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深夜買醉

“噢!懂了,懂了。”

老張自然聽說過謝天華,渤海區的大棍子,他不敢詢問緣由,隻得順口應下。

心裏卻委屈的不行,媽的,本想好好做比買賣,沒想到,整成這樣。

老張的車行跟其他地方的不一樣,他的買賣多,但從來不押款,都是賣家主動找到他,然後他再找買家,基本達成意向後,把兩家叫來車行當麵交易,老張拿提成,基本都是拿成交額的百分之一。

車賣一萬塊錢,老張提一百塊,這輛七十八萬的Q7,老張可以提七千八,也算是一筆不錯的收入。

“把他也綁了不,發哥?”

張聰很是不解恨的把昏死的郭濤丟在地上,來回又踹了幾腳,往他身上狠狠的碎了口吐沫。

“綁架上癮啊你?自己找麻煩!忘了張銳的厲害了?”

薑順發吃一塹長一智,他心裏清楚,雖然現在自己有靠山張暉忠了,但他也隻是念在和老大朱九明的交情份上幫自己的,何況他也確實需要自己這樣的人替他賺錢,薑順發比誰都清楚張暉忠的野心,油田的買賣賺了錢,張暉忠要吃七成的利。

一切都得忍,除非朱九明回到渤海,否則薑順發還得繼續埋著頭累積。

“哼!等明哥回來了,弄死他。”

張聰狠狠的說著,又給了郭濤一腳,這才跑到車前蓋那,將皮箱收拾起來。

臨走前,薑順發從皮箱裏抽出一萬,丟給了老張,說道,“老張,你是有信譽的,該怎麽說,自己清楚。”

呼!

奧迪Q7倒車出了院子,直奔西營縣,也不知道小橋村的事咋樣了?這會村長應該已經把那些村民都說服了,活應該幹開了吧?

薑順發心裏盤算著事,坐在副駕駛上一副淡然的樣子,一旁的張聰卻喜的不得了,哼著小曲,說道,“銳哥,今天可出了口氣,把車也弄回來了!媽的,這種好的車,給他們開就是浪費!”

“先別得瑟,回頭把牌子改了,這車隻能在西營縣開,不能讓張銳看到。”

薑順發是被張銳打怕了,他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可以暗著搞一搞,在背後陰一把,但一定不能太張狂,否則,張銳真的不是好欺負的。

“好吧!發哥,咱現在也幹上大買賣了,比之前搶工地都爽,怪不得都說人家中東,西亞富的流油,現在我知道了,油田就是他媽的有錢,在西營縣幹買賣,想不發都難。”

張聰得瑟的眉飛色舞,就差從座椅上跳起來了。

“行了,行了,賺錢也不是誰都能幹的,若不是張政委打招呼,咱連個屁都幹不上,哪個買賣不是硬從別人的口袋裏掏出來的?打油田成立那天,就有了像咱這樣的供應商了,你覺得人家會樂意?低調點吧!或許咱身邊就有人恨的咱不行,想弄咱一把。”

薑順發心裏清楚,西營縣比渤海市的曆史都長,水深著呢,不是那麽好淌的,凡事一定要謹慎!

!!!

輝煌莊園。

夏雨家裏一片狼藉,昨晚她在張銳走後,就再無睡意。

將冰箱裏儲藏的食物全都搬了出來,還有兩瓶法國拉菲酒莊運出來的珍藏版拉菲,滿滿的美食將客廳的茶幾擺滿,夏雨換上蕾絲稠質的睡袍,將紗幔窗簾打開,開著電視機,獨自將那殷紅的拉菲飲下。

高腳杯握在手中,微弱的燭光夾雜著幾分電視機屏幕反射的熒光,夏雨憨憨的傻笑,“我真是個傻子。”

夜,霸道的將黑暗灑下,又將寂寞丟給了夏雨。

這一晚,她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孤獨。

老媽改嫁,老爸竟將新歡都帶到自家的車庫裏了,而張銳......這個幾乎已經跟自己上了床的男人,卻在行將鑄就一切的時候,閃身離開了。

而這一走,就是整個空虛的後半夜。

夏雨的心,很空,她企圖尋找各種食物,紅酒將自己填滿,麻醉,可不想,無論怎樣,腦袋都是清醒的。

什麽都記得,什麽都在腦海中閃現,想忘都忘不掉。

張銳,肯定是後悔了。

之前的衝動,隻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看到自己如此年輕,略帶姿色,又有幾分主動的情況下的正常反應,而最後的那分衝刺,再次考驗,必須之間情意的時候。

事實證明,張銳選擇了退縮。

在夏雨滿心期待,歡喜,興奮的時候,張銳告訴她,自己要走了。

不管是為什麽,事實已經如此,感覺回不來了,時間也不會倒流了,之前的那份忘我的纏~綿恐怕也隻能裝進回憶,埋在心底了。

兩瓶拉菲不夠,那就喝點烈的。

夏雨的內心是狂熱的,她把有一次王彬去內蒙回來帶回來說給老爸喝的內蒙酒打開了,嗅一口,幹裂,辛辣,卻撲鼻的讓夏雨興奮。

嗬嗬,有什麽不敢。

夏雨將內蒙酒倒入高腳杯,吃一口牛肉,上來就是一大口。

辛辣的高度酒進入咽喉,猛烈的嗆鼻的難咽的感覺瞬間襲來,但夏雨硬是憋著氣把酒咽下!

要的不是過程,是結果。

好喝不好喝,都無所謂,要的是醉!

對!

醉了就好,醉了今晚的一切就都會忘卻,不會有老爸夏長海那齷齪的鏡頭回放,也不會有張銳那讓人失落的轉身離去回流!

呼!

五十六度的高度酒,被夏雨這個在酒場上可以說是乳臭未幹的女孩很快就幹完了。

足足一斤半的蒙古式酒袋包裝,最後被喝的一滴都不剩了。

臉頰潮紅,一直紅到脖頸,胸口,甚至雙~峰。

夏雨迷迷糊糊的躺在沙發上,雙唇微微向外張著,略沾著幾滴酒水,雙眸迷亂,哼哼了一通,最後沉沉睡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鍾,後腦勺沉的像得了場重病一樣,疼痛難忍。

雙唇幹裂,咽喉嘶啞,渾身無力輕浮,臉頰都喝浮腫了。

夏雨艱難的起身,喝了口水,將手機打開,全時通的短信呼呼的往外冒。

除了夏長海打過三個未接電話就是他的一條短信了,關於張銳的信息,一字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