬後炮,這時候要審事了。

“回王妃。德馨院裏,妾剛剛用了些吃食,就是感覺到了肚子疼痛難耐。還有就是妾身邊的丫鬟竹清、竹秀,二人俱是重病在榻上。她二人的症狀,與妾相似。卻比妾嚴重幾倍。”宋玉籫是簡單幾句話,把情況說明了一下。

“太醫,不知道宋側妃為何會出現如此情況?”餘元青自然不能沉默了,她在誠郡王李濟祉不在時,可是管著整個王府呢。

太醫拱手,道:“回王妃,宋側妃是對西蘭菜過敏,才會出現異常症狀。往後避開此食物,萬無大礙。”

食物過敏嗎?

宋玉籫也覺得巧合了。

“宋側妃,你院中的丫鬟,也食用過這西蘭花?”餘元青問道。

宋玉籫望了一眼夏嬤嬤,道:“妾不知。不過,嬤嬤應該知曉。”

見宋玉籫這麽說,夏嬤嬤就是走了一步,福禮後,道:“回王妃、側妃,丫鬟竹清、竹秀二人,不曾食用西蘭菜。”

這西蘭菜也是一個新鮮的菜色,自然是緊著喜歡蔬菜瓜果的宋玉籫。兩個丫鬟,豈能與主子食相同的東西?

“太醫,德馨院裏丫鬟,不知原由的突然出現嚴重的腹痛等病症,實在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既然太醫都來王府了,還再勞累一回。給診出個結果,安一安宋側妃的心。此事,當是給宋側妃肚子裏的王爺子嗣,一個交待。”餘元青自然不會直接說,讓太醫給兩個丫鬟依脈,這等不要體麵的話。

所以,打著的愰子,就是宋玉籫的肚子裏孩子重要啊。

太醫見著餘元青這麽說,自然是拱手應諾。

宋玉籫見餘元青開口了,貌似還是攬下了此事。自然是恭敬的應話,還是代表了竹清、竹秀二人,是謝過這位王妃的恩典。

餘元青笑了一下,道:“宋妹妹現在得靜養,你這院子出了大事。王爺不在,我豈能不給王府裏的諸人一個交待?”

“她二人,如果是小病,自然是治好便是。如果是疫病的話,也好好早些隔開,免得惹出了大亂子……”餘元青是話中之意,完全往重裏說了。

這話一出口,在場的人,神色都是變得沉重起來。

這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想當初,誠郡王李濟祉本人,不也中招了天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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