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我是唐重他媽!

一個家族能夠屹立百年不倒,自然經曆過無數的風吹雨打刀劍相交浴火鮮血陰謀陽謀。那麽多年過去了,薑家仍然還站立著,已經證明了它是成功者。

這是幾代薑家人努力的結果,也是薑可人說話有底氣的力量來源。

薑可人對他這個哥哥非常了解,有野心,沒能力。倚仗薑家的大平台資源才勉強爬到今天這個位置上。再進一步已無可能。

也正是因為他能力差,老太爺不能把所有的推力都放在他身上,倒是薑家的兩個女婿在電力部和改委都身居要職,前途無量。還有進一步發展的空間。

可是,聽到薑可生說出這樣的話,要對自己的親外甥,薑家的自己人使用這樣的手段,薑可人隻覺得一顆心直往下沉。

不錯,欠債還錢,打人入獄。這是法律,也是真理。

如果唐重不是自己的兒子,是薑家之外的任何一個人。在座的無論任何一個人給警察局打一通電話,唐重就會被他們給扣押起來進行定罪。

還不能反抗,反抗的罪名將會更大。

那樣的話,薑怡然的仇是報了,可是-----事情就這麽簡單嗎?他完全忽略了自己的感受嗎?

“大哥,你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薑可人一臉失望的看著自己的大哥,說道:“唐重是你的親外甥,你怎麽能這麽對他?你都不怕這種事情傳出去會被人笑話嗎?”

“不然要怎麽做?”薑可人生氣,薑可生更加生氣。他也清楚自己使的是昏招,傳出去自己的名聲也不好聽。可是,他能怎麽做?“你怕事情傳出去被人笑話,怎麽就不想想他對我們的態度傳出去會不會被人笑話?他眼裏有我這個舅舅嗎?有屋子裏在座的這麽些人嗎?他把誰放在眼裏?我說話他不聽,家法他不領,難道還要喊警衛進來把他鎖起來不成?”

薑可生越吼越生氣,臉上的肌肉都快要扭曲了。

“----”薑可人沉默。她能夠理解薑可生此時的心情。

唐重太犀利了。就像是一把開過鋒的匕首。

你罵,罵不過他。打,打不過他。他無視禮數,無視約束,沒有什麽東西能夠束縛的了他。我行我素,不畏後果。

要是其它的薑家小輩,有哪個敢這麽和薑可生對著幹的?

“這件事情交給我吧。”薑可人說道。“我會問清楚狀況的。如果當真是唐重動手打了怡然,我會給怡然一個交代。”

“交代?什麽交代?”薑可義跳起來說道。“事情已經明擺著了。還要怎麽問清楚狀況?他如果說他什麽都不沒做,是不是什麽責任都沒有?看他今天晚上的態度-他這樣的態度,你們能把他怎麽樣?他就是打了,你們能把他怎麽樣?”

薑可義這句話說到眾人的心坎裏麵去了。

確實。唐重沒打的話,那還有情可願。可是,他打了人之後還這麽囂張-就是查清楚他打了人,能夠把他怎麽著?嗬斥兩句?罰酒三杯?

“四哥想怎麽樣?”薑可人看著薑可義問道。

“要麽,讓他領家法。要麽,把他送警察。反正今天晚上我們必須要得到一個結果。”薑可義悶聲喝道。

“對。就應該這樣。咱們薑家的人不能白白被打-”

“要是別家的小子,早就把他人道毀滅了-----”

“唐重打薑怡然,那可是自家人互相殘殺。兄弟鬩牆,這個罪名可大了-如果處置不公的話,我們可不服氣啊。”

薑可義的提議得到了大多數人的支持。他們都看唐重這幅小人得誌一幅天底下老子最大的嘴臉心裏不爽。他們自己可以這麽做,但是唐重是不可以這麽做的。

“可旗還沒有回來。事情不是還沒有調查清楚嘛。”薑可人說道。她準備用拖字決,先把今天晚上拖過去再說。等到明天大家的氣都消了,事情也就好解決一些了。“等到事情調查清楚了再領家法也不遲。”

“事情已經清楚了。”門口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正是調查回來趕過來和大部隊匯合的薑可旗。

他惡狠狠地盯著唐重,說道:“小子,你下手真狠啊。你連女人都打,還有沒有人性?還是不是個男人啊?”

“可旗。怡然傷得很厲害嗎?”薑可義著急的問道。事情發生後,他忙著要給女兒報仇雪恨,還沒去醫院看望呢。

“厲害。能不厲害嗎?我都不忍心看啊。多好的一個女孩子-----嘖嘖,我去的時候,她的整個腦袋上都包著紗布。腦袋開花了,臉腫得厲害。說話都不方便。隻知道哭。一直哭一直哭,我看得心都碎了。”薑可旗添油加醋的描述著薑怡然的傷勢慘狀。“孩子心裏委屈啊。她說她怎麽也沒想到,唐重會動手打人,還拿煙灰缸去砸她的腦袋-”

薑可義聽的目眥盡裂。抓起茶幾上的煙灰缸就朝著唐重砸了過去。

唐重的腦袋一偏,煙灰缸砸在客廳入口處的大魚缸上麵。

魚缸的一麵玻璃被砸得破碎,魚缸的水嘩啦啦的流出來。裏麵養的兩尾尊貴龍魚也跟著跌落在地上。一蹦一蹦的,做著垂死掙紮。

傭人再次跑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把那兩尾龍魚給拾起來送到裏間。她們知道,這兩尾魚可能價值好幾百萬。

“你這個牲口,禽獸-----你這個野蠻人,暴力狂-----我女兒和你有什麽深仇大恨,你要這麽打她?”薑可義簡直快要氣瘋了。“我拚了這條老命也要給她討回一個公道。你怎麽對付她,我就怎麽對付你-----”

他還想要朝著唐重衝過去,被幾個兄妹和晚輩給攔住了。

“可人,你還有什麽話說?”薑可生也是氣得內火上升,喝著薑可人的名字問道。

薑可人看向唐重,說道:“唐重,你打過人嗎?”

“沒有。”唐重一臉茫然的樣子。“我晚上確實見過薑怡然。不過,我們玩不到一塊去。她玩她的,我和小姨在一起喝酒-我都不知道她什麽時候離開的。”

這種情景下,唐重是不會承認自己動手打人的。

如果承認了,自己就成了理虧的那一方。

至於自己打人的緣由-他們會關心這個嗎?

薑可人點了點頭,對薑可生說道:“怡然說是唐重打的,唐重說他沒打-這裏麵有些蹊蹺。不然今天事情至此結束,明天我去看望怡然,好好和她談談?”

薑可人是個聰明人。知道事情再這麽攪和下去可能會朝著一個不好的趨勢發展。這不是她希望看到的局麵。

“不行。”薑可義臉紅脖子粗的拒絕。“我不可能就這麽放過這個混蛋小子。如果你們今天不給我一個交代,我今天就坐在這兒不走了。”

“對。必須嚴懲打人凶手。怡然不能白白受傷。”

“大伯,我們平時可沒少領家法吧?怎麽到了你的外甥身上就執行不下去了呢?他是不把自己當做薑家人還是不把你這個舅舅放在眼裏啊?”

薑可生臉色鐵青,看著唐重,說道:“你是甘願領家法還是受刑法?”

“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唐重說道。“我先去吃麵。”

“打電話報警。”薑可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聲吼道。

不少人就在等著這句話,立即摸出手機要撥打報警電話。

“誰敢?”薑可人厲聲喝道。

她穿著一套白色的家居服,頭發向一邊傾斜簡單的挽在身後。清清韻韻,簡潔的衣著和素顏的打扮卻不能絲毫影響她的美豔。

她手臂一揮,決絕狠辣,一幅要和人拚命的架勢。

“誰敢這麽做,我就立即去經濟犯罪調查科自首。”薑可人說道。“你,你,還有你-你們全部都從東電走帳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意圖。如果我檢舉揭發,誰也落不得好。”

眾人全都懵了。

他們沒想到薑可人的反應是這麽激烈,反擊是這麽的凶狠。

他們從東電走帳,這是圈子裏的潛規則。大家都是這麽幹的,他們自然也要這麽幹。

但是,這麽幹並不代表是合法的。

沒有人揭發,也就不了了之。如果是東電的董事長親自捅這一刀,這件事情可就鬧大了。

正如薑可人說的那樣,他們在座的這些人誰也落不得好。

“薑可人--”薑可生突然間覺得自己不生氣了。因為他實在是被氣過頭了。遇到這樣極品的外甥和妹妹,他真是有種拿腦袋去撞牆的衝動。“東電是我們薑家的地盤。我們從這兒走帳是理所當然的-你瘋了嗎?你到底想要做什麽?你還是不是薑家的人?”

“我是唐重他媽。”薑可人大聲喝道。

(PS:感謝明為夢影小妹妹的打賞,也感謝你們為老柳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