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大戰鮮於恪(上)
江雨寒率軍進入溪州城之後,看到溪州被劫掠過後的滿目瘡痍,頓時勃然大怒,留下二十萬人守城,然後親率十萬大軍向北追擊東胡人。東胡人這次所獲頗豐,拓跋武也是極為高興,他打算等到下個春天再向北秦發動攻擊,這些食物和鐵器已經足夠他們度過這個冬天了。
江雨寒的部隊行軍速度極快,幾乎是星夜趕路,他打算在東胡人退回大本營之前就將他們消滅在路上,並且要生擒拓跋武,以他十萬的兵力去追擊拓跋武幾十萬大軍,還要生擒拓跋武,聽上去簡直就像是天方夜譚,但是他有阿豹在,隻需幾道風刃就足夠將敵人嚇破膽了。
從溪州出來的第三日,江雨寒的部隊終於在東胡草原與北秦草原接壤的地方追上了拓跋武的後軍,可惜拓跋武太過狡猾,一直待在前鋒營當中,後軍都是些老弱殘兵。江雨寒隻用一萬騎兵衝刺了一輪,東胡人的後軍就土崩瓦解,迅速地潰敗了。
江雨寒揮師北進,一日後又追上了敵人的中軍,這次坐鎮中軍的是東胡大將鮮於恪,這個家夥是騎兵出身,善於指揮騎兵作戰,江雨寒雖有阿豹,但卻沒有動用,因為他不想依靠異獸的力量,人類的戰爭始終還是要依靠人類來打,如果太過依賴異獸,那麽人類士兵就得不到鍛煉,一旦失去了異獸,這些士兵的作戰能力就可想而知了。
鮮於恪本來十分顧忌江雨寒的部隊,生怕他帶來的是讓人聞風喪膽的虎豹騎,但他仔細一看,對方的部隊當中幾乎都是清一色的人類,坐騎都是神駿非常的金州馬,他不禁暗自鬆了一口氣,如果純粹是以人類騎兵對陣,他自信自己不會輸對方多少。
東胡中軍有二十萬精銳,都是善騎射的精兵,鮮於恪統率了多年的嫡係部隊,人類騎兵當中幾近無敵的映州鐵騎已經在映州戰役當中被赫連雄的控風神龍所摧毀,現在江雨寒率領的這支騎兵不過是從其他州抽調出來的,遠不如當年所向披靡的映州鐵騎,所以鮮於恪才敢停下來跟江雨寒對壘,倘若對方是十萬映州鐵騎,他早策馬逃之夭夭了。
江雨寒也知道雙方實力的差距,但是他故意留了二十萬人在溪州,隻帶了這十萬騎兵出來,為的就是要讓東胡人看看北秦軍隊的實力,以少勝多並非不可能,同時也是挑戰一下他自己的軍事才能,以及對閃光訣和雷爆訣的運用,隻有在實戰當中才能更快地提高自己的修為。
觀察了一下雙方的軍事對比,江雨寒決定等對方先發動進攻,於是他命令所有士兵都準備好加強弩和連弩,等敵人發動進攻之後,第一輪先用加強弩進行遠程狙擊,等到對方衝得近了些,再用連弩進行大規模的射殺,這樣可以最大程度地殺傷敵人。
將士們都勒住馬靜靜地待在原地,整個戰場上隻聽得到馬兒撅蹄子和打響鼻的聲音,兩軍將領都在陣前互相觀望,按照常理,開戰前,兩軍統帥必然會進行一番對話,或是嚇唬,或是挑釁,總之要先來上一番心理戰,孫子兵法有雲,攻心為上,看來為將者都知道這個常識。
江雨寒本來沒有這種習慣,他雖然曾經率領過戰隊參加大大小小的電子競技賽事,但是領軍作戰,進行真正的生死搏鬥,尚算頭一回,所以很多事情並不是很清楚,但沒有吃過豬肉,畢竟見過豬跑,這樣的場麵經曆得多了,他也知道該怎麽做了。
看到鮮於恪策馬而來,他也毫不猶豫地拍了拍阿豹的腦袋,然後阿豹也到了兩軍的中央地帶,鮮於恪勒馬頂住,看到江雨寒**神獸不禁臉色大變,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還是帶來了一頭異獸,如果不是他死命地勒住馬匹,那匹馬早已經將他掀翻在地,轉身逃竄了。他費了老大的勁才控住馬,搞出一頭熱汗,不禁尷尬非常。
江雨寒看到他這番窘態,不禁笑道:“鮮於將軍,想不到咱們又見麵了,別來無恙啊?”鮮於恪見對方竟然認識他,不禁有些意外,他努力回憶了一番,發現自己對眼前這個領軍大將著實沒有任何印象,但他也沒有深究,隻是道:“本將奉旨在此阻截貴軍,希望貴軍放棄追擊,給我東胡一條活路。”
在映州城,江雨寒將東胡幾十萬大軍逐出城外的時候,鮮於恪在萬軍之中沒能見到敵方的最高統帥,隻有拓跋武被留在最後,見到了江雨寒本人,所以鮮於恪對於江雨寒幾乎沒什麽印象,即便是以往在貝爾湖交過手,那時候的江雨寒不過是偵察隊隊長,更是不會讓他放在心上。
江雨寒聽到鮮於恪的話也頗感意外,他原本以為是自己追上了東胡人的中軍,所以鮮於恪才不得不留下來跟他們對陣,以掩護前鋒營撤回東胡草原,但此刻看來卻並非如此,鮮於恪是奉了拓跋武的聖旨才不得已留下來殿後的,不過東胡王確實也夠大手筆了,用三十萬精銳來掩護自己撤退,看來他把自己的命看得十分重。
“拓跋老兒不厚道,之前與我說好永不南侵,這才不過一月有餘,卻已背信棄義,再度侵我北秦國土,當真可恨至極!我若不擒他回去問罪,實難消心頭之恨!”江雨寒道。
鮮於恪本來還打算跟對方多攀談幾句,能夠說動對方退兵,但對方竟然稱呼東胡帝國皇帝為拓跋老兒,這實在是對他們國家和民族的不尊重,所以他怒了,喝道:“大膽狂徒,我國南侵不過是搶點糧食過冬罷了,中原地大物博,接濟我們一些糧食又有何不可。你竟敢對我家皇上不敬,那就休怪本將刀下不留情!”
東胡人最是尊崇部族族長和大汗,如今東胡立國,拓跋武稱帝,整個東胡自然對拓跋武頂禮膜拜,容不得任何人褻瀆他的威壓,所以江雨寒一句無心的戲謔稱呼立馬讓鮮於恪勃然大怒。
“鮮於將軍莫非要在這陣前斬了我?”江雨寒從容地笑道,如果不是對自己實力十分有自信的人是絕對做不到這般神色自若的,鮮於恪當然知道對方年紀輕輕能夠成為領軍大將,必定有非凡的本事,所以也不敢貿然出手,隻是冷冷地道:“不錯,閣下對我家皇上不敬,本將必取閣下首級!”
“也罷,那鮮於將軍就來試試吧,看看在下這顆頭是不是那麽好砍!”江雨寒“噌”地拔出長劍,鮮於恪趁江雨寒拔劍的時機突然將手裏的偃月大刀劈了出去,江雨寒冷笑一聲,道:“來得好!”
一劍**開鮮於恪的大刀,鮮於恪連人帶馬倒退幾步,心裏的驚駭不小,這廝的氣力不小,這一劍竟能**開他勢大力沉的一刀,並且還能逼退他幾步,當真不可小視。
不等鮮於恪穩住身形,江雨寒**的阿豹閃電般追了上來,江雨寒順勢刺出一劍,看似平平無奇,沒有任何花招,但是速度極快,鮮於恪大吃一驚,隻得抓住馬鞍,身體直接倒在馬的一側,堪堪避過這驚天一劍,全身驚出一身冷汗。倘若不是他的馬術精湛無比,剛才那一劍隻怕難以躲過,他靠在馬肚子上,不敢翻身上馬,深怕對方還有後招。
江雨寒卻沒有繼續出招,而是笑嘻嘻地坐在馬上,道:“鮮於將軍好本領!這保命功夫真是無人能及!”鮮於恪聞言老臉一紅,知道對方是在諷刺自己,不由地惱羞成怒,非常漂亮地用腳在地上一點,然後穩穩地翻到了馬背上,大刀一挺再度殺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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