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光有些著急，因為五號和肖洛夫顯然不認可他的解決方案，還把他當成了傻叉。
最讓高光生氣的是不僅五號他們把他當傻子，就連同伴也是理解不能。
帕特裏克忍不住道：“你是在開玩笑吧？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對吧？”
高光急了，所以他極是嚴肅的道：“你們都不信是吧？行，可以，那就試試吧，你們把乙硫醇給我找來，我讓你們見識一下。”
五號毫不遲疑的道：“乙硫醇……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這種化學製品在英語裏都有個專門的單詞，不認識這個單詞的話，那是真的不理解這一串字母有什麽意思。
雖然高光自己也不懂乙硫醇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但是高光可以從網上搜簡介啊。
“乙硫醇是一種化學產品，特點就是臭，這種物質的臭味在稀釋28億倍後還能被聞到，高濃度時能將人臭到呼吸衰竭，甚至當場被臭死，是吉尼斯世界記錄的最臭物質。”
五號沉默了片刻，道：“臭，隻是臭，呃……那麽有多臭？”
“這就得從頭說起了，瑞典皇家理工學院有個科學家偶然發現了這種物質，他合成出來一小瓶**，結果他就把自己變成了人形大便，走到哪就臭到哪，成為不受歡迎人士。
然後這位科學家想銷毀這瓶很苦悶，就幹脆想銷毀這瓶**，他把一小瓶乙硫醇倒進了一個湖中，但就是這一小瓶乙硫醇臭死了湖中所有生物，還讓整個斯德哥爾摩籠罩在了恐怖的惡臭之中，從此乙硫醇被稱作惡魔之屎。
然後這東西因為極度惡臭，一點點就能被聞到，所以現在主要的用途是稀釋一億倍之後，加入到天然氣管道中，這樣天然氣一旦泄露馬上就能讓人聞到，提醒人們天然氣泄露了。”
高光說完了，他是照著百科念的，但是他馬上補了一句道：“據我所知，俄國向歐洲提供的天然氣中也添加了乙硫醇氣體，所以你們肯定有，肯定很容易獲得。”
五號現在不嘲笑高光了，他陷入了深思，然後他低聲道：“唔，這麽說的話，可能真的會有用。”
高光極度自信的道：“不是可能有用，是一定有用，如果乙硫醇不好找，那麽找硫代丙酮也行。”
五號略帶不解的道：“請解釋一下，硫代丙酮又是什麽？”
“1889年德國一位化學家在研究製作香料時不慎發生意外分解，導致實驗室周圍700米內彌漫著惡臭，附近居民出現各種嚴重反應，經檢測確認泄露物質為硫代丙酮，在乙硫醇出現之前，硫代丙酮一直是最臭物質，而且因為硫代丙酮非常簡單的就能製備，所以這種東西被列為嚴格管控的危險化學品。
1967年，研究人員在英國牛津南部的一個實驗室重複了裂解硫代丙酮的實驗，他們的報告如下：
最近我們發現自己身上的氣味問題超出了我們所預想的最糟糕的情況。在早期的實驗中，一個瓶塞從瓶子上蹦了出來，盡管立即更換了瓶塞，但卻立即引起了200碼外的樓內工作的同事的惡心和不適。我們的兩位化學家隻是研究了微量三硫丙酮的裂解反應，他們卻發現自己已經成了餐館的敵對目標，並遭受了被女服務員用除臭劑噴灑的羞辱。”
說完了，確切的說是念完了，然後高光對著五號道：“聽過這些之後，你覺得隻是臭味有沒有效果，另外一個問題，這些東西你應該能搞到吧？”
高光懷疑那本小說裏寫的就是硫代丙酮，因為那作者連硫代丙酮的名稱都沒敢寫，害的他還得現場查。
乙硫醇雖然更臭，但好歹也是得到了工業應用的，這硫代丙酮卻是因為除了臭之外沒有別的用，所以才製作起來越簡單，就越要嚴格控製，以至於連化學方程式都成了禁忌。
五號沉默了片刻，然後他終於道：“要不還是你來搞吧，我是說……呃，這種東西，我不知道該去哪裏找。”
高光歎了口氣，道：“你是不是覺得如果你要來了這東西，用了沒效果的話，會讓你被人恥笑，你是不是這麽想的？”
五號低聲道：“是的。”
高光問的直接，五號答的也是實誠。
高光沒辦法了，他毫不遲疑的道：“好，我來找，我必須證明自己，那如果我的方法有效怎麽辦？你無條件的把大魚交給我，沒問題吧？”
“沒有任何問題！”
高光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底氣，他毫不遲疑的道：“那就停止攻擊，你等我！”
雖然自己就是大軍火商，但現在這不是不方便嗎，何況高光之前也確實沒接觸過這些東西。
為了證明自己，而且也確實該和佐格聯係一下了，高光毫不遲疑的撥通了佐格的電話。
“狗爺……”
佐格還是有禮貌的，他急著想解釋什麽，但高光已經沒時間閑聊了，所以他急聲道：“我們被騙到了第比利斯，但是現在我們很安全，你的身份也還沒有暴露，但是現在不說這些，你能找到乙硫醇或者硫代丙酮嗎？”
佐格愣了一下，但他好像知道這些東西，所以他馬上道：“能，我知道那裏有乙硫醇，波蘭一個化工廠有生產這些東西，但是你找這個幹什麽？”
“有大用，你知道格魯吉亞哪裏有嗎？”
“格魯吉亞，讓我想想，我不知道格魯吉亞哪裏有乙硫醇，讓我查一下，這個很容易就能查出來。”
確實很容易，佐格用了兩分鍾，然後他在電話裏道：“俄國的良斯克化工廠還在生產，全俄國隻有這個化工廠在生產乙硫醇，好消息是離你們很近，還有，他們存貨很多，據可信的可售物品清單裏，他們至少有一噸的存貨。”
“一噸？這麽少？”
佐格沉默了片刻，然後他略顯無奈的道：“好像可以滿足全世界十年的消耗，這東西其實真沒什麽用的。”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
高光掛斷了電話，然後他再次對著五號道：“良斯克化工廠有存貨，給我弄過來，用我的名義去買，用你的渠道去運過來，沒問題吧？”
五號很糾結，他真的擔心自己會成為笑柄，但是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了，總不能舍近求遠，放著可以空運來的東西不用，再讓高光全世界求購吧。
打仗呢，又不是玩呢。
五號再次道：“你確定有用？”
“確定，沒用我當著你的麵把乙硫醇全喝了……”
高光說著說著就想到了一個問題，這乙硫醇應該是**吧，萬一是固體的話，他可就喝不成了。
還好，高光不懂，別人更不懂。
五號深吸了口氣，痛下了決心，道：“我聯係一下，問問吧。”
等了得有半個小時，俄國人的效率不是太高，但是半個小時後傳來的是好消息，五號很是遲疑的道：“有你說的東西，也能送來，距離隻有二百公裏，全程直升機空運的話大約三個小時能送來，但是……真的有用嗎？”
“送來！馬上，呃，最好帶上全套的三防服，最頂級的那種。”
三防就是防核生化武器的防護服，高光覺得這樣就沒問題了。
但五號卻是不無疑惑的道：“我們對付的是地下核掩體，你搞清楚，核掩體有空氣淨化裝置的，如果三防服都能解決問題，那你打算怎麽對付核掩體裏的人呢？”
這好像是個問題，所以高光趕緊再次求助網絡，查過了之後，他信心十足的道：“放心吧，核掩體最多是淨化空氣，但是沒人在意氣味，何況他們的核掩體的空氣淨化裝置不一定還有效，總之，我保證這玩意兒有用！”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五號終於道：“好吧，我等你三個小時，我陪你賭一把，我壓上了自己的名聲，夥計，別讓我成為笑柄，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