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拚命!
看到唐重向這邊走過來,依偎在董小寶身邊的兩個女人都有些興奮和緊張。
單刀赴會的雄姿,衝天而起的豪氣,再加上戰無不勝的身手,犀利狠辣的暴力手段,這樣的男人還是很討女人喜歡或者害怕的。
唐重用腳踢過來一張軟榻,走到董小寶麵前坐下,說道:“給我倒杯酒。”
“寶貝兒,去給英雄拿個杯子。”董小寶拍拍叫微微的女孩子的臉頰,說道。
於是,那個女孩子就趕忙起身跑到酒櫃那邊取了一個玻璃杯過來。
唐重看看坐在董小寶身邊那個大胸大屁股的妖媚女人,心裏有些羨慕,說道:“喝酒還要有美人作陪。這是下酒菜。”
唐重對著蘇山招了招手,示意她走到自己身邊,然後一臉得意炫耀的對董小寶說道:“你看我這一個可以抵得上你身邊的那兩個吧?你要是想和我換,我是不換的-----”
這家夥死不要臉,就好像蘇山已經是他的私人財產一般。
董小寶看了蘇山一眼,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沒想到唐先生也是此道中人。以後要多交流交流。”
董小寶這句話倒是沒有作偽。因為蘇山是圈子裏有名的‘石女’,那麽多人惦記著她追求著她,她都不為所動-----現在,她為了唐重來到燕京,甚至利用自己的花坊會員身份帶他來見自己,已經證明了許多東西。
如果女人對一個男人沒有好感,她連一毛錢的冰棍都不會請他吃。
“沒什麽好交流的。”唐重拒絕。“我們的口味不同。”
董小寶笑笑,對蘇山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微微取來兩個酒杯,並排擺在董小寶的麵前。
董小寶提著紅酒瓶幫他們倒了杯酒,說道:“世人都以為波爾多酒莊最好的紅酒是拉菲-----也不能說這種認識很淺薄可笑。因為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波爾多地區拉菲城堡有一種私釀酒叫做‘美人與蛇’,因為產量極少,隻送不賣。我有幸得到兩瓶,隻同美人和俠士共飲。我身邊有美人,對麵有俠士,你們試試。”
唐重就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嘖了嘖嘴,說道:“果然好酒。入口清涼,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可以清除口腔異味。心無雜音,嘴無雜質,便立即能夠感受到由舌苔上散發出來的濃鬱香氣,是新鮮葡萄的氣味-----紅酒是由葡萄釀造而成,但是極少能夠把它的葡萄原味保存的這麽醇久鮮美。酒質綿長,口感順暢-----不僅僅葡萄是精挑細選,連裏麵做為配料的水也應該經過特殊工序處理吧?可是又沒有自由水的澀味,應該是天然水。”
董小寶大喜,眼放異彩的看著唐重,說道:“妙啊。妙啊。沒想到在此遇佳音。”
唐重麵無表情的看著董小寶,說道:“我這輩子喝紅酒的次數總共都沒有十次,應該算是對紅酒知識一竅不通-----連我這種一竅不通的人都能夠說出這麽多的道理,你這種喝了七八十年的還好意思拿這麽上不得台麵的玩意兒來騙小姑娘大媳婦?”
“沒辦法。女人就吃這一套。”董小寶對唐重的挑釁絲毫不以為意,轉身看著坐在他身邊的那個清秀女孩子,說道:“微微,你喜歡聽這些嗎?”
“喜歡。”微微紅著臉點頭。“大少說的都是我以前不知道的。我很喜歡聽呢。”
“你看。”董小寶指著微微說道。“女孩子有時候成熟的可怕,但是大多數時候她們是不喜歡動腦筋的----她們喜歡單純的簡單的事物,當然,偶爾也有獵奇和尋求刺激的心理。我們為什麽不能滿足她們呢?你非要和她講什麽人生哲學世界觀價值觀-----她聽不懂。你讓她覺得自己像個傻逼,她就會讓你變傻逼。”
唐重還真被這家夥的這番言論給逗樂了。
不得不說,這番話還是很有道理的。這小子果然是個深諳女人心理的情場高手啊。
而且,他不曲高和寡,而是真正的把泡妞這種技術融入到生活,融入到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
“種馬之名果然名不虛傳。”唐重讚道。
“彼此彼此。”董小寶和他默契的笑著。“再喝一杯?”
“這酒不及蒙古白。冰天雪地的,喝一大杯蒙古白才過癮。”唐重拒絕。“如果要是屁股中了槍,蒙古白就更有用了。”
“可惜這兒沒有蒙古白,不然定要陪你飲上幾杯。”董小寶頗為遺憾的說道。
“你喝不慣那酒。”
“我是看什麽人喝什麽酒。”
“這是好習慣。”
“我努力保持。”
坐在董小寶身邊的兩個女人一看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
這兩男人有病吧?剛才還喊打喊殺的,轉眼間就又是喝酒又是聊天的。就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難道說,這是大少故意演戲給我們看?
她們這麽想著,心裏就更加覺得董小寶光芒萬丈光彩照人了。恨不得現在就和他歡好。
隻有蘇山知道,這兩個人都在尋找機會。
剛才唐重和董小寶交手,兩人都沒占到便宜。
如果再打下去,也隻是會浪費時間。
可是,又不得不打。
一個要報複,一個要雪辱,事情不能就這麽完了啊?
“匡鐺-”
包廂的門被人大力推開。
戴著小紅帽露出修長性感大長腿的董菩提快步跑進來,說道:“打完了?”
掃了一眼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的黑衣人,漂亮的小臉就變得有些鬱悶,說道:“打完了。”
然後,她長腿一邁,笑嘻嘻的走到唐重和董小寶麵前,看著兩人問道:“你們倆打不打?”
玻璃杯砸在牆壁上摔得粉碎。
嘩啦啦-----
無數的文件被拋灑出去,在空中飄**翻飛,正如窗外紛紛揚揚的雪花。
文靜是第一次看到她那麽生氣。即便是上一次他在玉女峰遇到殺手,她也沒有這麽生氣過。
“他沒事兒。”文靜出聲說道。
“沒事兒?”女人大怒。“什麽叫做沒事兒?沒死就是沒事兒?傷了不是有事兒?中槍不是有事兒?差點兒死了不是有事兒?”
“---”文靜沉默了。要是別人,自己說‘沒事兒’也沒什麽。可那是她的兒子,就是掉了根頭發刮掉一塊皮也讓做父母的心痛啊-----她覺得自己真蠢。
“備車。”女人說道。
“是。”文靜回答道。通過對講機快速的把命令下達。然後,她再次提醒道:“薑小姐已經趕了過去-----”
意思就是說,薑可卿已經趕過去了,她能夠處理好。你的身份不同,就不用過去了。
“去療養院。”女人說道。
車子在療養院小樓門口停了下來,負責值班的一個中年保健師和一個年輕小護士聽到汽車的聲音立即迎了出來,看到走出車門的女人,立即開心的叫道:“薑小姐,您來了?”
女人點了點頭,徑直向別墅大廳走過去。
“三爺在廊簷坐著。”保健師臉上堆笑的說道。“一直在看雪景呢。都看了兩個鍾頭。我剛才還在說著,一會兒就勸他回去-----就是雪景再好看,可也不能長時間的在外麵受凍啊。”
女人沒有接話,快步走到廊簷。
果然,那個體格寬大的男人坐在躺椅上,眼神呆滯的看著外麵蒼茫的雪景,就像是被這雪白雪白的世界所吸引住了心神。
女人走到她的身邊,幫他把毯子往上拉一拉,把幾朵落在他膝蓋的雪花給撣落。動作一如即往的溫柔體貼。
“三哥。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恨我自己--如果我早一些告訴你,如果我能更堅決一些,也就不會釀成今天這樣的慘劇。千錯萬錯,全都是我的錯。”女人看著男人消瘦的臉,語帶愧疚的說道。“可是,這和孩子沒有關係啊。他們做錯了什麽?他們隻是很不幸成為我的孩子,他們也是受害者-”
“所有的痛苦和懲罰都應該施加在我身上。我委屈、怨恨,可是也願意接受。”女人的表情變得堅毅而狠毒。“有些事情,我以為隻有年輕的時候才有勇氣做,現在做不了了-”
她走到男人的背後,雙手握著輪椅的推手,輕聲在男人的耳朵邊說道:“其實,我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老。”
她突然用力的把輪椅往前推去。
那輪椅在廊簷滑了一小截,便匡鐺匡鐺的跳下台階,碾壓著地麵上的積雪,快速而又凶狠的撞向院子中間那一盆盆紅的白的黃的傲雪**。
一個又一個花盆被撞碎,因為用力過猛,輪椅連帶著坐在輪椅上的男人也一頭向前栽了過去。
他的身體撲在結了冰的地麵上,嗤溜一聲向前滑去。
“啊-----”端著茶水走出來的保健師看到這一幕驚聲尖叫。
女人站在廊簷,表情木然的看著自己一手導演的這場精彩好戲。
“誰要他的命,我就和誰拚命。”她在心裏說道,沒人聽見。
(PS:感謝YCM高帥富的再次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