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習天師道這麽多年,也是有些能耐的了,不必這麽擔心。“

林高玄簡單解釋了一下,又看向一旁的張鬆溪。

此時的張鬆期相貌再次發生了變化,仿佛又蒼老了10歲,眼角的皺紋加深,頭發都白了不少。

“鬆溪,這次真多謝你了,如果不是你的話,恐怕我現在還在昏迷之中。“

“師兄,你什麽時候跟我這麽客氣了?“

張鬆溪隨意的擺了擺手,一臉的無所謂。

“我修習的生之術,本就是用來救人的。“

“隻是有些意外,沒想到我老了之後居然是這副模樣。”

張鬆溪摸了摸臉上的皺紋,嗬嗬一笑。

“那接下來,我們應該商討一下如何解決這次的事情了。”

林高玄的神情變得凝重。

片刻之後,幾人在別墅的大廳落座,討論接下來該怎麽做。

“這次的事情,我該負起全部責任,是我大意了。“

林高玄見幾人,沉默率先開口,把失利的原因攬到了身上。

“師兄,你何出此言,如果不是那小子突然化身為邪魔,莫無命那個家夥哪裏有機會逃脫?“

雲舒立即出聲反駁。

“哼,當初就應該讓我一箭殺了那小子,現在也不會弄得這麽麻煩,還害得師兄重傷!“

方定中極為不滿,一想起當初投票的事情,更是憤怒。

其他幾人也麵露尷尬,就連張鬆溪都沒有出聲反駁,默默的把眼神撇到一旁。

“等下次再見,你們誰都別阻止我。”

“不可,鄧小友應該還沒有被邪眼徹底控製。”

沒有想到出生反對的居然是林高玄。

“師兄,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護著他?”

方定中顯得極為不解。

“因為諾諾到現在還活著。”

林高玄拋出了最有利的證據。

“不僅如此,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當時的鄧小友,在邪眼的控製之下,正準備對諾諾行不軌之事,最後卻停了下來。”

“這就足以證明,他還沒有被完全吞噬的心智。”

“這一點雲舒可以作證。”

在一旁端坐的雲舒也點了點頭。

“我們已經被他騙過一次了!還準備被他騙第二次嗎!“

“不管你們說什麽都沒用,等下一次再見到他,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方定中堅持自己的做法,不再解釋,甩手而去。

“這麽多年過去了,老方還是這樣。“

葉墨山苦笑連連。

“嗯?諾諾醒了!“

林高玄耳力過人,聽到林一諾房間裏傳來的動靜,臉上一陣驚喜。

其他幾人紛紛跟上腳步,方定中也臭著一張臉來到了房間裏,心疼的看著躺在**的林一諾。

林一諾雖然臉色蒼白,但精神卻好了不少,她察覺到身上的傷口冰冰涼涼,很是舒服。

立馬就猜到了,肯定是雲舒師伯給自己用了最好的療傷藥。

“諾諾,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師傅,我沒事的,雲舒師伯的藥很好,我一點都不感覺疼。“

林一諾露出了一絲微笑,告訴大家不必擔心。

其他幾人也安慰了幾句,正準備離開,讓她好好休息。

“奇怪,怎麽沒有看到知言?“

林一諾看了半天都沒有發現我的身影,小聲的問道。

在場的幾人臉上一僵,你看我,我看你,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這個以後就由我來給你解答吧。“

林高玄語氣平靜,加後麵發生的事情一一道出,隻不過有些地方略有不同。

“鄧小友化為可怕的邪魔,我們想盡辦法,也沒能喚醒他,最後隻能無奈的將其消滅。“

林高玄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似乎他也不想做出這種事。

“什麽?知言死了?”

林一諾眼神呆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師傅,你在騙我對不對?那家夥哪有那麽容易死。”

林一諾緊緊的抓住林高玄的手,不斷的質問著。

“師傅也不想那麽做。”

“諾諾,當時情況危急,我們再不動手的話,師兄恐怕都會命喪黃泉。“

張鬆溪開口,他明白師兄的用意,準備替他圓這個謊。

其他幾人見狀也紛紛開口。

最後默默的全都退出了房間,隻留下了林一諾一個人。

“不會的,你讀過那麽多次生死危機,怎麽會這麽簡單的就死了呢?“

“我絕對不相信!“

林一諾雙手捂著臉,拚命壓抑這情緒,但眼淚還是控製不住的流出,一滴一滴的落下。

時間悄然流逝,自林一諾被救回,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林一諾身上的傷,早在半個月之前就已經全好了,甚至連一點傷疤都沒有留下。

幾名天師,除了林高玄,都離開了本市,回到自己鎮守的城市。

畢竟邪魔這種東西可不是隻有一個城市才有,一旦他們離開的太久,又會滋生出許多邪魔害人的事情。

林一諾並沒有在方定中的別墅住下,而是回到了新月別墅的403房。

日子也跟之前一樣,教小朋友們跳舞,加班加的累死累活。

隻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林一諾就會看著窗外的月亮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一旦聽說了有邪魔出現,她就會背著銀龍劍,一時間趕往現場。

不僅如此,這些天,林一諾對天師道的休息可沒有一天放鬆,甚至可以說是拚了命的修理。

銀龍劍在她的手上,一招一式都變得越發犀利。

但這段時間裏我過得卻不怎麽好,簡直可以用身處地獄來形容。

在經過了血月之後,邪眼與我的融合程度變得更深了,普通的血祭壓根就沒有用。

這段日子,莫無命在我的身上用了不知道,多少種惡毒的辦法來實驗。

盡管每次都失敗,但我受到的苦卻沒有絲毫減少。

剝皮抽筋對我來說簡直就是開胃小菜,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和神經也被鍛煉的極為堅韌。

到後來,甚至還能出聲嘲笑莫無命,把他氣得夠嗆。

但我卻知道,這一個月的時間,我之所以能夠堅持下來,全都是靠著邪眼的幫助。

但沒有能量的補充,邪眼再怎麽厲害也無濟於事。

我自己也不知道能夠堅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