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兵來將擋
“拿錢。”
張銳淡淡的甩下倆字,便沒事人一樣坐在了身旁的馬紮上,“墨跡個叼啊!”
“我草!你他媽找死啊!”
方哥氣的倒吸口涼氣,聳了聳耳朵,確定自己沒聽錯,真的有癟犢子敢衝自己說這種話,這不是作死是幹啥?
脖頸上小拇指粗的金鏈子甩了兩下,方哥撲哧撲哧的朝張銳那邊猛的就是一個墊步,飛腳踹過!
轟!
作為顧老六的得力戰將,方文山從青海一路拚殺到這邊,能混出來,憑的就是一身膽氣和狠勁,也就是最近一兩年學上了溜~冰致使身體素質急劇下降,但即使這樣,他依然有信心一腳踹飛眼前的屌絲。
腳弓崩的很直,一道十足的勁風掃過,夾帶起陣陣陰氣,直逼向張銳的腦袋。
這要是一腳側踹踢正的話,少說也得扭掉大筋
!
噗!
隻是眨眼之間,張銳並未著急躲閃,在風道襲過的瞬間,猛的**身子,向後折腰九十度,身子幾乎於地麵平行了,躲過方文山襲擊的同時,張銳一招側擺腿甩出,直接掛在了方的支撐腿上,隻此輕輕一勾,剛剛還霸氣十足,誓要與天比高的方文山便咣當一聲趴了出去,來了個狗吃屎,下頜磕在地下的板磚上,隔著牙齒劃到了嘴唇,一道鮮紅的血跡霎間便從嘴中流出,因為慣性,方文山自己咬破了自己的舌頭了,形象慘烈,難堪的無以形容。
張銳的動作快如流水,迅似影風,根本不是常人肉眼可反應過來的,付輝距離張銳隻有三米的距離,可剛剛那一幕,他依然處於混沌狀態,看不清來龍去脈,到底是怎麽著,剛才還牛逼哄哄的方文山就自己拍倒在地了呢?
慘的跟個幾~把似的,真他媽提氣,咋不磕下他一嘴大黃牙!
呼啦啦,不遠處的四五個彪悍的漢子直接衝了過來,暴口叫嚷著,手裏端著隨身帶著的彈簧刀,鋒利的刀身閃著寒光,直逼向張銳。
“草!我草!”
“老子捅死你!”
見到這一幕,付輝有點害怕,忙朝後撤,急扯著嗓子朝張銳嚷道,“快走,上車。”
說罷,付輝已經朝貨車奔去,現在這架勢可不是好惹的,一群窮凶極惡的打手,手裏還端著刀,這怎麽跟他們打,好漢不吃眼前虧,先跑了再說吧。
這可是他們的地盤,分分鍾他們就能調來幾十甚至上百的兄弟,而這裏是龍居縣,距離自己和銳哥地盤的渤海區要離著五十公裏路,等再吹哨子喊兄弟,恐怕早就被人劈成肉醬了。
沒別的,隻有跑才是上計!
“你先上車。”
張銳反口嚷了句,竟直接朝那幫人衝了過去,隨手提起地上的馬紮便砸向了對方。
砰!
張銳動作更快一步,舉著馬紮直接砸在了第一個攻上來漢子的臉上,當時就給拍蒙圈了,整個半邊臉都出了血,劃破了一大道,血跡橫流,掉了兩顆側牙,眼珠子好像也受到了影響,手裏的刀子沒扔伸出來就讓張銳給踢飛了,跟上去又是一拳轟在胸口,那漢子當時就彈出去三米開外,撞在板房壁上,跪倒在地不起了。
緊接著又撲上來兩個,一左一右有偷襲張銳肋部的架勢,布幅和手法看起來都很職業,這要是架住了兩個肋,張銳基本就廢了。
尖刀斬荊棘,落地卻無聲。
眼看他們的刀鋒就要貼到張銳的下肋了,他的袖中不知何時已經探出了兩貼鋼鏢,靠在肋部,隻聽咣當兩聲,尖刀抵在了鏢體麵上,濺出寸寸火花,零星錯亂之間,兩個突襲而來的漢子已經被擋出了一丈遠。
剩下的一個已然沒了章法,舉著地上的一根燒火棍就劈向了張銳的腦袋
。
轟!
棍上的碳渣被風吹出幾絲灰痕,撩漫在空中,散出幾絲混土氣息,哪知,棍落在半空之際,張銳迎空就是一拳,直轟在棍體上,清脆的嘎巴一聲,燒火棍成了兩半,被擊破的下半直接飛出了十幾丈遠,砸在了貨船的集裝箱上又濺了出去。
張銳反身就是一腳,正踹在持著半截燒火棍的漢子胸口上,他一百八十斤的身子根本不抗折騰,被踹的幾乎離開了地表,幾近飛翔,濺出十餘米,掛在一個磚塊壘的狗窩上這才停了下來。
前後不到兩分鍾,張銳就收拾了四個打手,加一個裝~逼呼了蛋的方文山。
他娘的,還叫這名,不在台~灣寫它的歌詞,跑內地來幹啥?裝什麽大尾巴狼,擺明了這是欠弄。
“老五,快,叫人過來!租賃站這邊。”
方文山哪裏會就這麽被打服,打軟,他便往遠處撤,便拿起手機叫人,“快他媽過來,草,被打了。”
已經坐到貨車裏啟動起車準備隨時撤的付輝又打開車窗,扯著脖子衝張銳喊道,“快上車銳哥,那傻~逼叫人了。晚了咱就出不了龍居了。”
“怕球!天塌下來,我盯著,今天不把錢要回來,咱就不走了。看看這租賃站,值錢的都搬走,折出價來也行。”
張銳一點都不緊張,衝車上的付輝招招手,“你也下來把,上顆煙,等著得了。”
付輝一臉無語,張銳雖然牛逼,可他們就兩個人,還是在外地,這有點托大了吧?真一會呼啦啦來上十幾車人咋幾~把幹啊?
“銳哥。”
付輝一點無奈。
“怕啥,過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讓他叫,我看看他有多大本事。”
張銳突然找到了一種特別暢快的感覺,有點像兵~痞,又有點像混混,反正剝離了自己往日的那種神聖外殼,感覺特別輕鬆愜意,就好像來參加一場朋友的婚禮,一場別開的盛宴,一場溫馨的浪漫。
至於那些鮮血,殘忍,疼痛,刀疤,都與張銳無關。
其實,誰不想大咧咧的想怎麽生活怎麽來呢?
張銳也想向現在這樣,想咋罵咋罵,咋幹咋幹,但他守著那幫弟弟們的時候是不允許自己那樣的,他怕帶壞了隊伍,讓弟兄們都變的內心膨脹,目中無人,一天到晚就知道砍人,那鴻雲社就毀了,也違背了張銳當初創社的初衷。
但今天不同,張銳和付輝獨自來龍居辦事,沒有別的兄弟羈絆,付輝也是個可以獨當一麵的成熟兄弟,無需多言,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