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始亂終棄? 一更

“春兒……春……。”白十七被寧春一把拽進了房間,她手勁又大,一把拽著他的披風,勒得他快呼吸不過來,隻得趕緊求饒。

寧春冷笑了一聲,才不理會白十九被她勒得快呼吸不過來,隻反手揪住他的披風一轉,將他一把甩上了牆壁。

隨後,她雙手揪住他的衣領,逼過去陰森森地微笑:“白十九,距離咱們這麽‘親密’地說已經隔了幾個月了罷,來,說說看,你為什麽躲著我?”

明明就是一開始是他對著自己一直說要娶她的。

她從一開始的厭煩到最後……呃……突發奇想地接受了,他卻又開始躲著她了。

“你是在玩弄本姑娘麽?”寧春眯起眼睛地,唇角的笑容有點猙獰。

在江湖上,要麽不要招惹江湖兒女,招惹之後,膽敢始亂終棄,那麽就要有被追殺到天涯海角的覺悟。

白十九被她揪住衣領,白淨的臉憋得通紅,再瞅著她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來的一把刀子,頓時忍不住一縮,靠在了牆壁上,喃喃地道:“我沒有玩弄春兒啊……你別……。”

“沒有玩弄我,那你作甚一直躲著我,還自請去追查風行司雲號裏雲姬的餘孽?”寧春冷哼一聲,直接拿著手裏的匕首抵在白十九的臉上,麵無表情地盯著他。

去追查風行司,便不需要對著她,以為她不知道麽?

“我……。”白十九看著她那凶神惡煞的樣子,眼珠子轉了轉,卻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麽。、

白十七是個滑頭,他卻知道要說什麽才能解脫自己麵前的困境,他快被她捏死了!

“白十九,你最好說老實話,否則本姑娘就讓你成為老甄的關門弟子。”看著白十九被自己掐得翻白眼,寧春手上鬆了鬆,但是握在手上得刀子向下一滑,刀尖輕挑,直接挑破了他的錦褲,貼著皮兒,抵在他胯間。

那股子寒意瞬間從最脆弱隻處一路上爬,直竄進他的脊背,讓他渾身一僵,**一緊,兩腿戰戰!

“春兒……放……放開……。”白十九咬著嘴唇地低聲道,大冷天的,他鼻尖上冒出了一顆顆碩大的汗珠。

寧春麵無表情地瞅著他:“休想。”

她拋出來硬邦邦的兩個字終於讓白十九忍不住一下子就紅了眼,咬著唇委屈地道:“春兒……我就是為了不始亂終棄……才要躲著你啊。”

“為了我才……躲著我?”寧春頓了頓,手上的刀子往上一提,眯起眼:“放屁,你但我是蠢材麽?”

什麽狗屁不通的借口也拿來騙她?

白十九倒抽一口涼氣,他立刻顫抖著聲音道:“春兒……你……明明就是你打算對我始亂終棄,你是忘了那日你闖進我房裏說了什麽嗎!”

寧春一愣,歪著腦袋想了想,顰眉:“我說了什麽?”

“你是做了什麽!”

白十九感覺她手裏的刀子又動了動,他終於忍不住崩潰地拔高了嗓音:“你身上的傷才好完全,便闖進我房間,壓著我說你要……你要睡了我啊!”

寧春聞言一愣,好一會沒什麽動靜,白十九見狀,以為她終於想起來了,愈發地委屈:“你……。”

卻不想寧春一顰眉:“這怎麽了,我是要睡了你,有什麽問題麽,還是你不喜歡我?”

喜歡一個人就要睡了他!

江湖兒女就是這麽幹脆!

“你敢不喜歡我,找死麽!”寧春忽然想起什麽,手上的刀子又往他腿裏送了送,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不喜歡她,還敢來招惹她,纏著她,他是活得不耐煩了麽?

白十九又是身體一抽,這一回完全不敢再動彈了,她的刀鋒極薄,他都感覺自己破皮了!

他隻勉力忍耐著委屈,顫聲道:“春兒……明明是你不喜歡我,你說你睡了我,以後我就不要纏著你了!”

明明都是她的錯,明明都是她打算睡了他後,就始亂終棄,為什麽現在興師問罪的卻也是她!

他到底忍不住委屈得紅了眼眶。

寧春見狀,愣了愣,隨後拿出帕子在他臉上粗魯地抹了一把:“一個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樣子?”

白十九抓過帕子,胡亂地往臉上一抹。

寧春看著他清秀的臉,遲疑了好一會才道:“我不喜歡你,我怎麽會想要睡你,你是我這輩子想要上的第一個男人,可是……!”

在苗疆被伏擊,差點被那些苗人侮辱之時,她心中閃過的人是他的臉。

那是她第一次後悔,為什麽沒有將自己給了他。

以後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他了。

所以得救歸朝了以後,她決定要實現自己的願望——睡了他。

睡了幹幹淨淨的白十九,然後再無遺憾。

“再無遺憾……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和我在一起?”白十九忍不住盯著她道。

寧春清麗的小臉上閃過一絲迷離,隨後她又恢複了平常的樣子,淡淡地道:“我是江湖人,我的命是四少的,我給不了你承諾。”

若是有一日,再有一次養珠場伏擊,再有一次懸崖驚情,他怎麽辦?

白十九:“我不在乎……呃……。”

他臉色有些古怪,為什麽他覺得他們的對話有些奇怪呢。

寧春搖了搖頭:“我不能耽誤你,四少說過一句話——隻求曾經擁有,不在乎天長地久,該出手時就出手,該睡就要睡了,免得以後沒得睡!”

就像他是初殿下的人,也要經常出任務,也會遇上危險,所以他們要及時行樂。

白十九呆了好一會:“是這樣嗎?”為什麽他總覺得那裏有點怪怪的。

可是哪裏怪怪的呢? 寧春見他有點苦惱地陷入了沉思,清清秀秀、白白淨淨的漂亮臉上呈現出一種呆愣的小模樣,她心中忍不住一動,湊上去就對著他臉蛋‘吧唧’一下。

“嗯……挺嫩。”她若有所思地舔了下嘴唇。

白十九徹底的呆住,臉蛋漲得通紅:“春兒……你……你……你……。”

寧春抬頭看著他:“你喜不喜歡我?”

白十九眼神有些飄,他嚅囁了半天,小聲而認真地點頭:“喜歡。”

應該是喜歡的吧,他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喜歡寧春,一開始隻是被她氣死了,便也想氣氣她,後來就好像慢慢地變了味……

她一顰一笑,眉眼間的冷淡和直接,還有她害羞的時候……

“喜歡就好,我也喜歡你。”寧春看著他,唇角微抿,忽然唇角微微揚起,很認真地道。

白十九一下子被寧春的這句話給敲得有點暈乎乎的:“你……喜歡我?”

這是第一次有女孩子跟他說這三個字,那種奇怪的喜悅感,甚至可以說竊喜的感覺一下子充滿了整個心房,讓他心跳如鼓。

他高興得連自己腿間的威脅都不記得了,大腿內側的嫩肉一個不小心蹭到了刀鋒上,頓時疼得他倒抽一口涼氣。

寧春點點頭,沉吟道:“既然這樣,咱們就沒有什麽問題了。”

說著,她忽然抽回了插進他腿間的刀子,但白十九還來不及的鬆一口氣,就被一把揪住了衣襟強行往內間拖去。

“等一下,春兒,你這是要幹什麽!”白十九很有些擔憂。

寧春看著他,淡淡地道:“你腿上不是傷了麽,既然我喜歡你,自然要幫你療傷的。”

想起那某處的破皮,白十九的臉色綠了綠,但還是呆呆地點了點頭。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

哪裏不對呢?

療傷……

隻是白十九腦子裏現在一團亂,又是被喜歡女子告白的興奮,又是驚疑不定,一時間還真想不出哪裏不對。

不過,他很快就知道了……

“春兒……等等……不要扒我褲子,我不用療傷了。”白十九使勁地掙紮,紅著臉, 手忙腳亂地阻止寧秋扒拉他的褲子。

寧春停了手,看著他微微挑眉:“傷口不疼麽?”白十九使勁地搖頭:“不疼。”

他都忘了自己被傷著的是那種地方,怎麽能讓女孩兒來療傷!

寧春點點頭:“那好罷。”

說罷,她起了身,不再強行壓製著白十九。

白十九才鬆了一口氣,卻忽然聽見一聲清脆的‘哢嚓’一聲響,他一低頭,便看見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個手銬。

“春兒,你……。”他愣住了。

“哢嚓!”又是一聲響,寧春迅速地將手銬的另外一頭拷在了床柱之上,同時利落幹脆地將他的腳踝上也扣上了腳鐐。

白十九頓時心慌了起來,伸手暗自用內力扯了扯自己身上的手銬腳鐐,他發現這些東西居然都是實心玄鐵所鑄,而且手藝相當地眼熟:“春兒?!”

他很有點不妙的預感!

春兒這是要幹什麽,也許他應該一開始就動武,先從春兒手裏逃出去再說?“這是你自己打造的行刑鐐銬,你應該相當明白它們有多牢固,你不必想著要打開了。”寧春提了個藥箱在他身邊坐下,一邊幹脆地道。

白十九看著她將一整套的剪刀、小刀、細針從藥箱裏拿出來擱在一邊,他額頭上開始冒冷汗:“春兒,我真的不嚴重……不疼……我自己處理就好了。” 、

他當然知道自己打造的東西有牢固,可是這些東西春兒是從哪裏弄來的?

他怎麽看著一套東西那麽像雙白堂主刑房裏的東西?

寧春沒有理會他,隻將外傷藥都依次拿了出來,隨後伸手就去扯他的褲子。

白十九頓時像條大蛆蟲一樣開始拱來拱去:“不要,春兒,我自己……啊啊啊……。”

他始終還是沒有逃脫寧春的‘魔爪’

老甄走著走著,忽然打了幾個噴嚏。

秋葉白看著他,擔心地道:“老甄,你還好麽?”

老甄點點頭:“咱家無事,隻是……哈秋……哈秋……!”

他揉了揉鼻子,忍不住低罵了一聲:“哪裏來的小兔崽子今天果然敢在咱家背後說咱家的壞話,待咱家逮著了,定不輕饒。”

秋葉白見狀,笑起來:“老甄,可要多注意身子,少帶些徒兒。”

老甄最喜歡威風八麵領著明光殿的小太監們四處招搖,那些皆是他的‘關門弟子’,出了明光殿都倍有麵子,隻是這徒弟多了,煩心事兒自然也不少。

要處理些小徒弟之間爭寵或者勾心鬥角的雞毛蒜皮小事兒,也挺累人的。

老甄點點頭。

“大人,太極殿到了。”雙白忽然走了過來,在她的步輦邊低聲道。

秋葉白點點頭:“嗯,咱們進去罷。”

說著,她扶著寧秋的手下了步輦,周圍正準備進太極殿的百官,見她過來皆紛紛行禮。

她一邊往殿內走,一邊低聲問:“春兒說她有些事兒要處理,所以便不過來了,你一會到偏殿去等著冬兒,我打發她去了平雲殿看八殿下的情形。”

寧秋點點頭:“是。”

這種朝政的場合,雙白比她的存在有用。

一路進太極殿的時候,常爵爺瞥見她,忽然走了過來:“首輔大人。”

她也含笑:“常爵爺。”

“我就是來提醒您一句,那些蠻子都不是什麽好東西,若是有什麽無禮的舉動,您且忍一忍,今年是個災年,他們這一次來一定會是要錢要糧的,您隻管按著咱們大夥之前定的數目,最多加一成,不能讓他們為所欲為,也不能讓他們抓了小辮子,杜家那群人最近鬼鬼祟祟也不知道在做什麽。”常爵爺低聲在她耳邊道。

秋葉白含微笑點點頭:“多謝常爵爺指點。”

這位常爵爺自從上次站在她身後之後,也沒有什麽太多實際上的支持行動,但是這一次難得親自來提點,看來她這些日子的執政能力已經得到他們這些中立老派係的認可了。

果然,常爵爺似笑非笑地眯起眼:“客氣了,首輔大人。”

這些日子看著秋葉白執政,他是非常看好秋葉白和那八皇子的,既然他將寶押在‘他’的身上,那麽為了日後常家的前途,自然是要襄助於‘她’,隻盼‘他’會一路平順,揚帆起航!

她若有所覺地抬頭,目光掠過遠處李牧、老常、戚光等人,皆對著她含笑微微頷首。

太極殿

低沉威嚴的犀牛號角聲回**在殿堂之中,鼓樂齊鳴。

太極殿外的白玉台階上,金吾衛們執戈而立,威風凜凜。

文武百官皆肅穆恭敬地列於太極殿兩側,靜靜地看著百多名異族來使依次進入殿內。

“我哈勃兒代表犬戎王參見帝國皇帝!”

“我隼飛代表赫赫王參見帝國皇帝!”

“我娜拉代表漠北王參見帝國皇帝!”

三名身材各異,穿著各異的使節上前恭敬地在金鑾殿前躬身行禮。

“起罷……咳。”皇帝陛下一身盛裝,看起來也精神了許多,他隨意地抬了下手。

一邊的司禮太監也高聲道:“起!”

諸位使節方才起身。

此時,那司禮太監看見皇帝陛下,見他看了眼秋葉白,神色有些複雜地點點頭,他才上前道:“請首輔代陛下致辭。”

隻是此話,話音才落,便忽然聽見一陣突兀的笑聲。

眾人齊齊看過去,不知何人如此無禮。

秋葉白定睛一看,原來是那光頭的犬戎使節哈勃兒,禿頭隻腦後一股小辮,渾身糾結的肌肉,讓他看起來壯碩如牛。

他見著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卻還是一副全不在意的樣子,隻依舊瞪著曈曨大笑道:“聽說攝國殿下不在,如今這位攝政首輔大人是公主殿下的男寵,想不到堂堂帝國天朝,除了女人攝政之外,連女人的男寵也能攝政了!”

眾大臣們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卻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膽地侮辱人,頓時氣得不少老臣胡須都是顫抖的,有些人忍不住暗自嘀咕:“果然,女禍啊……女禍。”

但是話音未落,便被身邊的人瞪了回去。

隻百裏淩空似笑非笑地輕嗤了一聲,並不說話。眾人一時間都不好出聲,便皆齊齊看向秋葉白,隻想看著她能有什麽應對。

卻不想秋葉白隻是靜靜地站著,並不出聲,目光莫測地看著那些使節,不知在想什麽。

那哈勃兒見無人出來反駁他,一時間得意了起來,愈發變本加厲:“這帝國現在是無人了麽,什麽人都能當上攝政首輔,不如給我哈勃兒王子……。”、“哈勃兒,你是忘記了當初你和攝國殿下打賭打輸了,被吊在馬屁股上拖著繞了帝國皇宮三圈,連褲子都拖爛了麽?”此時一道沉穩而譏誚的男音忽然打斷了他。

眾人聽著那聲音如此耳熟,皆齊齊轉頭看過去,不由皆是一愣。

“大將軍王?!”

果然,一道挺拔修長的人影緩緩地款步而入,他從容而走著,每一步都極為堅定,百官都錯愕。

誰能想到這是曾經差點癱瘓在**的八殿下?

那一身戰甲襯托得他容色俊朗剛毅,眉目飛揚,如戰神臨世。

秋葉白一見來人,先是一愣,目光落在他的腿上,唇角緊緊地抿了起來。

半個月前,他走路還需要人扶著,如今……

她看著他看似輕鬆從容的麵容,卻見他額頭間已經有薄汗滲出。

她忽然明白,他每走一步,都是如此的艱難,卻要做出舉重若輕的樣子……她眸光幽沉,站了起來。

大將軍王,舉步維艱,卻依舊舉重若輕,氣勢不墮,這便是軍人鐵骨錚錚!

他見她看過來,便露出淺淺的笑容,他的那一抹笑容,似讓他麵容似籠了一層淺光,如七月一般陽光一般熾烈到明媚,極為耀眼,幾讓人移不開眼。眾大臣們神色皆各異,有歡喜異常,也有神色愈發莫測的。

百裏淩空看著他的腿,臉色瞬間閃過陰翳,眼底寒光四射。

秋葉白看著他快走到台階之時,見他額上汗珠已經是順著發鬢緩緩滑下。

她一拂袖,立刻從台階上走了下去,伸手扶住他:“八殿下,你終於來了。”、

她佩服地看著他,這樣的男兒,若是能一生為友,永不為敵,多好!

百裏淩風正覺得膝頭痛楚,強行壓抑著不讓人看見自己顫抖的身形,忽然感覺她一隻手伸來,托住了他的下肋,一下子托住了他身體的不少重量,又讓人看不清楚她的動作。

他看著她,目光熾烈而爽朗:“我說了,我絕不會讓你一個人麵對挑釁和刁難,一定會站起來陪你走過這一段的,男兒一言,駟馬難追。”

她怔住了。

他……

“皇兄不在的這段時日,我替他守著你,守著這江山天下。”他伸手輕輕地握住她的手腕,而不是柔荑。

他看著她怔然的雋美眸子,含笑道:“我知道,你的手,隻有他能握。”

他一直都知道的。

她看著他,鼻尖微微發酸,心情一片複雜。

“淩風……。”

百裏淩風看著她,淡然一笑:“咱們走罷。”

她點點頭:“好。”

她扶著他一步步地踏上了台階。

在外人看來,不過是首輔大人與輔政的八殿下二人情誼頗深,相攜而上,哪裏能看出其他異常來。

隻有她攙扶著他,感受著他肌肉的緊繃與**,知道他每走一步的艱難與痛楚。

秋葉白根本不將那些快戳到自己背心的劍尖放在眼裏,隻冷冷地看著麵前的男人,一字一頓地道:“秋、雲、上,又、是、你!”

又是這個混賬東西!

“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告訴你什麽?”她看著麵前長了與自己相似麵容的男人,忽然冷笑了起來。

有些人真是不能吸取教訓啊,又或者她真是對這個男人太仁慈了!

“我說了,讓你們退下!”秋雲上看著她,神情複雜,但是口中語氣卻異常地冰冷,氣勢逼人。

令那些侍衛們不得不慢慢地退開來。

待他們都退出了塔裏,秋雲上才看著她,歎息了一聲:“我知道你恨我,我是虧欠了你們母女,我承認……。”

“滾開,這種話對你的女人說去,別再擋我的路,拖延我抓人的時間,否則我必定會讓你後悔!”她冷冷地打斷他的話。

她可沒有興趣在這裏聽他假惺惺的懺悔。

一次又一次為了梅蘇那個混蛋阻擋她的路,他是真的以為她不敢動他麽!

“我不是在懺悔,我隻是要告訴你一件事實。”秋雲上卻沒有動,而是眸光平靜地繼續擋在了她的麵前。

“事實?”秋葉白冷笑一聲:“你要告訴我什麽事實!”

他靜靜地看著麵前的與自己眉目相似的雋美無雙的英氣女子:“你和你母親不同,你比你的母親要理智、要聰明。”

“所以我想你比誰都明白,我對你母親沒有男女之情,娶你母親是一個意外,其中之事,不足為道,但這輩子是我虧欠了秀雲和老仙的,但是我不虧欠你,葉白。”

他頓了頓,秋雲上看著她,目色幽沉如水,繼續道:“冒著誅滅九族的危險讓你活下來,讓老仙帶走你,已經是我能做的所有事情,但是我虧欠最多的人是青鸞,是蘇兒,我這一輩子還能陪你母親到人生的盡頭,彌補我欠了她的,但是我永遠都沒有辦法再彌補青鸞。”

“所以,你不會讓我將你和青鸞的私生子繩之以法,就算這個私生子根本不將你當成父親,不將你的死活放在眼裏,對麽?”秋葉白聞言,譏誚地笑了起來。

秋雲上頓了頓,淡淡地道:“他如何待我,是他的事情,我如何待他,是我的事情。”

“嗬嗬……好一個雲上君——雲上君子,溫柔多情,心若明鏡,風骨無暇,秋雲上,到底是你從來就是溫柔多情,卻從沒有這般高潔無暇,心若明鏡過,還是因為生活讓你早已經忘記當初你的理想和風骨?”秋葉白看著他,笑聲涼薄無比。

秋雲上臉色一僵。

她冷冷地看著他:“欺世盜名之輩,你可知道你心心念念的這個兒子,也是個狼子野心之輩,他勾結異國賊子,設下陷阱,圍殺我帝國龍衛數百人,司禮監、藏劍閣多少好男兒!”

看著秋雲上臉上浮現出不敢置信的神色,她繼續一步步地逼近他,眼底都是憤怒:“他還差點害死了八殿下,帝國南疆的防線是八殿下一手締造,他是帝國南疆支柱,若是讓他得逞,你可知道會是什麽後果!”

就算是那些將軍們不少都是阿初的人,但是百裏淩風能有今日的地位,也是他一手拚搏出來,帝國戰神豈是浪得虛名?

龍衛軍中普通士兵對他這元帥的認同度之高,豈能作假?

阿初不是神,他再能耐也需要左膀右臂,培養出老八,就是為了讓他統帥一方,鎮守南疆。

有老八這一尊戰神名號在這裏,就是一種威懾!

沒了老八,南疆各族少不得又要野心蠢動,戰火再起,生靈塗炭!

“蘇兒……他不會……。”秋雲上臉色愈發蒼白,下意識想要反駁,卻又什麽都說不出來吧。秋葉白譏誚地笑了起來:“看樣子,你的好兒子什麽都沒有跟你說啊,他大概也沒有跟你說過他在江南對我許諾過什麽罷?

題外話------

今天30號了,妹紙們哪,你們口袋裏的票再不投出來,就作廢了,沒有補簽的妞兒補個唄

俺知道大家很想初殿了~今兒是一更~努力二更到一萬+以上求月票,故事進展越快,殿下出來越早不是~

對了,為了撫慰大家寂寞的小心靈,初殿下和九爺的對手戲中已經放出來了。

九爺懶洋洋地輕嗤:“諸愛卿,本座已甄化境,哪裏需要月票君伺候,這些個小東西,隻給阿初那沒毛的小子即可,免得二貨整日裏對著本座眼淚鼻涕地表示心痛,看著便惡心!”

二悠:“有這麽說自己娘的麽!”

對了,如果這個月月票還能過7k票,不知道大家想2月1號看九琴百年下篇呢,還是百裏初澤和小白的小橘子呢?

一更完畢,我吃飯去啦~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