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9.三神托生

難道留影珠的第四張圖發生的地點就在這艘泰坦尼克號裏?

想到此處,我不禁環顧四周,想要找到一絲能和留影珠中的影像對得上號的特征。

我失敗了。

在慕容瑤的城堡裏,我曾觀看過留影珠所記錄的六張圖。前三張圖清晰無比,無論是天燕國亡國還是慕容瑤出海都被仔仔細細的“拍攝”了下來。

但從第四張開始,影像便開始一片模糊。在第四張圖中,除了地麵上的三隻眼標誌十分清晰外,那四個女人仿佛都籠罩在了一層淡淡的薄霧中。從這張圖帶給我的有限信息中,我完全無法判斷她們所處的時代和地點。

不過,就算看不清那四個女人的樣子,我也可以百分之百確定當前擺在我麵前的三隻眼標誌與留影珠中的一模一樣!

跟著費老修罅道,就算我不懂風水也不會擺陣,但遇到陣法我也能認得出來。眼前這個三隻眼標誌就是個陣法,而且就衝我的嬰正在一刻不停的向我預警就能看出,這個陣法一旦發動,那必定是驚天地泣鬼神的架勢!

這絕不是道家的陣法!而是類似於太初古咒一樣,早就應該沉寂在曆史塵埃中的上古大陣!

究竟是誰把這個陣法擺在了這裏!?為什麽劉海兒和胖子會誤入其中!?

這兩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在現在這個時刻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如何才能讓胖子和劉海兒離開他們腳下的眼睛!

方才我已經試過了,就算我恢複了異火和白澤,我也無法移動他倆一分一毫。似乎有某種不可抗力把他倆死死的釘在原地,我想別說是人力了,就算是來輛拖拉機也無法拉開他倆!

麵對這個上古遺陣,我隻感到一陣無力。如果是獲得了費老另一半真傳的胖子興許還能解開這陣法,但現在,這家夥卻已經被困在其中了!

就在我對這三隻眼的陣法一籌莫展時,我忽然聽到了一陣“咚咚”的撞擊聲。

順著聲音一看,原來是被擋在結界外麵的那團煙霧狀的獅子在撞擊著結界。

“它……想要進來?”看著那個三眼獅子一次又一次的無功而返,我忽然有了一種猜測。也許,它和它背上的那個女鬼才是這個冰船的主人?而這個三隻眼的陣法卻阻止了它們接近冰船?

女鬼和獅子進不來,但它們對於這艘冰船的了解肯定要比我多得多!我何不想辦法向它們問問?

那麽問題便來了。進入了結界,我便恢複了分神境的實力,了解女鬼的殄文也會輕而易舉。但離開了結界,我便會成為普通人,想要理解殄文也成了癡人說夢。

沒有修為就理解不了殄文,而恢複了修為我又聽不到殄文。如何才能在失去了境界的情況下理解女鬼的意思?我似乎走進了一個死胡同。

這個悖論想的我一陣頭疼,我不禁掏出一根煙想要抽兩口定定神。

倒黴的是,由於剛才泡了半天海水,我的煙雖然還沒泡爛但卻全都濕了。還好,我的Zippo比較給力,烤了半天以後,煙還是點著了。

抽了一口,我看著手心裏的Zippo不禁一陣感歎,這一千年來慕容瑤對它的保養的確不錯,竟然還能點著潮濕的香煙。

等等……慕容瑤?

想到我這位一千年的老朋友,一道閃電猛地在我心中劃過——在離開米國前,她把留影珠交給了我!

張三說過,這個留影珠需要交給我這個守陵人,如此方有一絲救世的可能。所以,它現在當然在我的手中!

既然留影珠的第五張圖中可以記錄滄古死文,那麽它一樣可以記錄女鬼的殄文!

帶著一種仿佛找到了謎題鑰匙般的興奮,我重新走出了結界。當我穿過了那層透明的空氣牆後,原本成霧狀的三眼獅子瞬間恢複成了實體,而那個女鬼也在它的後背上顯露出了身形。

“吖……”看到我出來,女鬼再次說出了一句殄文。

“我不懂。”我舉著留影珠向她一邊比劃一邊說道,“把你的殄文寫出來,我用留影珠記錄下來,然後去裏麵看。”

就這樣,在我的連比帶劃中,女鬼終於了解了我意思。隻見她伸出了一根蒼白的手指,在半空中畫了個符號。由於此時的我隻是個普通人,這個符號我看不到。但沒關係,就算我看不到,留影珠也能清清楚楚的將它“拍攝”下來!

“來,笑一個。”操作著留影珠,我對著女鬼擺出了個拍照的姿勢。這位貞子小姐笑沒笑我是不知道的,反正她的頭發就像墩布一樣糊在臉上,什麽表情我也看不到。

就這樣,我拿著留影珠回到了結界內。而當我激活了這顆珠子,看到了裏麵記錄的女鬼殄文後,我瞬間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九嬰占我狻猊,驅逐它!還我墨舟!”

九嬰!?狻猊!?這特麽什麽情況!?在這艘洋遊輪中怎麽會一口氣出現兩個龍子!?

而且九嬰不是被我弄死了嗎!?它怎麽又出現在了這裏!?

上麵那句話並非殄文的全部,它後麵還有更深層次的意思,而這個意思我也懂了,便是:龍十一歸天眼位,可破三神托生!

龍十一便是我的白澤,而三神托生想必就是這個古怪的陣法!

既然我已經知道了如何破解這個什麽三神托生,那麽說幹就幹,白澤!上!

隻見白澤一步步走向三眼標誌的天眼位置上,在這個過程中,我感到自己身上的忘川河水竟然產生了一種莫名的震顫。由於忘川河水已經融入了我的血液,如果不是因為我已經成就了分神,這種震顫一定會震爆我的毛細血管!

白澤邁出了最後一步,隨後,我便站在了天眼的位置上!

你沒看錯!不是白澤,而是我!

真特麽邪門了!為了防止意外,我明明站在距離陣法五米以外,但誰知在白澤踏上天眼的一刹那,我竟然以瞬間和他換了個位置!

甭管為何會發生這種邪門的事件了。在我剛一站到天眼的位置上時,一陣轟鳴猛然間在我的腦海中爆發出來!

“衣……”我的嘴裏念出了一個音節。在這陣轟鳴中,我驚恐地發現,我再一次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權,而我的魂燈,正在向著額頭移動!

“衣……啊……”終於,我再也阻擋不了嘴裏的話,一個音節破口而出!

“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