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道上玩的人
張銳在土道現場看到滿地的血痕以及六個弟兄昏迷的身軀,當時眼角一酸,差點都哭出來!
真他媽操了,怎麽就這麽不太平,幹個jb活,接二連三的出事.
他的摩托輪胎也已經被紮破,根本出不去了。
著急給田興打了個電話,讓他開輛皮卡過來,那車皮實,就算車胎被紮也能堅持再開出這裏,而且車鬥上還放人多,不管怎樣,先把他們送醫院才行。
田興一聽工地上的人出事了,當即從自己那小騷妮子的旅館裏跑出來,腰帶都沒紮,直接驅車去工地,開了輛皮卡,直奔出事地點。
!!!
西五區第一醫院。
張銳和田興給六個兄弟安排了一大間能放下六個病床的輸液室,他們之前已經先後在急診進行了簡單的包紮和治療,兄弟們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但又都沒有致命傷,基本都是皮外被鈍器擊打的傷痕,對於他們來說,這點傷不算什麽。
很快,大家被輸液打營養,過了半個小時,亮子就慢慢蘇醒了,而後大全也很快醒來,其他兄弟也先後在半小時內相繼蘇醒。
“草,誰他媽幹的?好點了嗎?”
看到亮子那被打殘的半邊臉,已經全部包紮起來,整個人看上去就跟個兔八哥似的,滑稽,搞笑,卻讓人心疼。
“沒事,沒事,銳哥,這他媽都怪我,沒看好場子。”
亮子上來就先來了個很誠意的致歉,“早知道我聽大全的,先給你打個電話了,麻痹的,被人陰了。”
呼!
從漢蘭達下來,衝向解放車之前,大全的那句勸說,讓亮子現在想想很是後悔,早就忘記了在剛出工地時大全阻攔自己給銳哥打電話的事情。
“大全,到底怎麽回事?”
張銳看這次表現,還屬大全理智一些,隻是亮子的脾氣太急了,這是他了解的,“這是誰幹的?見到甄解放了嗎?我一直聯係不上他。”
“見到了,一直被仍在一邊,蹲在地上嚇的哆嗦,我們去的時候那幫人就已經埋伏好了,全藏在解放車的後鬥裏,嘩啦啦全跑出來,直接就給我們圍了!好像最後那個甄解放一直沒挨打。”
大全說著,還不忘摸了摸自己腿上被狼牙棒掄過後捆綁的紗布,故作疼痛的撇著嘴說道,“奶奶的,疼死我了。”
“他沒挨打?”
呼!
張銳狐疑的問著,大全這一句話就把視線轉移到了甄解放身上,以張銳的了解,他雖然跟甄解放接觸不算多,但感覺他應該不是那種背後捅刀子的小人,何況他在這地盤混了這麽多年,應該也會維護自己名聲的,難道是因為什麽其他非常高利益的事把自己二十多輛解放車全紮爛了胎?
應該不是甄解放。
“恩,反正我昏倒前,就看到他自己在,不知道後來怎麽樣了,估計也輕饒不了他。”
大全咧著嘴嚷道,“銳哥,可一定替我們報仇啊。”
“放心好了。他們那幫人都長什麽樣?有什麽標識嗎?草,他們肯定是衝我們的項目去的,我得盤算盤算。”
張銳心煩氣躁的抽著煙,一臉的窘困,為何別人幹點事業都可以風風火火,他怎麽就這麽難,難道隻能窩在樂活城當別人眼中的高級保安嗎?
難道是薑順發?
搶了他的車和三十萬,砸了他的人,他打算拚到底?
或許是鄒殿?
這小子打開始就想霸占渤海廣場,肯定對自己有所怨恨。
雙飛哥?白天在殯儀館的人肯定是他的,當時倒是危機四伏,自己差點都遭了套,不過最後他們還是落荒而逃,難道還敢來打個回馬槍?
再或者是誰?
王彬?王科偉?他倆也不至於吧。
王彬欺負夏雨,自己還沒來得及騰出手來收拾他,他倒敢來找事?
王科偉?嗬嗬,真若還敢來惹事,直接給他廢掉。
想了半天,張銳倒更是無法去猜了,這件事肯定是有人預謀好的,而且對自己的時間和解放車拉土的路線、時間非常了解,想必定是已經觀察自己多日了。
田興在一旁也盤算了半天,最後衝張銳使了個眼色,兩人出了病房,來到了院子裏。
“這事,蹊蹺。”
田興心中似是有了想法,但又不太方便說。
“你覺得是誰?”
張銳雖然思路縝密,清晰,但這種多麵性很強的事,他也不想輕易下結論,但心中卻在隱隱判定甄解放是不會背叛自己的,他根本不存在那個動機。
“你對手下的弟兄們怎麽樣?”
田興突然問道。
“怎麽樣?挺好的啊!大家一起喝酒吃肉,在一塊團結勇猛,我的團隊絕對是支拉出去嗷嗷叫的隊伍。”
張銳頗為自信的說著。
田興卻不住的搖頭,我是說,“在利益分配上,怎麽分配的?”
“利益?嗬嗬,不怕你笑話,興哥,我們在樂活城的場子是年底分錢,平時根本沒什麽利益,現在剛剛起步,就指望著你這土方可以馬上幹完一個標段,早點結算,然後就是收拾薑順發弄了幾十萬,現在都花掉了,都墊資在土方上了。”
至於什麽二手車行的項目,以及其他潛在的想搞搞的事,張銳連提都沒提,他覺得很不成熟,自己現在還沒翻過身來,跟田興說這些,好像自己是在哭窮,想找他借錢一樣。
“我日,你這麽一大票人,跟著你出生入死,都沒錢分的?難道你的人裏沒人溜冰,沒人養女人,沒人喜歡吃喝嫖賭嗎?都在道上玩的人,誰跟衛道士似的,你若不給錢,他們咋生活?”
田興很是驚愕,看來張銳的人格魅力真的很強,都沒的錢花,這幫小夥子還跟著他賣命,少見,太少見了。
像田興手下的兄弟,幾個常年跟著的核心小弟,都是常年領工資,獎金根據具體的事具體分,到了年底也會根據一年的情況再分紅,反正核心小弟一年混個幾十萬沒問題。
“現在不是特殊時期嘛,我相信我的弟兄可以陪我一起度過這段艱難時間,等以後好日子多的是,別的不說,就看這些戰鬥下來,弟兄們受的傷,也絕對是發自內心的忠誠才會如此拚命的。”
張銳知道田興的意思,但他絕不相信會有兄弟背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