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低吟淺唱的悲傷

?王海濱的車!我追上去,車開的很快。來不及了,我隱約看到開車的是王海濱……他找梓葉幹嗎。我打梓葉的手機,可是這丫頭居然關機了!和情人約會,就這麽對朋友嗎!有異性沒人性的家夥。

在心底我還在想,到底他找梓葉幹嗎。我有點擔心的回去了,神情有些恍惚。大東問:“怎麽衣服還在你手上?”

我說:“哦,梓葉走的太快了,我沒追上。”

大東擔心的問:“怎麽了?”

我突然問:“哥,你在寧城聽過四大家族嗎?”

大東點點頭。他說:“那四大家族以李家最為有名,其它三家:王家,杜家,高家。不過,杜家和高家已經完了……”

四年前和李飛交往的時候,他們四家在寧城還是響當當的。我疑惑的問:“為什麽?”

大東點燃一去煙,說:“這就是我剛才和你說的,生意人不狠是沒有辦法存活的。不知道陸源那小子用了什麽狠招,把寧城兩大家族不屑於力的就收於他的名下了。”

我心裏感歎,又是陸源。我有些擔心的問:“那另外兩家呢?”

大東接著說:“也是危在旦夕……”

我有些擔心,李飛他還好嗎?我還是平靜的說:“哦。”

大東說:“想去哪玩?”

紫紫聽到大東的話,一臉期待的看著我。我抱歉的看著紫紫,說:“對不起呀紫紫,姍姍姐姐還有事,改天和你玩,好嗎?”

她低下頭去,快要哭了。大東嚴厲的說:“不準這樣!”

紫紫馬上收起了要哭的表情。我摸摸紫紫的頭,對大東吼道:“不準你這麽大聲吼紫紫!你聽到沒有!”

浮碧天的經理知道老總來了,親自招待了我們,這個四十來歲的中年老頭,生得一付老奸巨猾的樣子。他偷笑著。張子東有些不好意思了,又不好責怪我。他最怕我哭的,以前有次因為一點小事,他和我說話大聲了點我拚命的掉眼淚,怎麽哄也不聽。他無奈的說:“以後再也不對你凶了!算是怕了你了。”他是一個說話非常算數的人,自此之後,真的沒有再凶過我。

其實父親教育女兒是沒有錯的,但是我一想到紫紫從小無親無故的一個人在北京,我就覺得她很可憐。她讓我想到我小時候跟著親人寄養的生活心裏酸酸的,就不免心疼起來。她在心裏一定也和我一樣害怕和孤單的。

紫紫笑著看著我,她的眼裏有淚。我拍她的小腦袋說:“想哭就哭呀,傻瓜。”

紫紫抱著我,大聲哭著……我知道她一定是又想媽媽了。

可能是哭累了,紫紫居然睡著了。大東抱著她上了車。我坐到紫紫旁邊抱著她。我說:“哥,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大東從駕駛坐轉過頭看著一臉嚴肅的我,打趣的說:“什麽事呀?別擺一張跟我欠你三百萬一樣的臉行不行呀?”

不理他的玩笑,還是嚴肅的說:“幫紫紫找個媽媽吧。”

大東說:“嗯。”他不再回頭,開著車。

我說:“哥,我這次沒開玩笑,我知道的,紫紫需要一個媽媽。”

大東說:“好。”

一段沉默,突然之間氣氛很低沉,我們都不知道說點什麽。

大東突然問:“可姍你去哪?我送你過去吧?”

我說:“不用了,我抱著紫紫吧,先回你家吧。紫紫在後麵躺著容易摔著……”

大東說:“是不是紫紫讓你想到小時候的你?”

我點點頭,說:“所以我不希望他像我一樣得不到父母的關愛,這樣的孩子無論在物質上得到多少,但是在心裏上都是空虛而蒼白的……”

大東說:“那,現在你幸福嗎?”

我摸著紫紫的小腦袋,說:“也許吧……不過,我知道我的童年如果跟著爸媽一定會比現實要幸福!父母親情是無可替代的。”

大東沒有說話,我望著窗外,突然想到以後上學的時候坐他開的破夏利。我笑著說:“哥,你是什麽時候扔掉你那破拖拉機的?”以前那個夏利是二手車,聲音就跟拖拉機似的,我就一直叫它拖拉機。

大東說:“你走了,紫紫也一天天長大,你嫂子嫌我窮離開了我。於是我發誓我要努力奮鬥!也是運氣吧,這些年來,我混的還不錯。開了浮雲天,還做金屬生意。”

我好奇的問:“和四大家族一樣?”我們寧城是地下蘊藏著豐富的金屬礦產,四大家族就是靠這些礦產發家的,一時之間在寧城四分天下,生意做的無人可比。可是隻是我離開後的短短四年,卻已今非昔比了。我突然感覺陸源真是一個可怕的人。

大東點點頭。他說著他的理想:“我想要的是把整個北方的市場都壟斷!”

我相信他有一天能完成自己的理想!我說:“哥!我相信你!”

他說:“到時候,可姍我可能要拜托你一件事……”

我好奇的問:“還要到時候呀?現在說不行嗎?”

他搖搖頭說:“不行,得到時候。”

我說:“切!小氣……不說算了。”

他說:“別孩子氣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我不甘心的說:“哦。”其實說心裏話,我還真想知道是什麽,因為從我認識張子東到現在,都一直是我在拜托他,他從來沒有拜托過我的。

我看著可姍瀟灑的走了,她沒有半點回頭的意思。

我曾無數次的問我自己,可姍對於我來說是什麽?她像一個精靈一般。她貪玩,孩子氣,美麗,也很聰明,說話、做事出乎我的意料,她很吸引我。她是我的妹妹……

小酒吧,午後沒有什麽人。隻有無聊的人還有我們這些小混混在這裏混時間。突然進來了三個囂張的小太妹,她們三個人身後還有一個人,記得那是第一次見到可姍。那個時候她還是個高中生。她看到我在看她,她沒有挑釁,沒有萎縮,她帶著倔強而不屈的眼神平視比她高過一個頭的我。

那個時候的她還是個孩子,稚氣未脫。我看著和她一塊玩的另外幾個女孩子,她們囂張而頹廢,可姍也學著她們的樣子,可是她學的不像,她壓根跟她們就不一樣,我看得出來,她是個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