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羽眼中寒芒閃爍,看著那幾乎翻了白眼的王彪,咬了咬牙,硬生生的再提一口氣,再次一腳踏出。

“哢哢哢……”這一次,一聲聲刺耳的聲音傳來,讓人忍不住一陣頭皮發麻。王彪來不及發出絲毫的慘叫,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隻是,在王彪的背部,一陣不規則的扭曲,以及上下兩部分身體之間那奇異的情況,讓人一眼就能夠看出,羅羽這三腳,直接硬生生的將王彪的脊梁骨打斷。

“孽畜,你敢……”王玨的雙眼通紅,怒吼一聲下,身形一動,朝著演武場而去。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卻是突兀的出現在王玨的身前,冷冷的看著王玨,沉聲道:“王相,這可是賭戰,由陛下親自主持,你想要破壞規矩不成。”

看著那突然出現的羅候,王玨的瞳孔不由一縮,而後臉色更是一變,連忙轉身看著天秦國皇帝,道:“陛下,臣絕無此意,隻是一時擔心犬子,才如此失態,還望陛下見諒。”

天秦國皇帝沒有多說什麽,看著那正欲再次出手的羅羽,大喝道:“住手!”

演武場中的羅羽,本欲再一腳將王彪廢掉,聽到天秦國皇帝的大喝,落下的腳頓時一止,心中不由輕輕一歎。

之前的羅羽,終究消耗了不小的氣力,三腳踏斷王彪的脊梁骨,但是卻不是什麽不可修複的傷勢。

想起之前王彪那一刀,完全是動了殺心,如果不是羅羽修有蜃步,怕是已經凶多吉少。但是,當時卻沒有任何人製止過王彪。如今,羅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

之身,卻又被硬生生製止了下來,兩者間的微妙,自然不言而喻。

想到此,羅羽的心中不由一陣不忿,但卻也沒有再將腳落下。

“我說了,廢物在這世上的作用就是浪費,王林給予的煉魂丹,終究是喂了狗了。”

說罷,看都沒看王彪一眼,緩緩走到王玨帶來的那一把魂器之前,探出手將那魂器取走,看著王玨,冷笑道:“王相的解封厚禮,小子銘記在心,就先謝過王相了。”

“你……”王玨的臉色極為的難看,仿佛吞下了什麽發黴的食物一樣,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眼中滿是忿恨。

羅羽冷冷一笑,走到天秦國皇帝身前,微微施了一禮,恭敬的道:“小子傷勢在身,還望陛下能夠恩準小子先行告退回府養傷。”

這一戰羅羽的傷勢雖然沒有王彪嚴重,但也不小,握著那魂器的手掌都有些不穩。而除此之外,對於之前的不公,羅羽心中也有些不痛快,實在不想繼續留下。

或許是知道了羅羽心中的想法,天秦國皇帝的眼中雖然有些不悅,但卻也沒有多說什麽,點了點頭,示意其退下。

羅羽告辭轉身離去後,並沒有任何的逗留,更沒有再開口多說什麽。對於羅候,也仿佛沒有看見一樣。天秦國皇帝的不公,隻不過是讓羅羽心中不悅而已。然而,羅羽也不清楚,如果沒有蜃步,羅候是否會出手製止,還是眼睜睜的看著羅羽死在王彪手中。

這一份不確定,才更讓羅羽感到心寒。

“一個荒廢的骨肉,對你來說真

的連一救的資格都沒有嗎?”羅羽朝著皇宮之外走去,雙眼有些通紅,胸口更是帶著一股痛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胸前那傷口的緣故。

走出皇宮時,羅羽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憂傷,在皇宮外等候的羅陽看到羅羽,連忙疾步上前,一臉擔憂的道:“小羽,你沒事吧?有沒有怎麽樣?”

看著羅陽,羅羽的心中湧起一股暖意,點了點頭,道:“沒什麽,隻是受了點傷罷了。”

說罷,揚了揚手中的魂器,輕笑道:“這可是王相送出的厚禮,嘿嘿……”

王玨可能在羅羽解封之時賭戰的事情,羅陽又怎麽會不知道,見此眼前不由一亮,而後看著羅羽手中的魂器,神色頓時一驚,訝異的道:“魂器!這難道是王家的那一把魂器?難怪,之前王家的人突然來到,而後交了個錦盒給侍衛,原來那錦盒是這魂器。”

“嘿嘿……大哥要不要先拿去把玩一番,反正是意外得來的。”羅羽輕笑著,直接將手中的魂器遞出,仿佛那不過是一塊破銅爛鐵一樣。

羅陽吞了吞口水,而後搖了搖頭,道:“算了,這還是小羽你拿著吧。”

說罷,朝著皇宮內看了看隨後看了看羅羽,苦笑道:“就知道你和伯父可能會不合,幸好我又讓人送了輛馬車過來,你先回府養傷吧。”

羅羽臉上一陣苦笑,而後點了點頭,如今的他確實也不宜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回羅候府。

以防萬一之下,羅陽並沒有繼續等候羅候,而是陪著羅羽一同回到了羅候府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