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閣下有把握能把那孩子拉到我們這邊?可是殺死了那孩子母親的那頭虛,才剛剛被我製作成了破麵給放出去試探他的能力了,恐怕已經來不及了吧?”說到這裏的時候,藍染就有些後悔。
如果那孩子真有那麽大的潛力,那他當初還不如直接將那頭虛送給那孩子,這樣也能賣那孩子一個人情不是?
“藍染先生多慮了,那孩子的母親雖然死在了你送出去的那頭虛手上,但這正好可以賣那孩子一個人情!因為隻有那頭吞噬了他母親靈魂的虛一死,他的母親才可以複活過來!”水月考慮的層次要更深一點。
之前那孩子沒能將他母親複活,想必就是因為那頭虛還活著,一旦那頭虛真的按照藍染的命令找上那孩子,恐怕就會按照它原本的宿命一般死在那孩子父親的手裏了,這樣一來那孩子的母親也就有複活的可能了。
“複活?閣下口中的‘複活’莫非也是那孩子身後那個勢力的能力?”問出這句話的是東仙要。
現場這些人裏麵,恐怕也隻有他對這個問題最為在意了!
“嗬嗬!那誰知道呢?”水月很明顯不想再談論複活之事,直接止住了這個話題。
東仙要還待繼續追問,但藍染出言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說來聊了這麽久,我還不知道怎麽稱呼閣下?”
“我嗎?藍染先生叫我水月就行了!鏡花水月的水月!”水月這話說得藍染眉角一挑,這名字乍一聽起來就好像是在挑釁他一樣。
不過以藍染的城府,自然不會在意這一點,他在意的是對方這麽堂而皇之的找上門來尋求合作,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自然需要向他藍染展示出自己的誠意才行。
藍染是這樣想的,同時也是這樣說的:“既然水月閣下找上我虛夜宮尋求合作,那是不是應該展現一下閣下的誠意?”
“哦?藍染先生想要我如何展示自己的誠意?不過先說好,我不能出現在那孩子和他身邊的人麵前,否則很容易引來那孩子身後那群人的注意!”對於藍染要自己展示誠意的要求,水月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不過在答應展示誠意的同時,他還是提前打了個預防針。
聽到水月說不能出現在那孩子和他的朋友麵前,害怕引起那孩子身後之人的注意,藍染也不得不改變一下原本想好的計劃。
藍染稍微沉吟了一下便再次想到了一個主意:“這樣啊?聽說山本老頭最近想把遠征軍的首領調回靜靈庭出任我們幾個空出來的隊長職位,用以補充靜靈庭隊長級戰力的漏洞,既然閣下不願意出現在那孩子的麵前,那不如請閣下去屍魂界走一趟吧?”
“嗯?天貝繡助嗎?據我所知他父親似乎是山本老頭的弟子吧!不過我最近收到消息說那家夥似乎和霞大路家族聯合起來想要幹掉山本老頭呢!要是我出手幹掉他的話,豈不是剛好幫了山本老頭一個大忙了?”一聽藍染要自己幹掉那個市丸銀的繼任者,水月就開始找起了理由。
不過在藍染看來卻是水月根本不想對付死神,不然一個死神遠征軍的首領而已,了不起也就一個能開卍解的隊長級戰力罷了,又何嚐被他藍染看在眼裏過?
之所以讓水月動手,也隻不過是為了讓他納個投名狀而已,不然真當他藍染會在意屍魂界多一個隊長嗎?
“沒關係!水月閣下可以等那位即將上任的天貝繡助隊長失敗之後再出手,這樣不是正好省了你的力氣了嗎?還是誰水月閣下想要搶在我前麵殺掉山本老頭?”藍染看得很開,隻要水月去屍魂界動手了,那他自然會將水月妄圖顛覆靜靈庭的意圖給坐實了,那樣一來屍魂界那邊自然也就容不下水月了。
然而水月可不會就這麽讓藍染牽著他的鼻子走:“幹掉山本老頭嗎?這個建議確實很有**力!不過我還有一個更好的建議,藍染先生覺得——我要是把隱藏在屍魂界影子裏的那群滅卻師給暴露出來,那會出現什麽情況?”
“哦?水月閣下想讓那群滅卻師給靜靈庭添點亂子,好讓他們無法分心?倒也是個不錯的主意!”對於水月的提議,藍染也隻是口頭上稱讚一句而已,至於對方能不能成功、成功之後又能給靜靈庭造成多大的麻煩,藍染絲毫沒有在意!
反正在藍染看來,即便是千年前被山本老頭打敗的友哈巴赫再現,也不過是讓山本老頭頭疼一陣罷了,真要想打敗山本老頭,自然還得看他藍染的手段!
水月的想法和藍染恰好相反,單從戰力上來講,現在的藍染還真不一定比得上友哈巴赫:“添點亂子?那可不止是添點亂子那麽簡單!說不定那位滅卻師之王會比藍染先生更早攻上靈王宮呢!”
“哦?水月閣下這麽看好那些‘藏頭露尾’的滅卻師嗎”藍染特意在‘藏頭露尾’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話裏話外隱隱有影射水月的意思。
“嗬嗬!那誰知道呢!反正我的目的隻是要顛覆靜靈庭那群死神而已,至於動手的是藍染先生還是友哈巴赫,我根本不在乎!”水月同時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他並不是一定要和藍染合作。
“看來水月閣下果然不是誠心和我合作的啊!這邊還沒談好呢!就已經想著找下家了嗎?”水月敷衍的態度引起了藍染的不滿,此時已經在想著要不要將這個來曆不明的家夥給徹底留在這裏了。
然而,水月就好像根本沒有發現藍染的敵意一樣,依舊在那裏瘋狂挑釁藍染的底線:“嗨!我就是說說而已!畢竟我可沒把握能對付得了那位滅卻師之王的‘全知全能’,自然還是和藍染先生合作來得更安全一些!”
“哦?這麽說水月閣下似乎認為我比那位滅卻師之王更好對付咯!”藍染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的殺意幾乎都快遏製不住了。
連他身邊的市丸銀和東仙要都情不自禁的開始緊張了起來,而位列兩旁的一眾破麵們,更是一個個都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
這些家夥早就想對水月動手了,之前要不是藍染的壓製,這群破麵恨不得群擁而上將水月給打個半死,然後再抓起來拷問出進化成斯克裏托的方法。
“嗯?藍染先生這是準備放棄合作了嗎?我怎麽看眾位一副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的樣子啊!”水月的目光在藍染等人身上來回掃視了一遍,身體卻依舊巋然不動的拄在中央,似乎絲毫不擔心會被群起而攻一樣。
“哼!閣下就這麽孤身一人找上門尋求合作,卻不肯展示一下自己的誠意,又說出要和那群滅卻師合作的話來,這分明是看不起藍染大人和我們虛夜宮!”性子比較急的拜勒崗·魯伊森邦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動手了,一開口直接就將所有人的火氣挑了起來。
“啊勒?我很沒有誠意嗎?可是我剛剛不是告訴眾位很多情報嗎?雖然我想和那群滅卻師合作這點兒不假,但我不也是為了確保能夠徹底摧毀靜靈庭嗎?你們這些家夥為什麽就不能理解我的苦心呢?”水月這副欠揍的模樣簡直就是在烈火上澆了一桶油,不僅令藍染一臉陰沉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更是讓作為藍染死忠的東仙要和兩旁幾名破麵氣得‘唰’的一聲拔出了自己的斬魄刀!
“混蛋!竟敢當著藍染大人和我們這麽多人的麵說出如此狂妄的話語,看來你這家夥真的是在找死!”拜勒崗·魯伊森邦喊出這句話的同時右手一揮,他的幾名從屬官便已經在他的命令下向身處中心的水月劈頭蓋臉砍了過來。
“唉!何必這麽動怒呢?我這都是實話實說而已,你們為什麽就生氣了呢?”拜勒崗·魯伊森邦的幾名從屬官手中的斬魄刀都即將臨身了,水月卻還站在那裏露出一副惋惜的模樣。
這讓柯雅泰·史塔克等幾位不準備動手的破麵都是一陣的歎息,而像拜勒崗·魯伊森邦這樣早就想動手的破麵,更是露出了即將得逞的猙獰笑容。
而站在高台上的藍染三人卻一改之前憤怒的表情,開始認真觀察水月接下來準備如何應對拜勒崗·魯伊森邦幾名從屬官的攻勢!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拜勒崗·魯伊森邦命令自己的部下對水月動手之後,其他破麵則是冷笑的冷笑,歎氣的歎氣。
水月卻在表達完自己惋惜之情的一瞬間,雙手掐出了一個法決向著攻過來的幾名破麵一指,然後那幾名提刀向水月砍來的破麵,就神奇的改變了原本撲擊的軌跡,‘啪’的一聲直接掉到了地上,同時身體不停的抽搐了起來。
至於原本準備砍向水月的幾柄斬魄刀,則是被它們還在抽搐的主人無力的丟在了一旁。
“什麽?”
“怎麽回事?”
“發生了什麽?”
······
一連串的驚呼從一些感知比較弱的破麵口中喊了出來。
而十刃之中幾位擅長感知,或者能力屬性和水月相似的破麵,則是很快察覺到了異狀。
“是水!”這是第三十刃蒂雅·赫麗貝爾的示警。
“空氣中彌漫著一些難以察覺的靈力!”在蒂雅·赫麗貝爾開口示警的同時,烏爾奇奧拉·西法做出了更加詳細的判斷。
和第三十刃蒂雅·赫麗貝爾因為屬性的原因所以很快察覺到異樣不同,第四十刃烏爾奇奧拉·西法對探查回路的掌控在十刃中幾乎稱得上第一,所以他的判斷也更受藍染和其他破麵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