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小偷

十幾分鍾.夏雨就回來了.

站在夜風吹襲的路口.夏雨將牛奶盒丟進垃圾桶.朝診所走去.

遠遠的她卻透過窗子看到已經關了燈的診所裏恍惚有一束束的光亮閃過.

“咦.那是什麽.”

看到那零星的光束.夏雨的心忍不住一緊.疾步朝診所走去.

診所的卷簾門沒有任何變動.而待夏雨走近時卻發現卷簾門旁邊的窗子已經被打開了.

轟.

夏雨看到這一幕.心裏一沉.悄步走近窗子.隱約聽到屋裏麵有零星的腳步聲.

果不其然.診所被盜了.

夏雨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站在窗子前.呆住了.看到屋裏有一個黑衣人.嘴裏叼著一個小手電筒.身子靈活跳動.在藥櫃之間來回翻弄.

看到這些.夏雨的第一意識是報警.她慌忙拿出手機.按向報警中心.卻不想.自己的按鍵音在如此靜寂的夜裏顯得異常響亮.

噗.

屋內的小偷聽到按鍵音後.本能的朝窗口一抬頭.看到了忙閃身躲過夏雨的身影.

“誰.”

小偷輕喝一聲.跳步而來.抓住窗子的上沿.直接從屋裏躍出.

夏雨按響了報警電話.邊喊邊向大路邊上跑.“我是北海七路28號.有小......偷.”

此時.小偷已經追了過來.他的速度很快.即便背上還背著一個沉甸甸的大口袋.卻依舊可以瞬間將穿著中跟鞋的夏雨追上.

呼.

“站住.”

小偷輕喝一聲.一把抓住了夏雨後背的衣服.往後狠狠一拽.夏雨直接被揭飛.身子被狠狠摔在地上.磨在水泥地上.磕出三四米.

小偷直接從背包中取出一把彈簧刀.刀身開刃.在茫茫夜色中閃著奪目寒光.他快速朝夏雨逼近.舉刀就要刺.

夏雨嚇的在地上連滾帶爬.拚命躲開探著寒光的彈簧刀.小偷不作停留.連跳三步.直接攔住了夏雨的去路.一把擰在她的胳膊上.勁爆的氣力將夏雨攥的生疼.她哀聲撕叫.小偷劃刀而起.眼看就要刺下.

夏雨嚇的雙瞳巨張.渾身都在哆嗦.她意識到.自己馬上就要死翹翹了.

就在這時.一道強爆的汽車氙氣大燈從路口耀了過來.直接將小偷的眼睛照的連連閃躲.一片茫然.

他以為是夏雨剛才報警來的警車.不敢再作停留.慌忙鑽進一旁的小樹林.逃竄而去.

呼.

夏雨癱在地上.劇烈的喘著粗氣.披頭散發.任風吹拂.遠遠看去.宛如一個女瘋子.

而這時.剛剛的氙氣車咆哮而來.在距離夏雨還有三米的距離才意識到.眼前坐在地上一個人.

駕駛者緊急製動.將刹車踩死.逼迫abs迸發.才勉強在距離夏雨還有三十公分的位置停住了.

司機嚇出了一身冷汗.身上的酒勁散去了一半.他連連摘下安全帶.跑下車.“你沒事吧.”

夏雨回眸撇了眼身後的車.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坐在這有多危險.就差那麽一丁點就被撞飛了.還好.萬幸.萬幸.

看了眼.眼前的男子.很年輕.穿著一款質地考究的藍色西裝.縱是黑夜.也能借著路邊的路燈看清他英俊的麵孔和鋥亮的發型.

男子將夏雨扶起.連連道歉.“真對不起.對不起.我喝了點酒.開車沒太注意.你真沒事吧.”

男子並不知道.就是剛剛他的出現救了夏雨一命.否則剛才那窮凶極惡的小偷自然會對夏雨下狠手的.

“沒事.沒事.”

夏雨依舊驚魂未定.來不及拍打身上的灰土.便快步朝診所跑去.

剛才被小偷摔的.腿上磨了一個大口子.走起路來一瘸一拐.身後的男子.看著夏雨的樣子.有些莫名其妙.原本就喝醉了的他.下車後被夜風一吹.腦袋更是有些昏痛.

沒有多想.便返回了自己的寶馬730l.朝大路上駛去.

回到診所後.將燈打開.眼前一片狼藉.宛如前天夏雨剛搬進來時的樣子.她站在門口.看到這些.淚水忍不住就流了出來.

沒多久.派出所就來了一輛警車.兩個無精打采的警員過來詢問了下情況.做了個記錄.讓夏雨明天再去趟派出所便駕車離去了.

夏雨呆坐在一樓的板凳上.突然想到了什麽.便發瘋一樣朝二樓跑去.

她的包包裏裝著所有積蓄.有多達八萬的現金.還有一張可以透支兩萬的信用卡.再就是手表.項鏈之類的東西了.

剛剛收拾過來.夏雨還沒來得及歸整.打算拿著這八萬塊錢.明天去當地的有關衛生單位去走走門路.爭取把農村合作醫療報銷給審批下來.那樣自己的診所才能生存下去.否則.將會非常艱難.

轟.

打開二樓的燈.卻看到包包已經不見了.裏麵有自己所有的證件.所有的錢和首飾.都沒了.都沒了.

而店裏還沒來得及安裝監控.小偷又跑了.單憑自己的一麵之詞.甚至連小偷的麵相都沒看清.警察怎麽抓他.根本無從抓起.

想到這些.夏雨連死的心都有了.

她萬沒想到.自己初到北海.本打算好好幹一番屬於自己的事業.卻不想.一切還沒開始.就要結束了.

將二樓的窗戶打開.夏雨看著不遠處的路光夜色.已經深夜十二點.偶有幾輛極速奔過的跑車發著轟轟的尖鳴聲.還有不少土方車咚咚的壓著馬路.

“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

夏雨自語嗔責.她真的很後悔.自己怎麽就忘記了.一樓的防盜窗因為自己覺得老舊.太難看.沒有落地窗的效果.新訂的防盜窗明天才到貨呢.

單是那普通開關的窗子.別說的小偷.就是普通人.也可以隨便撬開.

而就是這麽簡單一撬.把夏雨所有的打算都打亂了.

她不是個對錢很在乎的人.從小就衣食無憂.從未對錢發愁過.可現在.她隻身來到北海.早已把渤海的任何關聯都忘記了.她不想求任何人.包括夏長海.包括張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