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2.往事
“時間線？”聽到小雪的話我冷靜了下來，現在我已經成為了真正的守陵人，知道了龍十一的時間能力。方才小雪對我說的話模棱兩可，她應該還不知道我已經死過一次。
“小小，他已經獲得了傳承，現在可以告訴他一切了。”這時，我父親忽然說道。他提到了“小小”，這個名字讓我有些耳熟。
聽到我爹的話，小雪忽然笑了，她向我眨了眨眼睛說道，“江左，我想你成為異俠後再也沒有看過傅婉馨的日記吧？”
小雪這麽一說我才突然想起了在哪裏聽到過小小這個名字！她就是那個嬰兒！被黑衣神秘人從水井中救走的女嬰！難道那個神秘人就是我爹！？而小雪……就是小小！？
不，時間對不上。傅婉馨死於1938年，我父親又是如何在那時救出了小小然後把她帶到了現代？難道是因為時罅？
我不知道我的猜測對不對，而我也沒帶著傅婉馨的日記。我想向小雪詢問，但她卻調皮的搖了搖頭，“想知道嗎？就不告訴你！答案就在日記裏，自己去看吧。”
“好了，等事情解決了你們再敘舊吧。”這時我爹忽然說道，“沃爾特先生，慕容瑤是否已經找到了嘲風墓？”
“是的，主人已經調集了人手將嘲風墓徹底封印了。還好嘲風的長生者是我們這一邊的，它的龍屍並未複活。”
“嘲風是胡姥姥？”我開口問道，“它的墓在哪？”
“嘲風的確是胡前輩，它的墓在法國的一個鄉間。”沃爾特說道，“1886年，梵高偶遇正在法國遊玩的胡前輩，那時胡前輩正在研究浮世繪，這種來自於東方的繪畫技巧為梵高打開了一扇藝術的新窗口。”
“但由於梵高本身具備一定異火天賦，他曾不經意間見過胡前輩的真身，這給他造成了巨大的精神衝擊。1890年，由於這種精神衝擊造成的後遺症，梵高終於精神錯亂開槍自殺。”
“那次見到胡前輩真身的意外發生在嘲風墓附近，胡前輩正在製造靈媒，而梵高也因為具有一定的異火天賦所以學會了這一手。後來梵高將嘲風墓的位置畫在向日葵中，主人也是據此才找到了那裏。”
“為什麽胡姥姥不親自告訴慕容瑤嘲風墓在哪？”我不解的問道。
“在那之前她並不認識胡前輩。”沃爾特答道，“家主一直不敢返回華夏，關於嘲風墓的消息她也是經過多方打探才得知的。在獲得了向日葵之後，家主聯係了江軍先生，在那時她才知道原來嘲風的長生者一直是自己的同伴。”
“每個長生者都知道自己對應的龍子葬在哪裏。”這時我父親忽然說道，“慕容瑤對應的是螭吻，也正是她告訴了我五色湖的事，所以我才派小小過去留信。”
“而徐福對應的則是睚眥，他與收天教勾連，狼狽成奸，但卻一直不信任收天教，而收天教也不信任他，所以收天教教主一直沒有在他麵前暴露身份。”
“16世紀，徐福通過卜算之術推算出收天教教主會在現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睚眥墓，所以留下了靈媒竹簡並交給了土方家的祖先。他算出這份竹簡一定會被收天教的敵人拿到，想要借此打擊收天教。”
“但是收天教在得到了法相要訣後也完善了自己的卜算之術，徐福埋下的隱患被他們發現了。所以來這裏的並非是收天教教主本人，而是負屭和章武陽。”
“所以，我將計就計，與老壽星前輩和慕容瑤在這裏埋下天羅地網守株待兔。”說到這裏，我爹的眼神暗淡了下來，“但無奈，胡前輩的犧牲是時間線上固有的一環，哪怕我能夠推遲這一刻，最終的結局依然無法改變。”
“可我們並沒有將收天教一網打盡啊！”我說道，“那個教主和夫人，還有八賊之一的一道仍未出現啊！”
“那一道就是我。”張三豐忽然笑道，“一妖兩道三散人，兩道指的就是章武陽和武當派的我。至於說三散人，一個是咱們的闖王，一個是灰家出馬道，還一個則是個異靈怪。”
“異靈怪？”我愣了一下，“前輩知道它的身份嗎？”
“我不知道它的真名，隻知道它被人稱作皝陛下。”
好吧，真特麽陰魂不散！原來它就是在螭吻墓中三番兩次從我手下逃跑的慕容皝！
“左兒，在你叫出打神鞭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你已經成為了真正的守陵人。”我爹向我說道，“之前我一直不敢與你接觸就是怕會影響正常的時間線。但既然你已經徹底喚醒了白澤，那麽我的顧慮也就少了很多。”
“爸，現在您是不是能告訴我一切了？”我急切地問道，“您為什麽在二十多年前不辭而別？是項爺給您的任務還是您自己的計劃？”
“不是項老大的任務，甚至他也是計劃中的一環。”我爹說道，“我還不能告訴你為什麽我要隱藏身份，到時候你自會知道。而我潛入暗中，調查收天教教主的身份隻是其一，更重要的是，我要在暗中保護你，讓你能順理獲得守陵人的傳承。”
“暗中保護我？”
“守陵人是收天教的首要狙擊目標。你爺爺在幾年前突然去世也是因為他們的攻擊。那時我沒在國內，而我也沒料到他們竟然有實力重傷你爺爺，在我收到你爺爺重傷的消息後，我便知道時間線開始錯亂了。”
“我趕回國內時你爺爺已經走了，而江上村的紙符神也被皝陛下消耗殆盡。所以，在你最後一次走鬼門線時，我才不得不冒險出手，讓……讓你的……你的母親救你。”
我母親！？那個紙人……她，她竟然是我媽！？
其實在我的心裏早已有了這個猜測。無論是江上村的第六夜還是囚牛墓外篝火旁的身影，都讓我對這個紙人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但是……她為什麽會以紙人的形態出現在我麵前！？
“這是我們薑家的詛咒。”我爹無奈的說道，“封神演義雖然是神話，但有一點卻說對了。那就是，薑子牙和他老婆的關係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