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之前每次談戀愛的大大方方,這次秦海洋並沒有打算將他的戀愛對象公開。

見他不打算多說,顧安便也沒有多問。

左右秦海洋談戀愛的事情,在顧安看來丁點兒都不新鮮。

畢竟他這位紈絝少爺,壓根就沒有缺女朋友的時候。

卻是不知,當費星光知道這件事的時候,究竟會作何打算?

想到這裏,顧安招來手下,問道:“之前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手下回稟:“報告老大,屬下查到費錢隸屬於一個神秘組織。現在,費錢正在籌備跟金芳窈結婚的事情。”

顧安凝眸問道:“那個神秘組織是什麽來頭?”

“不清楚,隻知道掌權的是一個女人。”

女人?

又是女人?

最近顧安身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逃不開一個神秘女人的身影。

看來,嵊縣這一趟探監之行,迫在眉睫。

……

在去嵊縣的時候,顧安順道將張騰攆出了霖城。

張騰一臉不高興地抱怨:“顧總,你就算再不喜歡我,也不能就這麽直接把我趕出霖城啊。我對霖城一見如故,想在這裏多待一段時間,好好玩玩,等我玩夠了,我自然會回去的。”

顧安冷冷地看著他,隻說了三個字:“繼續編。”

張騰陡然一噎。

但很快,他的厚臉皮又叫他繼續說了下去:“顧總,親愛的顧總,您這可就真的是冤枉我了。我是真心這麽想的,才會這麽說。

我很早就對華國的文化仰慕已久,霖城又是曆史底蘊這麽深厚的一個城市,我想好好感受一番之後再走,不枉我這一趟飛了十幾個小時。”

顧安安安靜靜地聽她說完了全程,末了,冷冷睨了他一眼:“說完了?”

“恩,說完了……”張騰試探性地看了一眼顧安的表情,又在後頭跟了一句,“吧?”

“說完了就好。”顧安可沒打算將他最後那個“吧”字聽進耳裏,直衝著手下吩咐,“來人,把他給我丟出去!”

但凡有可能威脅到安妮的人,顧安隻想永絕後患,絕不心慈手軟!

在她走之前,就不可能放任張騰繼續留在霖城,時不時在安妮麵前蹦躂。

霍辰東看著張騰被拖下去的身影,眸光漆深:“要不,我讓人直接把他給做了?”

南鬥的傭兵之王,見慣了中東戰場上的刀光劍影,對於一兩個人的性命壓根沒放在心上。

顧安搖了搖頭:“他罪不至死,我隻是不想看到他在我眼前晃悠罷了。”

她完全有能力讓一個人在頃刻間死去,但顧安對無辜之人的性命沒有任何興趣。

顧安的行事準則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若是哪一日張騰真不知死活地冒犯到了她的底線,她必然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但在這之前,顧安不會毫無理由地動她。

前往嵊縣要乘坐一個半小時的飛機。

嵊縣曆史悠久,最早可追溯到公元八年。整個小縣城四麵環山,中為盆地,一條剡溪橫貫其中,俗稱“七山一水二分田”,風景秀麗,更有小籠包、榨麵、羊骨頭等特色小吃。

顧安一下飛機,直奔嵊縣郊區的監獄。

抵達這裏,隻為了見一位許久不見的老朋友——程念安。

因著受到那個人的影響,最初的她得知這個名字有多歡喜,現在想起來就有多惡心,甚至有些生理性的反胃。

顧安早已讓手下提前安排好會麵。

待她抵達監獄後不久,戴著鐐銬的程念安立刻被獄警押解過來。

來人穿著一身素淨的獄服,頭發剃得很短,微垂著頭,腳步有些踉蹌,不知是不是先前跟人發生爭執時所導致。

被帶到顧安跟前後,她靜靜地坐了下來,麵上看不出半分情緒。

在她身上所浮現的,更多的是一種麻木和茫然。

有多少年沒見了?

五年?

還是六年?

時間是個格外殘酷的東西,可以迅速地摧毀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記憶,更何況是腦海中那段再也不想再回憶起的過往。

顧安極其不想再見到她,但最近所發生的一切,還是讓她動身來了這裏。

“程念安,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