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們的爸媽最牛逼
爆炸，炫麗的爆炸。
整個球場都陶醉在爆炸中誕生的絕美畫麵中，時間靜止。
就在窒息的寂靜中，DJ突如其來一聲撕爛心肺的怒吼，猶如一聲破天霹靂。接著，一陣暴風驟雨般打碟，摧毀心髒的節奏驟然炸開，幾乎將球場棚頂掀翻。
“小魔怪，小魔怪，小魔怪，你是我大爺。”雷天激動的衝天怒吼，左右擺拳，旋風一樣將自己周圍的七八個都打倒了。那七八個人每個人又撞倒了七八個人。
“天才，天才。”花君一邊興奮高喊，“天才，”一邊上竄下跳，“哎呀！”一不小心，狠狠的摔在地上，頭上金星四射。迷迷糊糊，“我，我要爆小魔怪**。從今之後你就是我唯一的攻。”
“呃，我操。”胡珊眉頭一皺，雙腿一緊，“爆炸的那一刻，我竟然毫無預感無恥的想了”。
“哦也，喵喵。歐耶。喵喵。”藍妙妙眼神癡癡呆呆，仿佛靈魂出竅，在空中盤旋幾圈後，落在了蕭蕭的身上，她低聲吟道：“小姑娘我今年十七歲呀，生的像仙女一樣美呀，從小我就想知道自己能夠嫁給誰呀，今天小魔怪打開我情竇初開少女的心扉呀。喵喵。”
“哇！”
DJ的節奏將在場的所有人震醒，畢業生們頓時無法擬製興奮尖叫，不由自主扭動身體，瘋狂的隨著DJ節奏，一時嗨爆到頂點，停也停不下來。
霎時，多彩奇炫的燈光時隱時現，交叉掃射，DJ掌控節奏，節奏控製人們的心髒。食物，桌椅都被扔得亂七八糟。人們衝到球場中，拚命搖擺，摟抱，接吻，推搡，互相潑酒，開心叫罵。
蕭蕭高舉起雙手，左右兩根食指指向天空，嘴角微笑，對王子尋點頭。
王子尋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震懾住了，猛的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大張開雙臂，摟住蕭蕭寬闊的肩膀，“謝謝，謝謝，你給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球。給了我一個最好的高中畢業禮。”說著，眼中仿佛濕潤。
蕭蕭經他這麽一抱，頓時感受他的心跳和溫暖，所以也把他抱緊。但是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王子尋激動的想馬上知道籃球裏麵的答案，在他的耳邊問能告訴自己怎麽扣爆籃球嗎？
蕭蕭莫名其妙的一笑，用手一拍他的肩膀，狡猾的回答：“如果，咱們能再次交手，我就告訴你。”
王子尋沒有得到答案，他自然失望，但是他知道蕭蕭之所以不說，肯定是有原因，他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隻是期待兩個人再次對決的日子早些到來。
雷天，花君，胡珊，藍妙妙四個王子尋的死黨衝到場內，見他們兩個在這裏擁抱，不禁立刻停住，搖頭晃腦的喊：好基友，一輩子。
蕭蕭和王子尋鬆開對方，蕭蕭將地上的上衣撿起來穿上。王子尋隻好又找了一件球衣套上。
“艾瑪，大哥，晚上吃啥玩意了，把籃筐都整爆了。”雷天抱住蕭蕭，“哥哥，你還是那個不要帥氣，要驚喜的小魔怪，今晚，咱們就好好的開心玩，不要浪費了畢業典禮這麽好的時光。”他摟著蕭蕭，想起了十年前的那個夏天，十年已然過去，不過，樹林、火槍、衣角、哭泣，那天的場景他永遠都會記得，不會隨歲月流逝，不會因變遷而遺忘，兄弟情誼將永存人生。
蕭蕭頓時興起，原地高高跳起，高度驚人。跳到最高處時，一揮自己的右臂，高叫：“好！玩個痛快。”
雷天等他落下，把他拉到身前，一指眾人，對他說：“來，給你介紹我哥們。花君。全國排名第五的物流公司高速通集團的少爺。”
“你和雷天的事他和我說了，我很崇拜。如果再有維護正義的戰鬥，一定要叫著我，咱們弄個車隊。”花君一擠桃花眼，長長的睫毛一開一合。
蕭蕭見到他和傳說中的一樣帥氣，雖然沾染不少女色，當然有很多是主動找上門來，他來者不拒。但是他身體還好，沒有完全徹底放縱。便十分高興，對他說道，“沒什麽，花美男。雷天把你們的故事也都和我說了。咱們好兄弟，不二話。”
花君沒想到蕭蕭早就知道自己了，自己剛才還在觀眾席中想法的罵他，懷疑他和找人整他，自己簡直太不夠意思了。
“胡珊，外號小狐狸。”
蕭蕭看著胡珊姣好，齊耳短發，露肩豹紋衫，齊ｂ小裙，黑絲襪，**肥臀。不禁心中怦然心動，腦中立刻胡思亂想。一想大家都是兄弟姐妹，不由得暗罵自己混蛋。但想到任人見了胡珊這樣的尤物，也不禁都會那樣想，便大聲稱讚她：“這屁股，真騷。”
就在蕭蕭看著胡珊胡思亂想的時候，胡珊也在看著蕭蕭胡思亂想，想得汗水直流。她趕忙擦擦自己粉白脖頸上的汗水，猛吸了一口煙，把剩下的半截遞給蕭蕭。
蕭蕭來者不拒的接了半支煙，猛吸兩口，香煙如劍刺穿肺部，登時爽透。
“你接了她半支煙，她可是吃定你了。不過說來，她可好久沒給人半支煙了。”王子尋望著兩個交接半支煙的過程，不無打趣的說。
蕭蕭沒想到還有這麽一說，頓時眼睛瞪大，思考他說的吃定是什麽意思。
胡珊見蕭蕭在那裏看著自己發呆，便露出一絲微笑，內心驅使下，將自己豐滿的小屁股對著他翹起，朝自己撅起的屁股一拍，“啪。”吐了吐粉紅小舌頭，說：“微博粉我。有福利給你呦。”
“噗！”蕭蕭被她這麽輕微的展現幾個動作，便頓時承受不住，鼻血飛流之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小魔怪哥哥，喵喵。”藍妙妙踩著標準的貓步走過來。
“這是小懶貓妙妙。”
蕭蕭見她身高一米七，胸部平坦，身材如蛇，柔軟無與倫比，眼中十分單純。知道像她這種女孩子，一看便家教良好，純潔幹淨，溫柔體貼。並且愛幻想，自己有自己的完美世界，即使男朋友有事在外不能陪她，她也會拋卻寂寞自己和自己玩，不必擔心會出軌。是做女朋友的首選。
“聽說小魔怪哥哥是畫畫，我是學舞蹈的。你再畫畫，我給你當模特呀，喵喵。為了把我畫的又美又仙，”藍妙妙瞪大眼睛。“我可以穿得很少，很少。喵喵。”
“嗯，好。”蕭蕭望著她峰轉千回的妙身材，連忙點頭。點了一會，一轉頭，鼻血機關槍一樣掃射地板一片。
“小貓不是騷人，騷起來不是人。”雷天沒想到最最純潔的小喵喵見了小魔怪也烈女變風塵了。
“有些人說，人性本質是醜惡的。開始我還不行，但是越來越多的事實證明，由不得你不信。後來，甚至變得你不信都不行。”花君閱女無數，但也沒見過她這種瞬間變身的。
“不喜歡的人就裝純，喜歡的人就忍不住了。無知少女的心，是這麽容易表露。”胡珊歎息著在小喵喵前裝老成，其實她也沒把持住。
雷天把自己的朋友向蕭蕭介紹完，問他：“一會能不能給我們再來點牛逼的？”
“嗯？牛逼？”蕭蕭聽到雷天的要求。他想著，從自己的褲袋拿出一個小袋，打開捧到雷天的麵前，說道：“來，知道你愛吃肉，嚐這個。這是我的終極下酒菜，要不是畢業，我還不拿出來吃呢。”
雷天見是塊肉幹，顏色光亮，聞起來轉著圈的誘人。他最愛吃肉，當下便忍不住，拿過來一塊，丟入嘴裏猛嚼，還未等咽下，就絕口稱讚：“好吃，這是什麽？這麽牛逼？”
“牛逼？”蕭蕭眼眯成一條縫。
雷天點點頭，稱讚：“真牛逼，什麽啊？”
“牛逼。”蕭蕭道。
雷天著急：“操，我知道牛逼，到底什麽啊？”
“牛逼唄。”蕭蕭皺眉道。
雷天有點憤怒：“是，我知道牛逼，我問你這是什麽啊？”
“我最後說一遍，牛逼。”蕭蕭對於雷天的笨蛋腦袋幾乎憤怒了。
雷天也憤怒了：“是，牛逼，你沒事老牛什麽逼？我問你這是什麽？”
“牛逼啊，母牛生小牛那。操。說多少遍你這個木頭腦瓜子才能明白。”蕭蕭怒瞪著雙眼，一敲雷天的腦袋。
雷天猛然醒悟，厲聲罵道：“我操，你大爺的，你他媽的給我吃這個。”罵完，但是回味方才的美好味道，想起自己居然吃了牛逼，自己就是最牛逼的。也覺得可笑，便憨笑起來。
蕭蕭雙手一指雷天，大笑起來，爆炸頭再次爆炸。
花君眯起桃花眼，手掌猛拍著自己的肚皮，倒在椅子上，幾乎笑岔氣了。
胡珊嘴角一翹，吐出一口煙霧，表情淡然，隻在心中有一絲笑意掠過。
藍妙妙皺著鼻子，連著喵兩聲。想笑，但心中卻很厭惡這麽粗俗的作為。
王子尋見了，微微一笑，將大家往一塊一抱，心情極佳，大聲喊道：“兄弟們，今晚狂歡。我們，畢業了。”他喊完，幾步跑上音響台，抓起一個麥克。喊：“來吧，大家嗨皮嗎？”
眾人隨音樂搖擺，高舉雙臂，表示相當嗨皮。
“誰讓我們這麽嗨皮？”
“王子尋。”
王子尋一指蕭蕭，對所有的畢業生說不是王子尋，是小魔怪。
所有的畢業生目光投向蕭蕭，隨著音樂擺手狂喊小魔怪。
蕭蕭被大家的目光鎖定，他感覺當下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便高舉右臂，向大家招招手。思索這個時候自己應該擺一個造型，便忽然一個單臂倒立，保持動作靜止半分鍾。
眾人看到他這個動作，一陣**驚呼。
王子尋見他翻身重新站定，招手讓他去音樂台。
蕭蕭見他招呼自己，便毫不猶豫，邁開大步，使出自己標準的袋鼠跳躍，兩步衝到音樂台。
王子尋高喊讓小魔怪來兩句。
眾人拍手怒喊，聲音整齊，情緒熱烈，讓蕭蕭講話。
蕭蕭右手抓起一支麥克，緊緊攥在手中，左臂一揮，猶如檢閱千軍萬馬，高喊：“你們好？大家吃好喝好。”
“俗。”
觀眾以為他又會說出什麽驚天動地的話語，聽到這句，十分失望，頓時鼓脹的情緒想泄了氣的皮球。
“哈哈。”蕭蕭毫無顧忌的放聲大笑，笑畢，高喊：“同學們，今天，我們畢業了。”
“牛逼。”“酷。”“校長傻逼。”“老師我愛你。”眾人狂喊得亂七八糟，身體隨著音樂扭動在一起，情緒自然又高漲起來。
“都考上夢想的學校了嗎？”蕭蕭一指眾人，這是在高中畢業的典禮上最重要的一個問題。
眾人大多達到了自己夢想學校的分數線，並且填報了誌願，就等下通知書了。所以，很多人都回答考上了。答完，就都問蕭小魔怪你考入了夢想的學校了嗎？
蕭蕭聽到周圍的畢業生反問自己，想起自己高考失敗，忽然變得有些沉默，但他已經變回原來的魔怪本色，便毫不羞赧的對大家實話實說，“我，學了十年畫畫，夢想考天京美院。因為英語考了三十分，結果隻能填報天京農業大學。”
“哈哈。農大，去他媽的農業大學，太垃圾。”
眾人本以為蕭蕭這樣的猛人不是考入體育學院，就是考入別的知名學校。都期待他石破天驚的說出一個名牌大學，大家好為之一振，成為他的門徒。沒想到他說出來的竟然是農業大學，想想農業大學的名字就覺得鄉土氣息撲麵而來，自然都大笑起來。
“希望和我一樣高考失敗的兄弟姐們，不要灰心，進入複習。來年考入夢想的學校。”蕭蕭知道大多數人都是高興的，但是還有少部分人和自己一樣，沒有達到自己理想的目標，便鼓起勇氣，鬥誌高昂的鼓勵這些人。
“小魔怪複習，考美院。不上農大，農大傻逼。”眾人揮著手，不約而同的一起喊著，他們自然希望蕭蕭這種傳奇人物在名牌大學繼續傳奇，有的人甚至希望他在外麵，給長海市爭光。
“等等，農業大學可笑嗎？”觀眾席中忽然傳來不同的聲音。隨著聲音逐漸變淡，一個中年人帶著醉意猛跑幾步，跑到音樂台站定。他看起來尚不到五十歲，身材高大，挺直硬朗，臉上棱角分明，正氣浩**。上身幹淨的帶領T恤，下身灰色休閑褲，腳上一雙光潔皮鞋，全身透著幹練。
蕭蕭看看這個中年人，自己並不認識。心想他難道和農大有什麽關係，所以出來辯駁。
王子尋一看，原來是自己的爸爸王忠。爸爸說放任自己今夜快樂，怎麽猛然出現，難道他對自己不放心？怎麽有些醉意？難道他已經在人群中很久了嗎？自己的事他都看到了？
王子尋一揮手，所有的音樂再次全部停止。畢業生們也都隨之靜了下來。
王忠拿起麥克，理直氣壯的問眾人：“我是王忠，你們為什麽？瞧不起農業大學？”
眾人聽到王忠來了，立刻都緊張起來。見他跑來質問自己，便也沒人回答。
王忠潮濕的眼睛朝四周望了一圈，深情的歎口氣，對這些莘莘學子說：“為什麽你們瞧不起農業大學？聽到農業大學覺得可笑？難道農大就不會出名人？出人才？好，我給你們講一個人。”
眾人但聽他要說教，立刻沒興趣的擺擺手，不敢大聲抗議，隻能小聲起哄。
王忠全然不顧眾位畢業生的抵抗情緒，拿出自己在奔騰集團開員工大會時的氣度，自顧自的激昂道：“我要說的這個人，他考上農業大學。畢業回到長海市做了一名普通林業員。他每天都要騎自行車上山，他騎著自行車轉了二十年，總路程加起來，等於地球的三圈。”
“他用自己的雙手，描繪了長海市最完整的，最詳細的地圖。他畫了三萬多張圖，拍攝十多萬張照片。記錄了長海的植物，動物，土質底層，岩層這二十年來的詳細變化。長海市的哪棵樹上瓜熟蒂落，哪個植物多情開花，哪個草窩有螞蚱在**，哪塊石頭裂縫裏有螞蟻在**。他知道的一清二楚。這個人，難道不牛逼嗎？”王忠越說越激烈。
“牛逼。”
有人失聲喊了出來，喊完膽怯的看看大家。
“他愛這個城市。他的汗水，他的努力，都深深的印在了這個城市中，印在每個人心中。他總結了二十年的心血，提出一百多頁的長海環境改造計劃。市政府采用了他的計劃，植樹造林，拓寬河道，修葺荒山。經過多年努力，成功消除霧霾，人們再次呼吸到新鮮空氣。重新聽到鳥叫，河道清澈，群魚遊動，引來天上靈鶴。這個人，難道不牛逼嗎？”王忠越講述這個人的故事，情緒變得越激烈。
“牛逼。”
這回更多的人喊出來，並不由自主的高高舉起手，握緊拳頭。
“一個林業員，通過自己的努力，認認真真做自己，活好自己的每一天，獲得市人大代表的資格，贏得了長海市所有人的尊重。”王忠目光變得強硬，氣勢登時無可匹敵，他一指眾人。雖然他沒有豪車，沒有大房子，但和我們這些腦滿腸肥的土豪一樣平起平坐，絲毫不差。與我們這些土豪在一起吃喝，談吐江山，毫不遜色。活得有實力，活得有尊嚴。難道不牛逼？”
“最牛逼。”
眾人頓時徹底爆發，整整齊齊的高喊。
王忠在這喊聲中，反問蕭蕭農業大學可笑嗎？農大的畢業生可笑嗎？考上農大失敗嗎？
蕭蕭麵對他的反問，心中忽然纏繞上一絲憂愁，一時，並不能立刻回答他。
王忠不失驕傲的對蕭蕭介紹，那個林業員叫蕭良朋，是你的校友。你應該驕傲，你有空可以看看他，不過，恐怕你得提兩條好煙去，他才能理你。他說著，回憶自己和蕭良朋交流過的日子。
蕭蕭咧開嘴，放聲大哭起來，聲音震天，差點將至尊頂棚衝掉。
王忠輕撫他的頭顱，歎道：“我知道你是被他的事跡感動了，沒事，你還年輕，不要因諷刺考上農大失敗，而這麽自責。”
“唉，兄弟，”王子尋一拍蕭蕭肩膀，輕聲安慰道，“沒什麽，你上農大，我上軍校，咱們軍民魚水一家人。你在家鄉耕耘著農田，我在邊疆站崗值班，你們那雞啊，羊啊送到哪裏去？送到我們學校去。咱們一塊實現四化。”
“嗚嗚，”雷天揉著眼睛，他從來沒見過蕭蕭哭，隻說：“哥哥，怪不得你在馬路邊喝醉了。兄弟沒什麽本事，隻有追隨著你，你哭我也跟著你哭。啊。。”說著張開大嘴放聲大哭，嘴裏的後槽牙都看見了。
“唉，”花君歎道，“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小魔怪真是真性情，我輩當以你為楷模。我剛才還在觀眾席上偷偷罵你，我實在該殺，一會我就自殺。”說著，拿出繩子就要上吊。
“呃，哭得性感。”胡珊吸扣煙。
“小魔怪哥哥，不許哭，喵喵。”藍妙妙撅著嘴，“你看看，人家小貓咪這麽脆弱都不哭。喵喵，不過，你要是再哭，小貓咪也哭啦。喵喵。”
“小魔怪，要堅強。農大也挺好，我們支持你上農大。”“上農大，泡光所有的村姑。”“是，把田裏的土豆，玉米都吃光了。”“搶糧，搶土地，搶娘們。”“打土豪，分田地。”
所有的畢業生也都不太了解農大的具體規模和設施，隻顧見風使舵，揮臂高喊。
“我操，你們幹什麽？”蕭蕭好奇的看著眾人，“我哭不是因為考上農大失望而自責。我雖然上農大，但也是新成立的藝術學院設計係，是美術專業。操。”
眾人知道他既然是美術專業，也算修成正果，不明白他怎麽了。都問他到底哭什麽？
“我哭，因為蕭良朋是我爸。”蕭蕭看著諸位畢業生，堅強的說。
所有的人聽到這個答案，都有些詫異。都歎息這是真正的子承父學校。
“牛逼。”王忠滿臉吃驚，對蕭蕭一伸大拇指，讚許蕭良朋也讚許蕭蕭毫不偽裝，敢哭敢笑，快意人生。
蕭蕭看著王忠的大拇指，爸爸蕭良朋樣子頓時出現：粗粗的眉毛顯得那麽堅強，瘦高的身體背負整個家庭，每天清晨騎著捷安特自行車上山，叼著便宜煙仔細的看著樹葉，用獎金給自己買大行自行車，把自己的高考誌願填報成天京農大。這些鏡頭，瞬間出現在蕭蕭的腦海，幻燈一樣快速交替。他心潮澎湃，再也按捺不住，高舉麥克，怒喊：“爸，牛逼。”
所有的畢業生不知為什麽也跟著喊，而且都喊得十分激動。
“爸媽牛逼。”蕭蕭緊追一句，情緒更加激烈。
眾人隨著他喊，喊瘋了。
蕭蕭跳起來，雙腿分開，幾乎平行，揮臂高喊：“我們的爸媽最牛逼。”
很多人想起家中父母為了生活和自己辛苦打拚，都激動的怒喊。同時，眼淚也隨著喊聲不斷向外迸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