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6.村雨由來

“很快,服部半藏便帶人包圍了那座神社。”隻聽大河原繼續說道,“而那座神社的主持則是一位巫女。”

“由於神社私藏妖刀,服部半藏將其中所有的人全都斬首,隻留下了那位巫女。由於巫女貌美,半藏便私自將她留在了身邊,而村雨,也是那位巫女獻給半藏的。”

“據巫女所說,這把妖刀封印在神社中才能不為禍世間。但由於半藏殺光了神社中的人,玷汙了巫女的貞潔,此間再沒有神力可以鎮壓妖刀。”

“為了避免世間因妖刀陷入劫難,巫女冥思苦想後找到了一個方法,這便是讓凶惡且理智之人懾服妖刀。而這個集凶惡和理智於一身之人正是半藏!”

“關於這把刀的由來,那位巫女也說過,它是由有著‘鬼武者’之稱的源賴朝放在這裏的。”

“源賴朝是鐮倉幕府的首任征夷大將軍,也是幕府製度的開創者。他的大名時至今日還如雷貫耳。在聽到這把村雨正是源賴朝放在神社中的後,服部半藏意識到,這把刀也許並非村正!”

“要知道源賴朝是公元1100年間的人物,而村正活躍的時期卻是在公元1300年之後。這期間差著二百多年,如果說村雨就是村正,那便有些牽強了。”

“要知道服部半藏本身也是愛刀之人。在意識到村雨也許並非村正後,他考慮許久便做出了決定,這便是留下村雨,並將其世代相傳下去。”

“於是,妖刀村雨便成為了服部半藏的佩刀,在他死後一直流傳了下來。時至今日,更成為了所有忍者的聖物。”

“這些事你是怎麽知道的?”大河原說完後,我向他問道,“這些東西難道不應該是秘史嗎?怎麽你……”

“江桑的意思我明白。請江桑不用顧忌。”大河原笑道,“雖然我的本領與江桑相比就如繁星與皓月,而菊川家也的確算不上什麽大家族,但我們也有悠久的傳承。甚至菊川家的曆史,還要遠遠早於鐮倉幕府。”

“對於菊川家的曆史,若沒有主家首肯,請恕我不能告訴江桑。”大河原客客氣氣的說道,“但是還請江桑相信我,關於妖刀村雨,我絕無任何戲言。”

“好吧,我知道了。”我點頭道。關於如何取回村雨,我並沒有繼續追問。畢竟關於神奈川的那口江山社稷棺,我還不想讓無關的人知道。

就在我琢磨著如何尋回村雨時,我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正是京都的來電!

“江先生,很抱歉,我因為自身原因沒有去機場親自迎接你們。”電話剛一接通,裏麵便傳來了那個神秘女人的聲音。而她的第二句話則讓我感到一陣不自在。

“現在,想必您已經見到了菊川夫婦。他們應該也告訴了您關於濡女和三途川的事。”

“你說對了。”我淡淡的答道。此時此刻,我已經對這女人的未卜先知不再感冒了。開玩笑!我爹二十多年前便算出了我要來這,你這兩把刷子也配在我麵前賣弄!?

“告訴我怎麽去你那裏。”我不溫不火的問道。

“聽江先生的語氣,好像您一點也不意外?”我的態度讓對麵那個女人感到了一絲詫異,隨即,電話中便傳出了一陣笑聲,“請別介意我剛才的話。要想見到我,還需要江先生辦一件事。”

“我不是你的傭人。”我直接回應道。對於這個女人,說實話我沒什麽好感。這家夥一來沒有自報姓名,二來說話含含糊糊,對於這種裝神弄鬼的家夥,就算她語氣再客氣,我也沒什麽好臉色!

“江先生請別生氣。”那個女人耐心的說道,“這件事不是為我辦的,而是我實在是找不到有什麽實力強大的人可以信任。而且這件事關係到大阪市許多無辜的市民,如果江先生能出手相助,實在是一件勝造七級浮屠的善舉。”

“哈,勝造七級浮屠?”我打了個哈哈,冷笑道,“你的華夏語說的不錯啊。既然你懂那麽多華夏語,當然也會知道上個世紀你們在我國幹了什麽!”

“直到今日你們也沒有道歉,現在卻跟我談什麽大阪的市民?”說著說著,我想起了傅婉馨,想起了廖小小死於1937年那場人間慘劇的母親,我便難以抑製心中的怒火,向著電話怒道,“大阪市民關我屁事!?你少特麽跟我在這裝聖人!”

我的話換來了電話那邊的沉默。許久,那女人終於發出了一聲無奈的歎息。

“唉……父債子償,天經地義。”隻聽那個女人說道,“我對上世紀島國所做的事表示萬分歉意。但這也隻能代表我個人,希望江先生能明白,島國中,也是有好人的。”

“我不敢奢望江先生能視我為友,我隻希望江先生能慈悲為懷,將大阪市即將發生的災難消弭於無形。”說到這裏,那女人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就當……就當看在伊藤君的麵子上,幫幫我們吧。”

對方話說到這個份上,我明白我已經沒什麽選擇了。雖然嘴上說大阪關我屁事,但實際上我卻又不是那種見死不救之人。就算是島國市民,我也無法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遭災,雖然我還不知道這災是什麽。

而且,我是名異俠。既然被稱之為“俠”,那我至少也得對得起這個“俠”字!

“你倒會打感情牌。”我歎了口氣說道,“就像你說的,看在伊藤的麵子上。說吧,是什麽事。”

“謝謝江先生肯出手相助!”聽到我鬆口,那個女人感激的說道,“這件事隻有江先生能辦。請恕我直言,馬先生和伊藤君並沒有足夠的實力,還是請他們留在大河原君那裏吧。”

“沒有足夠的實力?”我皺眉道,“我怎麽感覺你也挺有實力啊,你怎麽不去?”

“請原諒我身不由己。我已經……”說到這裏,那女人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不再繼續說下去了。

“算了,告訴我是什麽事吧。”不再糾結這個裝神弄鬼的女人有什麽名堂,我繼續問道。

“多謝江先生的理解。”隨後,那個女人說出了需要我去做什麽,“我希望江先生能於明晚乘坐天守閣站二十四點整的地鐵,屆時,江先生便會明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