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張銳從後備箱裏找出一根麻繩,將王彬綁在副駕駛座上。

他整個人害怕極了,不斷的在張銳耳邊說著好話,“銳哥,銳哥,你抓我幹啥?不是我的事,跟我沒關係。”

“不是你的啥事?你知道啥事?我有說跟你有事嗎?”

張銳想了想,還是決定把車開到渤海水庫去,那裏黑燈瞎火,半夜連個狗都沒有,很適合跟人談心。

“跟我沒事,那你抓我幹啥?”

王彬知道張銳的厲害,自己落入他的手心,還能有個好?不廢也得殘,他可是有理想有抱負的年輕人,他的路還很長,不能就這樣葬送了。

“長夜漫漫,我的好夢被別人攪了,我不得找人陪我聊天嗎?”

張銳倒是淡定的很,他知道自己跟王彬唯一可以說的上“仇點”的地方那就是跟夏雨的關係。

王彬肯定是嫉恨自己跟夏雨走的近,所以想玩個美人計,把警察買通,給我弄個強行發生關係的罪名。

現在想想,小雨這女孩真是蠍蛇一般毒,太可惡了,看上去那麽純情,竟為了自己的那點利益,做出這種事。

!!!

很快,銳誌就奔到了渤海水庫堤岸邊,張銳自知這不是越野,底盤的高度無法逾越岸邊的碎石沙土,找了個空曠地帶便將車停下了。

“下車。”

張銳跑到副駕駛位置,將王彬拽了出來,將麻繩扔到一邊,根本不屑於綁他。

王彬的瞳孔處映出幾分惶恐,看著一旁堤岸下的水庫,在月光的映襯下泛起了微潯的波瀾,冷冷的夜風吹在身上,王彬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將身子靠在車門邊,不敢亂動,似是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般,沒了脾氣。

張銳倒是悠哉,從後備箱裏翻出了兩包喜旺的香腸,一瓶350毫升的七十度啷刑台燒酒,“來,找個石頭坐著喝會?”

“不.......不,你喝,我看著就行。”

王彬被張銳這種不尋常的舉動嚇的說話都哆嗦了,他的腦海中開始不斷浮現前些年社會治安還很差的時候,不時有人被扔進這條水庫的景象。

難道張銳是在喝高度酒壯膽嗎?等喝完了,就把自己仍進去?

我草!

想到這,王彬隻覺得下身一股熱臊,差點就尿了襠。

“小雨是你什麽人?”

張銳嚼著香腸,抿一口烈酒問道。

晚上吃的麵,折騰到這個點早就消化了,肚子早已呱呱亂叫,先吃飽喝足再跟王彬算賬。

“小雨?我不認識啊。我不是說了,我跟所長在一起打麻將,他接到了電話就走了,他贏了錢說一會忙完了請吃夜宵,我就跟在他車上了。”

王彬死咬著不鬆口,反正現在又沒有人作證,他說什麽,張銳也沒辦法,除非這個時候小雨出來作證,自己就是指使者。

可是張銳肯定恨死小雨了,她幹了那缺德事,還敢出現嗎?

“不認識是吧?”

張銳慢悠悠的站起身,將香腸燒酒放在石頭上,從王彬身上翻出了手機,然後開機。

砰!砰!砰!

連續五六個全時通未接電話的短信息,有派出所長的,有小雨的,還有小雨的一條短信息,“事給你辦了,什麽時候給錢?”

張銳看到小雨的那條短信,算是徹底將她看透了,氣的直接回了條,“給你個屁。”

“自己看看?”

張銳把手機屏幕拿給已經無限心虛,腿腳發軟的王彬看,說完便右拳直搗,直接捅在了他的小腹上,打的王彬躬著身子直吐酸水,身子撞在銳誌車門上,出現了一個凹陷的坑麵。

“啊。”

王彬邊吐邊慘慘的叫著,咧著嘴喊道,“別打,別打。”

“不打?現在有證據了,為啥不打?”

張銳倒不著急收拾他,知道這小子身體素質不行,雖然年輕,但早已被酒色給搞垮了,這種人就得慢慢折磨他,讓他知道什麽是生不如死,什麽是夾尾巴做人。

“我......補償你,我知道你沒錢,我給你錢,很多很多錢,隻要你放過我,我都可以滿足你。”

王彬還不是太了解張銳,隻知道他是李家莊子村裏普通人家的孩子,剛當兵回來,還沒有工作,肯定手頭很緊,最缺的就是錢。

他自比也算個公子哥了,老爸這個渤海市質監局局長一年下來弄個千八百萬跟玩一樣,自己的電梯公司也步入了正軌,一年搞個五六百萬也問題不大,有這麽多收入,隨便給張銳拿出點來,都可以將他喂的飽飽的,現在顧不得那麽多了,隻要不讓自己挨打受苦,隻要是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就在這時,王彬的手機響了聲,是小雨回複的短信,“你什麽意思?敢耍賴嗎?沒抓住王彬是你們的事,我已經完成了任務,當初你說隻要我把人帶進去就行了,賓館的監控可是有據可查的,張銳是跟我一起進的房間!你若敢抵賴,也別怪我跟你拚個魚死網破,你老爸不就是質監局的嗎?哼哼!”

小雨也學聰明了,你王彬不是查我的學校嗎?我就查你老爹,到時候把這事去他單位那麽一鬧,看誰丟人,自己一個外鄉小女孩,光腳不怕穿鞋的,你老爹可是堂堂的正縣級幹部,會眾目睽睽下縱容這樣的事發生?等著出醜吧!

張銳看到這條短信,忍不住笑了,這還真是狗咬狗,小雨這麽快就翻臉了。

“明天上午十點,你學校圖書館,給你錢。”

張銳回了句便將短信刪掉了,直接把王彬的手機丟進了水庫中,砸在水麵上,泛起一波大大的水花,隨後落進了泥底。

忙活完這事,張銳直接將石頭上的燒酒喝淨,嚼了口香腸,便朝王彬走來。

王彬見張銳的架勢,自知大事不好,忙扭身要跑,卻不想,自己腳下一軟,沒跑兩步就摔在了地上,來了個狗吃屎,手心被磨破,額頭嗑在一塊石頭上,鮮血直流。

張銳慢慢走過來,蹲在地上看著王彬的窘迫樣,笑道,“在我麵前,還是不要掙紮了,任何反抗都是徒勞的,早知今日,何必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