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1.基地遇襲

地震越來越強烈,我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趴在獠牙上,我順著機關道滑向未知的生門,但我的心情卻沉重的無以複加。

這次富士山地窟之行,我非但沒有拿到九嬰第三目,反而讓一個對我有情的女子命喪黃泉!

這個結果帶給了我深深的負罪感,同時,一股懊惱和憤恨也應運而生。讓我憤恨的是那個該死的八百比丘尼!如果不是她,長穀川也不會死!

憤恨,懊惱,惋惜,傷痛。我的心就像是打碎了五味雜瓶一般不是滋味。但是,我卻顧不得細細體會心中的情緒,我絕大部分的注意力都被我當前所麵臨的情況吸引住了!

順著機關道,我已經滑進了骨塔內部。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無數模樣恐怖的骨頭生物在骨塔內驚慌失措的四下奔逃著。

我看到了曾經遇到的骨蠍,我也看到了無數叫不出名稱的怪物。它們無一例外都是由骨頭構成的,在這些怪物的體內,都有一團青藍色的異火在支撐著它們的行動。

此時此刻,這些骨頭怪物對我視而不見,它們全都在驚恐中亂成了一鍋粥。似乎這些東西知道,自己生活了數千年的這座骨頭城市即將毀於一旦,而它們,也將不複存在!

我的速度很快,主觀上我感到我已經達到了時速60公裏左右。

別不把六十邁不當回事。雖然在高速路上時速過百輕而易舉,但要知道那可是在周圍沒有參照物的情況下!

現在,在骨塔內部,我的“通道”也就隻有不到兩米寬而已!周圍由骨頭構成的“管道”在我耳邊呼嘯而過,它們所帶來的速度感,就算是我這個元嬰異俠也不能不心生恐懼!

最最關鍵的是!開車,我有方向盤可以控製,但玩滑梯,我隻能手足無措的一路滑下去!

在這種情況下,我的心裏不得不開始擔心起來:萬一……徐福算錯了咋辦!?

還好,徐福的計算並沒有出現失誤,在順著機關道滑了半個多小時後,我終於再一次見到了外麵的世界:我已經離開了骨塔!不僅如此,在不知不覺中,我還通過了那座由九嬰脊椎搭建而成的骨橋!

“嘔!”在獠牙停止了滑行後,我很不濟的吐了。這種沒有安全帶的翻滾過山車遊戲,我這輩子是不想在玩第二次了!

“哥!”這時,就在我把苦膽都快吐出來的時候,胖子也臉色發青,兩腳發飄的向我走了過來,“你沒事吧?”

“我草……”我喘著粗氣答道,“真特麽刺激!”

“是太刺激了。”胖子也心有餘悸的說道,“長穀川呢?”

“她……”聽胖子提起長穀川,我悲傷的苦歎了一聲,“她……沒出來。”

“怎……怎麽回事?”顯然,胖子也對長穀川的死感到了無比的悲傷。他直愣愣的看我問道,“哥,你……沒帶她出來?”

“沒來得及。”我無奈的說道,“而且九嬰的第三隻眼,我也沒有拿到。”

我的話換來了胖子的一陣沉默。半晌,他終於緩過神來安慰我道,“哥,別多想了。我想如果長穀川在天有靈,她也不會怪你的。”

胖子的安慰並不能讓我的心情有任何好轉。我隻是沉默的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我們的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陣驚天巨響!回過頭,我驚恐的發現,那座巍峨宏偉的骨塔已經徹底坍塌了!

隻見骨雨紛紛落入了下方的熔岩湖中,黑色的骨骼墜入熔岩時發出了一陣陣刺耳的嗞啦聲。就算九嬰活著時如何本領通天,在地球的偉力麵前,它的屍骨也隻能化為熔岩湖中的一律黑煙。

九嬰的遺骸徹底被地球吞噬了,它的魂魄已經徹底消散,現在,它曾出現在世界上的唯一證據,它的屍骨也**然無存。

龍長子,最終回歸到了傳說中,自此之後,再沒有什麽東西能證明它曾來過這個世界。而給它陪葬的,則是一個在我心裏永遠留下了一道傷疤的女人。

“我們走吧。”看著骨塔消失,一切又回歸到了大自然的本真後,我無奈的向胖子說到。就這樣,帶著惆悵,失落以及悲傷的心情,我們順著原路走向了外界。

出去的路很順利,並沒有任何值得一書的事情發生。而當我和胖子一路無話的離開了富士山地宮時,我們發現異常廳在這裏的營地卻是一片寂靜。

在我們進入地窟前,異常廳在這裏設下了封鎖圈。基地裏有不少小鬼子和士兵正在忙碌著。然而,當我們出來後,卻發現這些士兵和小鬼子竟然全都靜悄悄的躺在了地上!

“敵襲!?”看到這種情況,胖子警惕的擺出了警戒的架勢,而我也將手中的M16拉開了保險。

“他們沒死。”全神戒備的走到一個躺在地上的異常廳士兵麵前,我簡單的查看了一下後,將他身邊的武器扔給了胖子。

“哥,”胖子拿到槍後,他又恢複成了那個強悍的特種兵王,一邊戒備一邊向我問道,“呼叫支援嗎?”

就在胖子問出這句話時,我們的周圍突然出現了三個身影!

這是三個蒙麵的忍者!

他們什麽時候來的!?作為元嬰異俠,我對自己的聽力很有自信!就算是一隻貓想要偷偷的接近我也絕無可能!

但這三個忍者,竟然如此悄無聲息地把我和胖子包圍住了,這讓我不禁感到眼前的敵人絕不一般!

看到三個忍者以品字形把我和胖子圍在當中,我倆連忙背靠背的戒備起來。雖然我們手中有自動步槍,雖然這仨忍者手裏隻有冷兵器,但我們也不敢放鬆警惕!

從這三人能悄無聲息的包圍我們便能看出,這三個家夥的級數絕對不是星野卯美那種可以被我一腳踹翻的上忍所能比擬的!

對峙,安靜的對峙!顯然這三個忍者也從我和胖子身上感受到了棋逢對手般的危險。他們隻是靜靜的站在原地,雙手持刀擺出了一個戒備的姿勢。

我沒有說話,胖子也沒有說話,對於這種對手,我不指望能從他們嘴裏問出什麽。況且,他們會不會說華夏語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