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名字,我的腦中宛如一道驚雷炸開。

這怎麽可能!!

這個時候,許梅不是應該安安靜靜的躺在警察局裏嗎?

怎麽會出現在自己的房門前?

難道說自己真見鬼了?

一想到這裏,我的身體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似乎周圍的空氣的溫度也下降了不少。

不可能的,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鬼這種東西呢?

肯定是趙前一的惡作劇,為了看看自己被嚇得驚慌失措的樣子。

我在心裏暗暗安慰自己,不過似乎作用卻並不怎麽大。

“砰砰砰!“

敲門聲再次響起,力道也比之前大了許多,外麵的那個玩意兒,好像準備用蠻力將門,硬生生的砸開。

“叮咚!“

手機的鈴聲再次響起,我連忙拿起來一看。

是林一諾發來的消息,依舊是那4個字。

林一諾:不要開門!

此刻林一諾的出現就宛如救命稻草。

我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機,連忙詢問,由於太過害怕,接連打錯了好幾次字。

我:我的臥室門口真的出現了鬼東西!現在還不斷的在拍門,隨時都可能闖進來,我現在該怎麽辦才好!我不想死!

點擊發送。

林一諾回複消息的速度很快,這倒是讓我有了一絲安全感。

林一諾:你現在無論如何都不要開門,我已經盡力往這邊趕了!

我:那你快點!我覺得道門並撐不了多久!

此時我的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從林一諾說的話來看,這種情況他並不是第1次處理,顯然是這一方麵的專家。

隻要自己撐到她到,就能夠活命!

“砰砰砰!”

敲門聲再次響起,甚至能感受到門口那個東西的急躁。

似乎因為我不給它開門,已經有些生氣了。

“鄧先生,開個門,我有點話想跟你說。”

許梅的聲音跟之前一模一樣,平和的語氣,就好像是來找我串門似的。

帶著冷意的聲音,隔著一道門,依舊清晰地傳進了我的耳朵裏。

這讓我原本有些放鬆的情緒又再次緊繃了起來。

我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不發出任何一絲聲音。

“許先生,你開開門啊。”

“許先生!許先生!”

接連幾次呼喚都得不到回應,許梅變得更加暴躁,就連聲音也開始發生了變化。

“許先生!你為什麽不給我開門!為什麽!“

許梅的聲音漸漸起了變化,逐漸變得低沉而嘶啞,每句話就像是,從身體裏拚命掙紮著擠出來一樣,讓人聽得不寒而栗。

這把聲音傳到了我的腦中裏,立馬感覺整個腦袋就好像被人用鋸子來回切割。

我趕緊用手死死的堵住耳朵,再這麽聽下去的話,肯定會立馬原地發瘋。

“砰!砰!砰!砰!“

許梅拍門的力道不斷加重,已經變成了砸門。

這臥室的門可不比門口的防盜門那麽堅固,僅僅隻是一道簡單的木門。

在許梅恐怖的力道之下,已經開始動搖了起來,發出了嘎吱嘎吱的抗議聲。

再讓她這麽砸下去的話,還沒等林一諾趕來,自己就已經命喪黃泉了!

我趕緊找林一諾尋求幫助。

我:門口的東西已經開始砸門了,我感覺撐不了多久,現在該怎麽辦!

林一諾:你找找看房間裏麵有沒有鏡子一類的東西,用血在上麵寫上一個太字。

林一諾:等活屍進房間的時候,直接拿鏡子照她,應該可以抵擋一陣,你再趁亂逃出。

什麽叫應該?

意思是說,連她都不知道這玩意兒到底有沒有效嗎?

“叮咚。“林一諾發來了最後一條消息。

林一諾:如果你成功逃了出來,就跑到樓底下的東南角,手裏捧著一坯黃土等我。

我迅速回了一個好字,就趕緊在房間裏尋找起來。

一通忙乎,抽屜都沒有找到任何一麵鏡子

我房間裏哪裏有這種鬼東西?

我本身就是一個不怎麽在意外貌的人,性格也是大大咧咧,哪裏會在房間裏放鏡子。

整個房子唯一一麵鏡子就在浴室的牆上掛著。

可現在這種情況,我要怎麽去拿?

怕不是一開門,門口那玩意就把自己的頭給擰下來了。

難道說今天晚上真的要死在這裏了嗎?

我的心裏暗暗發怵,絞盡腦汁想著對策。

可門口的許梅根本不給我思考的時間。

“砰!砰!砰!“

許梅的雙手一下重過一下,不斷的拍打在木板上,木門慢慢出現了裂縫,那傷口宛如蜘蛛網般向四周擴散。

我的心裏已經開始絕望,整個人靠著牆壁,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可就在這個時候,餘光一瞥,居然看到床底下藏著一件東西。

接著窗外微弱的光,能夠隱約看見,有東西在微微反光。

那是一麵鏡子。

“鏡子!我的床底下怎麽藏著一麵鏡子!“

我差點驚呼出聲,有了鏡子,就有了活命的可能!

我連忙上前,將一麵四四方方的鏡子從床底拿了出來。

鏡子到手了,可一個又一個的問題不斷的蹦出來。

奇怪?

我從來沒有買過這樣的東西,是誰放到我床底下的?

這就好像是,有人猜到了今晚會有活屍拍門,特意放了麵鏡子在這裏。

我隱隱覺得這裏麵的事情不一般,自己好像被卷入了什麽事情中。

算了,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

有了鏡子就有了生的希望,按照林一諾的辦法,用牙咬破手指,擠出鮮血,在鏡子上寫下了一個大大的“太“字。

就在這個時候,脆弱的木門再也抵擋不住許梅恐怖的怪力,發出一聲巨響,碎裂成幾塊。

這時,我也看清了許梅的樣子。

皮膚蒼白,完全失去了血色,身體上到處都有腐爛的傷口,有些地方甚至能夠清晰地看到裏麵的骨頭,一陣陣屍臭彌漫開來。

身上穿著嶄新的血紅色裙子,搭配紅色的高跟鞋,就連手指甲也被細心的塗上了鮮豔的紅色,詭異至極。

這副樣子,跟我在房間裏看到的許梅屍體一模一樣。

“許先生,你不給我開門,我隻好自己進來了。”

刺耳難聽的聲音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