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陰天
?她從我手中把自己的手抽了回去,手揚起,酒吧低沉的音樂卻刹然而止,燈光也亮了起來。氣氛很安靜,可是這份安靜讓我更不安。
沒有人說話,隻有她冷傲的說:“本來一切都值得!可是,有了你,就變了。”原來,這酒吧的人都是她的……
我感覺很無辜,神呀,關我什麽事呀,我錯的,頂多也就是那天的惡作劇罷了。張子東的花心為什麽讓我來買單!我知道他們不會輕意放過我的,講道理也沒有用。我得自救,我偷偷按了手機上的回撥鍵,那個手機號是張子東的……
我大聲喊:“你信不信我能把這夜·晚給滅了。讓它從此在北京城消失?”我故意說的這麽大聲,為的就是讓張子東聽到我在夜·晚。
那個女人冷傲的說:“給我打!往死裏打!”然後,那些人都蜂擁而來,仁可姍是能打,可是,這麽多人,我哪敵得過呀,而且我也好多年沒打過架了。但是沒辦法,在張子東來之前,我得好好保護我自己。我拚了命的與他們搏鬥著。
那個女人在一旁冷聲說:“我恨你!你把東哥的眼睛帶走了,所以我恨你!因為你,我連留在他身邊的權力都沒有了!”在打鬥聲中,我聽到她在一旁咆哮,看來張子東也不賴嗎,還蠻聽話的。紫紫的好日子快到了,我在心裏慶幸。
就在這時,我感覺後腦勺一熱,我流血了,這是哪個孫子用啤酒瓶砸的我呀!破壞了本小姐的花容月貌我可沒完……
不過,現在還是先保命要緊。我毫不手軟也毫不退讓的和這十來個人打鬥,想著幾年前,在張子東的破酒吧,那個時候如果打起來,我的下場應該和現在也差不多吧。
我快堅持不住了,張子東還沒有到。
我知道我不能倒下,我如果倒下了,我就完了。我拿起一個酒瓶,用力砸在我眼前這個大高個的頭上,他那血花花的流,其實我要打的是他後麵的那個女人,她才是主謀,擒賊先擒王,抓到她,情況就不一樣了,她前麵終於沒有人擋著了,她在我麵前顯得弱不禁風,我毫不費力的抓住了她,用破碎的酒瓶指著她的脖子,我看到她的脖子被玻璃碎刺到了,流出了細而紅的血,人們都不敢動了,我笑著說:“我仁可姍沒別的毛病,就是愛玩,來吧,你們敢動,我就先在她美麗的脖子上來一刀,保證送不到醫院她的命就玩完,我的命你們要,她的命你們要嗎?嘿嘿。”我像個孩子得到勝利似的笑著。
那些大高個,都被我嚇住了,張子東教我的:“要做一個成功的壞人就不能心慈手軟,起碼麵對你的敵人時你不能!即使你害怕的想尿褲子,你也得裝成不怕死的樣子。因為笑到最後的都是不怕死的!”
那個女人被我用破酒瓶指著,有些謊張的說:“你,你敢?”
我說:“美女,你沒見我腦袋有個洞在流血嗎?我可不知道我還能動你幾個兄弟我就會倒下去再也起不來了。不過嗎,現在殺了你,和我一塊,我們黃泉路上也好做個伴呀!你說呢?”說著,玻璃瓶離她的脖子更近了。
她以為我真的以為我自己死定了,現在抓住她想要和她同歸於盡,她真的怕了:“不,不要。求求你。你,你放了我,我放你走。”
我說:“喲!那哪成呀,您看您剛還恨得我牙癢癢呢,現在卻要說放我走,您猜我比那三歲孩子誰更聰明呢?。”就算她說的是真的,我現在也不能走,要走了,她們這些人都會沒命,張子東不會放過他們。
張子東有情有義,今天我找上了他,他會什麽都做得出來。
我說著,把碎酒瓶更接近她那完美細滑的脖子,又被刺傷了幾個小口,流出了血。
她說:“你,你聰明!”
我笑著說:“那你還騙我?找死呀?!”
她哭腔著說:“沒,沒有,我,我不敢了……”
我卻說:“你不敢了?你這種女人,得不到男人就去傷害別人,留著也是給我們女人丟臉,不如早點死了算了。既然輸不起,就不該出來玩!”
她還是很害怕,可是卻有恨意:“你,你不愛張子東,為什麽要在他身邊。”
我疑惑著,這女人真是死性不改,還拿著張子東說話呢……
我剛要再說點什麽托時間,酒吧緊閉的門卻開了。進來一群人,最前麵那個意氣風發人模人樣的家夥不用猜也知道,當然是我親愛的哥哥了。張子東終於來了!
我:“啪。”的立馬扔了手中的酒瓶,看著他,做出我自認為最委曲的表情,聲音比那殺豬聲還大:“嗚嗚!她要殺我!”我指著地上那個驚魂未定脖子上帶著血痕的女人。
張子東果然上當了,緊緊抱著我,心疼的說:“可姍,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你,你受傷了。”
我接著哭著說:“我要死了嗎?我血了好多血呀……”
張子東看著我的後腦勺那片紅暈,對著地上的女人狠狠的說:“把她,還有這所有的人都給費了!”
剛才一直對我動手的那群高頭大馬現在嚇的全都在跪地求饒,沒錯,我要的就是這樣,雖然狐假虎威,但是欺負仁可姍的人,我就讓他百倍千倍的還!
但是我不要人命……
地上的那個女人緩緩站起身來,我對著她擺了個勝利的手勢,她眼中的恨更濃了,她已經發現張子東是被我找來救命的。從牙縫擠出三個字:“算你狠!”
我要掙脫張子東,他懇求著說:“可姍,我們去醫院好不好?別鬧了……”
我對著他笑:“嘿嘿,我沒鬧完呢,去醫院幹嗎?太平間的大門現在還沒為我打開呢,我才不去!”
張子東站起身來,抓著我的手,我卻冷聲說:“放手!”
他知道我快生氣了,不得不放手。我看著他擔心的神色,不理他,不理那個女人的恨意。也不理一眾人的屁滾尿流救饒的聲音,徑自向酒吧的小舞台走去。
我對著麥克風試音,聲音高遠的在這個小酒吧裏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