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興師問罪

張聰被踹的不輕,嘴角溢出了血絲,他捂住胸口,艱難的爬起身,哀求的說道,“銳哥,銳哥,放過我們吧!我們也是奉命行事,沒我們什麽事啊!”

張銳聽到這話一腳又拍了過去,直接將張聰踩在地上,喝道,“沒你什麽事?打郭濤的時候,你沒上手?我看就你打的狠啊!”

郭濤留在家養傷,沒讓他過來,要是讓他見了張聰那還了得,起碼得先暴揍兩小時再說。

“我......我也的被逼的。”

張聰繼續趴地上狡辯著。

“既然你這個態度,那就別怪我了。”

說著張銳將腳一抬,勾住張聰的小腹,將他翻過身來,接著就是一腳有力的側踹,就這一腳下去,隻聽啪啪幾聲骨裂聲,張聰就斷了三根肋骨,疼的他將嘴巴張到極致,慘叫一聲,兩個眼珠子瞪的巨大,卻一動不敢動。

呼!

跟著張聰來的兩個小弟見狀都傻眼了,他們可不是什麽生死兄弟,不過是跟著混吃混喝玩個排場而已,見張銳這是玩真的,當時就跪了。

將雙手舉過頭頂連連求饒,“銳哥,銳哥,不要找薑順發,我們這有買車的三十萬現金,你拿走。別打我們,我們都是無辜的。”

說著,兩人指了指漢蘭達的後備箱底下,“錢就放在那裏。車你們也留下吧。”

“你們兩個......”

地上疼的雙唇都在泛白的張聰惡狠狠的看著遠處的兩個小弟,心裏很是憋屈,雖然他膽小怕事,但他卻很忠誠於薑順發,卻沒想到,兩個小弟卻如此不堪一擊,還沒等張銳用刑,就自己全招了,真他媽的!

“我們也沒辦法,我們跟著你從來都是你吃肉,我們喝湯,憑啥挨打了,還要我們頂上去!”

兩個小弟一臉的悔恨,對張銳說道,“銳哥,我們兄弟倆從此以後不跟薑順發了,你能放過我們嗎?我們現在就滾蛋。”

此時,李亮已經從後備箱裏翻出錢來了,足足三十萬紅鈔,都是真貨。

“放過你們?你們就是這樣給人當小弟的?”

張銳有些不解的看著眼前的兩人,都是堂堂七尺男兒,既然選定了老大,為何沒受到任何打擊的情況下就要逃脫呢。

“你是不知道,我們當了就後悔了,平時根本沒什麽油水,跟農民工差不多,一個月分不到個五六千,弟兄們湊一起都喜歡玩,到頭來啥都混不上,還不如回家安穩幹點活。

“你們出來就為錢?”

張銳好奇相問。

“當然了,不然出來幹啥?又不是十五六歲玩叛逆,找新鮮,都二十大幾了,從家裏出來,當然要混個錢啊,不然走這路子幹啥?”

兩小弟都是川州人,離渤海市有個六七百公裏,不算遠,家裏是山區的,窮山僻壤的地方,沒什麽混頭就出來了,可是兩人又不是那種肯埋頭苦幹下力氣賺苦力錢的人,又無一技之長,隻得在西營縣瞎混,就被薑順發招去了,沒成想,平時就是給他幹活,有事了當個小弟出去站個排場,管吃住,一個月再發個五六千。

如果沒啥事倒也可以,但湊在一起的弟兄都是些在社會上有點路子的人,沒事喜歡溜~冰~泡妞,各種洗浴中心,各種足療會所,各種酒吧夜場,到處咣當,發的錢根本玩不了幾天。

“嗬嗬,行,滾蛋吧。”

張銳倒不跟他們計較,往屁股上一人踹了腳,便讓他們走了。

兩人樂的屁顛顛的直倒謝,出了院子,打上車就走了。

而受傷嚴重的張聰卻已經昏死了過去,他的體質很差,能挨過張銳兩腳,已算夠爺們了。

“亮子,送他去醫院,找個兄弟在醫院盯著,薑順發一過去,就吹號子叫人,給他捂了。”

張銳安排完,自顧坐上了漢蘭達感覺了一下,“還可以,先湊活開著吧,比打車強。”

“這三十萬咋辦?”

亮子彾著手裏的滿袋子錢問道。

“給我!今晚土方就開幹了,一天一結算,得支現錢。”

張銳早都算計好了,為啥今天非得劫薑順發,就是算計著土方的前期墊資。

“噢,對。咱還有大買賣呢。那可是我受傷的活,我今晚也得去督陣。”

亮子這次受傷就是因為收拾算計銳哥的魏勇,結果被魏東那幫小B給偷襲了。

“行,你先去醫院安排好,回頭直接過去。”

說著,張銳就走到車行辦公室,找到老張,“嗬嗬,一輛漢蘭達,三十萬現金,還行吧這成績?”

“牛逼啊!草,我在屋裏看著你收拾人,都覺得爽!那個張聰就欠收拾,那天打郭濤打的我都想揍他!”

老張衝張銳豎著大拇指,說道,“我這邊的車,有幾輛是外地的朋友仍這的,暫時也沒買家,讓弟兄們開就行。”

“行,你那輛破皮卡讓亮子先開著就行,回頭我土方下了款,弄個好車,把漢蘭達給亮子,皮卡就還你。”

張銳謙遜的說著。

雖然嘴上謙遜,但他心裏卻輕狂的很,今晚算是把老張給拉住了,這老家夥可是個寶,以後搞綜合大車場還得靠他當總調度啊。

“哎呀,客氣啥,隨便使!”

老張白了眼張銳說道,“瞧不起老哥,是不?院子有猛禽,開就行!新疆的朋友仍這的。”

“嗬嗬。”

張銳滿意的笑笑,什麽都沒說,出門開上漢蘭達就離開了車行。

他直接給田興打了電話,涼了人家一天,也該好好說道說道了。

“呦,還知道打電話,你的活還幹不幹了?不想幹的話,可有的是人惦記。”

電話裏的田興襯責著張銳,但語氣卻不算嚴厲,聽起來那邊很吵,應該是已經在工地上了。

“嘿嘿,興哥,兄弟啥時候說不幹了,這不是去籌款了嘛。現在這年頭幹土方的師傅都是大爺,不當天結算根本沒人來幹,我得帶現金過去啊。”

張銳倒是沒扯車行的事,盡量把話題往工地上饒。

田興卻不是傻子,哪會放過這樣一個“教訓”張銳的機會,“好你個張銳,之前衝我興師問罪的盡頭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