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我要拿走他的第一次!
第249、我要拿走他的第一次!
冬天剛剛到,春天還很遙遠。
在這樣的天氣,就是手指頭伸出來碰一碰冷水都讓人身體猛一激靈。像廖峰這樣整個人撲進黃浦江,那簡直是提燈籠去廁所-----找死。
廖峰原本想把唐重撞倒,沒想到唐重的動作那麽快,等到自己撲過來時,他的身體一閃就躲開了----關鍵是,唐重躲開的同時還腳下使了跘子,讓他收勢不及隻能繼續往前撲過去,不然自己怎麽可能會一頭載進黃浦江連個轉身的機會都沒有?
“救命啊救命啊-”廖峰一邊喊救命,一邊手舞足蹈的想救自己的命。
他不會遊泳,又不甘心沉沒,手腳在江水裏撲騰著,看起來十分的緊張惶恐。
拜托,這麽寒風入骨的天氣,在場的公子小姐們全都是嬌生慣養的,誰會願意跳進江水裏麵救他啊?救了你的命,他們可能就沒命了。
正在這時,一個龐大的身影向這邊衝過來。
哐哐哐-
因為他的體型龐大,兼之腳下又穿著厚重的皮靴,跑動起來就仿佛是一頭巨大的野獸在移動。
他站在大石上縱身一躍,便跳進了江水裏麵。
水花四濺。
然後,他的身體快速的向前移動,把越折騰離岸邊越遠的廖峰給拽住,雙手一用力,就把他從水裏托了起來,以一個公主抱的姿勢,抱著他一步步的朝著岸邊走過來。
廖峰連續灌了好幾口冰水,現在已經是嚇破了膽。現在抓住一個救命稻草,自然是死死的抱住他,生怕這大塊頭又把自己給丟進江水裏麵一般。
“死不了。”公孫翦大聲喝道,算是給廖峰回神。
看到公孫翦雙手托著廖峰不算小的身體,龐大的身軀朝著江岸邊一步步走來,唐重突然間感覺到了危險。
唐重從來都沒有把遊牧放在眼裏,是因為他覺得以遊牧又獨又毒的性格是不可能成事兒的。
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遊牧身份顯赫,所以平時身邊跟著一群人在吹噓奉承捧臭腳。如果稍有挫折,可能那些人就一散而光,沒有人願意留下來為其擔當。
一個人哪有可能一輩子都走上風位?
但是,公孫翦的表現遠遠超過了他的預期。
如果他不跳水來救,別人也不好說什麽。畢竟,他和廖峰的身份相差巨大。
可是,他就是這麽幹了。
先不說他救了廖峰一命,會讓廖峰父子拚了命的為其吆喝奔走。跟在他身後的那群公子哥看到他們緊跟的老大這麽有擔當,恐怕心裏也會更加緊迫的向他靠攏。
將心比心。如果是他們出了事兒,不也希望公孫翦這麽拉他們一把嗎?
果然,公孫翦把廖峰抱到岸邊,那些公子哥們也顧不得寒冷了,一群人衝了過來,有兩個人把他從公孫翦手裏接過來把人拉到岸上,又有兩人忙著脫下身上的風衣和圍巾給他取曖-
一群人手忙腳亂的忙活,勁往一處使,心往一處想,看起來還真不像是一群薄情寡恩的公子哥。
“他會是你的對手。”蘇山顯然也意識到了什麽,小聲在唐重的耳邊說道。
“這算什麽?”唐重撇嘴說道。“你受傷的時候,我都敢用身體幫你擋子彈-----他要是能這麽做,才配做我的對手。”
蘇山側臉看了唐重一眼,不知道想起什麽,耳根處有一抹緋紅。
燕京的那幾天,是她人生中最精彩的日子。
“衣服扒了。送他上車。注意保暖,把人送去醫院。”公孫翦大手一揮,吩咐道。
於是,就有兩個人架著廖峰快步往他們停車的地方跑過去。車子裏有曖氣,就是把身上的衣服脫光了也不會覺得太冷。
直到他們走遠了,公孫翦才收回了眼神看向唐重。
“你也看到了。”唐重笑著說道。“他回來罵我,我還沒來得及還口,他又想出手打人-我害怕他打我,就那麽往旁邊一讓,他就衝進黃浦江了。這事兒我可占了理,你別想用這事來欺負我。”
公孫翦眼神灼灼的盯著唐重,任由他濕透的衣服嘩嘩啦啦的朝下麵滴著水,冷聲說道:“我知道,你想把事兒搞大。”
“看來你真是誤會我了。”唐重笑著辯解。“搞大了對我有什麽好處?這是東江區的管轄範圍,我得罪了區長的兒子,警察局的人過來把我拷進去暴打一頓我都喊不出一個冤字-----你們不會真要這麽做吧?”
“這混蛋太囂張了。我看不下去了。”公孫翦身後一個身穿咖啡色風衣的女人氣呼呼的喊道。“大哥,把他交給我吧。”
“就是。要給他一點兒教訓。我們都是欺負別人,什麽時候被人欺負過啊?”
“大哥,我給我叔叔打一個電話,把他扒下來一層皮-”
“閉嘴。”公孫翦出聲喝道。
他的威信極高。這麽喊了一聲,竟然真的沒有人說話了。
“誰有煙?”公孫翦吆喝了一聲。
一個小平頭男人趕緊跑過來,把口袋裏的煙和打火機遞了過去。
公孫翦的手指頭輕輕一彈,嘴巴一張,一根煙就被他叼進了嘴裏。這個動作又快又帥,被他這種大塊頭做出來格外的有味道。難怪他身後的那幾個女孩子看著他的時候眼睛都能滴出水來,一幅犯花癡的模樣。他的臉長的不好看,不能算是帥哥,但是他獨有的男人魅力可以秒殺無數的奶油小生。
“啪-”
他用火機把煙點燃。狠狠的抽了一口,然後把手裏的煙和火機又遞了回去,說道:“雷子,收著。”
“大哥,你拿著抽吧。”小平頭笑著說道,沒有伸手去接。
“不長眼睛。”公孫翦笑罵著說道。“你看看我這身裝扮,這煙往哪兒藏?”
小平頭嘿嘿的笑,趕緊伸手把煙和火機收回來。沒有因為被公孫翦罵了一句而生氣,反而一幅很是得意的模樣。
公孫翦又抽了口煙,這才一點點的把煙泡吐出來,看著唐重說道:“我知道你想把事情鬧大。東江廖區長陪著我來看地,卻和另外一撥人發生衝突,-事情一經傳播,估計別人就會猜測我和廖區長的關係。到時候,我們再想拿地可能就有畏懼流言了。”
“再說,廖區長的兒子都被你丟進黃蒲江,想必是有幾把刷子的。你們去和東江那邊接觸,一些小嘍囉也不敢再給你們穿小鞋吧?即打擊了對手,又掃清了障礙立了威-----還真是好算計。”
唐重的那點兒心思被人一眼看出。七殺公孫翦,果然名不虛傳。
“聽你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兒。”唐重笑著說道。“不過,你顯然是誤會了。我這人其實腦袋不好使,就是手上有一點兒蠻力-----我當時想著,反正你們一群人加起來也打不過我。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你們給欺負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蘇山,說道:“我是從小地方來的。大道理不懂,就懂一個小道理-無論任何時候,也不能在美女麵前丟麵子不是?”
唐重此言,還是在逼迫公孫翦發飆向自己動手。
先譏笑這群人加在一起也打不過自己,然後又說他懂得不能在美女丟麵子的道理,難道這些公子哥就願意在蘇山麵前丟麵子?
讓唐重詫異的是,這一次,跟在公孫翦身後的那群公子哥竟然沒有炸鍋。
他們雖然滿臉的怒火,可是每個人都強製的忍耐著。所有人的眼神都看向公孫翦,等待著他做出最後的決定。
他要是說一聲幹,這群人就群起而攻和唐重拚命。
他要是說一聲撤,他們二話不說扭頭就走,先把這場梁子給記在心裏。
他們的表現讓唐重再次刮目相看。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唐重和公孫翦接觸的非常少,這隻是第三次。前麵兩次,他都和遊牧在一起。看起來是遊牧的朋友,卻又故作對自己親熱,唐重覺得這人即虛偽又狡詐。
但是,今天,他和他的小弟們的表現讓他重新估計這個人的能力。
公孫翦笑眯眯的看著唐重,說道:“我知道你能打。在燕京,那樣的必殺局都能夠被你躲過,更別說我們這些花拳秀腿-----在我們這個圈子裏,打打殺殺終究是上不得台麵的。行了,今天這事兒就至此為止吧。來日方長。”
他手裏夾著半截煙頭,轉身向來時的路走去。
他身後的那群人全都惡毒的看了唐重一眼,然後沉默的跟著離開。
來了幾步,公孫翦又回頭看著蘇山,笑著說道:“有機會代我向蘇伯伯問好。”
“他知道燕京的事兒。”蘇山輕聲說道。
“是啊。”唐重點頭。“看來他的觸角伸的很廣泛嘛。這件事很隱蔽,我以為很少有人知道呢。”
想了想,又覺得有些委屈,問道:“在你們的圈子裏,打打殺殺當真上不得台麵?”
蘇山看了他一眼,說道:“是你們的圈子。”
然後又補充了一句:“說這種話的人,證明他們還沒被人抽過耳光。”
唐重又高興了起來,說道:“有機會的話,我要拿走他的第一次。”
(PS:感謝婺劇q等朋友的打賞。這幾天寫的太慢,心裏非常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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