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22 那一年，那一天]卡卡西番外
卡卡西依舊清楚的記得，二十年前，10月10日這一天所發生的事情。
這一年他剛剛進入暗部，他的老師四代火影波風水門正準備迎來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可就在這一天，一切都改變了。
老師為了保護木葉，與襲擊村子的九尾一戰，決定犧牲自己，將九尾封印到剛剛出生的鳴人體內，與妻子漩渦玖辛奈雙雙逝去，留下了嗷嗷待乳的嬰孩。
而那個時候，他正與凱等年輕一代的忍者們，躲避在村子外圍的封印內，避免受到牽連。
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當他們再回到村子的時候，已經一片狼藉。
卡卡西始終忘不了見到老師屍體的刹那，比起其他忍者看著老師與師母擁抱在一起而亡時的痛哭失聲，他卻連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不是不想哭，而是已經再也沒有眼淚可以哭了。
從父親，到帶土，再到琳。
然後是老師，以及老師所深愛的師母。
已經看了太多的死亡，直到身心麻木。
生命中最後一個重要的人，也消失了。
那種可怕的孤獨感，即使是在今日，也深入骨髓，揮之不去。
世間仿佛隻留下了自己一樣冰冷，他將自己隱匿在了暗部之中，像是埋入泥土一樣，在黑暗中拚命的執行著任務，想要以此忘卻身上背負的傷痛。
如今已經過去了二十年，鳴人成長為六代火影，真正的成為了一個有所作為的年輕人了……
“老師……”看著慰靈碑上鐫刻的名字，卡卡西不禁喃喃低語，好像再一次看到了水門的笑一樣。
最近，他總是會在鳴人的身上看到老師的影子。
除了那六道貓須，鳴人的外表越來越像當年的水門了，無論是發型，容貌，還是舉手投足之間的氣場，都幾乎拷貝了父親的一舉一動。
唯一不同的，隻剩下了笑容。
再怎麽像，鳴人永遠不會擁有如同水門一樣溫暖的笑容，那樣的燦爛，有如陽光一樣的笑容。
木葉帶給老師一家的，除了深深的傷痛和懷念，再也沒有任何留戀了。
如果能讓他再看一眼老師的笑容……
卡卡西無奈的低笑了一下，對自己這種孩子氣的想法感到諷刺。
都已經年過三十了，竟然還幻想這種毫無可能的事情。
但是……
等到他也去了另一個世界的時候，不知道能不能看到那一抹溫暖的笑意呢……
歎了口氣，卡卡西轉身朝火影樓走去。
今天，可是六代火影大人二十歲的生日啊……
怎麽可以遲到太久呢。
鳴人的生日宴會很熱鬧，難得他真正到了二十歲的生日，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想逼著他喝酒，不過這孩子就像鐵打的心似的堅決不從，最後還是被小櫻等人給攔住了，熱鬧的鬧了一個晚上。
自己究竟被灌了多少杯酒，卡卡西也算不清了，他隻知道最後好不容易逃到房間裏，沉沉的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善後的事情，就交給那些小輩忍者去處理，難得忙裏偷閑。
直到溫暖而刺目的陽光照耀在臉上，卡卡西才緩緩恢複了意識，覺得頭疼的厲害，下意識的轉過頭想要避開那些耀眼的光芒，繼續好眠。
“……卡卡西……”
溫柔而熟悉的聲音在耳邊輕輕響起，讓剛剛準備再次入睡的卡卡西微微皺了皺眉頭，選擇充耳不聞。
“……卡卡西……醒醒……卡卡西……”
聲音又湊近了一些，幾乎可以感覺到溫熱的氣息撲在了耳朵上，引得他縮了縮脖子，幹脆將臉埋在雙臂裏躲起來。
“嗬嗬……真是的……在這裏繼續睡的話是會感冒的哦，卡卡西……”
說話的人對他孩子氣的動作無奈的低笑了一下，卡卡西感覺到一隻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輕輕搖晃著他的身體，堅持不懈的呼喚著，“醒醒卡卡西，已經天亮了，你應該回家休息，而不是在這裏。”
“……嗯……”卡卡西終於被搖醒了，他睡眼惺忪的眨了眨眼睛，茫然的抬頭看著眼前的人應道，“啊……”
“就算是慶祝你成功進入暗部，也不能在外麵玩到這麽晚啊，還睡在這裏，”有著一頭金色碎發的男子露出了柔和的笑容，抬手摸了摸他銀色的發絲，將桌上的杯子往前推了推，“喝點熱茶吧，可以緩解一下疲勞哦，卡卡西。”
隨著大腦的感官意識全部蘇醒，卡卡西原本微微睜開的眼睛瞪的越來越大，啞然的死死看著麵前的男子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老師——？！”
金色的發絲，藍色的眸子，深藍色的忍者服外套著木葉綠色的馬甲，外麵則圍著代表火影的白袍，額頭上木葉的護額正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而那熟悉的笑容無一不是在說明——
他真的是波風水門！
怎麽回事……老師……不是已經去世了嗎？
一時間，卡卡西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腦子裏反射性的湧現出種種可能，但卻逐一被自己否定了。
是夢境？是幻術？還是自己中了什麽奇怪的忍術？為什麽一夜之間他竟然會身處火影辦公室，麵對的竟然是已經死去二十年的老師……波風水門？！
到底是怎麽回事？
“嗯？怎麽了？還沒睡醒嗎？”波風水門原本溫和的微笑滯了一下，微微俯身看著坐在辦公桌對麵椅子上的卡卡西叉腰詢問著，“已經早上了哦，卡卡西，雖然今天沒有任務，但也不能睡在辦公室裏喲，會感冒的。”
“……老師……真的是……老師？！”卡卡西瞪大眼睛看著水門熟悉的動作和笑容，淚水猛然湧了出來，不顧一切的撲到了他的身上，“老師……老師……你回來了，老師！”
“呃？突然這是怎麽了……？卡卡西？”水門被他的力道撞得踉蹌一步，急忙扶住了他的肩膀，半蹲下來看著神情激動的卡卡西擔憂不已，“做惡夢了嗎？難道……又夢到帶土了嗎？”
帶土……？
卡卡西怔了一下，兀然發現一個可怕的事情！
為什麽他的身高才到老師的肩膀？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就在驚愕的時候，卡卡西的目光無意識的溜過擱在辦公桌上的日曆，上麵的日期頓時讓他更為震驚——
木葉48年10月11日？！
不?等等！
木葉48年，不是鳴人出生的日子嗎？而10月11日……
這時候，老師應該已經——
怎麽可能？！
“嗯？怎麽了，卡卡西？哪裏不對勁嗎？”注意到卡卡西的臉色突然一片慘白，水門頓時緊張了起來，探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皺緊了眉，“果然……你在發燒啊卡卡西，昨天晚上一直在這裏睡的嗎？你到底跟凱比了什麽竟然會一直睡在辦公室裏。”
“呃……哎……？”卡卡西反射性的看向了水門的眼睛，然後反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果然熱的燙人。
原來如此，他在發燒啊……
所以，才會有這個不切實際卻又真實的可怕的夢境嗎？
說不定，真正的他還在睡著吧，或者真的是因為發燒而陷入了短暫的昏迷中，才會再次見到老師……
“來，把衣服披上，”水門立刻解開了火影袍，輕輕的披在了他的身上，攏緊衣襟試圖為他保暖，“真是的，一整個晚上這麽衣衫單薄的睡在這裏肯定會生病的，你太不懂得照顧自己了，卡
卡西。”
“啊……抱歉，老師……”或許是肯定了自己此刻經曆的都隻是夢境，卡卡西反而覺得放鬆了很多，毫不反抗的任由他把自己輕輕抱起來，放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稍微忍耐一下，我讓其他暗部送你去醫院……卡卡西？”水門剛要出去找人，袖子便被他拽住了，下意識的回頭看向卡卡西，不得已停住了腳步，“怎麽了？很不舒服嗎？”
卡卡西看著真實的如同現實存在一樣的水門，心中一直壓抑的感情再也忍不住噴湧而出，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袖子，喃喃道，“老師，能不能不要離開……”
直到水門死去，他也沒有發現，原來老師在自己的心中竟然是這麽重要。
因為他有妻子，有部下，甚至會教授更多的弟子，卡卡西一直覺得自己的感情是多餘的，水門是自己的老師，而且很愛他的師母玖辛奈，再怎麽崇拜他，敬仰他，甚至發自內心的喜歡他，也都永遠不可能得到任何回應。
同性的愛情在木葉並不少見，尤其是忍者之間更為常見，在這個時候，醫療忍者的投入隻是初見端倪，任務小隊中更多的，還是以男性為主，會發生這種荒唐事也是理所當然。
卡卡西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同性戀，更不認為自己對女性毫無感覺，但水門，絕對是特別的。
這個老師理解自己，懂得自己，心裏的傷痛，沒有人比他分析的更為透徹真實，更重要的是……
當所有人都對木葉白牙的抉擇產生質疑，甚至將蔑視的目光投射到他的身上時，老師波風水門卻
這樣對他認真說道——
『你的父親做的是對的，沒有什麽比同伴的性命更為寶貴，團隊合作永遠是最重要的。』
可惜，那時候的他還完全無法理解同伴的含義，如果像父親那樣被同伴出賣甚至唾棄的話，那他寧可選擇一開始就遵守規矩，絕不會重蹈覆轍。
但最後，他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他害死了帶土，他沒有保護好琳，他人生最重要的兩個同伴，全都失去了。
然後，當老師也離開之後，他隻能用慵懶與散漫掩飾起自己的悲傷，用‘親熱天堂’去遮掩自己的脆弱，用麵罩去蓋住自己的表情。
他甚至選擇無視鳴人的存在，即使心裏明白那是老師唯一的血脈，可是內心深處卻在不時的叫囂著，厭惡著……
如果沒有那個孩子，老師就不會死去。
如果沒有那個孩子，一切都不會改變。
如果沒有那個孩子……
那他，永遠也不會懂得為人師表的快樂與辛酸。
很多年後，他終於了解了當年水門的感受，看著佐助與鳴人，就好像看到了帶土與自己，看著小櫻，就好像看到了當年的琳。
當年的水門班，如今的卡卡西班。
時光苒荏，一切就好像是發生在昨天一樣。
卡卡西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水門，幾乎不敢眨眼，仿佛隻要眼皮合上的瞬間，這個美麗的夢境就會立刻消失破碎，再無溫暖。
對他的不同尋常，水門並沒有覺得奇怪，隻是很縱容的蹲下握住了卡卡西的手，溫和的安撫道，“放心吧，老師不會走的。”
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輕輕被人叩了兩下，“老師，我來交任務報告了。”
聽到聲音的一瞬間，卡卡西的眸子驟然縮緊，隨著門板打開，映入眼簾的果然是記憶中那抹弱小的身影，“……琳？”
“哎？卡卡西……？”抱著文件的琳愣了一下，看到他躺在沙發上顯得有些無措，但是很快鎮靜了下來，“”為什麽卡卡西會在這裏？老師……”
見到是琳，水門頓時鬆了口氣，示意她放下文件盡快過來，“卡卡西在發燒，琳幫他看一下
吧？”
“是！”聽到他病了，琳立刻放下文件跑了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又用醫療忍術簡單檢查了一下，“應該是因為著涼引起的發燒，我看還是去醫院輸液比較好，配合吃藥的話，今天就能退燒
了。”
“是嗎？那我們過去醫院吧，”水門聞言立刻將卡卡西抱了起來，看向琳微笑道，“琳，麻煩你先去通知醫院為卡卡西配藥好嗎？”
“是，老師，”琳點了點頭，看著神情稍顯恍惚的卡卡西擔憂的抿了抿唇，轉身離開。
琳一走，卡卡西立刻掙紮了起來，不自在的想要脫離水門的懷抱，“老師，快點放下我，我可以自己走……”
不管夢中的外在變成什麽樣，卡卡西的腦中還是留著已經三十多自己的樣子，一想到這樣的自己竟然被老師抱在懷裏就渾身別扭了起來，恨不得立刻離開夢境，卻又舍不得水門身上的溫暖觸感。
“行了，都已經沒有力氣掙紮了還要逞強嗎？被老師抱著有什麽丟臉的，現在隻要依靠老師就可以了，我不是說過嗎，同伴是最值得信任和依賴的對象，”水門輕鬆的抱著瘦弱的卡卡西離開了火影辦公室，朝木葉醫院快步走去，甚至還可以應對路過忍者的問候，完全不失風度。
可卡卡西覺得自己真是丟臉到家了，幸好還有麵罩可以擋住自己滾燙的臉頰，否則隻怕要找個地縫躲起來了，鬱悶的將臉埋到了水門的胸前，不想看到過去的建築和人群。
水門的步伐很快，不多時便將卡卡西送到了醫院，琳也聯係好了醫生為他檢查輸液，確定他無礙之後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帶土離世，卡卡西進入暗部，琳被安排到了新的小隊中，即使如此，她還是一直無法忘記在水門班的一切。
看著離開的琳，卡卡西的目光裏充滿了歉意，他真的很想對琳說一句‘對不起’，如果能夠一直保護著她，或許琳也不會……
“已經沒事了，好好睡一覺就會覺得輕鬆了，你一向身體很好，突然生病很難受吧？”水門將他眼中的愧疚解讀成了痛苦，拿起琳為他準備好的冷水和毛巾開始為卡卡西冷敷降溫，“今天的工
作不是很多，我在這裏陪你輸完液再離開，放心吧。”
“謝謝你，老師……”卡卡西貪婪的看著水門的麵容，幾乎想將時間定格在這一瞬間，哪怕夢境中的自己一直發燒痛苦，隻要能讓他再多享受一下老師的溫柔，就足夠了。
卡卡西一直盯著水門的動作，頭卻昏昏沉沉的，即使是一場夢，也顯然很有發燒的感受，讓常年不生病的他也有些難以適應了。
“累了的話就稍微睡一下吧，這樣身體才恢複的快一點，”水門摸了摸他的額頭，還是滾燙的嚇人，不禁皺起了眉頭擔憂的勸道。
“可是……”卡卡西一點也不想睡，或許他睡著之後，這一切就如同鏡花水月一樣消失無蹤。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話，兩人一同看向門口，拉門被拉開了一條縫隙，隱約可以看到火紅的發絲隨風吹入了門縫之中，還有嬰孩依依呀呀的吵鬧聲。
“玖辛奈，我不是說過了你應該在家裏休息嗎？昨天才剛生產完，今天跑出來是想生病嗎？”水門無奈的看著偷偷摸摸的妻子歎氣，不禁覺得頭疼起來。
弟子也好，妻子也好，都是一樣頑固倔強的類型，未來他的兒子鳴人不會也變成這樣吧……
“抱歉，我聽說卡卡西病了所以想過來看看，而且我身體很棒的，絕對沒有問題！”玖辛奈立刻拉開房門走了進來，看著病**的卡卡西笑的燦爛，“卡卡西，我帶了你愛吃的飯菜喲，要好好養病好好吃飯才會很快好起來哦，水門一直很擔心你的~”
“哎？”卡卡西訝異的眨了眨眼睛，看著入以前一樣活潑開朗的師母，心中激動而又疑惑，“擔心……？”
“玖辛奈……！”水門歎了口氣，沒轍的看著她將保溫壺放在了床頭，甚至將剛出生的兒子鳴人扔在了卡卡西的床尾，哭鬧夠了的小嬰孩睡的很香甜，小臉蛋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卡卡西忍不住坐了起來，看著床尾的嬰兒鳴人，左右身旁站著的師母和老師，心中不禁百感交集了起來。
……這是他一直想要看到的畫麵啊……
溫柔的老師，開朗的師母，還有天真無邪的鳴人，如果能夠這樣一直溫馨快樂的生活下去，那該是多麽美好的一件事……
可他明白，這樣的事情，永遠也不可能實現了……
不知不覺間，眼淚竟然再一次流了下來，滴落在被單上。
“怎麽了卡卡西？今天突然很愛哭啊，真的很難受嗎？”水門看著再一次落淚的弟子更加擔心了，俯身摸著他的發絲輕聲問道，“要我去叫醫生嗎？”
“你啊，真是個不太稱職的成年人啊，”玖辛奈拍掉了老公的手，坐到卡卡西身邊摟住了他的肩膀，“卡卡西在撒嬌都看不出來嗎？不管他再怎麽強大，終歸隻是個十三歲的孩子啊水門。”
“哎？是這樣嗎？啊哈哈……我竟然沒發現……”水門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眯起眼睛笑了起來，“我還不太會當爸爸呢，抱歉啦。”
“老師……請你們一直留在這裏吧，留在我的身邊……”長久以來的心願終於有機會對他親口說出了，有妻子也無所謂，有孩子也可以，隻要他們能一直陪在自己的身邊，那就可以了，就滿足了！
“說什麽傻話啊卡卡西，”水門溫柔的笑了起來，伸手將繈褓中的鳴人抱到他的麵前，一隻手搭在他肩上，握緊了玖辛奈的手背，輕聲道，“老師當然會一直陪你長大，看著你成熟起來的，然後由你來當這孩子的老師吧，把當年我對你說過的話，告訴這個孩子，讓他繼承火的意誌，堅強不息，樂觀向上的生活下去……”
“就算有一天，老師和師母真的不得已離開你，也不代表你孤單一人了卡卡西……你還有同伴
啊，有凱，有紅，有戰鬥的隊友，有木葉的夥伴們，未來有鳴人這個弟子，以及我們共同的回憶啊……”
就算離開了，可是這些都不會被取代，永遠會留在腦海之中。
“總有一天，我們會再見麵的，卡卡西……到那時候……”
便不再是孤單的一個人了。
“老師……”卡卡西的視線模糊了起來，他再也看不清老師的麵容，身旁的師母，還有麵前幼小
的鳴人……
老師……
………
“……老師……”
“……卡卡西老師……”
猛然睜開了眼睛，卡卡西看到的是一抹仍舊金黃的發絲，這讓他的心猛然劇烈的跳動了起來，下意識的喃喃開口，“……老師……”
“哎？什麽？卡卡西老師，你在說什麽？！”鳴人兀然將臉湊到他的麵前，看著茫然的卡卡西反
問了一句，“卡卡西老師，沒事吧？”
卡卡西猛然回過神，用力眨了眨眼睛，看到的是鳴人放大的麵孔，“……鳴人？”
那個夢……已經醒過來了嗎……？
“太好了，看起來沒什麽事啊，卡卡西老師，”鳴人這才鬆了口氣，摸了摸頭發歎氣道，“一進火影辦公室就看到你趴在桌上睡著了，嚇了我一跳，你不會昨天晚上就一直留在這裏吧，暗部那群家夥……也不知道叫醒你……”
“啊……”卡卡西遲鈍的大腦終於反應過來了，他記得昨天應該是鳴人的生日，為了逃避那群忍者灌酒，中途他就離開了生日會場，直接來到火影樓幫鳴人處理剩餘的文件了，竟然就這麽睡著
了，“抱歉，我昨天好像不小心睡在這裏了……”
“沒事啦，讓你幫我處理這些文件都是我的過失，不過下次麻煩老師你睡在裏間的**好嗎，穿這麽單薄睡在辦公桌上可是會感冒發燒的哦，”鳴人無奈的看著表情仍舊懶散的卡卡西歎了口氣，拿過一隻杯子注滿了熱茶推過去，“喝點熱茶吧，可以緩解一下疲勞喲。”
“……”卡卡西的眸子猛然一頓，看著鳴人的表情言語不能。
這句話……真的好熟悉啊……
“老師？”注意到他的神情有些不對勁，鳴人疑惑的看向了怔住的卡卡西，不禁有些擔心，“怎麽了？”
“啊，沒什麽……”卡卡西垂下了眸子，低頭抿了一口熱茶，頓覺身心舒暢起來，“嘛，工作都處理的差不多了，我就先回去了。”
鳴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表情略有擔憂的提醒道，“今天應該沒有任務吧，老師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嗬嗬，多謝你的關心了，火影大人，”卡卡西回頭一笑，對他的話深有感觸。
果然是……水門的兒子啊……
關上了辦公室的門，卡卡西這才放鬆了神經吐出一口氣，如果不是一直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他或許真的會把鳴人當成水門吧……
再怎麽真實，那還是一場美妙的夢境啊。
或許有一天，真的會如老師所說的那樣，再見麵吧。
深吸一口氣，卡卡西振作精神抬起了頭，轉向慰靈碑的方向。
今天的早安，還沒有說喲。
對吧，水門。
作者有話要說：這算是四卡番外吧XD
嗯，有沒有童鞋發現蹊蹺呢，如果童鞋們看了我的鼬佐文的話，就會發現的第二章，玖辛奈便帶著出生僅一天的鳴人去探望發燒的卡卡西了！
=V=哦嗬嗬！沒錯！我們的卡卡西老師跑去客串穿越了一次~~
這也是我當初想到這個番外突然出現的一個靈感，感覺挺有趣的XD
明天最後一章，就全部完結了，感覺會有好多話想跟童鞋們說啊，可是又抓不到頭緒【撓牆
嗯，估計我明天會囉嗦很多的，童鞋們不要嫌我話癆就好了~
如果一切都沒有發生，那麽這將會是師生之間最美好的畫麵了……